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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音酱】『原创』《破茧》原著背景 神音中心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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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cp,有部分索迩与神音的小互动。
本文作者是秦衍❤️,《圣咏》本内解禁文,插图画手太太:面包。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0-01-05 09:17回复
    <<.ловушка.
    冬日寒风砭骨吻脊,细小冰晶剐蹭过人面庞,行人无一不拢紧肥厚的袄子、缩着脖子。仔细辨来那些都是苟且偷生的贫民,这才迫不得已要在寒冷之际继续运送木柴或是在积雪下翻找废弃品。
    他们的眼睛都空洞无神,瞳孔映照着这白雪覆没的世间,映照着这蛰伏了恶兽的世间。
    富贵人家基本都安睡在柔软被褥间,享受着充斥屋内的热气,暖炉中有炭火被焚烧所发出的吱呀声响,雾气氤氲依稀能嗅见当中的香薰气息。
    他们高高在上且毫无顾忌,仿佛是慵懒的波斯猫,半睁着眸子睥睨其余卑微的灵魂。
    神音双手凑在唇边呵出气,温热吐息在空气中弥漫作白雾,以她精湛的魂术轻而易举便能挥退冰雪,她却任由雪花飘落,染白鬓角与眉睫,就连肩头也栖了许多“白蝴蝶”。
    即便是蓝灰色的朴素外袍也遮掩不去名门望族的气质,领口保暖的柔软狐毛和作为点缀的金丝勾勒彰显着她高人一等的身份。蜷在台阶上的猫儿听见鞋跟碾进雪地的轻微声响,抬起眼睑张颌打了个亢长呵欠,舒展四肢换了个动作又躺下了,只不过用那细溜的眼瞳打量着神音。
    那使目光滞留的人倒也侧首朝猫儿微笑,竟是显得一切都很祥和。
    神音轻拎起裙摆,沿着熟悉的路径走向北之森——也不妨说是她的试炼场。风雪能磨砺她的意志,猎杀魂兽亦能增长她的力量。交错枝干抖落积雪,神音顾眄四周,几只雪鼬蹿过惹出窸窣声响,她挽着束龙的纤指仅蜷伸几下,随即放开。
    她并不屑去猎杀魂力细微的弱小魂兽,再说这些有着雪白绒毛的孩子——可爱得让人难以下手。她虽是能为了变强去扼人命脉,但为这仅仅是丝缕的魂力,倒还不至于掠杀每条生命。
    神音叹了一声,垂睑目送那些小家伙儿钻入枯枝罅隙并隐没进荒芜雪地,唇畔掠过一抹温润笑弧。
    “轰——”
    地面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仿佛是崩裂四散,嶙峋山石从高处滚落,汹涌魂力气浪将神音生生掀出去数丈远。神音立刻释放出蛛丝结成防护茧,这倒是减弱了冲击力,但她瘦弱的身躯依然在雪地中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她稳住身子,即刻扼紧束龙蓄力跃上高树枝干,激荡起的尘埃迷蒙了眼,还有细小的沙砾随气流涌入肺腔。
    她被呛得骤咳几声,尚未挣脱遮蔽目光的一片混沌,这时神音终于隐隐看见那庞大魂兽的轮廓——【噬生】。
    神音曾在卷轴泛黄的古书中看过对【噬生】的描述,它标志性的外貌特征类似于硕大无比的蜘蛛。她站起身来凝神注目,确实有标志性的八足——和她的织梦者十分相像。但不同于自己魂兽的温顺细腻,【噬生】的性情非常凶暴,作为杀手锏的毒液甚至能侵蚀一切——因此,魂术界给它赐了这样一个阴狠的名字。
    但按照常理,越是强大凶猛的魂兽应该蛰伏在越深处,而不是在森林外缘地带主动出击。神音一边在脑海中寻觅对【噬生】的认知,一边在枯枝间躲闪招招狠戾的刀臂攻击,攻势愈发猛烈,尖锐蛛足凿地时即便是石块也被刺得粉碎,砂砾飞扬。
    风雪在耳畔嘶吼,仿佛芒刺剐蹭耳蜗,神音的动作也渐渐缓下来,再也维持不下从前的游刃有余了。来不及多想,她只能咬紧牙关竭力躲闪着,一边急速向后掠去,在愈演愈烈的风雪间隐约瞧见林子的边际……
    快、再快点,马上就快到了……她现在距边际只有数米之遥。神音倏然看清了前方的道路,有片柔韧蛛丝交织成的网——不止面前,而是从四面八方垄断了她的去路,
    真是迅捷啊,不愧是这片森林里霸主一样的存在。她扼住魂器的指节绷紧泛白,在逐渐缩小的包围圈内躲闪,她慌乱想着对策,并非愆阳之际,汗珠却沿弧度优美的颌线滑落。寒风侵蚀骨节愈发冻僵,体力也犹如掌间掬的一捧细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着。
    【噬生】却似并无极限一说的机械,那赤红眼珠紧锁目标,蛛足每次砸下都距神音仅仅几米,现在已经几近擦身而过,身上衣物布料残碎不堪,白皙皮肤也遭利刃划下数道血痕,寥落血珠在雪地绽开梅花,魂力的纳入已经难以支撑,她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大抵是在脚步变得沉重,足足有人小臂粗细的蛛足恰好捞着这个罅隙,发动精准的攻击,“噗”地一声迅速刺入了神音的胸膛。她惊愕得只好翕动羽睫,捅穿皮肉骨骸的疼痛撕心裂肺。
    神音一个踉跄堪堪半跪在地,碎石锋利棱角将膝盖细嫩皮肉划得血肉模糊,鬓发遭汗湿黏在颊侧,汩汩涌出的血液变得浊黑,毒素如条细蛇在血脉筋骨间流窜蔓延……难道这蛛足竟也淬了毒?
    她瞳孔涣散开,眼前是片铺天盖地的大雪,神音摇摇晃晃拼尽全力维系身体的平衡,却难耐剧毒侵蚀,倏然倒地。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0-01-05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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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планировать.
      殿堂内寂静无声,烛火火舌舔舐骨刀滋滋作响,祭司神像般地于水晶中矗立着,幽蓝光芒似轻纱覆在他们身上。
      漆拉骨节分明的手拉下柔软兜帽,双臂垂在身侧,略微颔首垂睑等候那低哑的话音响起。
      “三度王爵漆拉。”
      他缓缓屈膝跪下,“愿听指令。”
      “那,这个计划便从此刻开始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0-01-05 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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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альтернатива.
        “神音……”
        “神音?”
        仿佛是遥远边境传来的话音,又似悄悄将花香掺进风里飘向少女半敞的窗,送去一封沾了晨露的信笺,是少女轻柔却依稀辨得嘶哑的声线,吐露出这声呢喃。
        有滴温热滴落在神音脖颈,浓密羽睫翕动几下,她陷在雪地当中,积雪冰凉麻木了反而觉着暖和。神音睁开眼,周身痛感似乎缓和些许。她颤巍巍地起了身,舒活筋骨毒素似乎并未伤害到肉体分毫。她先前竟还以为自己会落得七窍流血,葬身在雪地中这样一个凄惨的结局。现在感知到的一切,亦或许是稀奇古怪控制人心魄的幻觉?她环顾四周,一切与先前并无两样,只是身侧有一摊近乎干涸发黑的血迹。
        是她自己的吧?
        “嘀嗒。”又有血滴落在肩头。
        她怔怔抬头,“嘀嗒,嘀嗒。”那液体接二连三地落在她额前、颊侧,神音借着光看清楚了那树木上的人……不对,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形了。分明就是一团糜烂的肉块,从轮廓上依稀辨得出扭曲的四肢和面庞。神音瞳孔骤然缩紧,像是目睹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怪物,又或是即将遭受措不及防的袭击。
        神音将五指探入发丝,头颅还隐隐作痛。昏睡过去多久了、发生了什么……她丝毫不清楚。
        此时一群乌鸦扑棱着双翅发出嘶哑的叫声,来势相当凶猛,乌黑翅膀倒似利刃般斩断堪堪挂在枝头的枯叶,黑色狂风似的席卷而来。她下意识抬起臂弯,想呵退这群惹人厌的家伙——它们却毫不惧怕,径直涌向那具残骸,争相啄咬下一块块腐肉,就地吞吃下去,还不知足的继续撕扯,直到尸体上那双眼珠也被血淋淋地啄出。
        神音的胃里一阵翻涌,她眼睁睁看着副有血有肉的躯体变为一堆白骨,那空落落的眼窝犹如深不见底的深井,敛藏了无数暗流。
        “你不习惯?”
        一声凭空响起的话音打破自乌鸦飞走去别处掠夺觅食后的缄默,神音循声扭头望去,面前站着的是个肤色白皙的快要融进雪景当中的女孩儿。她堪堪遮住关键部位的衣物却烧焦了似的乌黑,衣摆也破碎不堪,双臂和腰腹密密麻麻的符文十分晃眼。她的眼周更是乌青发黑,身上血迹斑斑,像是卷入了一场战役苟且偷生回来的。
        但她却怡然自得的蹲坐在树枝上,毫无重量般地前后摇晃。女孩掌根抵着枯枝,仿佛一只轻盈小巧的兽类,绿色的眸子泛动刀锋折射的光芒。不同于自己王爵幽冥的煞气与邪魅,她眼里显现更多的是轻浮、狡诈。
        神音抬眼扫视她一番,她已经对这看似与先前并无两样实质天翻地覆的地域持有静观其变的心理。无论接下来战局走向如何,只要不殃及她就行了,总会挣脱开这个不知是幻境还是别的什么的地方——
        她还未想出第二个可能,一枚锋利的冰锥抵在了她细嫩颈肉边,抵着的力度并没有拿捏好,或者说就是刻意地,刺出一个小小创口。
        一丝鲜血渗透了她的领口。
        神音微微蹙颦,由于未排出的毒素,这一丝微弱疼痛都能扯动浑身的创伤。她蓄力挥鞭回敬这份痛楚,迅捷的攻击是她十拿九稳的,但来不及反应,对方却倏然变作缕浊烟隐没在雪中。
        她反复回忆着近半天发生的全部变故,如此敌手……究竟算是怎么回事?
        “呼呜——”狂风裹挟厚雪铺天盖地,险些要将神音掀翻了出去,骤然间打湿了她的眉睫。风雪中有两人身影的轮廓,她擦拭去面上雪霜,将那二者辨的清晰,她俩的背脊——联结在一块儿。
        那是……无数次出现在梦境里的……
        神音心底猛地疼痛起来,仿佛是千年前火烙留下的印记复涌起焚烧时的细密刺痛。
        她扼紧领口布料,那两少女的脚步声愈发清晰,每一步赤足踏入雪地的窸窣声响,都像碾在神音思绪上的刀尖,将它搅得糜烂。
        “姐,姐姐……”其中一个少女沙哑低沉却不乏其女孩音色的轻声呢喃传进她耳畔,另一个女孩儿竭力扭转过头看她,鸦睫轻颤旋即扼紧五指,复而又转回身,稍微压低脖颈,似乎处进备战状态。
        一声尖啸猛然划破空气,神音的眼睫颤抖起来……那陌生的声响她未曾听过,也未曾有过丝毫印象,但就是能调动起她的戒备和沸腾血液。她也与那俩顾眄四周的女孩儿一同扼紧鞭柄,抵御未知的,但被她们不约而同认定为威胁的陌生人的到来。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0-01-05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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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来者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神音,他们只是凝视着那对跋涉在风雪中的连体姐妹。
          “呵呵,还真是稀奇的东西呢。”缓慢从鹅毛大雪中现身的女人向她们走来,妙曼的身姿被黑色锦缎包裹着,领口的羽绒和胸前的金丝纹路都凸显她不凡的地位,纤细白嫩的葱指摩挲着下颚,抿了胭脂般红润的唇瓣勾起弧度。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妩媚摄人心魄,任何男人都难以抗拒……包括她身侧袒露麦色胸脯的男人。
          他们都是新晋的王爵,他们柔顺乌黑的长发间掺了风雪,掺了一路杀戮来的血渍。
          神音瞳孔骤缩,她对这二人再熟悉不过了——特蕾娅,幽冥。
          充斥疑心的那声“王爵”已经涌上嗓眼又被唇齿隔绝,她觉得情形不太对——端倪太过明显、拙劣,特蕾娅和幽冥为什么会来到这儿…?再是那其中的一女孩,她的眉眼与自己神似,正是无数次在镜前梳妆时,眼前映着的面庞。
          北风吹拂起幽冥的衣袍,轻薄的布料翻涌着,像一片遮蔽日月的阴云,他从掌心凝聚出浊黑色的冰凌,是神音再熟悉不过的了,那尖锐冰冷且蕴了毒素的椎体曾刺入到她肩胛中过,砭骨吻脊的凉近乎要凝固她的血液,久久难以愈合甚至使周遭白皙皮肤都泛了紫黑,有万千只毒虫啃噬般。
          那样身不如死的感觉,她记忆犹新。
          “噗嗤。”那冰凌毫无迟疑地刺入那女孩胸膛,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但创口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合起来。
          姐妹俩脚步挪移,迅速调转方位,以那完整的、依旧战意汹涌的身躯对抗幽冥。神音屈膝暗自蓄力,更是在犹豫——她是否该逆反她的王爵,去帮助与她素不相识的女孩?但那二者实在使她难以割断对她俩的亲近,大抵是前世她们皆是盘旋在青灯古佛前的流萤,共同厮守了千千万万个寂静的夜。
          她失神片刻,那女孩的身躯也被攻击得千疮百孔,又换作那愈合好的女孩挡住幽冥的攻击。先不说风雪侵蚀筋骨,她们两人的体力流逝更快,又是受了重创,但她的攻击居然比先前更为迅捷、精准……且那攻击的冰凌也似幽冥的那般棱角分明,甚至掺杂了几分乌黑。
          这样的天赋……不正是她自己的吗?
          同时有股无形的涟漪泛开,惹出片令人腹腔极度不适的波流,幽冥跪伏在地作呕起来,那冰凌也直截截刺向他——不可以!现阶段神音也不能够免疫这股恶心感,但她知道不应当让幽冥受伤。
          神音挥鞭扼止刺来的冰凌,将其击的粉碎,清脆且尖锐的声响响彻天际,此时暴风雪又再度降临了,山崖上的积雪瀑布般毫无征兆地倾泻下来,将神音的身躯与天地隔绝开。
          意识彻底模糊的那一瞬,她终于明白了那对姐妹真正的身份。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0-01-05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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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Вторая часть меня.
            “你的选择真是愚昧。”
            又是那熟悉的话音,这次神音思绪还算清晰,周遭雪花将她席卷在当中,她左右顾眄着,想寻觅那声音的主人。
            “你是谁,究竟要做什么?”她显然有些愠怒,这不知何处而来的、尘封多年的记忆般的经历折磨着她,像是将伤口上的血痂生生揭开。
            那人显然怔了片刻,遂娓娓道出一声:“你会知道的。”
            那风雪又弥散去,恢复了眼前的景象。却截然不同于先前,她似乎经历了场短暂的昏厥,睡眼惺忪地从柔软被褥间醒来,煤灰被焚烧的呲呲声响引回了她的灵魂。
            神音指腹揉按着额侧,她的发丝柔软且干燥,没有半分亲身经历血腥厮杀的迹象。
            先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吗?
            她看了看四周,是神氏家族典型的彩色玻璃窗,阳光透过晶体撒下支离破碎的光斑,目光再往上挪移——她瞧见了那个做工粗糙的捕梦网,白色、蓝色天鹅毛交织在一起,还有几串银铃点缀。
            神音很清楚,那是她名义上的祖母送给她的,上头依稀留有花香、草香以及新翻的泥土的气息……都是极其清新且熟悉的。她又向窗外看去,轮轴吱呀作响的马车行驶过,鬓角霜白的车夫淡漠的挥鞭使唤马鬃浓密卷曲的马匹,精心饲养才有的油亮皮脂彰显它的高贵出身,显然并不是出于贫民马厩。
            果不其然,随着马车向前行驶,神音看清楚车座上是着了身华贵衣袍的贵族。他昂着下颚凝望前方,仿佛眼前是最崇高的神像,但他仅仅是看着、眼中并无虔诚和其余神色,空洞无神。领口柔软貂毛衬着他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他们的身影被彩色玻璃的边框分割成支离破碎的几片。
            对,她在不远的未来见过类似的场面。年老的公爵病逝后,为他吟咏悼词的奴仆的神情也如他这般,他们榨取着每一丝能攫取的利益,在这被风雪磨砺的冰冷世界中倾轧而行。
            “咔哒。”门那儿传来细微声响,她慌忙拢被躺下恢复原先姿态,鸦青眼睫半敛着轻轻翕动,罅隙间模糊视线刚好够她看清来人身影轮廓。但来者映入眼帘后,她又愣神了。
            这正是五六年前的——神音。
            神氏家族的衣袍款式她烂熟于心,神音又是这氏族中唯一的小女儿。神音缓慢动弹了一下,装作刚刚醒来的模样,遂立起身将那女孩看的清晰。
            不错,确实是曾经的她。眉眼近乎没有差别,更不用论细腻白嫩如薄雪的脸庞了,兴许是因为她的目光滞留在那女孩、抑或是曾经的自己脸上太久……虽说那孩子也诧异了,流转水波的眼眸直盯着神音瞧。她局促不安地昂首,小幅度挪移着视线描摹她的五官,却又与神音的眼神撞上。
            两双眼睛都有着略微上挑的眼尾,她们互相看着对方眼里的碎星与自己的面庞,微妙之感油然而生。
            女孩面薄,大抵也是头回见到除自己外那般姣好的面貌,白里透粉的脸颊上晚霞般的红晕倏然浮现,更像是微醺醉态了。她抿了抿柔软的唇瓣,克制着羞怯嗫嚅道:“姐姐,早安。你、你叫什么呀?”
            “啊,我叫神音。”神音好像不慎陷进了面前那双湖泊般的瞳孔,鬼使神差的吐露了真名,回神后也不可能再扼断已经缭绕屋脊的话音了。回应她的自然是女孩迷茫且惊讶的神色,那充斥疑惑的“嗯”字音节刚从女孩嗓间溢出,短促果断的一阵叩门声打断了她接下来会使神音百口莫辩的询问。
            神音长舒口气,那敲门的人果然多年来一直都是如此这般强硬的作风。她想,神斯应该是来唤那孩子的,总算能令她摆脱无休无止的对话和随时可能露馅的风险。
            她揣测,这些大抵是【噬生】毒液的致幻作用,只要在梦境里寻觅线索总能挣脱吧。神音回忆着书卷里所诉说的应对方式,尽可能冷静谨慎地行动。
            “姐姐?”女孩轻碰了碰神音的肩膀,扰乱了她的回想。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0-01-05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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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嗳。”神音弯了眉眼以笑靥应对她,“神音,好出发去赴宴了。”冰冷如山巅冻土的男音响在耳畔,她从未在当中寻觅到半分亲情,神音知道自己的兄长仅仅是顺从长辈意愿,一板一眼地教育好妹妹罢了。
              “好——等下就来。”神音瞅着起身随意应付神斯催促的女孩,她也咧笑和神音交流眼神,眼里的羞怯已经不复存在。女孩梳理好鬓发,轻轻挽起神音纤细白嫩的手腕扶她起身。
              “姐姐,我替你找身衣服——风水两源交涉的那场宴会,姐姐也可以去参加呀,单单一人在府邸里很无聊的。”
              少女小声说着,她乌黑的瞳孔里满是小心翼翼的憧憬情绪。
              “不用了,你去玩得开心些吧。”神音轻轻垂臂想挣开,还未了解具体情形,她不敢冒然应允女孩的邀请。
              “姐姐一起去吧……我跟他们一块儿无聊得紧呢。”女孩却又拉紧了她的手拢在柔软掌心,神音在她掌腹触到鲜活的温暖,心下一阵悸动。
              当初的自己虽然幼弱不堪,掌腹却仍存有余温。如今的她白皙葱指虽生的漂亮,却根根都浸透过鲜血,被寒风厉雪洗涤到冰冷入骨。
              蕴着乞求的眼眸仿佛揽了一片倒映着星辰的大海,那是使人不忍拒绝的柔和光芒。
              她多希望这个孩子未曾涉入王爵使徒之间的纷乱,未曾沾染过厮杀,永远只是个披身白衣倚着围栏看院里花草看阶上白猫的女孩儿,没有尘土与血污能染脏她的衣摆。这一回,她禁不住点了点头。
              “姐姐,你真好看。”婉转青涩的话音夜莺歌喉一般悦耳,神音拎起裙摆垂头打量一圈,柔软精细的布料缝制成的长裙,自腰间垂下几片裁剪圆润的弧形薄纱,裙摆被风吹扬起,那薄纱也如几片花瓣盛开,金丝勾勒几条花枝,典雅而不单调。
              “再披件衣裳吧,姐姐别着了风寒。”神音眼睑忽的一颤,指腹轻按过眉骨,垂睫不作声权当是默认了。
              女孩儿在木质的衣柜里翻找着,连柜底的薄灰都激荡起来,没能未寻到适合神音的外袍。长裙是她们家族世交的姊姊来访小住几天落下的,并不贵重遂未叫人拿回去,外袍却是没了着落。女孩儿面上浮现焦虑,坐在床榻边抿紧唇线轻咬着指尖,旋即眸子忽的一亮,像是棱镜将阳光折射了进去。
              她食指竖立在唇前示意神音噤声,神音倒也心生笑意,静静瞅着她蹑手蹑脚钻出门。少女柔软的双足踩在木地板上,无可避免地有轻微声响,但更似猫儿柔软却厚实的肉垫走路时的状态。
              若是神音现在漫步在河岸上便好了,如此她便可从清澈温润的水中看见,此刻的自己眉眼间柔情似春风般弥散。
              女孩的身影在门缝中依稀淡去了,她依旧保持着回望的姿势,心底倏地一疼。仿佛踏出那个门,她就不再是田野里尽情奔跑的兔子,不是林间饮水的小鹿,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自己。
              这一道门隔绝了草木的芬芳香气和血腥味,她离开的那一瞬间,人生便将彻底笼入争名夺利的阴翳,统治者高擒利刃,在暗中伺机而动。
              先前未曾有过荒谬的梦,但她好像在一瞬间历经了千万个窗前凝霜的夜晚,梦里千百次的轮回着一个景象:她想去拉住女孩,但指尖触碰到她发梢,那小小的躯体便化作细雪随风纷飞。
              她好像就是雪凝成的精灵,念之不得,触之不得。
              <<.планировать.
              因为,她就是你。
              那人在自己耳边轻声说道。
              “神音,你还记得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0-01-05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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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рассвет.
                马车车轮碾过路边嶙峋碎石咯吱作响,车窗被厚重的帘子覆盖着遮蔽风雪,女孩和神音面对面坐着,有时暗搓搓地撩开帘子一角,让那些可爱的小精灵钻进来。
                神音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外袍,大抵是女孩溜去哪位哥哥房里捞来的,胸前白豹纹路的金徽倒也衬出她身上几分英气,材质是较轻薄的麻料,但用作御寒倒是足够。
                入席了,周遭浮动浓醇且甜腻的酒水气味,高脚杯磕碰的清脆声响不绝于耳,水晶雕琢的器物折射千万光斑直刺人眼瞳。她们刚坐上扶手浮雕精致的椅子便有人前来敬酒,杯中适量的酒水和得体的仪态完美无瑕,当中有些贵族女人还故作惊叹地阖拢羽扇轻抵着唇,喟叹神音和女孩的相像。
                女孩欣喜相迎,酒却是神音替她喝了。再等人逐渐离去又融入另一餐桌的人群中,她们才缓慢坐下。浓妆淡抹的女人太过浮夸,也难掩她胸膛里蛰伏的恶意,神音后来并未见过她,兴许是哪位趾高气扬的皇亲罢了。后续又有几回敬酒,三杯酒掺着白水顺着嗓进了胃,咽喉和胃都似乎被火燎着。神音感到一阵微醺,便叮嘱女孩几句遂离开席间。
                碎星点缀夜幕,晚风抚过额角眉际。这里终归是风源的国境,街边并无卖香料或水果的小贩,兴许是早早撤了摊,宽敞的街道上一片寂寥。
                花纹繁复的城门将席间碰杯喧闹隔去,她在附近一带踱步,她似乎是有些醉了,目光随着身体的行动而挪移。看着海面上光晕微弱的灯塔,神音垂首想了很多。
                神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段梦境,能感知到疼痛但无法挣脱噬生的桎梏。她也不明白这段梦想告诉她什么,一切都如同虚幻,荒谬却又逼真。
                恍如身临其境,任何感官感受包括心头悸动都太过于真实。
                “这位小姐?”
                清越的少年话音打破了夜间寂静,也霎时叫神音背脊一颤。她有些许被有意吓唬后的愠怒,醉酒后勉强维持的理智冷静外壳或多或少地被破开,流露出最本真的一面。
                她抬眼觑那声音来源,借助建筑中摇曳的葳蕤灯火辨得身影,少年兀自坐在高耸屋顶,仿若尘埃碰不到他,屋里喧闹也不及他身边。
                “晚上好,有什么事吗?”神音淡淡开口,皓皎月色映照下的乌黑眸子泛着冷光。
                “您再在这儿走两圈,石砖都快磨平滑了。”少年话里携有调侃意味,挪到屋檐一双长腿悬空晃荡着,似乎摇摇欲坠,但他不畏怯,轻盈的像风。
                “我还能往哪儿去。”神音鬼使神差地将内心想法毫无遮掩的流露出,听着高耸建筑间回荡着自己泠泠话音,她都有些震惊于其中的丁点哭腔。
                少年晃荡的腿和唇畔的笑容凝滞片刻,又回过神来略笨拙生硬地哑笑几声,不让缄默氛围弥散。他支着腮故作思索片刻,遂站起身十指交叉抬臂舒展筋骨,然后理了理压皱了的衣袍,捋捋纠缠一块儿的流苏,旋即才纵身跃下。
                “喂,你这是……”
                神音惊愕地看他似一把出鞘的剑划破空气窜下来,气流卷着他,风将衣襟吹得呼呼翻滚,但少年仍是满面胜券在握的样子。十米、五米、两米,他快速地坠落着,即将摔落在地面粉身碎骨,神音惊呼出声却难遏止他,只得下意识抬臂挡在身前阖紧了眼。
                并没有意料中的轰然巨响,也没有炙热血液飞溅上面颊,臂弯上倒是有柔软的触感……神音轻颤眼睫睁开条罅隙,却叫一片泛着光辉的白茫茫撞进眼——那男孩背脊两端伸出了双翅,羽绒洁白柔软,折射着明月的清辉,凛冽又温柔。
                神音有些惊艳到了。她也算是走南闯北,至今还未见过如此色泽纯洁的羽翼,这分明就是仅属于天使的双翅吧。
                男孩距地面两尺,微微倾斜俯身,羽翼伸展开也飘落些许白絮,在空中纷飞着,使人想起仲夏夜里的萤火虫。他双手插兜,面上是痞气却明朗的笑靥,笑嘻嘻问神音:“干嘛,你怕我摔死啊?”
                饶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但这般戏弄也叫神音颜面顿失,她语腔带了埋怨意味:“从那么高的位置摔下来,一般人都是非死即伤吧?”
                “哈,你不知道风源人都会飞吗?”少年有些发笑,嘲讽似的回句。神音这才细细打量他面容,即便还是孩子也能看出眉眼的深邃细致,眼睫浓密眸色较浅。再说衣着言行,确实像是个风源人,不过是先前夜色朦胧未能辨出来。
                “姐姐,我叫索迩。”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0-01-05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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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说,唇畔勾弧咧笑的模样着实有当年那人的影子……只不过,当时那人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名,而是以“七度使徒阿克琉克”的名义虚与委蛇。
                  她没回答他的话,滞留在别人脸上的的目光又有些晦暗。青涩的少年跟长相姣好的姐姐对上视线无可避免耳根泛红,侧过头去不肯将这模样流露在她面前。神音瞧着倒是难以按捺一声轻笑,她倒没想到,后来那个俘获人心易如反掌的人曾经也会羞涩如此。
                  “你可别说得像我们因德没处玩儿啊……”
                  “哦?那你带我去瞧瞧罢。”神音对这少年颇感兴趣,弯了眼眸满腹戏弄意味。
                  “嚯,你小瞧我?”男孩儿又起了劲儿,少年的顽皮好胜本质在他身上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他撇撇头,揉了把自个儿的鼻尖,遂抬起胳膊肘轻碰了下神音说:“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看。”
                  神音闻言犹豫几阵后,才点头说好。
                  她跟着那男孩走了一阵,刺入云端的塔映入眼帘,男孩回头朝她意味不明的眨眼一笑:“我先上去啦,那边有楼梯喔。”
                  他展开双翅,蓄力翕动着腾跃而起,一时间剩下的似乎只有飘落的白羽和他留在神音脑海里的笑容。神音兀自穿过灯火昏暗的走廊来到塔中心,看着呈螺旋状一眼看不到顶端的楼梯,见此情状她沉默了,额角青筋隐隐约约跳动。
                  男孩感受风贴着面颊呼啸而过的快意,遂到达了顶端铁制的栏杆环绕起的一片空间,铁杆尖端卷曲出螺旋,交织着恍如古老的花纹,它们早已锈迹斑斑,夜风拂过将铁锈味弥散。灯火昏黄的光晕照耀不到这儿,只有星辰明月兀自编织银辉。他倚靠着栏杆,丝毫不惧这陈旧的玩意儿会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而倒塌,此刻的少年更像是在风的怀抱里小憩。
                  “你挺会耍滑头的。”婉转的嗓音倏然响在他耳畔,少年睁开睡意朦胧的眼去瞅那身影,半晌回过神玩味地笑她:“你这么快啊,体力不错。”
                  神音鸦青羽睫扑棱了一下,掩唇笑了,纤细食指指了指楼梯中央的空缺处——那里已经被硕大的冰凌占据,扶梯上也有冰霜的痕迹,整个儿变成了冰雪覆没的宫殿,镜面般折射着周遭景物,让整个花园城堡看上去都像是水晶砌成的。
                  “这儿临海,我就借些你们的水。”神音淡淡地说。
                  “原来你是水源的啊?我就说嘛,风源哪儿有这种柔情似水的姐姐。”男孩话里带着讨好意味。小孩儿动动嘴能换来甜头的伎俩神音早就看了个透,只是低低轻笑几声便不语了。
                  神音也将小臂交叠搭在栏杆上,凝望因德的皇城里高高矮矮但都富丽堂皇的房屋与宫殿。嗯,比亚斯蓝的建筑物更要棱角分明,富有侵略感一些,像是长年累月在风雪里磨砺出来的一般。神音忆起将来索迩的游刃有余,嘴角抹蜜糖身后却敛藏利刃的处事圆滑,他能眼都不眨的去欺瞒、杀死别人,与现在的莽撞稚嫩倒是大不相同。她心里直喟叹他变化真是大,险些忘了自己也在变,也变得很多。
                  她开口发问:“你以后,会去做什么啊?”
                  字句刚抵出唇齿后,神音就感到空气中弥漫开一丝尴尬。现在的她,好像和那些在小巷口挑拣菜叶逢人便要拉住闲聊的老妇人都没什么差别了。
                  幸好男孩已经消除对生人的膈应了,“我会去做姐姐想让我做的事情。”他闭上眼仰着头,怏怏回应神音,但道出这句话时,成熟音调尚未覆没少年独有的爽朗嗓音,却能听得出其中无上的虔诚,“我会将生命和荣耀都献给因德,让因德的旗帜能遮蔽北方的天空。”
                  神音稍有怔然,这样腔调的话语竟会从年幼的少年口中吐露。他圆润的脸颊和未来硬朗的面部轮廓重叠在一起浮现在她脑海,眉眼是如此相似……只是,这时肉眼可见的坚毅会因种种原因被精心算计的各种神色覆盖,总之再没这样露骨的豪情。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0-01-05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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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是酒壮人胆,抑或她明了这是虚幻,竟淡淡道:“你不过是白银祭司的一枚棋子,或许你所信任、所爱戴所效忠的姐姐也不过在利用你,牵引着你为他们的权势而战,替他们抛尽热血……你所参与的每一场战役对他们而言,无论成败也不过是场对弈。”
                    男孩对这一系列的词语感到生疏,但也好在天生脑袋机灵,稍经消化就意会了神音所言,他箍着栏杆的指节有些泛白,神音看在眼里,不知他是恼怒了还是怎般,只是垂睫淡漠地望他。
                    然后少年咧嘴一笑,倒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其实吧,总有一天你也会走到如此地步……不过时间早晚罢了。”
                    <<.планировать.
                    漆拉将桌面上古老的羊皮书卷拢起,目光滞留窗外交织的风雪和云层中隐现的曙光,这意味着人们梦境的结束,也意味着下一个黑夜正在伺机等候。
                    是啊,一个崭新的轮回在这一刻悄然结束。
                    <<.разоблачить.
                    对于后面发生的事情,神音记不太清明了。
                    后来似乎是酒劲上头迷糊不清,少年将自己送至神氏家族那边。她在女孩儿的搀扶下安然卧榻。待她下一次睁开眼时,屋里仍悬挂着织梦者的蛛网,但它们却似乎在一夜之间陈旧了不少,褪了原先的朗润色泽,显得略为黯淡。
                    神音看着窗外雪照云光,折射出一片白茫茫的柔光,猫儿在窗外突出的平台上踱步,抖落一身细雪又趴伏着享受屋檐遮蔽下的温暖。远处街道上,似乎有贫民背着筐在路边捡拾细碎的废弃物。
                    周遭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她起身收拾了被褥,遂轻启房门想去寻找女孩儿,路过长廊时拐角处的镜子照出她身上洁白睡裙的一角。神音从餐厅门罅隙间窥去,神斯兀的打开门吓得她瞳孔骤缩,他拧紧了两条眉,话音里有疑惑意味:“你在做什么,神音?用完早餐就去教堂祷告吧,快些。”
                    她愣了愣,遂莞尔一笑。
                    但心中又有一块空缺在隐隐作痛,似乎被生生刎去了一块皮肉。梦境里的人或事都太过逼真,他们似乎在某个被遗忘的一隅对她轻声说:再见啦。
                    她不清楚逝去的是梦境还是她的曾经。
                    <<.планировать.
                    白银祭司的身前又响起频率缓慢的脚步声。
                    漆拉缄默片刻,磁性且低哑的嗓音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情状:“为什么您打算在神音身上实施噬生计划?”
                    没有人回应,但他心里已经给了自己答复。他似乎看见茫茫大雪中的神音站在山峰,眸里黯淡无光,只有双手与衣摆上的鲜血仿佛还留存着几丝生命的气息。
                    漆拉相信那女孩儿有能耐继续活下去的。她会逐渐破开暮霭,亲眼见识由白骨尸骸堆砌成的所谓“荣耀”。
                    终有一日,在腥甜血海的尽头,她能知悉这份罪孽后所有的真相。
                    “心怀仇恨,一路前行。”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0-01-05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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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0-01-05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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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风声鹤唳🌊 超棒的文
                        贴一下微博repo!先夸文笔[泪][泪]文中每处用词都别出心裁,秦衍总能以精准的笔触剖开她心中的硬痂,露出其下最为柔软隐秘的部分,一开始真没想到索二爷和音原来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产生交集!这篇文算是很长了,但我还是意犹未尽啊哈哈哈毕竟文中的坑还是挖得有些大w
                        她会在这个邪恶而古怪的世界里继续生存。“心怀仇恨,一路前行。”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0-01-05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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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01-05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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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01-05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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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新文可以啃了打卡~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20-01-05 16:59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