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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戏〗岁拾: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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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情的时候,你的死期就到了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1-23 02:15回复
    记殷杏好。
    她是皇帝第二个女人,以爱情为生命的女人。
    -“你像一只瓮,收容无限的温柔。”
    殷杏好是囚于风月的女人,从她成为殷杏好的那一刹,几乎就已经注定了死于风月的结局。
    我接手时的殷杏好,是一个已经失宠三载的女人,她拥有一个女儿,但是养在云氏膝下。
    但是在她刚入太子府邸时,她是最受宠最幸福的女人——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建,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这大抵是小殷唯一的愿望。
    …… ……
    荀宁的到来让她失去宠爱,三年的时光一点点打磨她的心,一千一百个寂静的夜,霜销月残都是她的梦魇时分。但这时她还拥有女儿。
    只是她不知道,女儿也终将离开。
    女儿被送给云氏,是殷杏好对孟昶的第一次失望,这一回她看清了自己的身份,意识到自己根本不重要。而这个认识在日后也一直潜伏在心,最终在未来彻底击垮了她。
    “以前太认真,所以一切都不好。”
    三年后的殷杏好原本不准备爱孟昶的,但她没想到,经年久别,满心孤苦,只消孟昶一句话,她便又重作飞蛾,向火扑去。
    “此后一生,朕不能许你恩宠无绝,却能许你,当哭则哭,当笑则笑。”
    这是东宫的承诺,殷杏好不知道的是,皇帝竟然还记得。
    才人殷氏,封号为“宜”、“春来梦到三山未,手摘红缨拜美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这大抵是孟昶登帝以后,殷杏好最幸福的时候。
    后来新秀入宫,顾湄来了。顾湄很快便宠冠后宫,殷杏好虽然没有被冷落,但她心里依然很酸涩,这些酸涩一日日地积累。终于,顾湄落水身亡,孟昶追封后一月不入后宫,殷杏好内心的所有不平所有酸涩将她吞没了。
    她一次一次叩问心扉,一次次失望。
    她终于感到了绝望。
    孟昶爱鱼氏没关系,宠爱荀宁也没有关系,将女儿交给云氏她也可以忍,毕竟她并没有抚养女儿的资格,可一两个月的顾湄算什么呢?他尚可以付之几分情愫,却不肯舍下一分给殷杏好。
    她的谨小慎微,一步一步退让,六七载的陪伴,生女的生死攸关,都算什么呢?
    孟昶知道殷杏好的深爱,并以此为刃,狠狠掼入她的血肉里。他或许无意,或许有意,但他终究将爱挥霍一空。
    殷杏好真的,病倒了。
    期间她遇上了荀宁,一个她曾十分嫉妒的女人。可是她们却在菡萏居彼此安慰,许下了一个不能实现的承诺。
    八月孟昶又来,并携一枝海棠。那一刹殷杏好说不上什么感受,但她很希望孟哄一哄她,让她重新拥有爱的理由,于是她说“八月败兴(杏)”,说“累”。
    但孟昶没有哄她,甚至威胁她。
    这不是殷杏好记忆里的孟昶。
    她恍如梦醒,又惊又骇。
    她不知道自己爱的到底是孟昶,还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人。
    委屈和不甘在作祟,她哭问孟昶。
    孟昶回她,“我如何凉薄,你殷杏好最知道,谁让你偏要爱我,我便偏要挥霍。”
    这一刻,她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六七年的厚爱,容忍,最终只是让她被挥霍吗?如果连风月都如此累人,她又何必再爱。
    只是在孟昶含怒离去的时候,她才恍惚发觉,爱情不是说放就放的。
    答应不再爱你,可我终究食言了。
    “愿郎君千岁。”
    “珍重珍重。”
    “珍,重。”
    -“最强烈的爱都根源于绝望,最深沉的痛苦都根源于爱。”
    孟昶允许她病愈后再迁冷宫,她在期间找了客敏,她的主位,请求她看护女儿。很可笑,她这一辈子,除了孟昶,竟只有女儿了。
    -“容易钟情的人,是无酒量的贪杯者。”
    她终于可以不必再奢望霜雪满头了。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1-23 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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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昶寄语:曾经的曾经,谢谢你在年少时陪伴过我。或许浮生经年,我自己也忘了深夜梦回时,也曾想过和你从天光乍破,走到暮雪白头。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1-23 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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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场 殷杏好x云姣朝
        第二场 殷杏好x孟昶
        第三场 殷杏好x孟昶[小孩子不要看]
        第四场 殷杏好x荀宁
        第五场 殷杏好x孟昶
        第六场 殷杏好x客敏
        第七场 孟昶x言徽
        彩蛋 殷杏好和荀宁的信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1-23 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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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殷杏好的女儿似乎和她的性子全然不同,很快就和云姣朝的矛盾愈演愈烈,甚至惹来了孟昶,而这场戏也是殷杏好复宠的开端
          ——
          四年三月
          宣室殿
          殷杏好
          [龄龄告知阿徽被罚一事时,正枕在软榻上发着愣怔,及至“不念亲养,以下犯上”八字撞入耳廓时,一时竟惹得细绒颤栗,雪肌惨白,一分荔色都无。此厢龄龄悄悄抬头望过去,只见两管泪珠顺迹而下,很快便打湿了殷氏一裁青纹对襟的外罩衫,龄龄颇有些担忧地唤了一声,]才人?[仅是摇头,编贝细齿磨咬着粉白的下唇,竟沥出一点晕红。要龄龄重新梳妆,乌髪亸散在细雪的颊骨处,擒着湿雾的蒲睫上翘,便比往日更温和瘦弱。环顾全身,不至于失礼方去宣室殿。没有人给好脸色,是以仅有一厢苦涩地笑]劳烦……通禀一声吧。
          @帝。孟昶
          四年三月
          宣室殿
          孟昶
          【正写完最后一笔朱批,闻言未有所动】
          嗯,宣她进来吧
          @才人。殷杏好
          四年三月
          宣室殿
          殷杏好
          [两扇朱漆蟠龙赤金的门在眼前略略启开一条缝隙,目光从罅隙里漏过,同浮光一齐递进去。微不可见地从鼻腔里遣出一口绵长的气息,才轻轻捏起裙裾,跨槛而入。矮身过帘笼,目光擒在书案之上,很周全,很轻柔地行礼]殷氏请陛下福祉。
          @帝。孟昶
          四年三月
          宣室殿
          孟昶
          【置笔离案,往旁侧一桌斟茶两盏,眄过殷氏】
          为阿徽来的?
          【撩袍落座,目光往对面一递】
          坐吧,才来的庐山云雾,朕记得你爱喝
          @才人。殷杏好
          四年三月
          宣室殿
          殷杏好
          [龄龄是时轻轻托住殷氏的一只玲珑骨,往他对面落座了,彼时臀尖只沾三分座,两腿并拢斜向皇帝,两片薄掌便轻轻地压在腰封处,蒲睫上翘着,目光落向皇帝的手腕,再一点点落至庐山云雾,蓦然鼻尖发酸,厚厚一层网织在心里,压下一角又翘一头,漆目含着两雾,却分明兜出一个笑来,错过脸颊,]分明这么久了,妾在您这,还是一点底子都不剩……[点一点头,]陛下明鉴呀。[很快地又摇了摇头,两鬓悬垂的米珠晃着摆]妾不是来替小殿下求情的。
          @帝。孟昶
          四年三月
          宣室殿
          孟昶
          【两指轻扣桌面,示意用茶。细详她泪眼含笑,良久落出一叹】
          小山,朕记得朕带你走的时候跟你说,此后一生,朕不能许你恩宠无绝,却能许你——
          【向前一探,便揩走眼角雾滴】
          当哭则哭,当笑则笑
          【指尖湿漉,语气也软几分】
          你这样,同当年那个含着泪跳舞的小姑娘有什么区别呢,这倒是朕失职了
          【又问】
          阿徽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才人。殷杏好
          四年三月
          宣室殿
          殷杏好
          [高仰雪颈,迎他一指来揩,将弥漫的水雾拨散才垂下颌,两目洇红,蒲睫沾露,还是弯攒一双善睐的明目,乌珠恰凝在皇帝的衣襟处,于是每一厘的纹样都清晰可辨。两截瘦霜腕从略肥的青袖里欺出,并无别的配饰晃眼,只有满目的白净,彼时拢茶至怀前,推盖吻下一口,才细声细气地回人]小山记得,记得呀……所以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别的话,也很少出来……而今三月阳春,桃杏既好,偏又勾出小山七八分的少女情怀来……[这时停住,盖因茶香全然渗透入肺腑唇齿间,很微不可见地一个歪头]爷,原来庐山云雾,还是这个味。
          [又啜一口,茶盏捧在掌心,很温热的慰贴着十指,掌心]小殿下平日由云娘娘管顾,云娘娘心地也善,所以妾不曾质疑过您的决策。只是……恕小山说话直白一些,云娘娘本身,也是一股孩子气的呀。小山心想,小殿下兴许需要找一个夫子了,没有别人教,小殿下又怎么会呢?[又是徐徐的一笑]只小山确实另有别的期盼……希望您,可以陪陪小殿下。毕竟云娘娘之于小殿下,是不比您之于小殿下的呀。
          @帝。孟昶
          昭元四年 三月
          宣室殿
          孟昶
          【感念于殷氏乖顺,又许是皓腕晃眼,只一声“来”字,便得揽一怀瘦骨置膝齐肩】
          茶味不会变,朕的承诺也不会变,往后你尽可以多出来走走,朕有时也想你,只是事情羁绊住了,便不愿多走路了
          【耳边絮絮说着情话,难得的像是寻常男女,有几分往昔情意,更多是缘于阿徽的愧意】
          至于阿徽……朕——
          【圈人更紧,下颌搁在颈窝,阖眼贪人温软】
          朕实在不是一个好父亲
          @才人。殷杏好
          四年三月
          宣室殿
          殷杏好
          [于是枕卧皇帝的怀里,绒发蹭在精壮的胸口时,耳廓好似也能听得有力的心跳声,教腮容漫上两面淡浅的飞霞,再及与皇帝鼻息厮磨,互靠颈窝时,便蕴成七八分的绮丽艳华。轻轻吹出一口绵长的气息,两臂从皇帝腰际环过,抵着脊骨的骨节一节节向上攀,没有用上很多力,只需微微一挣,便可破势]爷,小山从前有没有同您说过这样的话……[很宽慰地去吻皇帝的颈,]小山从来不会怪您,怨您。于小山而言……[刻意压成气声]爷已经好辛苦,好辛苦了。而今这般说,[收臂,一指落胸前]是要小山心痛吗?[没有再提小殿下,两臂重勾皇帝的脖颈,慢慢地说]春花夏阳,秋实和冬雪,往常您要往后看,才能拨开一丛丛的影子,见到妾,往后……妾会教您不那么辛苦。[还是这样的姿势,]春日已近,暑日也会来,届时,小山为爷做个香囊,您收不收?哦……会作出好花样的,小山保证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1-23 0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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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三月
            宣室殿
            孟昶
            【吻撩意动,只觉得怀中温香玉软,拢住一掌细指交叠相握,俯身便去索吻,横扫贝齿,索来琼露,索尽兰息】
            【尝够香脂,两指去拭她嘴角津液,哑声低笑】
            只香囊有好花样?别的花样,朕的小山学不学?
            【将人向上一促,便教两人衣衫相贴,自腰际滑进阔掌,寻软桃两只,满握一手丰盈】
            小山,亲亲朕
            @才人。殷杏好
            四年三月
            宣室殿
            殷杏好
            [彼时龄龄她们早已退出去了,只将瘦颌往上递,一吻封唇,鼻息寸寸缠绵交融,牵扯不出彼此,馨粉软软地漫延脸颊,两弯泉目涤过春露,两尾粉粼。鼻尖也兜出三分娇软的红意来,蜷指捉叩着皇帝的衣衫,软骨却缠地更紧,细齿咬在皇帝的喉咙处,恰遮羞赧的脸容,含糊不清地]爷,您忒坏啦![肌理遍是桃色,软绵绵地靠着皇帝,小猫啼叫一般地哼唧]好是小山大方,能送唇山香脂,能送腰际香囊。爷拿风月来灌的话,还能往您这送……[轻轻地吻住他的唇,慢慢吞吞地]……哦,小杏香。
            @帝。孟昶
            四年三月
            宣室殿
            孟昶
            【欲海倾澜,将人打横抱起,目光游弋粉颊菱唇,最终凝于一双春水眼】
            灌……怎么不灌
            【斜勾唇角,一记挺胯送在两瓣浑圆】
            朕不仅风月,朕什么都灌给你
            【目光沉欲,步履生风,往内室匆匆而入,落帘覆身,尽尝小杏香】
            【次日着付德禄拟“宜”字赐殷氏,另赐珍珠五斛,绫罗五匹】
            ——结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1-23 0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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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小山和孟昶的关系逐步进展,似乎又回到了在府邸的盛宠时光,这大抵,是她最幸福的时光
              ——
              昭元四月
              合欢殿
              殷杏好
              [此际有两只香囊,一只杏色并绣有缠枝春杏的填灌香粉,并埋有一张枫红小笺,上书“红粉春事了”,虽不十分秀丽,却也能堪堪入眼,另一只绣有兰傍寿石的则很平常,只有安神助眠的药草清香。亲自送去宣室殿,托太监递进去,只这一时也并没有急着走,就在不远的树下立着。]
              @帝。孟昶
              昭元四年 五月
              宣室殿
              孟昶
              【呈来殷氏香囊两只并一页红笺,目光于“春事了”三字微凝,知人候传,然耽于政事,便让付德禄传话一句,只说先行回宫,共进晚膳】
              合欢殿
              【同人用餐过,又饮酒几杯,酒酣饭足难免怠懒,此时正斜倚小榻,殷氏端来一盏茶,眯眼量她窈窕身段,勾起一寸笑意,向她招手】
              小山,放下吧,让底下人弄
              @宜才人。殷杏好
              昭元四年五月
              宣室殿
              殷杏好
              [亭亭玉立在树荫下,见小太监来传话,姿态语气都比三月时要好上许多,并没有说别的话,只是极自然地回以一个温和的笑,]好,麻烦公公跑这一趟了。
              合欢殿
              [一应茶具列在案前,烹茶间的瘦缕喷薄腮容,便蒸出一些荔色来。眼下是轻袍缓带,乌髪微贴着两颊,又亸散在窄肩,两只惠兰长耳链恰卧在发尾,敞目看皇帝招手,很亲昵地依偎过去,]爷,这一回,小山不能应。[白掌抵着茶盏底,略往上送,是时歪颊,很难得的狡黠神情就叠在眼尾两钩处,]底下人送的只是茶,倘小山来送,那就很不一样了。[低下瘦臂,茶在怀间,]二来,这是您和小山之间的私事,不好掺和别的人的呀。
              @帝。孟昶
              昭元四年五月
              合欢殿
              孟昶
              【垂手抚在鸭髻,又觉硌手,乱将人珠簪金钗折下,随意掷地,叮当作响。乌发徜徉满肩,越看越顺眼,以手覆上,肆意摩挲】
              嗯,噢——
              【不经意入眼白荑清茶,才从方才缱绻中敛回神思】
              你说茶,有什么不同?
              【不知她举过几时,顺势接在手里,并不去用】
              @宜才人。殷杏好
              四年五月
              合欢殿
              殷杏好
              [珠钗掷地,两坠及颐,绿云如软绸,裹背披肩,很乖顺地面目,见他接去,便也轻轻地靠近,目光仍垂在他的衣襟处,又微微错开几乎相对的面目,牵出一记薄薄的兰息来,不是很熟悉这样的说辞,于是有些慢吞吞]情之深……意之切……满瓯风月宝露……[细齿咬抿着下唇,眼下撤身让开,只余侧身,侧面给皇帝,]您吃不出,可见小山十足没用了。下一回,下一回……还是要她们来吧,啊?
              @帝。孟昶
              昭元四年 五月
              合欢殿
              孟昶
              【教人侧身一晾,反倒又添笑意,想来是以往的小山太乖太乖,如今这点不乖,只让人疼惜更甚】
              朕还没喝——
              【弯臂寻人,拢得一手白玉春纤,左手还端茶,索性向里一扬,茶水淋漓,瓷盏骨碌滚地】
              啊呀,茶翻了
              【龙袍湿透,却在薄酲中只想一句话——反正都是要脱的】
              @宜才人。殷杏好
              四年五月
              合欢殿
              殷杏好
              [细瘦的腰身被皇帝一环,便教躯骨一齐往他怀里去,适才还滚的茶眼下业已温凉,顺着雪肌一粒粒往下滚落茶珠,于是轻绸黏连着雪色,隐隐约约泄露小半春光。是更密切的贴合。漆目水泽潋滟,翘睫微垂,出一掌在皇帝身上拊过,鼻尖循迹,很深地吸气,]爷惯欺负小山玩,先是掷了小山全副钗环,再是撒了满身茶水,要教她们听见瞧见,还不知怎么编排小山不讨喜呢……[一根白指软绵绵地戳向皇帝的胸口,先是一下,后又补了两记,]郎君,您说,这位小山冤不冤啊?
              @帝。孟昶
              四年五月
              合欢殿
              孟昶
              【在殷氏处总能想起东宫旧事,恍惚忆起少年桀骜,如今再将唇角斜勾,俨然一个浪荡纨绔】
              谁都能让爷欺负?凭他们也配
              【再将两人紧贴,滑腻春光揉碎在掌中,哑声偏与耳廓厮磨】
              小山若觉得冤,就来朕身上讨债,朕今日任你施为
              @宜才人。殷杏好
              四年五月
              合欢殿
              殷杏好
              [第一句时两臂环颈,腮容贴着胸膛,第二声入耳便赠他一个歪头,]哦(二声),当真任由小山吗?[松力卸双臂,十管雪葱顺着皇帝的臂弯往下滑,最后停在腕骨处,合掌一捧,引他起身往内走,]小山前日要龄龄念书来听,龄龄提到一句诗,小山以为很好看……只是不知道其中深意……此际爷在,便教教小山嘛~。[亲手揭推纱幔,领皇帝坐在床榻,自己屈膝,慢条斯理地解开皇帝的衣衫,一壁解一壁道]春来梦到三山未,手摘红缨拜美人。[及将衣衫剥尽,恰咬完最后一个字眼,此时一同跪坐在床,两掌乖叠在膝,]爷?
              @帝。孟昶
              昭元四年 五月
              合欢殿
              孟昶
              【由其施为,呈出精壮胸膛,此时业已情动,偏偏将**拿正经做遮挡】
              此诗不甚好解,得爷给你做示范,只是学起来难,不知你受不受得住?
              【一寸也不肯碰她,只拿一双鹰眼在细匀肌骨上寸寸游弋,凝于腰间丝绦时悄悄攀染欲色】
              @宜才人。殷杏好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1-23 0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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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顾湄的飞快得宠也使得小山疯狂失宠,一如曾经的荀宁,帝王之爱无常,孟昶是小山的全部,而小山不过是孟昶的沧海一粟,小山已经几乎抑郁成疾,而荀宁,匈奴种种也使她几乎崩溃
                ——
                昭元四年八月
                菡萏居
                宜才人。殷杏好
                [芊弱孤瘦,卧睡天光。]
                昭阳四年八月
                菡萏居
                荀宁
                八月相思,思故土,念娇人,愁绪满腔,做比黄花。同听鹤乘舟湖上,已入中秋,没了藕花绽放,也惊不起一滩鸥鹭。拂水指凉,放一只孤鹤于池面。“我都学会这纸鹤如何叠了,你怎得还不回来……”
                至菡萏,本就是寻了个偏处,未想秋日还能有人,入眼的是沉寂的死气,同行宫见她不同,她险些没认出来。“殷杏好?你……可是不适?”
                昭元四年八月
                菡萏居
                宜才人。殷杏好
                [浅薄飞光掠过纤瘦一痕,一寸枯水扫去,凝看三息,以一只病白腕子抵往雪腮,才洞破皮包骨的弱质,塌唇弯不出一轮笑,已然炆灭星斗。哑声]荀娘娘。
                [撑开白珠乌仁,洇红乱睛,细丝缠绕,心门被这一问叩捶,撕扯,]妾看起来不好吗?[卸力再仰躺,藏入光影,]而今,可是燕瘦啊。
                昭元四年八月
                菡萏居
                荀宁
                夏日碧藕清莲,如今满池枯梗,尽是萧瑟,便是这居处,也是一室腐朽。垂眸视人,病态之容,倒像极一人。心间微动,似浸冰回暖,才多些许人气。“比起行宫时,自然是不好的。”
                屏退听鹤在外,只身入内,倚坐窗案一侧。本是两相逢水的局面,颇为诡异的氛围,一如居外沉寂死水。“燕瘦……”没了风,池面连丝波纹也无,待启唇时,诉的却是其他,“我曾养了只燕,养了不久,却很小心。只可惜,那只小燕似乎一早便不想被我养着,我便放了。”勾了抹笑,面容却隐在影中,瞧得不清晰。“是我自己放的,却总念着。”
                昭元四年八月
                菡萏居
                殷杏好
                [撑睛圆目,再势拎人入眼,是一口吃定她心下有人,并不深探,]我曾听人说过一句话,“何必作茧自缚”呢?[额发扣顶,不意勾下一枚簪,一头堕地,抻臂去拾,饱满簪头瘪去一壑,]荀娘娘,可曾听过这句话吗——风花雪月不等人,人间自是有情痴。[水光骤起,只一介哑炮,没坠半粒珠,]——娘娘,我累啦。
                昭元四年八月
                菡萏居
                荀宁
                闻音回眸,并未急着应腔,只与人相视,瞧人眸中星辉陨落之意,似被惹了笑,唇角携着笑意,化了面上的清冷,又念一句。“是啊,何必作茧自缚呢,殷杏好。”
                几声轻笑,终也堪堪落幕,把玩居间小物,“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你们裕人的词,我学的可对?”素手骤收,指尖微颤,声音暗哑,“原以为,只有我一人,积念成疾。”
                云迷雾锁,只余秋意浓,心里辗转,终轻声叹息,“燕养久了,养了一身妇仁,竟瞧不得这些了。”将手中小物掷于池中,激起波澜。“累便歇上一歇,起码,你还有位公主,虽未养在身侧,左右都是你的盼头,你要知晓,有些人未必有你痛快,却仍需撑着。”
                昭元四年八月
                菡萏居
                殷杏好
                [好似有一柄刀刃割破碧落,吃入肌理,将血肉搅得风生水起,腥红两目地视人,不必再忍泪壑,]娘娘,曾经是陛下给您化了一座金筑囚牢,只是往后,是您一步一步地走进去。[两掌捧钗,垂低下颌,]娘娘……是不是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可是,再度绝望,真的,真的,好难过。
                昭元四年八月
                菡萏居
                荀宁
                被人泪音染了愁,更觉苦涩。侧身倚卧,藕臂伸于窗外,玉额相覆,半阖双眸,遮了红。“昭阳面具,生宴软鞭,都不过是温柔织下的一张网,华而不实。”重启眸子,遥看水光,“我不甘入网,却不得不入。身陷金囚,心却不在。可惜……”
                泥泽枯枝,古木腐朽。“我自以孤傲,养燕闲趣,谁知,自我养燕那日起,便皆入了。好柔的一盘棋,杀意藏进,只余甘愿。”回眸瞧了她一眼,面前之人早无舞时之艳,空留病体,“是吗?”笑意不及心,“失去了便能懂珍惜吗?我……”眼前的景瞧不清楚,似被迷了眸,映了水光,喃喃几字“我也…不知道。”
                昭元四年八月
                菡萏居
                殷杏好
                [乌压松睫一颤,倾身让出一半床榻,]娘娘可以陪妾一起躺一会吗?
                昭元四年八月
                菡萏居
                荀宁
                沉默少许,才起了身,落座一侧,她揉了揉杏好散开的发,“小山?”她记得这是杏好的字,她曾听过几回,“听故事吗。”
                她笑着,却也并非笑着,未等人回音,兀自道,“裕国的最北边,有一片草原,可骑骏马,猎百兽,观苍鹰,饮奶酒……”她一下一下,拍着杏好的背,又轻又柔,“我曾认识一个人,她活在那里,喜欢穿身红衣,与旁人赛马比试,张扬放肆。”手上动作一顿,声音稍缓,溢声嗤笑,“小山,我已经……不记得她的样子了。”
                昭元四年八月
                菡萏居
                殷杏好
                [乖驯温良,两掌捧腮。]荀宁。[拥揽腰肢,再捞小腕,憋去他想,已然心肉酸软,]你记住了美好,已然很好了……她倘若知道,应该会很高兴吧?其实不必处处都记得仔细,她仍在你这里存在,便不负过往。实在怕忘,便以纸笔记下吧……往后会一点,一点变好的。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1-23 0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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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元四年八月
                  菡萏居
                  荀宁
                  薄唇紧抿,眸光凌切,“我不叫荀宁。”一句一句,字正腔圆,“我叫贺兰妧。”
                  秋风萧瑟,愁雾浓锁,她在未央寻得一道光,而光又离她远去,重回满目黑境,如今胆子愈发大了。“她不会高兴。我不喜欢荀宁,她也一样。这世上只有我,最懂她,也只有我,把她弄丢了……再也寻不回了。”
                  一时间卸了力气,淡淡笑上一声。“笔墨所记,也只能徒添悲愁。罢了,不寻了。”末了 又添一句,“瞧,我也有秘密。以后会好吗?你会吗?我……会吗?”
                  昭元四年八月
                  菡萏居
                  殷杏好
                  [当下改口,睛目凝人,]阿妧。[拔簪脱钗,一瀑黑丝垂泻,叠泪坠入腮下枕畔,不欲教人发觉地覆掌,]你会好的,阿妧,会好的。愁丝千百,我没有酒,那便寄愿于一梦白头,好不好?
                  昭元四年八月
                  菡萏居
                  荀宁
                  被阿妧两字暖了心间,轻声回她,“阿妧在呢,小山。”拾起一抹笑,偏头去瞧那满目的枯草,她不会好了。不欲为人添愁,只道,“嗯,都会好的。”
                  记忆混沌不堪,和成一摊泥泞,错综复杂,被雾蒙了眼,思绪也浑了,鹦鹉学舌。“小山,乖一点。”阿宁,乖一点,带着笑意的威胁,温和腔调颇致命。“待秋日过了,隆冬也去,我们去看花。”阿妧,明年三月,一起去赏花吧,是谁曾对她说过?
                  柔情蜜意,对人对心,“小山,要好起来……”
                  昭元四年八月
                  菡萏居
                  殷杏好
                  [圈在光影间,再迸不出一枚词,半晌才捞小腕,滞涩地,]睡吧。都会……好。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01-23 0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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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小山似乎真的病倒了,她对孟昶的爱是如此倾尽所有,而孟昶,作为一个帝王,选择了威胁,选择了冷漠
                    ——
                    昭元四年八月
                    合欢殿
                    宜才人。殷杏好
                    [耳蜗死寂,孤身枯卧长榻,不整仪容,一梦天荒。]
                    昭元四年八月
                    合欢殿
                    孟昶
                    【点召殷氏却递来“告病”二字,小山素来柔顺,想来是病的重了。驾至合欢,有婢告罪言曰才人方歇,并不让人通传,自入内室,寻一支海棠于榻,轻轻为她覆上软衾,不愿惊扰】
                    昭元四年八月
                    合欢殿
                    殷杏好
                    [不见海棠,但窥浓影。眉目不动,任纵枯槁的侵袭,只作屏珠又来]屏珠,八月败兴(杏)。
                    昭元四年 八月
                    合欢殿
                    孟昶
                    【不意她醒,干脆坐在榻沿,手摸上一颊白玉,竟凹瘦如此】
                    小山,怎么病成这样也不找朕来
                    【语中怜惜颇深】
                    可有太医来看过?
                    昭元四年八月
                    合欢殿
                    殷杏好
                    [付送一寸枯水,一对星屑瑶光的销残。燎火已灭,悲哀莫过于心死。只堪堪捧一枝海棠,徐缓递往唇边,馈下最后一枚吻,是抽去最后一根情骨。捏茎送花,从此再不欠风月,]好,好,以后会找郎君的。[分明是眼露将落,不忍再看,却拟困倦地合眼,将迹象埋得一分不剩,]郎君……小山累了。
                    [再不必赊,一场霜雪两白头。]
                    昭元四年八月
                    合欢殿
                    孟昶
                    【心中一空,竟察话中几分死志,一掌扣紧香肩,双目沉晦】
                    不许累!
                    【说不清是何种滋味,抓不住的抓不住,以为抓得住的,如今也抓不住了——这样的认知足以让天子生怒】
                    【可怒意被死死压在心口,经由笑意漫出一二,明明笑声极冷,偏偏言语温柔】
                    小山,你若累了,走了,朕就慢慢地忘记你
                    【两指一挑,襟上一对珍珠破开,露出一段春光。覆身相拥,垂吻她连璧耳廓】
                    询玉——朕也再不见她,你在老家中有一个兄弟是不是?朕都知道
                    【这些吻冰冷而绝望,撕扯开衣裙的手掌却火热】
                    小山,取悦我,说永不离开我
                    昭元四年八月
                    合欢殿
                    殷杏好
                    [堪受不住气力,红丝缚缠白珠乌仁,贯是堆霜砌雪的腮颐涌起一蓬殷色,是惊,是骇,]我不欠你。这么多年了,孟子舒,我从来没有亏欠过你。[纵他揭开月白香肩的帷幕,吻在耳肉,如斯悱恻,犹铁刃掼入骨肉,一吻即一刀。枯瘦的腕子抵不住力,咽不下哭泣,]我如飞蛾,消逝便消逝了,可我只将你当做光,你宠爱荀宁也罢,你冷我无数春秋日夜也罢,你爱鱼氏也好,便是你,[泪如泉涌,是铁了心地自剐心肝,]便是你将阿徽交给云贵嫔我也没有怨过恨过。我以为是我从前太认真,认真到乏味,所以我一切都不好,可我一点点改了,却依然不好。我从前,连下一场冬雪,都渴求与你一齐走,想要霜雪两白头……可是你当真不曾把我的心当做心的。
                    [胸腔滞涩,]你对她们都有心,却要挥霍我,凭什么呢?因为我只是殷杏好吗?
                    昭元四年八月
                    合欢殿
                    孟昶
                    【虔诚一吻,珍重吻去落泪,手下动作却不停,流连戏乳,吻在脆弱脖颈,心中被一只飞蛾扑来钝痛阵阵,却一分不肯吃亏,也必须眼前人陪着遍体鳞伤】
                    偏要挥霍你
                    【攫住尖巧下颌,终于肯和她四目相对,尽数将痛意展现】
                    我如何凉薄,你殷杏好最知道,谁让你偏要爱我,我便偏要挥霍
                    【其实】
                    【想哄哄她的】
                    昭元四年八月
                    合欢殿
                    殷杏好
                    [溺欲软红染遍病白皮,凝他衔吻,冰珠自落,半晌扭颈,肤理迸出一脉青筋,在肩头咬一轮月亮,刺出一声笑,]可我不愿意爱了。
                    [攘一道纤瘦骨腕,要隔开他的吻,搅力翻身,只露半面啼痕,]几载春秋,如您所愿,挥霍一空。
                    [倘再白头,是霜雪悲戚。]
                    昭元四年八月
                    合欢殿
                    孟昶
                    【忽然就力气尽失,垂眸看她挣扎啼哭,觉得没意思极了】
                    【轻轻一松,皓腕脱出桎梏,那一圈红痕刺进眼中,烙在心里】
                    不愿爱?朕的后宫不需要不爱朕的人
                    【目及苍白病容,又垂眸落空】
                    病好了就收拾去冷宫,什么时候愿意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又想起她方才死志,腰后攥紧一拳,目射寒光,冷声警告】
                    好好活着,不然会有很多人给你陪葬
                    昭元四年八月
                    合欢殿
                    殷杏好
                    [始终不曾折身,唯勾海棠共枕,却被玉壶红泪狠狠划隔开,如是方知,是想跻拥怀抱,深溺其中。支身下榻,枯骨再承一回光轮。在荒芜里叩拜,不意捧出一点笑,再碎一地珠泪,]小山领旨。
                    [愿郎君千岁,珍重珍重,珍重。]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0-01-23 0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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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小山要去冷宫了,其实从其中已经能体会到许多类似于托孤的味道
                      昭元四年八月
                      合欢殿
                      殷杏好
                      [没有迟疑,叩请昭仪。]
                      昭元四年八月
                      合欢殿
                      客敏
                      一碟新下的霜打橘子,让阿蛮剥好了的,又拿去岁的橘子酒来喝。听殷氏来,倒奇怪得很,着人请。
                      昭元四年八月
                      合欢殿
                      殷杏好
                      [瘦骨随风倒,膝骨跪地,]娘娘安好。
                      昭元四年八月
                      合欢殿
                      客敏
                      酒声积铃,一盏酒推去三寸远,稍察她病色,又回挪一寸
                      “你喝不喝酒,不喝让人给你上茶。”
                      让她桌边来坐,手指在酒盏底摩一圈,眉梢一挑,衔三分春风笑
                      “有事?”
                      昭元四年八月
                      合欢殿
                      殷杏好
                      [殷艳不在,余欺雪三分,一味行稽首,瀑发垂下,是在摇头,]娘娘,妾在合欢宫住了很多年,您不曾亏过妾。只是往后生离,妾,想求您,再允妾一件事。
                      昭元四年八月
                      合欢殿
                      客敏
                      阿蛮带殿中两个小婢女出,掩门之际壑寂满室。口中将生离二字细细碾碎,眉头一皱。起身立她前,又弯腰虚拉她一把
                      “你先起来说话,我答应你。”
                      一句话卡喉难咽,又轻又软却终是问出
                      “你不住合欢了吗?你要去哪?”
                      昭元四年八月
                      合欢殿
                      殷杏好
                      [枯怀再燃一豆火,没捱住一粒泪,遂狠狠咬吞哽声,]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妾大抵是回不来了……这没有什么要紧,只是……妾放不下昭元四年八月
                      合欢殿
                      客敏
                      手伸半分,试探着为她拭去面颊珠泪。芳气怀中聚,绕冰肠一圈,终是轻叹一声。合欢四年,竟也是手肌无力,不晓得如何再挽她一把
                      “我自会多关照谣玉,你若是还想别的,我也会尽力去试。”
                      是怕她不放心珍贵嫔。一个阿徽。
                      昭元四年八月
                      合欢殿
                      殷杏好
                      [已然满心感激,是时转掌拭泪,只余涸红的一对玉壶。衔光看人,是一分分剥离瘦躯,不再赖贪,迭步以退]娘娘。几月之前,我曾许您一舞,虽然后来在宴上曾以此为名献上一舞,可终究不是为您的。[裁风为乐,以耀作裳。指翘兰花以起势,荫下瘦影相雕琢,恰是年少那一舞。收势更屏弱,却直挺一柱病骨,叩拜相离]娘娘大恩,小山没齿难难忘
                      昭元四年八月
                      合欢殿
                      客敏
                      上下齿贝紧抵,杏眸揉水,强忍着看她瘦骨翩弱,却尽力一舞。与殷氏交情浅薄,生离时因一腔怜女情,竟也心疼不已。话音里掺了一点儿哽咽
                      “这舞跳得不好。”
                      不去看她,只眺房廊上雕花细纹。不停眨眼,憋泪回去
                      “这合欢空着,等你回来再给我跳一支好的。你若不回来,我便去鱼娘娘那里告你一状。”
                      背过身去,是不忍看她离开。一番话起先说的是很用劲,却越说越轻
                      “你要是不回来,就等着谣玉哭吧,马上珍贵嫔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我不会管的……”
                      一番狠话过后,仍是受不住,轻飘飘地道
                      “你放心吧。”
                      仍未转身,只摆手让她离。
                      昭元四年八月
                      合欢殿
                      殷杏好
                      [泪痕仍在,却有一句在心底鼓出,最强烈的爱都根源于痛苦,最深沉的痛苦都根源于爱。]
                      结。


                      IP属地:福建13楼2020-01-23 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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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孟昶算不上渣男,他曾经的经历使他变成了一个极害怕付出没有回报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出一点点爱意,而与小山过后,他心情也变得格外复杂
                        昭元四年 八月
                        宣室殿
                        言徽
                        「晚夏的月夜过于宁静,有如一触即破的浮泡,有如不能收拾的幻梦。于他,大多时候并不知如何张口,只静静走至他身后,拿起梳篦,以指尖轻轻拂过他的头发。一顺到底,方拢于掌中,握上发梳梳下。」
                        昭元四年八月
                        宣室殿
                        孟昶
                        【情事方歇,不免有些懒散,看见她拿过梳来才勉强肯侧过身去方便她施为】
                        【许是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放松的时刻,无端教人卸下心防】
                        和光……
                        【阖眸后倾,顺势枕靠在她怀中】
                        和光
                        【声音轻轻,连自己也不知是否开口】
                        我好累啊
                        @才人。言徽
                        昭元四年 八月
                        宣室殿
                        言徽
                        「“和光”二字入耳,心头不由一颤。这一刻间,恍惚着透过这梳篦上的反光,竟觉得望见自己,见到所有的精力、苦撑都叫世事践踏、刓剔,以至于剥除殆尽。」
                        「落下了手上的梳篦,却并未将他的发丝束起。唇瓣微启,可什么明日起身便不累的空话,是一句都说不出。明知不该,却依旧顺着他的颈线环上,将这一具身体借予他。不带一丝情欲,只这么贴怀相拥着。」
                        「良久,暖了他的颊侧,方垂眉轻轻叹道」
                        若能同您说,我就这么守着您,您稍稍歇一歇许就不累了。多好。
                        昭元四年 八月
                        宣室殿
                        孟昶
                        【双臂揽过,将人环在胸前,此时静夜沉沉,烛光霭霭,恍然岁月静好】
                        一直……
                        【轻轻吻在她的发顶,目光一寸一寸描摹她的眉眼,最终定格在她柔静的眼波里,甘愿沉溺】
                        会一直陪着我吗?
                        【该是忍不住信了她,否则不会有后面的话】
                        我最近心里难受极了,憋的很,你愿意听我讲讲吗?
                        @才人。言徽
                        昭元四年 八月
                        宣室殿
                        言徽
                        「不会。这样的星月也好,这样的眼波也罢,于他,于自己,这一份“真”,这一份“信”,都是千载难逢,哪里去寻什么一直。只是端望着他,他近在咫尺,真切如斯,心上便也随着他这一问渐渐沉了去。莫名的坠疼间,唯有生生将这残忍之语溺毙,咬下在唇间,切切点了点头。」
                        我虽大约无能渡您,但终归,是与您一道站在此岸的。
                        「握过他的手掌,又仔仔细细地扣上这掌心,将这暖意随着指尖的摩挲递过」
                        您说。
                        昭元四年八月
                        宣室殿
                        孟昶
                        【十指相扣,先是极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脸颊,这才投目望月,陷入往事】
                        我是先帝长子,虽不是嫡母所生,可先皇后仁厚,待我如亲生一般,先帝亦看中我,常常亲自教导,我还有良师,也有益友。妻子贤惠,心爱之人也在身边,我以为我是真命天子,受命于天,一生无所不顺,那是我最快活的日子。
                        【神思渺远,连声音也轻,说完时嘴角仍有还未消散的笑意】
                        直至——
                        【话语一顿,眼底涌起黯晦】
                        淮南事变,我的妻子……就死在我的眼前。你知道皇后——
                        是坠楼而亡……我当时已经跑的很快很快,就差一点点,我就能接住她……
                        【胸腔酸涩难忍,竭力才忍住泪意,默过几瞬,才重新开口】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纵为天子,也有保护不了的人,甚至连个普通男人都不如,最起码普通男人不会让他的妻子受如此劫难。
                        【语中竟有恨意,是恨自己】
                        那个时候,还好有惠娘一直相伴,我才慢慢走出来,可是……英儿也去了,是我没有保护好英儿,你知道英儿有多么像我,那么聪敏,他是惠娘的孩子,他是我选好的继承人……
                        【终于难堪的阖上双眼,薄唇紧紧抿住痛意,不知静默多久,才哑声又续】
                        可是他也走了,他走了,惠娘的心也走了。纵使现在惠娘说要回来,我却不敢再全心全意的要,怕她再因为什么将我丢了。
                        【手中不受控地用力,迫切地想抓住眼前人,像是抓住一根浮木】
                        后来,好不容易来了一个顾湄,她也走了。还有小山,我原本以为,就算你们都走了,她总归会陪着我的,结果……她也要离开了
                        【气力一霎皆失,又倚在言徽怀中,不肯承认自己落下一滴泪,没入鬓发,悄无声息,喃喃出声】
                        孤家寡人
                        【自嘲一笑】
                        孤家……寡人呐
                        昭元四年八月
                        宣室殿
                        言徽
                        「他口中所说,从太后处、从惠姐处、从国史与巷间,皆听过零落,至今日方才听他这一局中人。应是要怕的,该惧的。至清至察,窥人私隐,多半是寻不得一个好下场,只是……只是他眼尾这一抹湿意,扰得人心中只剩悲辛,周身都被这冷冷月华笼罩。眼中湿意随着他的诉说汇集落下,不为其他,只为他这无可解脱的痛楚与寂寥。」
                        「虽了然若哪一日引颈,大抵是因这一星灯火下的起心动念,却依旧伸指将他鬓边的水渍抹去,咬了咬唇,压下泣声」
                        许是被留于这人间的,就得被罚着夜夜思量着当日当时是否已尽了全力,是否不曾亏负,除却无时不刻记刻他们,当真无计可消除……
                        「这样的不忍切在心口,本不该拔出利刃,可就如他是如此,自己亦只能是如此」
                        只是陛下……您一言,可生之、任之、贵之、贱之。众生跪伏于您足下,仰首见的,大多只得是寡情,必是得您牵起,方得见孤心。孤家寡人是您的宿命,亦是您在万民所养下必受的担当。
                        「嘴上如此说着,心中又疼得哽咽」
                        就如天边所有逝去陨落的星辰一般,早早的就是个死结。
                        「哀戚熏沐濡染,紧紧相拥间,又娓娓以语声牵引着,眼前仿若见到那女子落笔时的笑面与垂泪」
                        不过在这其中……旁人我不知,可是惠姐……尚在行宫时,惠姐寄雁传书间,写至情动处,她依旧称您为王爷、丈夫。陛下……往日之痛虽无可消去,可就是惦着这样的苦痛,她依旧如斯珍惜往日,负重如此,我一不相干者,望见都心上动容。
                        「想要相劝,却因他这一句“怕她再因为什么将我丢了”,全全拦了下。自己何尝不是迈不出这样的步子」
                        什么人不应因噎废食、不应望而却步的话,都是爹爹那样的言官说来不痛不痒着苛求他人的,但凡生在这人间……谁人可无怯,可有无限孤勇?
                        「只是这踯躅是自苦,近前是胆怯,不如只寻一暂留处。如费劲力气般,搭上他的手掌,仔细将这手指展平」
                        只是尚若有一分余裕,摊掌开来,这彩云与琉璃……许是就在不远?而至于我……
                        「清泪终是顺着颊边落下,恰恰落入他掌中,由轻至重,仅念出口四项,逐指逐指地将他的手掌合拢把握」
                        我是您的姬妾,是您的臣子,是盟士,是谏谋……一约既订,重山无阻。
                        昭元四年八月
                        宣室殿
                        孟昶
                        【一约既定】
                        【重山无阻】
                        【字字似锤,落得心中滚烫,一霎极想同她亲吻,想将这满腔热潮尽数相付——最后却只小心翼翼地吻在额间】
                        和光不是姬妾,不是臣子,不是盟士,更不是谏谋
                        【握掌收拢碎珠,是在握住这一片真心,于是,终于有了笑意】
                        和光,是我的知心人
                        【眼中有星辰浮动,衬在夜色里呈给眼前人】
                        承君一诺,死生以践。孟昶以性命为誓,愿与言徽……至死相知!
                        【心澜波涛汹涌,到底忍不住相拥,想贪求她的温暖,又有一声叹息,轻轻飘散在她的耳边】
                        不会骗我,对吧?
                        @才人。言徽
                        昭元四年八月
                        宣室殿
                        言徽
                        「这誓言太重,瞬时是只余下怔愣和惊愕,心潮涌动间,却不曾出声止住他。这世间的真知与孤勇太少,有一分知就少一分孤,有一分真就多一分勇,如若他愿迈这一步,自己又有何怯。」
                        「可依旧如他一般,轻声问出,在踏出那一步前,再用残存的机心盘剥计算一回」
                        我可以信吗?
                        「就如永生不会去答他在耳边这轻问,这一句也非他能够应答。臂上用了几分力,在涕泪间递出答句」
                        我信您。
                        「原想问他心上的憋闷烦累稍舒展否,此刻又觉着多余,只侧首,将那额间一吻还与他。」
                        昭元四年 八月
                        宣室殿
                        孟昶
                        【此时恼恨自己多余的机敏,只假装她也已答应,面上笑意犹有余温,替她松散发髻,哄道】
                        我也信和光,大晚上惹你哭,是我做的不好,睡吧?
                        【将锦衾舒展,空出内侧】
                        你先睡,我想守着你
                        @才人。言徽
                        昭元四年 八月
                        宣室殿
                        言徽
                        「乌发垂下,这一夜虽是哭到眼酸,却仿若不舍合眼般,虽侧身躺下,又摇了摇头,牵过他的指掌,以唇瓣轻触」
                        您已经做得很好。
                        「一如应他的一般,笃信着将周身放逐至梦中去,手上的交握亦松,就如此安然睡去。」
                        昭元四年 八月
                        宣室殿
                        孟昶
                        【守一室恬静,目光温柔,等到她呼吸绵长,才轻轻将手掌抽出来】
                        你说得对,和光
                        【声音也温柔,向人低诉】
                        孤家寡人是我的宿命
                        【言罢替她归拢碎发,这才轻轻起身向窗,一抬手,便有人跪在窗外候命】
                        朕记得,大内有一种秘药,唤作“醉生梦死”,由酒而生,两年为期,最后……死在香甜梦里
                        【窗外人领命跃走,言氏仍在熟睡,天地间惟有夜色寂寂和一颗逐渐冰冷的心】
                        【生为帝王,不该有弱点,有过错,不能有悔恨,有求之不得,不配有真心,有知心人】
                        【和光,你说的宿命,是我应得


                        IP属地:福建14楼2020-01-23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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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蛋:荀宁和殷杏好的信
                          见字如面:
                          阿妧,展信佳。
                          我首先要跟你说对不起。我知道我会离开,只是没有料到,我会离开地这般早。对不起,我终究没有捱过秋月,隆冬,也不能陪你采春看花了。
                          只是也不必为我感到伤怀,也不必为我担心,我只是离开了合欢,去了另一个更幽静的地方。听说,隐士大多喜欢这样的地方,我也可以附庸一回风雅了。我只是很可惜,这样迟才认识你(这里有被泪水打湿过的痕迹)。不过世无天长地久,终究雨打风吹。我能在菡萏居与阿妧相见,已然是我这么多天来唯一的慰藉。
                          好阿妧,我并不知道那只燕是谁,但我认为,那只燕也对你有情。至于孟子舒(笔墨干涸,下面是重新蘸过墨水,很浓很重),他是个不坏的夫婿,只是君王的身份注定了很多事情。你也不必问我爱不爱,后不后悔。我的回答必然是,爱,但不后悔。只是人间自是有情痴,并不适合我。
                          你知道的,我有一个阿徽,我请了昭仪娘娘在往后帮她一二,而今也想请你为我照看一二。她估计很埋怨我,怨我不去看她,可是我并不是不要她了,而是我不能去看。倘若我时常去看她,一来,是对皇帝的质疑,二来,是对云娘娘的不放心,不满。我希望你能告诉她,我始终以她为傲。
                          阿妧,我知道你也很苦,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好好地活下去,带着我的希冀活下去。请替我看一看外面的春烟雾霭,夏花霜雪吧。
                          望阿妧珍摄,小山留。
                          荀宁
                          首句入眸,便收了信,心间隐隐的不安,糟乱浮动着,“你们都下去。”屏退众人,急着去书案,耳侧的琉璃莹珠骤然坠落,支离破碎。她瞧着,握着信件的手不自觉的颤,顿足些许,才离了去。
                          重新瞧信,字字句句都经了一番推敲,一字一句都砸于心间,迷了人的眼,字迹模糊了,她面色未变却早已泪落如海,喘息都带着疼。铺宣研磨,紫毫堪堪划过一笔,些许歪扭,重铺一张,书之,〔小山亲启:……〕。
                          她的字是孟昶亲手教的,总是有几分像他,握笔的手止不住的抖,再落不下一笔,素宣墨毫一举扬下,泪染衣衫。“骗子……都是骗子。”被人抽了力气,跌落在地,纵是白昼也散了光,窗外无风,她却觉得冷意蚀骨。
                          那封信被她挥落在地,她一手环膝,一手去取,扑起的尘推着纸宣离的她更为远了,远远瞧着,只能瞧见尾句,苦涩痛意在心间盘旋煮沸,几欲张口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她,又一次的,被抛下了。
                          面前景色一经转旋,愈发沉溺的黑,有人在她耳畔说话。〔宁宁,来。〕〔这才对,荀宁,你要做的就是臣服。〕〔朕的阿宁能多笑些,多顺心些。〕〔子舒阿妧,喜欢?〕〔姝贵嫔安。〕〔妾为贵嫔编了只纸雁。〕〔阿妧,明年三月,一起去赏花吧。〕〔阿妧,我们会一直做许多事。〕〔我是宫妃,你就不是了吗?〕〔你是在未央宫,不是在你的草场上。〕〔荀娘娘。〕〔阿妧,会好的,都..会好的。〕
                          各形各色,比比类是,积怨所压,唤了一声凄喊,她是被所有人弃了的一颗棋,匈奴不要她,未央也无人要她。
                          原来小山不会好了。
                          她也不会好了。
                          over


                          IP属地:福建15楼2020-01-23 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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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殷杏好和她的女儿性格全然不同,很快就和珍贵嫔的矛盾愈演愈烈
                            四年三月
                            常宁殿
                            殷杏好
                            [绿云斡散在后颈处,春杏缠枝的青纹立领更衬好雪色。稍瘦的两截青袖叠在浅色腰封处,也露 出欺雪的两根玲珑骨。同龄龄一路缄默,目及是 雕葺绣阔,瑞兽衔珠,并无多少感怀,对黄门很 客气很温和地点点头,]劳烦通禀,殷氏求见。
                            昭元四年三月
                            常宁
                            云皎朝
                            闲来无聊坐于殿上发愣,想起河东爹爹的烈酒, 阿娘的桂花糕,哥哥的小话本头的妖魔鬼怪都令蛟蛟想得紧。 紧抿抿着小嘴,眼里头红红的,不知是酸,还是委屈上头了。 阿慢小跑进来说是殷氏求见,想起殷氏就想到阿徽那小丫头的作为,心头郁闷得很,顺手朝着手边软枕砸去,向后一倒把脸埋进小枕头里。 “不见!不见!她可是阿徽那臭丫头心心念念的 阿娘!”猛的坐起来,头发也被搞得乱蓬蓬的, 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哭腔把最近的小委屈全都发泄 出来:“我辛辛苦苦养小孩,不仅讨不到好还要被嫌弃!她现在说来看就来看看!"
                            阿黛赶紧端上牛乳茶让小云顺顺气,阿馒便打算 着发饰哄了小半会,小云探头望出去瞧见殷氏还 没走,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阿黛去让她进 来吧,今天蛟蛟不和她生气!" 等她进来还是狠狠的哼了一口气。
                            “呐——位在那边,茶只有牛乳,自己坐吧!”
                            昭元四年三月
                            常宁宫侧殿
                            殷杏好
                            [暖融融的天光拥吻住外露的白肌,晕出几抹浅淡的璀金。初时金色只钩合在两扇蒲睫下,渐次往下落,往下滑,宫人来时,金云已然覆盖泰半身子,小山眉寸寸沿平,矮身过帘笼,屈膝行礼]殷氏请您福社。[乌鬓旁垂有一粒米珠,此际摆荡着,与耳垂的那一粒米珠捧出意料之外的 响。很温顺地坐下]春日才浓,您不爽利吗?
                            昭元四年三月
                            常宁
                            云姣朝
                            “我哪儿敢不爽殷姐姐的小祖宗呀。”春日渐赴而 至,山桃正尔,纸笃随慧风飘翩入云的软脯,燕尾一剪,便要似鱼一般的飞上天去了。
                            “这三月里的春,屏弱且纤瘦得如闺中的宋妇, 又有何好稀罕的?”姣姣环着猫,斜眼瞄窗外新 枝绿叶,示意阿黛去折一枝俏根的花,催醒无寐的春夕。
                            姣姣下座靠窗外,踞起脚尖望高高耸起的窗外, 想去,去喘口气,姣姣的眉山上少见赤露的炭 气,就算有,也只存在于那一小瞬间时刻,她头倚窗框,轻轻叹口气,悠悠的小声说:“我哪儿 是恼,分明是满脸的愁。”
                            “阿徽那丫头,不喜欢我,日日念叨的,都是殷姐姐。”
                            “规矩也不成,姣姣连罚都舍不得罚,那配给阿 徽的蟾媲都比我和她亲近。”
                            “叫我何来不愁。”
                            四年三月
                            常宁侧殿
                            殷杏好
                            [眉睫很轻地一抬,攒眉皱蕊,未置一词,却直膝而立,不过三息功夫,便已稽首,白额贴壁]陛下将殿下交由您,妾是安心的,是以四 年来,妾鲜少来长宁叨扰您性子和气〔顿了顿]而殷氏人微言轻,是当不得您的姐姐的[很轻很轻地吹出一股气]殿下倘若有失 体统[细齿咬了咬唇]您身为母妃当以 罚为善后授之以理,循循诱之,未尝不可。
                            昭元四年三月
                            常宁
                            云姣朝
                            不经意间抬头才惊觉枝头的桃花已发了芽,如今绽放的桃呀,就像是未熟透的蕉,一半是成熟的 美艳,一半是幼稚的娇羞,她活得浅,本最最适合漫山遍野的。
                            “毕竟也是个女娃子,是自己身上的心头肉,谁 又舍得下的去手呢。”
                            自言自语的又把下话接了去:“是啊―又有哪个 小姑娘不想勃在自己阿娘的身边呢?这样一想, 倒是生了姣姣一心子愧疚。”捻了尊金丝玉瞥在 她鬓边比划了一番,然转身放下,面上虽笑着填 她,眼里却是毫无半分笑意的。
                            “你也真的是狠的下去心。”
                            “人啊,被规矩给死死的圈住活得如此小心翼翼的。”
                            “是不是很累?"
                            四年三月
                            常宁
                            殷杏好
                            [一动不动,只是回问]倘若放任自流,那么以后呢?妾只相信,最自由的人恰恰是守规矩的人。
                            昭元四年三月
                            常宁
                            云妓朝
                            听她说着客套,也没了什么兴趣,只觉着这人怪不拉叽的不好玩,应付了三两句便开始出神想念陛下,想念荀宁,想着下次给做些什么好吃的 些,全然忘记殷氏还在这儿,再猛然回神时,随 意挥了挥手说是要去御膳房一趟,然自己给跑出 去了,叫殷氏自个儿回去吧。
                            四年三月
                            常宁
                            殷杏好
                            [目光盯在一线明光处,半晌由龄龄扶着走了]


                            IP属地:福建16楼2020-01-23 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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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福建17楼2020-01-23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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