灼热的熔岩如同巨人的血液,奔流,咆哮,像是无数灵魂在其中发出怒吼。
暗黑的山岩好似无数的墓碑,沉默,伫立,像是再给后来者讲述那段过往。
暗红色的太阳就如佛陀染血的眼眸,然后,它在黑暗的沉寂中一点一点的掩去,直至消失不在。
绝望,死寂,这就是这个世界给人留下的映像,好像这个世界正在死去或者已经死去。
无数绝望的人从那大地四方赶来,向那天之正中走去,因为那里才有光,一道墨绿色的光柱从人间最高的山峰亮起,直上天穹,将天与地连接在一起——这是在后宫监管天下时所没有的奇迹。
——这也是后宫监管天下时所没有的乱世。
但绝望的人们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他们拼尽一切的去去接近那道光,哪怕那道光就就是带来乱世的元凶。
当一切崩塌后,愚昧的凡人往往会向一切的毁灭者奉上那卑微到极致的忠诚,以求得到怜悯。
一道古老破旧的黑袍在难民群中弯下原本就佝偻的身子,从好似大火焚烧的泥土中扒出一道绿芽放入嘴中咀嚼。
“两百三十一年了啊……”微不可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接着他周围的空间如同镜子一样破碎,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将他吸入到破镜后的虚空,紧接着那破碎的空间瞬间恢复原样。
波澜不起。
老人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竹海,白衣蹁跹的男子坐在小桌前跟粉裙女子对弈,黑棋白子,落棋生根。
“老友,好久不见。”白衣男子对老人淡笑道,屈指一弹小桌上的一壶桃酒便飞入老人手中。
老人粗糙的手掌摩挲着酒壶,苦笑道:“天地间那么多人,神雕上人为何一定要为难我这个老朽?”
白衣神雕上人还未说话,粉群女子便笑道:“天地间那么多人,为何偏偏你是后宫宫主?”
“好几个甲子前的往事了,提它干什么?”老人道。
“往事?那奴家可真是伤心!”女子一脸悲痛欲绝,“难道宫主就忘了我们少年时的竹马青梅山盟海誓了吗?”
好似利剑出鞘,却又转瞬蒙尘,老人的身子又佝偻了几分,他沙声道:“你还是喜欢穿粉衣啊……”
女子一脸欣喜的表情还未做出来就又听到那个苍老的声音讥讽道:“都那么黑了,还穿粉衣做什么,还能粉回去吗?万任琪,呵呵,这是好名字。”
万任琪不怒反笑,解开上衣罗裳,露出那犹胜白雪的肌肤,又解开肚兜,白玉山峰地动山摇,托在棋盘上,拿起一杯酒水浅斟,红唇打湿,媚人至极。
“宫主可知这身子到底让多少人日思夜想,垂涎三尺?”素手顺着乳鸽滑下,轻轻弹了弹山峰红豆,她浅媚而笑,“说起来,那么多人都碰过了就宫主没碰过。若是宫主想要,妾身一定用上下两张嘴好好服侍。”
“**。”老人摇了摇头,对神雕上人道,“文神雕,好好管管你这淫,,***吧。”
“婆娘可以以后再管,倒是宫主让我找了两百多年,咱们先叙叙旧。”文神雕拎起一壶酒来到老人身前。
“我们有什么可叙的?无非就是你死我活罢了!”老人这样说,天地忽起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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