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卡索登上城墙,向着驻足君临城下的樱空释走去。
“嗯?冰王?”樱空释转头看着带着口罩和防护的卡索,那样子确实好笑,樱空释也险些笑出来。“冰王来这里有何事?这种时候不应该居家隔离么?”
“阿莱,我和我的父母,大臣都患病了。”卡索看着樱空释,眼神有些失落和祈求,“你希望看到的,是否是这样?你开心了吗?”
“还没,游戏还没结束。”樱空释不再看卡索,放眼看向远处的城堡。“他们欠我和我母亲的,远远不止这些。”
“阿莱,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欠了你什么?”卡索站在樱空释的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里是幻影天,曾经释的房间。自从释死后那里市场闹鬼,又人说看见樱空释的怨灵在作祟。所以没有人敢去。
忽然间卡索脑海中闪过一个很可怕的想法。
樱空释笑笑:“我也有一个故事,不知冰王可愿意听?”
“讲。”
我小的时候没有很笨,怎么学也学不会幻术。所有的孩子都欺负我,比我大的,比我小的。我那会想着将来我要把他们都打败,我还要打的他们爹娘都认不出来。
因为他们就是这么对我的。我娘可心疼了,可我们地位底下,没有反抗的资格。
当我99岁的时候,冰火大战爆发了。我娘为了保护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去求火王者。
之后火王确实没有伤害我,可是母亲在没有回来。
是你们和他们一起害死的母亲。我不知道呢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听说玄冰洞中有一把弑神剑。万年来没有人能取走它,传说那是天下第一邪剑。只要得到它就可以天下无双。
我得到了它,很轻松。没有一点困难。
我用它击退了火族,我不是为了救冰族,我只是为了母亲报仇而已。
我没有想到,你父亲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为了推卸责任,保全尊严居然说我母亲是卖国贼。以此来惩戒我。
我恨他,我恨每一个冰族人,我还恨我自己。
我以为自己要死了,也行我也确实死了。后来我发现我还活着,我笑了。我死前说过,若有来事,他们一个都别想好过。这可真是天意。
于是我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我要去完成我的遗愿。
“你……”卡索听完心中十分不安,那个可怕的猜想是真是假已经呼之欲出。他忽然没有任何征兆的向着樱空释跪下,道:“对不起。我代表全冰族向你道歉。”
樱空释没有看他,只是很平静的说:“愿意接受道歉的那个孩子三十年前已经死了。我不接受任何道歉。”
啪啦。
是樱空释摘下的面具落地的声音,也是卡死心碎的声音。
“释……”卡索继续跪着低头,“我们错了。是我们不对。”
“你们有何不对?”樱空释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
卡索沉默着。
“说不出?不必勉强。”
卡索扯住樱空释的衣角,依旧无言。
“不过你们放心,火族我也不会放过的。”
樱空释看着天边飞过的霰雪鸟,心情似乎很好。
火族。
各个做过亏心事的皇族,丞相一夜之间全部死于弑神剑之下。
善良的艳炟在那个公子的协助下成为了火族的第一个女王,引导众族民向善。
凡界。
出于樱空释的相助,疫情后期还算稳定。
神医族也研究出了治疗方法和疫苗。
一切在插曲过后就像如海的水滴,回归了平静。
冰族。
曾经的那群大臣和老冰王以及诸多恶徒在疫情中丧生。
卡索则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带领着剩余的族民与火族共同维护三界和平。
幻影天再也没用闹过鬼,梨落也似乎因为背后的封印再没发作过。
卡索有时会独自站在城堡的某一处看着自由飞翔的霰雪鸟。手中攥着几颗血色的药丸。
那个叫做樱空释的少年也随着疫情的消失而消失不见,从此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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