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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02/01: 踏碎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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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only thing we fear is fear itself.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2-05 23:44回复
    @绣钟姑娘 & @道诸吾–止于尧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2-05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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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到我回戏为止,是一段奇妙的时间。我知道了对方的皮,而对方不知道我的。真舒适啊。(…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0-02-05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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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2-06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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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和阿尔一样头痛怎么老是被吞呢明明敏感词什么都没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2-07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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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宿莽





            11楼2020-02-07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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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顶,可以插楼的吧?不行就删了咯qaq
              两个长度变态的人对上了啊感觉
              加油哦!


              12楼2020-02-07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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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弗雷德·赛巴斯汀–
                “……但您是从何掌握这种密码语言的呢?”
                年轻男孩的问句就像一个晴天霹雳当头劈下,使得我自以为营造出来的友好的,陌生人见面的氛围在那一瞬间破碎掉了。我希望,我们两个人至少在此刻都是正常的。
                ……是我落伍了吗?是我沉浸在我这个年龄的人群之中太久了吗?
                我发现自己完全不能理解对方的意思,也不知该如何体面而周全地回应他,同时不要显露出我伴随着无知而出现的窘迫。这种感觉太坏了,仿佛从前在父亲面前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因此而输掉了年轻人面对老一辈时自然而然产生的、关于尊严与骄傲的战役。虽然,事实上,我已经不太记得那些争锋相对的情景了,在父亲去世以后,我很少会想起那些将我的无知、虚伪、惺惺作态以及自以为是的幼稚全然揭露的战局,它们对我来说完全不配被称愉快,因此我(显而易见地)擅长且乐意忘却它们。我清楚记得的是在我的嚣张气焰全盛的时期,与父亲的每一次对话都是一场介于两个骄傲的人之间的对决。每当这个时候,我心里就会燃起一团夹杂着不甘与不屑的怒火,由于我老是失败,这让我愈发不甘,输给自己看不起的人是令人无地自容的,而明白自己赢不了对方的认知是令人痛苦的。在这种时候,我只能想象自己是《李尔王》里诡诈的埃德蒙,隐藏着妒火,辛苦筹谋,想要将郁结在心中的屈辱加倍地还回去。只有依靠这种任谁都知道不现实的假设我才能暂时地安抚住忍不住躁动的心情。
                后来,我无数次地想,当时的我还太小,也太过崇拜父亲(尽管我自己不觉得),不懂得对付空想家的要害。那时的我,但凡有一刻能像现在一样做一个冷静的局外人揣摩那些空洞无物的对话,就会发现它们不过是一些漏洞百出的说辞,如果把它们联合在一起来看,很容易就能发现它们甚至无法自洽;可我做不到,所以我就只配在被饱经侮辱的父亲蔑视时感到加倍的痛苦。
                然而我对父亲的轻视远不止源自于年龄与梦想,我对他的埋怨要来得更深、更早,非要说一个时间的话,大概是从他放弃了卖冰淇淋致富的想法,转而决定在考文垂兜售纪念品的时候开始的。在那之前,我还没上中学,天真地活在莎翁的情诗和父亲营造的梦境之间,单纯地憧憬着生活会在它的轨迹上一边自动地运行一边自主进化。但是在考文垂的城中心,在那片大广场之下,歌德瓦夫人赤裸着身体骑着她的高头大马踩碎了这一切,包括莎翁和梦。我至今也不能为这一切的骤然破碎安上一个合适的理由,或许是城市放大了我的虚荣,又或许只是因为我长大了,但确确实实在我身上已发生的事情是,从那时开始,我知道了一点——尽管没有被发现,但我不会也不可能一直都正确,反而对于被我瞧不起的父亲,我却总是能敏锐地发现他的错误。
                回过神来,我攒起拳头咳了一声,试图展开一个专门为那些我不愿回答的问题准备的微笑。禹山山顶和英国一样,不论朝向哪个方向,冷风都能迎面刮来,我想至少这一点给了我些许底气,所以尽管风吹得我的脸部肌肉僵硬非常,我也能公式化地思考。不过,我猜我现在看上去肯定很颓废,毕竟在酒店里的镜子前挂着的是白炽灯,它不会使浴室显出虚假的暖黄色从而达到欺骗住客的目的,而且我经历过的盘山公路也是真实的,我后脑勺的痛感更不会欺骗我。故而我想,我此刻的脸色大概正呈现着一种极没有风度和美感的姜红色(天父知道,那是我最厌恶的发色),下巴上应该还留有刮胡须时不查留下的淡红色的划痕。
                “这是我从出生时就一直在接收的密码。”我向他眨眨眼,任由半长的黑色卷发落下几缕垂在额前,被晚风吹起掠过眼睛,就像电影里睿智的长者常常对小辈们做的那样。“但是,(我耸耸肩,试图使气氛更轻松一点)或许穷我一生也无法解开它们,毕竟语言的密码总是奥秘无穷的,不是吗?”
                我看着眼前的少年,仿佛在打量一个长相奇怪的兽类。原谅我不怎么恰当的形容,你们知道我的本意并非冒犯。然而,尽管我对这个翻译是什么人有着十分的不在乎,但是在他回头看向我的那一瞬间里,我确实发现了某种正常的情绪正在被不自然地扩大。那是我熟悉的、或者应该说在某些方面是和我类似的,可是,唉,我从来都不会自诩如何正确而完整的了解我自己,所以在面对他时,我也不敢说我对于他那乍一眼看去所留下的映像有多么准确。我需要的只是一个解答者,不管他是什么人,什么性格,或是有什么样的过往,只要他能给我解释清楚介绍手册上的话,并且不伤害我,那就算万事大吉。所以我扫了一眼他的脸色,又补充道:
                “或许在你解开这个神秘的密码之前,你会愿意用你的谜语为我解决我的迷题,小先生?”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02-08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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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到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到2050年把我国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




                  15楼2020-02-09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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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楼2020-02-09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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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宿莽
                        这应该不是一个有价值的问题,想必这位看起来十分擅长思考的外国先生稍加思索,就能从周刚才惊讶的反应中看出——他绝不是来这里看荧惑守心的,毕竟他才刚刚知道这里将会发生这个并不是好事的天文现象。但就在这时,这个男孩从小在书卷里泡大的这颗柔嫩的心触动了一下,他用自己那极度不正常绝对不能作为样本的经验思考了一下,幸福地揣测出:或许这位先生刚刚在回忆上投入了太多的思考,因此他疏忽了关于眼前交际的思考。
                        想通(?)了这一点后,年轻的男孩换上那双总是在悲悯的眼睛。他又回到他的梦中,他的神话中,他的高塔窗前。周身为正常人的皮囊藏在父亲抑郁的尘埃下,夹在旧纸堆的缝隙里。倘若不说梦话,不说拗口的台词,他便无法站立。这皮囊生得不高明,很久不用,布满了破洞,于是周不用了。
                        此刻,他像一个死去的灵魂陈述着生时的情事,更像一位圣人细数着分与饥民们的血肉那样开口:
                        “我不是来看荧惑守心的,不过我姐姐在这儿上大学。”这一句话后面藏着很多句话:不过礼尚往来,他觉得不必说了。
                        接着,周向这位外国先生伸出双手,示意他把手册交给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周以为自己张开了一对翅膀,或者伸出了一双石膏做的手,没有掌纹和指纹,没有浅浅地埋着的血管,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血液,但是有思想有痛苦有美。这是神。神是石膏做的。周暂时不是石膏做的。周自问不是神。
                        那他是什么?难道是老虎吗?
                        嗯?老虎?老虎从哪里来?谢谢你,这不是幻觉,他有在好好吃药。
                        一千万分之一秒的时间里,周把手伸进记忆的河。他握住一粒种子,不知道哪年被蛮不讲理地种下去了。他清楚自己的母亲是将“懦弱”“神经质”这类标签写在脸上的人,不会有勇气抓住烈火与闪电的斑纹种进儿子的大脑。但他能回放出那个画面,就像这是一场很久以前看过的电影那样:年轻的母亲被小儿子讨要睡前故事,她随手打开电视,上面正播着老虎。她颇为郑重地要求小儿子:你要变成老虎那样勇敢的人。然后匆匆逃到房间里去。她相信年轻人看了老虎就能变成老虎,而老虎认得出母亲的味道。缺乏逻辑,但不是不能接受。
                        长久以来,周的身体在三个地方被撕扯着:在深海里他是海胆,在丛林里他是老虎,在高塔的梦里他是天神。把他们排在一起,再傻的人也看出来了:这些东西全都面容模糊。没有自己的脸的周,他的眼睛放在一个至高的地方看着这一切。如果可以我一定会问:神会被糟糕的家庭环境影响吗?结果颇为明显。周在假想里拿着他没有资格得到的车票去往了银河,所以接下来他会这么开口:
                        “如果是《银河铁道之夜》里出现的单字,我可以转译,”他恳切地发问,“您读过《银河铁道之夜》吗?这是本天文学的好书。”
                      ——————
                      开 始 灌 水


                      20楼2020-02-13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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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得切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0-02-15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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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一定换号(。
                          周宿莽
                            “太遗憾了!”周想着父亲而这样回答,“这是我所读过的,天文学里最好最好的一本书。”他迅速而低声地插入这句话,好像是说给自己的一样,然后低下头微笑了一下。他在微笑的同时仔细聆听,因为他是天才所以可以做到。外国先生突如其来的议论让周瞬间明白——这或许就是故事的核心?他抬起头,眼睛发亮,知道眼前的这个——这位——这个角色已经借由过去的回忆触碰到了精神世界的软肋。周知道自己尚留有清晰的思路让他得以迅速地做出分析,他感到小小的慰藉,与此同时——
                          他听见“啪嗒”。
                            周回过头看。精装的《了不起的盖茨比》,他为数不多最后拥有的书,年龄比他还大的他的老兵,倒在距他十步的位置。天上开始下雪,雪落了一地。他走过来的每一步都踩着破碎的书页和他自己左腿上的血,黑色的裤管像浸满水那样沉重,而且湿。
                            周摔进雪里,伸手探向十步远的书。他的书。他父亲的书。他父亲只读过一遍,之后到了他手上,他永远只读第一页。除了第一页被体温熨皱了,其他页还是崭新的,在他出门前是崭新的。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他好像仍伏在雪地里,好像站了起来,好像从未倒下过。弓起背,左手卡住自己的脸颊,右手食指和拇指像骨钳一样伸进扭曲的脸。他在自己的舌根下摸索,这看起来像是三个独立的活物在搏斗。药片不在那里了,药融化流走而味道还在。他好好吃药的这几天幻觉来得更频繁,或者其实是,幻觉突然来了?现在他想吐。
                            重启一般,他又好好地站在傍晚的观星坪上,虽然冷但是没有雪。他的手干燥而洁净,蜷缩在围巾里,他捧着书(手册?),理所当然地幸福地要求着:
                            “爸爸,帮我翻页呀,我的手指冻僵了。”
                            他再次被重启。虽然冷但是没有雪而且他没有了幸福地要求的资格,没有东西能压制他的愤怒。他颤抖,身上有一个点在不断痉挛,从头部游移到脚尖:“凭什么那个家伙能到‘好地方’来?”
                            梦中梦被触发,他看见父亲开着车,没有道别而离他而去。下一秒,周宿莽站在父亲疾驰的车前,张开双臂,车灯照过他像照过一只飞蛾,他用世界上最可怖的吼声发问:“你跑什么?”没有撞击,没有血肉横飞。父亲的车杀不死他,而父亲和他们的车被漆黑的死亡永恒地揽入怀中。气力消失了,手臂上的骨骼消失了,渺小的飞蛾的勇气消失了。他跌坐在地,双手掩住只有一声的抽泣,用比玫瑰花瓣还柔软的声音说:
                            “……父亲?”
                            以上,是,幻觉!
                            真正的清醒的周宿莽,他的皮囊被固定在原地,而他的眼被扯下丢到无限远的地方。他的眼正在坠落,在他空心的(像人偶那样的)身体内部坠落。他冷漠地透过眼眶的洞口看着无休止地播放的画面。他觉得自己在看一张烧焦的人皮,事实上他没见过。他焦虑,没有办法可以缓解。他确实吃药了,这话没什么意义。问题好像在于药。而有时候创造一个真理不难,而故事中的角色的悲剧在于无法醒悟。看着循环播放的幻觉,周宿莽天才的大脑做出一个轻飘飘,不对,足够智慧的判断。
                            他逃不掉。是神又如何。
                            周因此感到清醒,他从未如此清醒,甚于他过往人生的任何时刻。他仍低着头。
                            “你说得对,先生。他们(重音)总会适应的。比起这个,您……”他抬起头,头发在下袭的山风里飘起来,“您……有没有人能理解你呢?”


                          23楼2020-02-17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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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弗雷德·赛巴斯汀–
                            我站在观星坪上的假草之间,天气很冷,我感到自己的脸几乎都快要裂开了。
                            现在——像这样呆立着,瞪着眼看一个陌生人,在我三十四年的人生经历带给我的认知里,如此冒失地暴露出无知与惊诧是十分愚蠢掉价的一件事。我迅速地收起了这幅表情,脑子飞快地转动,天马行空地想象着一些毫不相关的东西。在这种紧急时刻,当迫切地需要理智时,我却总是悲哀的发现我根本无法冷静地思考。
                            我觉得自己还是在大学还尚未毕业的某一年里的某个雨天,一个人偷偷爬上阁楼,靠在临窗的墙壁上,透过架着木质方架的三角形小窗看着冷清的街道。我可以想象到我的同学们正在剑桥街上成群结队地闲逛而我却不得不回到斯拉特福处理父亲的丧事。
                            也许雨水会让他们没法继续,我阴暗地想。
                            转头看看这间小屋子,狭小的空间里堆满了比如生了锈的冰淇淋车啦、蓝绿色相间的条纹长筒袜啦这类七七八八的杂物。我披着一条红色的床单(从我母亲以前睡过的床上扯下来的),下摆盖着一个生了锈的闹钟、一本磨损得很厉害的彩色绘本和一个布满灰尘、脏兮兮的灯罩,灯罩上还挂着半边蛛网。它们安静地躺在桌子上,其他的旧物堆在墙边,绕着墙壁围成一个小圈。
                            而我,我坐在这些废弃物的正中央,宛如它们的理查三世。
                            ……当时,是没有人能理解我的。
                            彼时我正野心勃勃,心怀一种不知源自何方的自信,对未来的一切都存有无限憧憬,父亲的死根本激起不了我太多悲哀。所以我只是草草地给父亲收敛,象征性地办了一个葬礼(我们本就没什么亲戚,朋友就更不要说了)。我急于与同学们联络,于是葬礼结束的第二天,我就启程回——抱歉,是“去了”了剑桥。有人诧异我的行程,借机挑拨离间,怀疑我父亲的死是我捏造出来、不愿与他们一道的借口,面对这些挑战,我及时摆出了坚定的、悲伤的表情,向他们诉说我对父亲态度过于桀骜的懊悔,再吞吞吐吐地说明我家的窘境,我的老板——那时的一个同学,便很轻易地接受了我说的一切,并且从此对我的人格坚信不疑。要说我为欺骗他而感到懊悔,随着我们感情随着时间流逝而加深,也许有一点,不过,在这种事情上,且不说我是否清醒知道能言不能言,而是我根本没觉得有什么错误,而且我也知道,换了梅尔顿或是加里,他们也会这么干,这两个人比我更无耻,更无情,他们不能理解我为什么对杰伦特从无二心,甚至背地里叫我作“杰伦特最忠实的猎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根本不了解我,加里以为我和他一样贪得无厌,而梅尔顿以为他和我一样聪明,其实,他甚至连我单纯的老板都不了解。我不在乎是否要坐上第一把交椅,杰伦特从来不会使唤我,他的父母保证公司永远有钱,而这些钱里总是有我的一部分,这就足够了。对于梅和加,他们的愚蠢不允许他们做出这样的考量,上帝给了他们上进心,却没有给他们相应的智慧,何其悲哀!
                            我开始觉得自己确实不再那样有精力了,不过,这并不影响我的决断能力,也不影响我认同自己在千篇一律中的独特性。
                            所以我只是快速地调整了我惊愕的表情,重新露出之前那种微妙的笑容,回答:“没有。”然后礼尚往来地回问到:“你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20-02-20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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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楼2020-02-21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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