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和边伯贤的新家在首尔市的市中心,是朴氏集团名下地产的一个高档小区。房子的事情全凭两家父母张罗了。最顶层的楼中楼,室内不算特别大,布置得简单整洁,还专门请来国外的室内设计师。家里有着宽阔的阳台,一个朝东一个向西,朝东的阳台种着迎接清晨阳光的粉色蔷薇,向西的阳台种着会在夕阳下红成一片晚霞的荷兰繁星花。住在繁华地带的高楼层,可以俯视下方一片车水马龙,也可以没有阻碍地仰望头顶这片南韩首都的天空。
边伯贤仿照着朴灿烈房间里的风格布置了他们新家的卧房,复古北欧风格的房间里,以深浅蓝色和灰白色为主调,有一面墙都是巨大的落地窗,高高的铁架国王床,橱柜上摆着古老的地球仪和国际象棋,另外两面墙上挂着被装裱起来的各式各样的世界地图,有十五世纪的地图油画也有科技时代的卫星地图。这在朴灿烈眼中,在迎合自己的喜好这方面边伯贤是真的费了不少心思。
这一回到家,朴灿烈整个人特别累,都快十一点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出去就跑这么晚。
朴家父母为了避免两个孩子闹分房睡,这个家里连客房都没有,主卧的面积很大却也只有一张床。一个一米八五的男人,偏偏又壮得很,根本没有横着塞进沙发再睡一晚上的可能性。
沐浴后的朴灿烈整个大脑更是被睡意填充满满得了。牛奶香的沐浴露使他的身体和精神都放松了不少,至少在这方面,边伯贤还是误打误撞猜中了他的喜好。这干燥的春季里,牛奶沐浴露抹皮肤上也很温润。
温热的水流顺着男人精壮的腰身流下来,他将牛奶味的沐浴乳冲成了白色泡沫。
朴灿烈一边用浴巾擦拭着微湿的头发,就走进卧室,他不由得轻声慢步。边伯贤已经背对着自己躺在床的另一边睡着了,他的身体裹在柔软的被褥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个贴心的男孩子已经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家也不知道去哪里的朴灿烈铺好了床,为朴灿烈那边的床头留了一盏小小的灯。
昏黄的灯光为房间增添了几分暖意,朴灿烈的眼睛也越来越倦。
男人目光所及的男孩子背影纤瘦,他不明白对他狠心是为了什么。说真的,朴灿烈至今还记得当把边伯贤纤弱的身体抱在怀里的时候是怎么样一种心里柔软得快要没有底线的感觉。
我为我们设想过最合适分别的结局,至于会不会发生我也不知道。打从一开始我根本没打算好过。
我压根儿就不在乎你接不接受,就像你一开始算计我的时候就没有给我留退路一样。
我还能有自知之明感到自己的自私,但是这点自私,阿谀奉承的这点本事,谁较得过你边伯贤。
恨他吗?
或许算不上?
他没想到自己会再次心生难耐的烦躁,朴灿烈一狠心就咬紧了自己的下唇,踌躇了许久没有靠近床边。
他的大脑最终还是敌不过疲倦,于是翻身上床,把被子扯到自己身上。不由自主撇了一眼床上的男孩子,看这一动不动的样子应该还是睡得蛮安稳的。在两米宽的大床上,边伯贤睡得很很靠边,尽可能离朴灿烈离得远远的。
身体靠在柔软的大床上,眼皮本能地加重了几分,好在心里也安静了不少。朴灿烈很快就向睡意投降了。他也不明白太累的原因,即便是和边伯贤睡一块儿,其实也没有什么算得上不适应。
是吧,应该是太累了。
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也永远不会和你有关系的。
水族箱的霓虹光落了幕,鲸在清轻浅地呼吸,城市披着一袭星河进入人们的梦里。晚安就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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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啦,明天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