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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BRARY ] —我的名字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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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说他一直在研究我的灵魂,结果发现其中空虚无物。
他说我实际上没有灵魂,没有丝毫人性,没有任何一条在人类灵魂中占神圣地位的道德原则,所有这些都与我格格不入。”
       《局外人》
《如何给狮子剥皮》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0-02-28 20:04回复
    我是一个死人
    我的名字叫黑
    我是一条狗
    人们将称我为凶手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0-03-01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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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通了,何必自己为难自己。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0-03-04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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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称作菲恩”
        “……后来,我变成了我恐惧的东西。这就是我的应对方法。”
          他微微向后仰,任由自己的身体陷入柔软的丝绒靠背。
           好了,诸位,请想象这样的场面——一个暗沉,压抑的小房间,只有一把拄着四根蜡烛的银质灯座立在放着酒杯的桌子上,摇摇晃晃地照着这间逼仄的、堆满了宝石蓝与茜红色的丝绸的小房间。丝绸之下还藏着一些不可言说的东西。在这些杂物之间,放着一把木质的扶手椅,天蓝色的靠背里藏着一个看不清神色的男人。
          现在,这个男人低着头,一边沉思,伸出一只手去摸索着杯子,用另一只手撑住额头。当他垂下头的时候,他是在向青年的、中年的自己示弱,他撑着头的手是一种隐晦的暗示。在指尖碰触到额角的那三十六分之一秒里,他将手伸了记忆的广阔的河流里,在那一瞬间他抓住了一闪而过的灵感。在这种梦幻般的感受地驱动下,他把自己沉入回忆,在一团安详跳动着的烛火的光辉里,像一个垂垂老矣的智者一般细数年轻时的龃龉和光华,在丝绸之下珍珠母光泽之间向精神世界的深处沉没。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是我自己最厌恶的那一类人。”
          他的声音温柔而疲惫,他的面容在逐渐变暗的灯光里慢慢模糊。
           在他年纪还轻,阅历尚浅的时候,他曾不顾一切地怨恨那些侮辱他的人,骄傲地认为自己的智慧无人能及。他疯狂地崇拜强大并且永远追求强大的父亲,热烈的迷恋着给予他温柔关怀的母亲。因为这些被不自然地放大的情绪,他怨恨过导致母亲亡故的妹妹,但却从未怀疑父亲任何决定是否正确,哪怕他的离开给他和小妹带来的麻烦,他也强迫自己接受。他把记忆里那些又干又硬的面包、镀层被刮破的黄油罐、灰色的短袖和缺了一只腿的木板床当成他成功路上必经的磨难,妹妹或许将它们看做梅林的恩赐,但他绝对不会。他——菲恩,菲恩·沃尔夫,这个全英国最理智、最有天赋的巫师,值得最好最贵品质最高的东西。为了这些,他可以放弃一周一次的霍格莫德之行,也可以在同学们闲谈的时候理智而决绝地抽身离开。他不喜欢没用的活动,只参加那些必要的、意义重大的活动——譬如教授举办的聚会,或是同伴们私下举办的交易活动。这些事情是大多数学生翘首以盼的,不过对于小沃尔夫先生而言,完成这类任务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是放松(事实上,他很少允许自己放松),恰恰相反,有时候这些娱乐活动甚至会消耗他更多的精力。因此,与同那些总是吹嘘的先生与只会吃吃发笑的女士虚与委蛇相比,他反而更情愿待在图书馆超额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爱情、友情对他而言可有可无,或许他是需要的,不过小沃尔夫先生从不这样认为。在他七年的求学生涯里所唯一希图的,是使自己每天都变得更加优秀,他不允许自己落败。
          这是年轻的沃尔夫。是年轻的他。
          现在,坐在这间小屋子里的菲恩,他老了。他承认自己的力不从心,承认自己曾错过很多东西。不过,这不能影响他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待在舒适的、熟悉的柔软怀抱里,认同自己在千篇一律中的独特性。他周围的丝绸上流淌着蜡烛的光华,黑夜与时间正在慢慢溶为一体。
          休息吧。休息吧。他叹了口气。
          明天的清晨,在年老的菲恩·沃尔夫醒来以后,或许他还得面对那些不得不解决的麻烦,不过现在,在这张舒适的扶手椅上,他只是慢慢地蜷起身体,沉入父亲的梦里,仿佛告别一样。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3-08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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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默尔索
          有一天夜晚,我走在冬天的枫叶大道上,靴子踩着两寸深的雪,发出“吱吱”的声音。
          两侧的树木挺立着,只有几根褐色的枝条交错着盘在一起,遮住了两旁的天空。从中间狭窄的那一部分向上看,不见一颗星星,也没有一丝光亮。
          黑夜让我惊惶。很夜了,只有我在独行,另一条道上还有一辆老福特停在中央。车里坐着什么人我看不清,但我总感觉他在偷窥我,使我很不自在。我竖起风衣领子,加大步伐,想要快点回家。但是我知道我想去的不是在渥太华的小公寓,而是我长大的地方,在位于北安普顿的那栋被我卖掉的小房子,三层斜顶的小楼,和邻居挨在一起,是英国南部乡村常见的样式。我想坐在四方的小院子里,天上没有什么遮挡,围墙也很低,空气里蔓延着水雾的气味。如果雷蒙德到我家里做客,我就拿出那张玻璃茶几,铺上红白格纹的餐布,用我从中国带回去的黄褐色瓷杯泡红茶给他。如果天气好,而我前几天正好见过玛丽,我也愿意把她为我准备的伊顿麦斯拿出来与雷蒙德分享。
          但是,你看,我可能再也见不到雷蒙德,也再也见不到玛丽了,我想知道法庭会怎样看待这件事,不过以我的想象力还不足以得出一个结论,一个对即将到来的未来的确切、可被感受到的结论。于是我索性不想了。现下我存在于一个更惊险的处境——那车似乎发动了,正朝着我的方向开来。此刻如芒在背的感觉再次附拥而至。北安之家可以暂时地驱散它,但是汽车引擎发出的那不可屏蔽的声音使我很不安。我记得本市议员的汽车就是一辆39年产的福特,我搞不清司法机关和行政机关的关系——他们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故而,从这辆车为出发点,我只需要稍微发散思路,就不难联想到即将到来的法院会审:那些拿着那些会闪光的大圆筒对着我拍照的记者、陪审团的先生女士们、还有玛丽和雷蒙德,一想到这些情况,我就感到坐立难安,浑身不自在,他们过度的关注叫我感到不适。而要克服这个困难,我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件事就是一种解脱。我搞不明白那些迎难而上的人是什么想法,也不想知道,对于我而言,监狱有什么区别?没有女人和烟斗?这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困难,不管对于性 事还是对于抽烟,我都没有很强烈的欲 望。噢——我曾经有过烟瘾,不过妈妈和玛丽(妈妈为我将她和玛丽放在一起而感到不满)都抱怨过这一点,我不愿听她唠叨(实在破坏兴致),就将烟盒交给她了。一开始确实很痛苦,我总是想咬点什么东西,还有雷蒙德的怂恿——“怕两个娘们儿!”(这是他的口头禅),不过,两周以后,我就奇迹般的适应了,那种浑身不得劲的感觉也全都消失了。
          我打了个冷颤,看到福特掉了个头,向离我最近的枫树驶来。
          我一边想,如果他们要判决我,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关系,毕竟,不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现在我快速地向枫树另一边瞥了一眼,车主在闪灯,但我很确定我不认识他的车。因为在我认识的朋友里,没有谁会花一大笔钱,买一辆二手的福特。
          想要摆脱这种感受,我意识到,我不得不把这件事搞个明白。于是我向闪灯的方向挥了挥手 ,如果他能看得清的话,还能看到我友善的笑容。他似乎没能明白我的意思,车前灯被开得更大了,我不适地用手遮住眼睛,手表的玻璃表盘反射着他的车灯,照亮了树与树之间的狭缝, 给这片暗沉的天空增加了一点光亮。
          我向着它小跑过去,敲了敲司机座位的车窗。然而,令我惊讶的是,他并没有如我所愿的放下车窗,反而逃也似的转了个弯,绕过我开走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0-03-19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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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改再改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0-03-26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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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个我叫做,医生
              来自《无人生还》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4-22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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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难打字。。但是放手写又太不体面了一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04-27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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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版踏碎星火一
                  没啥好改的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0-06-07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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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赫胥黎
                    抛掉了一切浮躁、责备、恐惧......
                    我把自己陷进沙球里,想象着一条鱼在刮去了鳞片以后,被重新扔进海里。它周围的海水都是它的眼泪,它的眼泪全部来自于被它吸收的海水。
                    海水——眼泪——海水的永恒轮回似乎永远也无法结束,单单想象都令人感到绝望。然而,当一个人真的变成了一条鱼,当他不得不承受这样的命运的时候,他又能如何呢?
                    而若是我,我又能如何呢?
                    幸而我不是那条鱼,也不必为它的命运悲剧而耗费过多的精力,摆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难题,出于我心底的一点敬畏意识,我实在是羞于开口向诸位描述。人与人是这样的相似,生命的相似性在亲代与子代之间代代相传,甚至到达了神异的程度,这之间当然是存在其必定要存在的道理的,这个道理是存在于我们身边的每一个地方的,甚至于可以说,人的脑子里每一根神经的连接方式都在印证着这个道理,然而这个道理被证明的同时,也就由此衍生出了同类事情存在的无限可能。
                    你看,鱼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自我拥有呼吸之后的二十年零四个月里,我一直认为自己是独特于常人的。这种认知来得如此自然,以至于我从未思考过它存在的真实性,而是一直苦苦追寻证明它的方法。你知道,要从本源上否认一件事,实在称不上轻易,这个道理对十九世纪天才的物理学家们来说是这样,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然而,与此同时它又是水到渠成的。正如不同人种的发展史所共有的部分,我在经历过一种超过想象力能触及的力量的威慑之后,开始怀疑起这件事来——而我本人,实话实说,不过也只是大众心理迭代中顺流而下的千千万万个普通人中的一个而已。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0-08-30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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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我自己
                      爷累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20-09-01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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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着改踏碎星火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20-09-01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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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耶,管老娘是谁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20-09-02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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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个我是埃琳娜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20-09-02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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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修版的赫胥黎


                              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20-10-01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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