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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魏无羡】铜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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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雀春深锁婴郎。
——————《夷陵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9-22 09:27回复
    小可爱,找到你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9-22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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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鲤戏莲荷
      大江以南为界毗邻是云梦,大泽滂水,多水多湖之地,水崇颇密。古为湖泊群,魏晋时垂垂消褪,大处解散零落于之唐宋朝也。虽不完全,名湖多也,氏族亦众。
      此之后称湖北,古俗物色绵绵长存,民风淳朴直爽,风貌多姿,温情入扣,又是临到烟雨江南,水乡泛泛,人杰地灵,光景秀气,灵溪氤氲。人儿也俊的俊、俏的俏,姿样婀娜,形貌眣丽。
      一大族为江,祖辈江迟于一代游侠出身,在云梦打下基业,随流年代而壮大。莫敢妄称近千古族,可族底牢厚,也是列之修真前茅的仙门大氏,名望不浅。而立于一处花花水水、细舟老湖上,一腔争强好斗心思也打磨洗涤得半斤八两。
      云梦泽的湖像云波,莲荷藕蓬是归南的大雁,纷纷扰扰,惊蛰时节分外繁茂。
      莲不艳不淡,有扑鼻的香阵,若是太少就稀疏了,而莲花坞的广袤并非只装了花花燕燕。
      是夜。
      启蛰是仲夏的初点,莲开得好,树抽条得也快。淡月枝下的荫蔽融入晚夜,蝉鸣不大,风声不响,泠泠的水波相互击打的音儿也不过清晰,但靴底毫不掩饰的裟裟摩挲可入耳清明。
      夜下,枝下,墙瓦旁,红绳漂亮而鲜亮,赤玉玛瑙的色泽被采撷,它更如骨骼里的湍湍急流的血液一般鲜活和亮眼。
      平日被说道的其实是他浓墨且长的一头发,但在漆黑月夜里匿影藏形,一时之间模糊了本色,夺了风头。
      这头堪堪及臀的漂亮长发,江厌离也是观之赏之夸之人其一也。
      她坐落的小苑题匾为‘非离’,清秀闲适,同她这个人一样。厌离在卧房闻见少年‘咯吱’踏在木廊上的步履音,将手中的针线和尚未完成的女红收入屉柜,手撑梳妆台,轻轻站起来。
      她见撩开紫纱跨槛而进的少年。短短且薄的门帘一角挠搔了下他的鼻翼,婴稍稍颦眉,蹙起鼻头,有点儿恼儿。几余月前,这还只能搔搔他的眉骨罢了。
      厌离矜坐几案前头,她的眼光扫过婴师弟,下刻方才落在对方手中木盘上的瓷碗,白里有莲纹,眼波含笑。
      厌离道:“好阿羡,匆匆忙忙,盛了些银耳莲子汤来?”
      魏婴老实坐于对面,身子抽条得快极,足腿纤长,膝盖磕在软垫上,小腿肚和足踝漏出,让厌离瞧了去。气节暖和,为了方便下河采莲,不得不卷缩起裤腿,短靴小小两只,掩不住雪白细细滑滑的脚踝处。
      少年把碗拿出,用瓷勺舀舀,翻了翻白嫩圆滚的莲子,将瓷碗推过去,眼眸闪熠熠的,纤细颈子伸长,卖欢撒娇着。
      “好师姐,我的好师姐,我从膳房讨来的莲子汤,最是新鲜了。我还没来得及尝呢,师姐吃吃,听宋姨道这莲子甜得很,跟掺了饴糖样的。”
      婴师弟挤眉弄眼道:“尝尝,莫凉了不入味。”
      厌离垂目,长睫颤颤,目光凝在少年稚嫩的面庞上,白玉姿貌,黑黝黝的大眼有种让人无法逼视的纯真,眉黑而细长漂亮,泛着粉嫩的唇微微撅着,好像催促着她赶忙尝试。
      厌离移开眼光,拂开魏婴前额几丝杂发,闭目轻笑,应着他顺着他。
      她有点儿不敢看了。她也不会说,那个角度,其实能亲睹少年薄薄的锁骨,脖子上淡淡的青筋,和往下更深的地方。
      他身上有莲湖清澈的水香,含着湖内花莲的甜味,清清淡淡。
      有时也会带着她的莲香离开。
      云锦紫纱的女子执勺品了品,确实甜极,却不发腻。
      她笑笑,“阿澄呢?”
      少年瞪眼,有些赌气,这些全表达在面上,“少说那傢伙了师姐。跟我争着抢莲蓬,前些时还同我抢汤来给你。师姐,待会儿他来了,可得说吃饱了。”
      厌离笑,自己这两个弟弟也还小,未免有些幼稚。但是也好。
      少年也爱和好师姐唠叨,他一说说不完,师姐听着听着就会笑着哄他。
      他还在嘀咕,支着下颌歪着头,红头带也歪歪的滑出鸦发。
      “师姐……”
      冰凉的瓷勺轻轻抵上他的下唇,触感贴着柔软的唇瓣,魏婴不自觉舔了舔舐了舐,抿住了勺中莲子。
      这莲子确实甜。
      师姐眼底笑意颇深,“阿羡先前没来及尝。这莲子是甜的。”
      婴细嚼莲子,咽下后点头如捣蒜,“甜甜的。”
      他鼓着腮子,眼里是有星星,笑道:“好吃!”
      厌离道:“是吧。”
      忽如月光倾斜,一紫衣少年在后掀开门帘,果不其然找着婴师兄。他看他的婴师兄果不其然带了汤来,而他手中无汤。
      江澄道:“阿姊在吃呢。可让我擒着他了,这人麻烦到家了,阿爹寻他有事,就先不扰你了。”
      随后捏住婴后颈,小指勾着他的领子,没好气地催促顽劣师兄起身。
      婴稍有不愿,他极喜师姐室中的莲香,比满湖香气还要好闻。
      江澄:“还敢跑来阿姊闺房。你是欠收拾。”
      二人拉拉扯扯走了,走前婴回首看了看师姐厌离,眨了眨漂亮的眼眸。
      厌离笑笑,独留一人和一碟汤,满屋莲香。
      如澄所想所念,他并不喜欢婴来阿姊此处,所谓目的先不谈论。
      他绝不讨厌自己阿姊身上的莲香。可是一个尚未分化的大师兄总爱因信香来觅一个天乾的卧房,不管是想怎样,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哪怕这个平易近人、最亲最柔的天乾是他的好姐姐。
      而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正巧是他的好师兄。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9-22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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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怀之有桑
        年中三月,正值冬春之交,惊蛰时的姑苏乍暖还寒,必经蓝家云深的彩衣镇河湖彻底解了冰。水波轻漾,鱼虫忍冬初醒,此时游船在上也不是什么好抉择。
        现时彩衣镇前村后店却有一段时分外热闹,落脚的舍栈银两滚滚来,投宿的来客愈发多,手脚也大方,且年轻金贵着。
        不过这种情况维持的不长。
        策马加鞭、陆续前往姑苏蓝氏的世家子弟将这称为:听学危机。
        聂怀桑照是昨年轻车熟路地回轻车熟路来。他御剑不稳,而灵力稀薄,就更不会用在赶路这方面。
        聂二公子执持扇柄,象牙玉扇太过招风早早被他大哥缴了去罢,纸糊折扇挑开帷裳珠帘,颗颗饱满的珠石被撩动,互砸互碰出清淩声儿。他这一看,看到了云深门处集着的一片故日学堂上相识的公子们;他一叹,终知左右逃不过。
        “少爷下来吧。姚公子他们认得你来了。”拉马老叔是他大哥派来的,年岁不太大样貌不太老却故作高深,对他笑道:“二少爷,家主让我跟您传个音儿,嗯,若是在您这次分化回来前评级尚未得‘甲’,家法实在不可免。
        聂怀桑苦泪盈眶,拿着扇碰了碰鼻尖,下了车进了蓝氏大门才感到真实: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这一批被父母亲往云深投的少年们和他也是同岁,新面孔旧面孔皆有,但都逃不过来此前预备好的一事。
        分化。人生的一件大事,挨着十五、六岁的重要时段,可能就会在这近一年的听学中得出结论。于是,本抱着出家入寺之感的众少年公子,更是有苦道不出。
        少年性急,安分得难,这迂腐古板的地方可不是阿鼻炼狱。
        人云,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于云深,少年们亦云也。
        不过年有奇事,今年终于落在了他们头上。不是天降陨石,而是此番听学来了位奇人儿。
        若说此人还未来时世家公子是一盘散沙,虽有心聚汇但无力可施,主要是没胆。这位新来乍到的少年郎可谓是一碟玉盘,硬是把他们这些鱼目盛在方寸之地,拧成一股绳,贼胆大涨。自后下山夜游卯时末前归的丑时偷回,禁止饮酒杀生的便越发尝酒吃肉,能反蓝家家规就明里暗里反,屁股老早就按耐不住贴不到小腿肚,声势浩大,使其在云深几日顿时传开了威名声号。
        这位神人也于先生眼中就是坏粥的耗子药,大害头目,那在一众稍稍得到痛苦中的解脱的少年公子眼内不就是英雄之人物。
        聂怀桑也是较迟来到蓝家,而他小道消息打听得比谁都精,几近第一时就在同窗口中把那奇人儿的祖宗十八代都晓得个明明白白。不过幸好魏婴真没有十八层的祖宗亲戚辈。
        聂怀桑携着三两名的公子哥穿过一廊的玉兰,树下铺落的是一毯的花褥,香如轻烟,不醇且淡,可熏得人慢慢醉。该怎么说,这一路少年住所前的玉树开花的势儿就这最高。
        身旁的同窗们显是跟‘魏婴’混熟了,此行本是欲与其结伴下山浪荡,半路添上个聂怀桑,更嘈杂了些。
        临近宿门,聂怀桑不觉放轻脚步,缩着步履,吐息放小了。
        身侧左右的少年,何故不是如此。
        有一阵侃骂调笑轻轻入耳,渐是清明。聂怀桑眼光眺过回廊转角的玉兰树,又是一阵踏过廊道木板的脚步声,好是过了很久一会儿,先是紫袂掠出,锐丽少年面孔示容,眉头轻蹙,眉梢挑起,像是在嗤笑又调侃。
        一只手勾着江澄的臂膀,接是一张笑颜抵在他另一肩头。
        聂怀桑手下劲儿不稳,攥着折扇柄子,双眼睁大。
        桃花眸子要眯不眯,半阖不阖,瞳光黝黑灵动,一烁一闪,衬得那眉眼风流如水。颜色明俊太甚,乌发上因风蹁跹的红发绳似蝶毫无章法乱舞,静时异常乖觉搁在发上,黑衣便服这般色泽暗淡都于他貌亮丽而亮丽。
        粉粉软软、嫩至心坎而唇线漂亮的唇口一张一翕,唇珠感人,下一刻轻抿住,又下一刻启唇,嘴角勾得极为勾人。
        压抑不住的笑声环佩叮当,如后山冷泉叮咚在沿石上,清清淩淩,盈盈朗朗,又比珠玉相撞清朗明丽。
        应是又把那二师妹气噎着了,得意忘形模样。
        玉兰花树被这笑音震了震枝桠,尚未开苞的花骨朵当是顽强,有几朵玉兰、数碎花瓣脱落,姿样雅致下摇,挨地。
        魏无羡眼波侧转,日光无需赋予瞳眸泽光,自有一番神采。而这样神采,不轻不重落在他们身上。
        那双眼睛善睐,弯弯眯住。
        “要去阿锦姑娘领那桃花酿了不是。”
        少年笑起,直了直腰身,胯侧江家九莲瓣清心铃轻音纷扰,他目似月牙儿,瞧去慵慵困来,頗是有几分风流。
        话从口出,齿皓内鲜,红舌露影。
        “走啊。走。”
        ‘魏兄此般颜色,恼得人心烦,臊得无地自容。’真真是可憎透顶了。
        哪兄台在嘟囔。辨不清。辨不清。
        好像这回听学,伴携枯乏、奇人儿和玉兰,不那么苦楚又难熬。
        清河的小少爷眨眼,有些口干舌燥,脱水之感。
        少年眼色略眯有种惺忪懒态。衣着长而不紧系,兴是男孩们正值身长拔高之际,都不喜束缚和紧固。一个妙不可言的角度能瞥见不宽袖口出来的细腕白掌,再延伸再靠近,是充溢着少年力量与美感的小臂,隽长纤细,柔似无骨。
        他的腰和踝,也很细。
        后之怀桑回屋,匆匆便分化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9-22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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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加油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9-09-23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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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9-24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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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笔很好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9-24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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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9-26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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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9-28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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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9-28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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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9-09-30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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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10-01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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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干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9-10-01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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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9-10-01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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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9-10-02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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