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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两个物体接触,会产生转移现象,即会带走一些东西,亦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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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两个物体接触,会产生转移现象,即会带走一些东西,亦会留下一些东西。”
——罗卡定律
简单的说: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凡发生必有迹可循。
我叫何笙,高港市警局的一名刑警,我的工作就是寻找案件中凶手留下的细微痕迹,并将罪犯绳之于法。
我在刑警队已经待了2年,但梳理过往琐碎案宗仍是独属于我的工作,谁让我依旧是队里最年轻的一个呢。
今天的暴雨离奇,从晚上7点到现在凌晨3点还在下。
正在值班室整理卷宗的我,如以往一般倍感枯燥,昏昏欲睡。
忽然值班室的座机铃响,我急忙接起电话。
“大兴路,佳乐咖啡厅发现一具女尸,马上过来。”我们刑警队长刘雨宁严肃的声音,我听起来是熟悉又亲切。
挂了电话,我披上雨衣,立刻开车赶往现场。
我到达凶案现场,此刻已经是后半夜,又是大雨倾盆,街道上冷冷清清,整条街道只有和乐咖啡厅和街对面的一家便利店还在营业。
佳乐咖啡厅拐角的小胡同里,红黑蓝绿四种颜色的垃圾桶旁,是死者尸体所在的现场。
一个全身湿漉漉的女性尸体仰面躺在几个黑色垃圾袋的上,雨水不断地打落在尸体上,从衣服渗透出来的血液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向下水道汇聚流淌。
死者穿着咖啡厅服务员的衣服,下半身毫无遮掩,小腹部有明显伤口,向下的隐私部位也满是翻烂模样,皮肤似乎有被烤过的焦黑痕迹,我仔细闻了闻,像是油的味道,但不是汽油,更像食用油。
我站在尸体不远处凝视片刻,才过去蹲到尸体旁仔细察看。
死者双目圆睁凸出,表情痛苦狰狞,焦黑的双手抽筋如鸡爪一般,俨然是死前的经历极其恐怖或是极其痛苦,由于尸体不被衣物遮盖的部分都是焦黑颜色,所以手腕上一道完好皮肤白的异常明显,应该佩戴过类似手表或者手镯的饰物。
现在不翼而飞,估计是被凶手拿走,或者凶手拖拽死者的时候不小心掉落了。
距离尸体一米开外有一把雨伞,伞是撑开的,我俯下了身子,从尸体的角度向雨伞望去,可以遮挡很大一部分视野。
我正想着是凶手用雨伞遮挡凶案现场,忽地,一道手电灯光刺激到我的眼睛,我起身望去,原来是队长刘雨宁赶来了。
“发现什么了?”刘雨宁问我。
我再次蹲下,不管雨水打在我的身上,认真道:“死者身上没留下任何个人物品。”
刘雨宁在附近检查一番:“凌晨,暴雨,身无一物,有没有抢劫杀人的可能?”
“不太像……”我正想说说我的观点,忽然发现我们警局的冰山美法医,谢雅欣已经拿出勘察箱来到我的身边……准确说是尸体旁边。
谢雅欣从勘察箱里拿出手套和眼镜,给尸体下方敏感地方先铺上薄布,接着拿出无影灯开始对死者进行查验,动作很熟练、很专业。
仔细的检查后,谢雅欣面无表情的说道:“死者死亡时间在2点左右,上身没有明显伤痕,但下半身却被严重破坏,衣物包裹之外的皮肤焦黑,初步推断是被高温油淋洒过,油质需要回去检测,而且最重要的是……死者的子宫不见了。”
“子宫不见了?”我和刘雨宁几乎同时看向对方。
谢雅欣淡定的继续收集尸体下半身的血水和皮肤表面的纤维物:“凶手很残忍,从死者的表情和肌肉痉挛程度来看,凶手应该在死者还有意识和痛感的情况下进行施暴。”
“变态杀手?可是死者既然有意识和痛感,为什么不喊呢?现场距离咖啡厅并不算远,如果呼救,没准有人能听得到。”在场的另一名同事高强插嘴说道。
“痛,为什么不叫?”我一边考虑着与高强同样的问题,一边盯着尸体,忽然发现尸体的嘴微微张开,嘴里有些不易察觉的光亮,于是我蹲下指着尸体的嘴巴:“好像有东西!”
谢雅欣的注意力转移到死者的口中:“喉咙处有东西!”
大家都探头看了过来。
谢雅欣拿出钳子用力撬开死者的嘴巴,直达死者喉咙深处,一颗类似圆形糖果的物体才从尸体嘴里滑了下来。
本来这颗糖果要滑落在地上,幸亏谢法医眼疾手快一下子接住,无影灯照了照:“珍珠!”
“珍珠!?”我们都不约而同看的更仔细。
“看起来玛瑙一样的珍珠,应该不便宜吧!”我很好奇,死者手上的手表或是手链都被拿走了,为什么死者嘴里莫名其妙有一颗珍珠?
漆黑的夜空中一道冰冷的闪电划过,这时我才看到女尸阴部像是被利器狠狠反复戳穿,烂如糜肉,惨不忍睹,伤口里的血液如同泉涌一般喷了出来,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我的眼角肌肉不受控制的抽了几下,如此残忍到令人恶心的手段,凶手太过变态了。
刘雨宁安排人手对现场进行更缜密的勘察,谢雅欣准备带尸体回队里做更详细的尸检。
我走出咖啡厅的后巷,看到自己的同事已经进入咖啡厅询问情况,才刚走进去就听到里面满是悲伤之感的哭腔的声音。
“真没想到是悟凌玉就这样死了,呜呜!”
说话的是咖啡厅的经理,一个大概30来岁的职业女人,一身白色制服穿的挺时髦,但提起悟凌玉的时候,她倒哭的像死了亲人一般。
我来到她的面前询问道:“是谁发现尸体的?”
“小茹发现的尸体,悟凌玉去倒垃圾,很久都没有回来,小茹去找,结果在垃圾桶附近发现了悟凌玉的尸体。”女经理抽泣着回答。
“你们最近有没有发现女死者和什么奇怪的人接触过,或者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我继续追问。
“这个,我也没怎么留意,我和悟凌玉是好姊妹,咖啡厅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好,之前也是她介绍我来工作的。”经理擦着眼泪回答道。
“悟凌玉的性格怎么样,平常有什么爱好?”
“她平时很喜欢打扮,也很喜欢买包包,但我们没钱,她就买些A货,她其实过的很不好……”女经理又哭得一塌糊涂,我不想再问下去,把做笔录的工作交还给了旁边的警员。
我站在咖啡厅门口的街道上,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街道摄像头。
死者遇害的地方是一个监控死角,还有相距不远的一处巷道也有同样的情况。
案发现场地处偏僻,又是凌晨,很少会有人会经过,结合死者身上的值钱物品不见踪影,抢劫遇到死者反抗,激情杀人的可能性的确存在。
但是,案发的时间、监控的盲点、持续的暴雨,综合起来足以形成缜密谋杀的最佳条件,这一切并不像是巧合,而且死者所受的折磨极其残忍,口中还留有一颗价值不菲的珍珠……
难道,死者身上有能证明凶手身份的东西,凶手拿走死者身上的所有物品,伪装成抢劫现场是掩人耳目,真正目的是想要隐藏身份?
如果是这样,凶手的反侦察能力一定是极强的。
回到警局之后,尸体第一时间被送到后院的法医科大楼进行化验。
刑事案件办公室,经过我们研究当时凶案现场的情况,我对着咖啡厅附近监控的录像道:“死者悟凌玉,女,26岁,未婚,咖啡厅内部监控显示,死者凌晨1点44分去倒垃圾,2点13分咖啡厅同事发现了她的尸体,死者脱离监控范围的时间是29分钟,也就是说,凶手整个行凶的过程是在29分钟之内完成的。”
“嗯,继续。”刘雨宁喝着茶,盯着技术组那边的屏幕。
“尸体上没有发现来自凶手的痕迹,雨伞的手柄上也只有女死者一个人的指纹,有可能是凶手反侦察能力强,没留下指纹和痕迹,也有可能是暴雨冲刷了凶手的痕迹,还有……死者身上的物品包括手机全部不见,除了她嘴里那颗不清楚归属的珍珠。”
“不清楚就弄清楚,咖啡厅附近所有的监控重新看一遍,找不到嫌疑人都别睡觉。”
刘雨宁的语气不容置疑,说完出去了,我和在场的同事面面相觑,竟是无法反驳。
我重新播放了案发现场附近几家商铺凌晨1点到3点内的监控,由于午夜和暴雨的缘故,监控画面非常模糊,高强几人眼睛都看直了,也没有任何发现。
“你们累了就休息会吧。”我把监控录像的的倍速调快。
2倍。
4倍。
8倍。
……
“128倍了,何笙,你不想看也没糊弄啊,刘队知道了,肯定骂你。”
对于高强玩笑话,我没有在意,而是始终注视着飞快转换的监控画面,他们不知道两年时间内,我为了锻炼记忆力看了多少案件卷宗,更不会知道我早在警校就开始锻炼自己的记忆力和观察的眼力,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刑警,我对自己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当监控录像播放到第三遍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与案发时间相近的时间段内,居然有一个衣着很寒酸,鬼鬼祟祟的家伙经过从距离咖啡厅不远的十字路附近经过。
案发时间内,由于时间和暴雨的缘故,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人和车辆非常少,而其中一个鬼鬼祟祟,总是注意监控位置的人,足以构成很大的嫌疑。
又反复看了几遍目标人物的状态,我马上说道:“有情况!”
同事们很快就来到我的身边,我几次放慢倒退监控录像,让大家看清楚屏幕上的目标人物,随后高强又在天网监控中不断追逐这个人。
由于嫌疑人穿着灰色大衣,戴着红色鸭嘴帽,所以非常容易追踪,没费多少时间就捕捉到他的模样,用人脸识别的资料库里找到了他。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1-08 21:48回复
    监控里发现的嫌疑人,顾博超,男,31岁,离异,现在单身,根据他的资料和手机定位,我们很快就捕捉到他居住的具体位置,一处相对简陋的出租屋。
    当我们来到出租屋的登记室,正想向前台询问顾博超的时候,不远处有个人莫名其妙往我们相反的方向快速逃跑,我们没有继续理会前台,直接追了上去。
    逃走的人速度很快,一转身就从出租屋另一个出口逃离了。
    当我们来到外面街道的一刻,发现他奔跑到一处巷道的尽头,如果继续这样追下去,这人一定会逃走的,我让高强从后方小路包抄。
    等逃跑人再发现我们的时候,他已经被包围,无处可逃了。
    “靠墙,高举双手,抱头,姓名!?”我跑的累了,说话有些气喘。
    “顾博超。”说话的人,正是我们要找的嫌疑人。
    “看到警察跑什么?”对话间我已经制服他按在地上。
    顾博超哭丧着脸骂道:“我哪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追,我当然要跑。”
    “现在怀疑你和一宗凶杀案有关,需要你和我们回市警局接受调查!”我给顾博超戴上冰冷的手铐,转头对高强说:“去他家里搜查取证。”
    审、讯室,顾博超异常紧张,警惕的不停偷瞄监控,这一动作跟案发现场监控的举动一模一样,这也能间接说明,顾博超是具有反侦察意识的。
    我进入审、讯室,看到顾博超的手上戴着一只款细窄皮链的女士手表。
    这块手表和他的性别、衣着格格不入,显然不会他的,我忽然想起死者悟凌玉手腕的留有东西被拿走痕迹。
    我拿出悟凌玉的照片,递到顾博超面前:“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这个……我没有印象!”顾博超瞥了一眼,低头,摇头,认真又否定的回答。
    但我看他的手指使劲地在打转着,双腿也呈现一前一后的动作,这是人们撒谎时才会出现的反应,也就是说,顾博超很可能是在撒谎。
    “外面下着暴雨,你大半夜去佳乐咖啡厅后巷做什么?你最好说实话,我们既然能把你抓回来,就是掌握了你的所有资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压着嗓子用厚实的声音几乎吼了出来,吓得眼前的顾博超身体颤抖不已。
    顾博超突然的焦急、惊惧,眼神变得惊悚迷离,双拳紧握后手指甲差点捏破皮肉,终于,十几秒的沉默之后,忍受不住煎熬的顾博超泄了气:“好吧,我说。”
    “我晚上跟朋友在小竹签撸串,喝的有点多,就想着到我经常去的佳乐咖啡厅喝杯咖啡醒醒酒,经过胡同口的时候忍不住吐了,无意间发现有个女人躺在垃圾袋上,我以为跟我一样是喝醉了,一时贪财拿走了她身上值钱的东西。”
    “什么值钱的东西?具体说清楚。”一旁做审讯记录的肖元德开口问道。
    “一部手机,一块手表,一条纯金手链……都在我身上的,手机和手链让你们搜走了,手表还在我这里,你们看。”
    顾博超把手腕处的表高高举起,但他说话时已经带着哭腔,“警察同志,我不是坏人呀,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啦,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啊!”
    “我有说过悟凌玉被人杀死了吗?我有说过怀疑你杀人吗?”
    我冷冷的语气不仅让顾博超愣住了,连身边的肖元德都赶忙翻看审讯记录,顾博超不知如何回答时,肖元德回道:“你确实没说过悟凌玉死亡的消息。”
    “顾博超,是不是你酒后见悟凌玉美貌起了歹心,劫财劫色遇到反抗,所以杀人灭口?”肖元德配合的倒是很默契,我刚刚打开嫌疑人的心理防线,他抓紧时间更进一步的推倒。
    “两位警官,我没有啊,我真的只是拿了她的东西,顺便,顺便……”
    顾博超脸色逐渐变得惨白,目不转睛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我以为她是喝醉了不省人事,就想着占点便宜摸了她,结果发现自己满手是血,我瞬间被吓得醒酒,赶紧跑了。”
    顾博超在回忆中都能吓得冷汗直流,不像是在说谎,本来肖元德还想逼问他的,不过我按住肖元德的肩膀,压低声音和眼前的顾博超道:“死者的裙子是你脱下来的嘛?”
    “是,是的。”顾博超磕磕巴巴的说着,害怕又羞愧的低下了头。
    顾博超的说法,我让高强去做咖啡厅做了证实,在咖啡厅经理口中得知,顾博超确实经常光顾,但这个顾博超完全*丝行径,每次都是一杯咖啡坐好久,感觉更像在蹭网蹭空调。
    在顾博超的家里,发现了带有死者血迹的衣服,但没有发现可以跟死者伤口匹配的凶器,从他以往的经历和朋友口中,他也不像是个凶残的杀人凶手。
    看来真正的凶手不是顾博超,但他是暂时发现唯一到过案发现场并且跟死者有过接触的人,无论怎样,只要没找到凶手,他都会是重要嫌疑人。
    没多久,谢雅欣打来电话,说是尸检有结果了。
    我叫上刘队,一起来到法医实验室。
    法医科大楼的楼阴暗潮、湿且狭小,哪怕我已经来过许多次,但每次走上去我还是会感觉到莫名的压抑。
    进入法医实验室,里面居然没有开大灯,到处黑漆漆的,只有一盏无影灯在铁架床上亮着,这是为了让我们更加好的观察到尸体。
    谢雅欣的助手小陈正在尸体身上来回摸索,我问他:“有进一步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1-09 0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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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结果吗?”
      小陈没回答,谢雅欣冷静说道:“死者上身没有施暴痕迹,皮肤焦黑是因为用高温的菜籽油淋洒过,下、体被严重破坏,而且……”
      停顿片刻,谢雅欣继续说道:“死者下、体的水分并不是雨水。”
      “那是什么?”我好奇问道。
      “冰渣!”说出这两个字后,谢雅欣又继续道:“准备的说,是一块圆粗的冰块,被凶手硬塞到死者下、体内。”
      什么?听到谢雅欣的话,我们都很吃惊。
      先是高温菜籽油淋浇,又是粗圆的冰块强塞下、体,这是要让死者承受多大的痛苦?
      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谢雅欣有些羞涩的继续说:“还有,死者下、体刮刮的非常干净,从音毛的粗细浓密程度来看,应该是经常做刮毛的打理。”
      “这能说明什么?”刘雨宁好奇问道。
      我瞥了脸红的谢雅欣一眼,干咳一声,“说明死者很可能从事一些比较特殊行业的,比如,模特、潜水教练,或者……性工作者。”
      “没错!我检查死者的下、体,虽然已经被凶手破坏的非常严重,但仍能检查出生前经常从事性活动,所以我猜测她应该除了是咖啡厅服务员外,应该还在从事非法的性工作。”
      谢雅欣明显是同意我的猜测,哪怕她是个专业的法医,但毕竟是个女人,提及如此隐秘的问题,仍会有些羞涩。
      “化验报告里有详细的资料,你们两个可以去看看。”谢雅欣拿出报告递给我们,我和刘雨宁人手一份看了起来,上面很明显描述到女死者的详细死因。
      刘雨宁的手机突然响起,接听没几秒钟,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有新案子?”我试探着问。
      “有人报案,锦绣公园的湖里发现一具飘浮的女尸!”刘雨宁挂断电话,匆匆离开。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1-10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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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来到锦绣公园的时候,蒙蒙细雨再次变的狂暴,到处飞沙走石,天空漆黑一片。
        我看看时间凌晨2点20分,与悟凌玉的命案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天气,是巧合吗?
        我先是来到尸体所在的现场,当我和同事到达锦绣湖畔的一刻,发现这里早已经站满不少民警,警戒线也被拉上。
        刘雨宁带着我和肖元德走到湖边,谢雅欣比我们早到一些,湖里的尸体已经被打捞上来,她和自己的助手小陈正在检查。
        “情况怎么样?”刘雨宁问道。
        “从死者所穿的校服、身形年龄可以判断,应该是高港中学的女学生,但是没有发现可以证明身份的信息,而且脸部和四肢都被严重划伤,暂时不能确定她的身份,尸体被湖水浸泡过,不能判断准确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凌晨1点半到2点之间”
        谢雅欣说着死者的情况:“伤口的痕迹表情,凶器是一种非常锋利、类似手术刀的锐器,我个人的经验……跟死者悟凌玉的伤口痕迹非常相近。”
        “同一个凶手?”我下意识看向刘雨宁。
        刘雨宁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检查尸体,死者身上的伤痕特别的深且密集,毫无规律的分布在身体各处,仿佛被行刑式的挂起来用小刀不断地切割。
        凶手的手段太残忍,估计得有几百刀的割裂才能造成这种伤口,而且死者的皮肤上多处地方已经显露白骨,凶手是对死者有多么的痛恨,千刀万剐估计也不过如此。
        “咨询一下高港中学,看有谁失踪的话,顺便调查一下死者的关系网。”刘雨宁嘱咐道。
        “死者的嘴里有东西。”谢雅欣突如其来的话,让我和刘雨宁的身子一滞。
        谢雅欣招呼旁边的小陈把勘察箱带过来,拿出钳子用力撬开死者嘴巴,废了好大的劲才抠出一颗圆形物体,可是死者的舌头也被扯断了。
        “没想到这珍珠和舌头是连接在一起的,怪不得刚才怎么用力都不行。”
        谢雅欣把珍珠托在手上检查一番,谢雅欣:“这颗珍珠比起之前那颗还要昂贵一些。”
        “非常相近的伤口、类似手术刀的凶器、残忍的行凶手段、死者嘴里都塞着一颗珍珠,凶手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我分析说。
        谢雅欣把珍珠保管好:“我会鉴定一下它们的年份和产地,有结果告诉你们!”
        我沿着湖边走了一圈,发现这个湖的周遭也没有什么监控摄像头,凶杀现场又是咖啡厅那种监控死角,公园门口,几名警员正围着发现死者的公园保安做笔录。
        据保安回忆,死者大概在10点左右来到公园,因为穿着校服却把裙子剪的特别短,所以吸引了保安的注意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1-11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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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者一直到凌晨1点还没离开,当时保安还琢磨现在的女学生真开放,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家,但在凌晨2点之后,就看不到死者的踪迹了。
          保安还纳闷,锦绣公园晚上10点后只开一个门,女生已经离开他怎么没注意到?不曾想他巡逻时发现女生的尸体飘浮在湖中,他一个保安哪见过死尸,吓得赶忙报警了。
          “你对死者见面的人,有印象吗?”我听了一会才开口问道。
          “当时周围的环境很黑,看不清长相,也不清楚年龄,只知道是个男的,身高应该在1米7左右,标准身材。”保安憨厚的如实回答。
          “好!谢谢你的合作。”保安说的内容并没有实质作用,但起码让我们知道凶手是个男人,而不是完全没有头绪。
          可以找技术科的李鸿,让他通过天网监控排查死者死亡时间内,所有进出过公园的1米7左右的男性,统一整理后再找保安指认。
          但这是一个大工程,每天出入公园的人那么多,单独排查某项特征的人群是非常耗时的,不到完全没有线索的时候,我们基本不会采用这种手段。
          在整个公园里调查取证完毕,大家并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倒是我在周围一遍遍走着,最后在湖边一个木质通道附近停下了脚步:“有发现!”
          大家一起走过来,顺着我所指的木质通道的扶手处,看到了几个血色数字:“5231。”
          这四个数字是用血液写的,因为位置比较刁钻,所以没有被发现。
          我蹲在地上,盯着5231这四个数字,这能代表什么?门牌号?车牌号亦或是什么呢?这是死者临死前留下的最后一道信息?
          可是也说不通啊,死者满身都是伤口,如果在扶手写下这四个数字,必然会在木质通道的其他地方留下血渍,但我并没有发现其他血液痕迹。
          刘雨宁也第一时间走过来,随即许多痕检人员在旁边拍照,放上物证数字卡片,谢雅欣则是提取了上面的血液打算拿回去进行化验,尸体已经被送到运尸车里。
          我们准备回警局先等验尸报告,上车之前,我问谢雅欣,“在尸体身上有没有发现其他什么可疑的线索?”
          “暂时没有,看来最近这几天有得忙了。”谢雅欣揉、搓着太阳穴,看起来十分疲乏。
          我们一起上车回到警局,按照程序尸体送去法医科大楼,我们在刑事案件会议室商量。
          我把保安说的一些情况跟李鸿描述一番,李鸿就开始敲击键盘忙碌起来,当然他的助手也在旁边忙碌着。
          我和刘雨宁转头来到办公桌上,黑板当中写着的一些人的名字,用粉笔好像涂鸦一般擦拭了几次,仍是毫无头绪。
          公园的案件,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凶手的痕迹,连脚印都没有,估计是凶手清理过现场。
          两件凶杀案,作案手法不一样,第一次只是伤害都死者的下、身,这次几乎整个身体都是伤口,可两名死者口中都塞有珍珠,形成伤口的锐器也非常相似。
          凶手,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谢雅欣那边就来消息让我们过去了,看来她应该有所发现了吧。
          当我们来到法医科这边询问的时候,谢雅欣就说:“死者的死因是失血过多,身上多处的伤口加上在心脏的位置,有一个伤口从心腹一直蔓延到脊梁,形成一条很长的轨迹都是导致失血过多的原因,死亡时间是凌晨1点40左右。”
          “脸部还原还要多久?”我问。
          “差不多了,有结果我会直接发给李鸿调查她的身份。”谢雅欣把报告交到刘雨宁手里。
          刘雨宁点点头,脸色有些难看,“两天两起命案,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我和刘雨宁回到技术科,李鸿跟我们说,从天网监控里可以看到凌晨2点05分,有一个男人背对着锦绣公园一处街道的角落离开了。
          这名嫌疑人的身高体重和保安描述的差不多,可是因为背对着不能看到他的脸,所以没办法找到身份信息,继续循着天眼追查嫌疑人的行踪,却在一处农贸市场没了踪影。
          “继续找吧,这条线索尽量找出来。”刘雨宁正说着,手机又再次响起,她脸上明显有些紧张,最近两天只要接电话就是残忍的命案,她是真的不想再生事端。
          通话结束,刘雨宁稍显轻松些,“梁局叫开会。”
          会议室,梁局长亲自主持会议的原因不言自明,坐了二十几个人的房间,鸦雀无声。
          我和六队还没坐稳,梁局长低声道,“两件命案,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
          “梁局,我们已经在抓紧侦办,根据证据,我们正在考虑并案侦办。”
          刘雨宁回答着却被梁局骂道:“并案?如果线索充分,我同意并案。还有……找不到凶手就去案发现场,线索往往就隐藏在不被注意的细节!”
          “可以,何笙、肖元德这个任务交给你们!”
          “是,队长。”
          在我们心里,刘雨宁的命令,并不比梁局的分量低。
          梁局长又看向法医科的人说道:“继续检查尸体,一定要从其中找到更加有用的线索!”
          还想给技术科的人嘱咐什么,忽然从会议室的外面跑进来一名警员,焦急说道:“刚才有人报案,说在新永KTV的洗手间里发现一具女尸。”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1-12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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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所有人都瞬间紧张起来,看着梁局铁青的脸色,“三起命案了,你们是想让我晚节不保吗?能不能抓紧破案,让我安心退休了?”
            我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没人有一句话,也没人动一下。
            “都愣着干什么?出发呀!等着凶手来警局自首吗?”
            在梁局震耳欲聋的命令下,我们2家几乎同时起身,悻悻可怜的离开会议室,第一时间赶往案发现场……新永KTV。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1-13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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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永KTV,昔日警局例行检查,我们也来调查过,可这次再来,与上次完全两种心情。
              KTV外面围了许多民警,已经被全面封、锁,我们走到里面,民警看到是刘雨宁,礼貌的提醒道:“刘队,里面的情况有点瘆人,你做好心理准备!”
              “有那么严重?真是的。”刘雨宁有点不以为然地走了进去,我也跟在她的背后,到达KTV洗手间,发现法医和痕检科的人都在,他们已经在对现场进行勘察。
              当我和刘队进来的时候,尸体还吊在洗手间的天花板上。
              一条帆布捆绑缠绕着死者的脖子,身上的衣服没有破损,只是死者的口腔正在大股大股地流着鲜血,一根断裂的舌头就在座厕的盖子上摆着!断舌的血液和死者口中的一样新鲜。
              尸体笔直地垂挂在包房内部洗手间,血液从她的口中滴落到脖子、身体,随后是双腿,乌紫的脸色带着幽怨,面对着我正裂开可怕的嘴角!
              我不敢正视这个女人,感觉她的舌头不见之后,整个人就散发出一种哀怨和诡异。
              旁边的谢雅欣,面无表情地用夹子收起那舌头,要是换了我,也不一定敢动手。
              断舌鲜血淋漓,仿佛还残留着死者的唾液:“从这舌头的切割痕迹看来,手法还算熟练,手起刀落,感觉这个凶手平时的工作也会使用到刀具。”
              “不能是剪刀造成的吗?”我提出疑问。
              “也有可能,不过要非常锋利的剪子才能形成如此平整的伤口,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三起命案死者都是挺漂亮的女性,而且都喜欢化妆,还都穿着短裙。”谢雅欣说。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1-14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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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络悬疑灵异作家,鬼家公子作品《诡案奇罪》、《诡案凶迹》、《第13种死法》百度就可以看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1-14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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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01-14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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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卑惜芙,生前说谎成瘾,博取同情,所以被割了舌头,放血?
                    难道凶手杀人的手法,与死者生前的一些所作所为有什么联系?
                    凶手是根据某些方式来惩罚这些他认为该死的人?从第一个高温油喷洒到第二个千刀万剐,接着是现在的割了舌头,这些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只不过……死者这些问题无论从哪个角度讲,罪不至死,更不至于被如此残忍的虐杀。
                    我越是这样想,越担忧害怕,如果不能尽快把凶手绳之以法,以凶手的变态手段,只怕接着下来还会有更可怕的手段。
                    此刻从男洗手间走出来的抬尸员已经带着卑惜芙的尸体出来了,我和刘雨宁说了一下这三名女死者的情况和我的猜测。
                    得知这个后,刘雨宁也说:“看着死者生前的所作所为,再用各种不同的方式报复杀害,这种手段看起来不像是报复,更像是凶手自认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发起制裁。”
                    “但实际上只是另一种更残暴的杀人手段罢了,凶手的心理一定是极其扭曲,我想应该找杨芬芳谈谈,她是我们局里的心理咨询师,我得问问这是一种什么扭曲的心里疾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01-16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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