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記事：海之惡魔②
關上厚厚的石門。小小的震動在水中擴散開來。
給予的房間什么都沒有。這里是海底，將就吧。室內只有簡單的石頭床和照亮走廊的石頭燈。
水中的生活和外面的世界不一樣吧。據帶路的海龍人介紹，給予神殿內部的房間在赫爾雅爾的部下中好像只有極少一部分。被說了要心懷感激得到這待遇。
確實，這個建筑物沒有足以容納所有在外面魚人數量的空間。
被帶上項圈從后面跟著的莎娜把臉貼在門上數秒后，點了點頭。
沒有監視嗎?相當信任我?如果我站在赫爾雅爾的立場上，我絕對不會信任，難道說人才的問題真的那么嚴重?
我放下那串鑰匙，莎娜靈巧地連鑰匙孔都不看就取下了項圈。丟下它，在床上坐了下來。
可能是項圈太緊的緣故，薩娜揉搓著喉嚨，皺起了眉頭。
【真是殘酷的待遇。雖然雇傭兵做過很長時間，但戴上項圈還是第一次。感覺就像奴隸一樣】
【這是一次很好的經驗。我經歷過四次】
【BOSS才應該一直被用鎖鏈鎖著。真是的，太過分了】
像是打從心底里畏怯似的，薩娜嘆了口氣。
本以為有必要施加精神安定的魔法，但她臉色看起來不差。
還能派得上用場吧。畢竟是被傳說中的傭兵培育長大的。
【這個地方值得付出那么多的辛勞】
對于改變話題的我，莎娜再次微微嘆了口氣。
【……可能吧。沒想到會出現那么有名的怪物。不過說老實話，BOSS更可怕。如果在戰場上遇到的話，我會夾著尾巴逃走的】
【無聊的玩笑】
【不……真的，我會像這樣卷起尾巴逃】
莎娜小心翼翼地抓住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卷起來給我看。
有閑心開玩笑，看來她沒問題了。
我放下錘矛，確認今后的方針。時間不多。不要錯過這個好機會。
在對藤堂發起攻擊之前，赫爾雅爾就會被消滅。但是在那之前有必須做的事情。
【最優先的目標是赫爾雅爾的生命。但要那之前取得情報。先確認一下】
莎娜的耳朵抽動著，乖乖聽我說話。
赫爾雅爾被認為是魔王軍的干部。在海中是主場,持有的情報應該很豐富。
想要的情報有很多。
【第一，發現勇者所在之處的方法】
從勇者的召喚經過到現在為止大約一個月的時間魔王就察覺到了。
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察覺到的。而且此次——尤其是人族限制著情報泄出，赫爾雅爾仍能正確地掌握到藤堂的行蹤。
我想知道怎么知道位置。
藤堂的情報至今仍是最高機密，現在在勒姆也只有教會上層和盧克斯王國的部分上層知道。如果人類方面有間諜，就必須處理掉，還有其它方法的話，就有必要采取對策。
知道了手法，下次勇者被召喚的時候就能更加有利地行動。
【第二，魔王軍的行動方針】
這次魔王軍的行動和以往的魔王軍有很大的不同。
對此，教會也表示懷疑。我想知道它的整體方針和目的。
赫爾雅爾在征服海洋后幾乎沒有任何動靜。可以說角色已經完成了，也可以理解為“監視大海”，盡管如此，它還是沒有行動。
我想確認一下他現在是在老老實實接受命令，還是在什么看不見的地方行動。
【然后第三，魔王軍干部的能力、數量、名字、特征和弱點，還有軍隊的構成】
戰爭已經開始了十年。關于魔王軍所組成的魔族，名人的特征和能力也漸漸變得明了，不過，人族所得到的情報卻是在戰場上幾度敗北換來的的情報。可能有沒有泄露出去的情報，也可能有錯誤的情報。我想確認那個。
【哇……全部榨干殺氣滿滿……】
【情報的獲取由我來做。薩娜調查神殿周圍的情況。神殿的構造，逃脫的路徑，和那些被囚禁的人魚們商量好之后交給同伴。還有——我有想要找的東西】
我一個人的話就不得不放棄什么。
薩娜違反命令跟過來，結果來說真是一種僥幸。
【想要尋找的東西……？】
薩娜交叉著腿，眼睛眨巴眨巴看過來。
【啊……要是找不到也沒關系……】
面對面的赫爾雅爾確實很了不起。雖然無法判斷里面混著什么血統，但卻能感受到這足以扭曲世界的強大魔力和與上級魔族之名相符的存在力。至少不會比部下海龍人弱。
但是，即便如此——考慮到至今為止給人類帶來的損害，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力量。
赫拉雅爾的本領不是自身的戰斗力，而是能夠自由操縱水棲魔物的力量。擁有可以與大型軍艦匹敵的西·薩班特，以及長期以來讓船員們害怕的大海災難，天塔克魯和克拉肯，最后連海棲的龍人也加入自己的隊伍，這種力量才是人類戰敗的原因。
當然，人族方面也一直在進行研究。
人類也有操縱魔物的『魔物使』這個職業,不過，操縱智力低的魔物很難。操縱智力高自尊心高的龍種更難。
雖說對方是魔族，但魔族和魔物本來就是截然相反的，要操縱無數魔族一般情況下不可能的。
如果真能這樣，人族早就滅亡了。
這讓我想起在神殿外面老老實實待著的大型魔物。
赫爾雅爾出現是在魔王庫拉諾斯出現之后。認為有關聯性是必然的。
那么，問題是本人的力量還是——某魔導具的力量？
真偽不明，但人族得出了一個結論。我對著靜靜聽著我說話的莎娜說。
【‘笛子’。薩娜。操縱水棲魔物的笛子。在戰場上赫爾雅爾使用金色的橫笛操縱魔物。找到那個。雖然見面時并未感覺到手里拿著什么——但應該是在寶物庫、赫爾雅爾的房間或某個地方】
連魔物都變得不能操縱，赫爾雅爾一個人能做的事是有限的。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但是就算本人還活著，海的支配也會松懈。相反，即使打倒了一個赫爾雅爾，只要笛子還在，就有可能發生第二次悲劇。
聽完我說后，薩娜突然冒出一句。
【任務很難】
那種事我當然知道。風險很高。如果在調查中被赫爾雅爾發現，薩娜一個人能不能對抗也是個問題。
但，她是斥候。我轉換心情。這是斥候的工作。
【拜托你了】
【哎呀呀，師傅聽到了一定會很羨慕】
莎娜露出苦笑站了起來。似乎愿意幫我做。
輕輕放松身體。褐色的皮膚，被藍色人魚阿瑪包裹著的鍛煉過的肢體舒展開來。
沒有緊張。心率也正常。
舒展結束，薩娜突然以輕快的口吻說道。使勁搖著尾巴。
【啊，老板，如果我死了，請你向拉比道歉】
【沒必要勉強。我花了一億元在你身上，到斷氣為止還得需要你派上用場】
【……雇傭的時候既下了賭注，還打了折，虧你還這么說】
【那是結果論。就算手腳都沒了，想盡辦法也要逃回來】
【……是~】
莎娜輕輕活動身體，用低沉的聲音回答。然后邁著慎重的步伐走出房間。
那么，我也該做我該做的事情吧。
關上厚厚的石門。小小的震動在水中擴散開來。
給予的房間什么都沒有。這里是海底，將就吧。室內只有簡單的石頭床和照亮走廊的石頭燈。
水中的生活和外面的世界不一樣吧。據帶路的海龍人介紹，給予神殿內部的房間在赫爾雅爾的部下中好像只有極少一部分。被說了要心懷感激得到這待遇。
確實，這個建筑物沒有足以容納所有在外面魚人數量的空間。
被帶上項圈從后面跟著的莎娜把臉貼在門上數秒后，點了點頭。
沒有監視嗎?相當信任我?如果我站在赫爾雅爾的立場上，我絕對不會信任，難道說人才的問題真的那么嚴重?
我放下那串鑰匙，莎娜靈巧地連鑰匙孔都不看就取下了項圈。丟下它，在床上坐了下來。
可能是項圈太緊的緣故，薩娜揉搓著喉嚨，皺起了眉頭。
【真是殘酷的待遇。雖然雇傭兵做過很長時間，但戴上項圈還是第一次。感覺就像奴隸一樣】
【這是一次很好的經驗。我經歷過四次】
【BOSS才應該一直被用鎖鏈鎖著。真是的，太過分了】
像是打從心底里畏怯似的，薩娜嘆了口氣。
本以為有必要施加精神安定的魔法，但她臉色看起來不差。
還能派得上用場吧。畢竟是被傳說中的傭兵培育長大的。
【這個地方值得付出那么多的辛勞】
對于改變話題的我，莎娜再次微微嘆了口氣。
【……可能吧。沒想到會出現那么有名的怪物。不過說老實話，BOSS更可怕。如果在戰場上遇到的話，我會夾著尾巴逃走的】
【無聊的玩笑】
【不……真的，我會像這樣卷起尾巴逃】
莎娜小心翼翼地抓住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卷起來給我看。
有閑心開玩笑，看來她沒問題了。
我放下錘矛，確認今后的方針。時間不多。不要錯過這個好機會。
在對藤堂發起攻擊之前，赫爾雅爾就會被消滅。但是在那之前有必須做的事情。
【最優先的目標是赫爾雅爾的生命。但要那之前取得情報。先確認一下】
莎娜的耳朵抽動著，乖乖聽我說話。
赫爾雅爾被認為是魔王軍的干部。在海中是主場,持有的情報應該很豐富。
想要的情報有很多。
【第一，發現勇者所在之處的方法】
從勇者的召喚經過到現在為止大約一個月的時間魔王就察覺到了。
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察覺到的。而且此次——尤其是人族限制著情報泄出，赫爾雅爾仍能正確地掌握到藤堂的行蹤。
我想知道怎么知道位置。
藤堂的情報至今仍是最高機密，現在在勒姆也只有教會上層和盧克斯王國的部分上層知道。如果人類方面有間諜，就必須處理掉，還有其它方法的話，就有必要采取對策。
知道了手法，下次勇者被召喚的時候就能更加有利地行動。
【第二，魔王軍的行動方針】
這次魔王軍的行動和以往的魔王軍有很大的不同。
對此，教會也表示懷疑。我想知道它的整體方針和目的。
赫爾雅爾在征服海洋后幾乎沒有任何動靜。可以說角色已經完成了，也可以理解為“監視大海”，盡管如此，它還是沒有行動。
我想確認一下他現在是在老老實實接受命令，還是在什么看不見的地方行動。
【然后第三，魔王軍干部的能力、數量、名字、特征和弱點，還有軍隊的構成】
戰爭已經開始了十年。關于魔王軍所組成的魔族，名人的特征和能力也漸漸變得明了，不過，人族所得到的情報卻是在戰場上幾度敗北換來的的情報。可能有沒有泄露出去的情報，也可能有錯誤的情報。我想確認那個。
【哇……全部榨干殺氣滿滿……】
【情報的獲取由我來做。薩娜調查神殿周圍的情況。神殿的構造，逃脫的路徑，和那些被囚禁的人魚們商量好之后交給同伴。還有——我有想要找的東西】
我一個人的話就不得不放棄什么。
薩娜違反命令跟過來，結果來說真是一種僥幸。
【想要尋找的東西……？】
薩娜交叉著腿，眼睛眨巴眨巴看過來。
【啊……要是找不到也沒關系……】
面對面的赫爾雅爾確實很了不起。雖然無法判斷里面混著什么血統，但卻能感受到這足以扭曲世界的強大魔力和與上級魔族之名相符的存在力。至少不會比部下海龍人弱。
但是，即便如此——考慮到至今為止給人類帶來的損害，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力量。
赫拉雅爾的本領不是自身的戰斗力，而是能夠自由操縱水棲魔物的力量。擁有可以與大型軍艦匹敵的西·薩班特，以及長期以來讓船員們害怕的大海災難，天塔克魯和克拉肯，最后連海棲的龍人也加入自己的隊伍，這種力量才是人類戰敗的原因。
當然，人族方面也一直在進行研究。
人類也有操縱魔物的『魔物使』這個職業,不過，操縱智力低的魔物很難。操縱智力高自尊心高的龍種更難。
雖說對方是魔族，但魔族和魔物本來就是截然相反的，要操縱無數魔族一般情況下不可能的。
如果真能這樣，人族早就滅亡了。
這讓我想起在神殿外面老老實實待著的大型魔物。
赫爾雅爾出現是在魔王庫拉諾斯出現之后。認為有關聯性是必然的。
那么，問題是本人的力量還是——某魔導具的力量？
真偽不明，但人族得出了一個結論。我對著靜靜聽著我說話的莎娜說。
【‘笛子’。薩娜。操縱水棲魔物的笛子。在戰場上赫爾雅爾使用金色的橫笛操縱魔物。找到那個。雖然見面時并未感覺到手里拿著什么——但應該是在寶物庫、赫爾雅爾的房間或某個地方】
連魔物都變得不能操縱，赫爾雅爾一個人能做的事是有限的。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但是就算本人還活著，海的支配也會松懈。相反，即使打倒了一個赫爾雅爾，只要笛子還在，就有可能發生第二次悲劇。
聽完我說后，薩娜突然冒出一句。
【任務很難】
那種事我當然知道。風險很高。如果在調查中被赫爾雅爾發現，薩娜一個人能不能對抗也是個問題。
但，她是斥候。我轉換心情。這是斥候的工作。
【拜托你了】
【哎呀呀，師傅聽到了一定會很羨慕】
莎娜露出苦笑站了起來。似乎愿意幫我做。
輕輕放松身體。褐色的皮膚，被藍色人魚阿瑪包裹著的鍛煉過的肢體舒展開來。
沒有緊張。心率也正常。
舒展結束，薩娜突然以輕快的口吻說道。使勁搖著尾巴。
【啊，老板，如果我死了，請你向拉比道歉】
【沒必要勉強。我花了一億元在你身上，到斷氣為止還得需要你派上用場】
【……雇傭的時候既下了賭注，還打了折，虧你還這么說】
【那是結果論。就算手腳都沒了，想盡辦法也要逃回來】
【……是~】
莎娜輕輕活動身體，用低沉的聲音回答。然后邁著慎重的步伐走出房間。
那么，我也該做我該做的事情吧。
喵喵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