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艺术节在几周后，德育主任把任务分配给学生会，所以上午最后一节课成了放风，大厅和楼道里聚满了来来往往报名活动和设计背景板的学子。
江户川在招录处，坐在那里，拿一支笔听着来者的简述，记名、告知符合要求与否、然后下一个。
灰原哀在不远处设计背景板。和几个女孩子，心灵手巧的把一张张纸折成装饰物，然后摆布、粘贴、选不同颜色的笔墨去题写宣传语。
她是宣传部的骨干，江户川是招办部的部长。在学校组织一众无聊的活动时他俩总能聚到一起，在相隔不远的地方，做着各自分内的工作。为学校效力、听从老师主任的安排、和其他同学一起为幼稚的活计苦恼。
这种生活，于工藤新一是第二次，可于宫野志保却是第一次。
普通、正常、有烟火气。
她的第二次人生不再只有异国他乡冷冰冰的座位和独自一人面对餐盒的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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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不要在意。”
脑子里浮现那天她说的话。
知道她心甘情愿舍己为人，不管是出于愧疚还是什么。相处多年，江户川最懂灰原哀的心思。
只是错误归于谁，已经形成，无法更改。可她得来不易的重生只有一次，不容破坏。
想了想江户川还是觉得算了。
是，他是只对灰原哀有感觉，那种男性生理的本能。
他不知已在多少个深夜尝试转移目标，期待江户川柯南能重新

变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哪怕有些兽性，有些狂野，都没关系，可现实却是一次次给予打击。
只有灰原哀亲他时，他会发热。
只有灰原哀摸他喉结时，他会加速吞咽。
离那天过后有那么几个晚上他告诉自己认命吧。现在也一样，他余光望着灰原哀的背影，后者正在为了彩纸的颜色而抉择不定，和身旁的女孩低声讨论窃窃私语。
看着这一幕，他心里再次悄悄告诉自己：
认命吧，工藤新一。
只是看着看着，从远处走来一个人径直奔向那个后者，丝毫不遮掩目的地过去没事找事问东问西，嬉皮笑脸的夺过灰原哀的彩纸，然后自以为占有优势的想进一步拉她的手。
烦人的追求者。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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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一边听着来应招的志愿者，一边余光监视着那边的动态。
那男人没有收敛，反而愈演愈烈。从围在几个女孩子中四处打趣，变为了脑袋贴近灰原哀的肩膀装作故意去闻她的气息。
性骚扰，揍他。
江户川下笔的力度加重了。
可事与愿违，监视的目光发现灰原哀没有驱逐骚扰者，只不过也没有接受，聪明的换了好几个站位还是任由那骚扰者像只苍蝇无头乱飞。
终于，骚扰者胆大妄为，抓起了她的手。
灰原哀愣在原地。
江户川摔笔，留应招者说到一半却被无情的抛弃，然后径直走向那个被吃豆腐的女人方向，没有询问也没有责骂，只推开那只油腻的蚊蝇的手，拽过灰原哀拉着她从后门一路来冲去了储藏室。
　　

05/.
夏日、中午、林荫处废弃已久的储藏室。
蝉鸣、孤处、操场边一个行人也无。
他们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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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人类再研究个一些年就会发现，人在暴躁情况下过度分泌的不只是情绪，还有荷尔蒙。
那种如小孩思维一般的，看到自己舍不得吃的糖果险些被别人抢了后，便再也不会珍藏，从而狠狠的撕开包装，用侵略性的力度把糖果吃的一干二净。
就像眼下的他这般。
把灰原哀压在身下，急促的呼吸着。
即便再三控制着自己平静可还是有念头叨扰要不要来第二次。
然后在犹豫之时反被身下的女人下了决定：
“离正常的标准时长还差一点，可以继续，工藤。”
冷静的不像话的语气，理智的仿佛一台机器。
就来自于身下那个女人，表面热情如火，实则却在计算着他第一次这场鱼水之欢的时长。
像是在烈日炎炎下灼烧，突然爆发出一阵力量。被灰原哀的话刺激到，然后化作一种扰乱所有理智的动力，既然如此便符合她的心意，所以又卯足劲进行第二次十六岁少年禁果的偷食。
日本的法律。
她可以，他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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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生理课时老师讲激素与荷尔蒙，认真详细的板书、诉述。
虽发现有人一半余音听着，一半思维在发呆，但也无暇去管，依旧笔速飞快。
而江户川发着呆，手里的笔停到一半不再转，却也不着急。
因为突然发现黑板上的内容全部都会了。
连实体实验都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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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结束以后，他们并肩坐在一起，坐在他们偷食禁果的那张桌子上。
很干净，因为第一次发现是个好地方时便被有洁癖的她好好打扫清理了一番。
从此一个被学校废弃的储藏室，便成了他们商量许多事情的秘密基地。
可因这次的事做的有点大，两人都沉默了好久。
“我们还是未成年。”
“我们六年前就已经成年了。”
“我是说我们现在的身体....”
“等成年之后再纠正就来不及了。”
她的姿势是和江户川一样坐在桌上抱着腿。那桌子很大，很大。大到他们刚刚在上面翻动了好几次，也没有掉下去。
灰原哀突然转过头，看着江户川：
“你担心的才不是这个吧。”
江户川的目光迎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她脖子上有红痕，锁骨、手臂都有大大小小隐藏不住的痕迹。

然后就是头发，额角处微微被汗水浸湿，茶色的刘海有些许贴服在额面，而她正在用手整理。
“这是你之前一直想要的人生，而不是在储藏室里用身体帮我做实验。”
有时候会觉得他很可笑，现下更如此。二十六岁的成人，却像个小孩一般胡搅蛮缠，明明是自己占尽了便宜，却反过头要埋怨是她实验抓的太紧。
“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灰原哀扶着桌子跳下去，尝试活动了几下身体，发现无异后于是展现给江户川。“你看，我的气力仍然足够支撑我活动。”
她说话常常真实又伤人：“只要我一次结束后仍有精力，你就一次被定义为不合格。我不知道有什么法子能帮你，也许是APTX潜在的融到血液以后要找同样灵魂的宿主。但总之现在既然只有我能帮你，你就给我好好的、认真的、发挥你男性所有的能力。这是最好的办法，无论对于你或我。”
即便他懂所有的潜台词，他伸过手去摸抚她手臂上的青痕，可灰原哀还是俯过身来，将唇靠近他耳边。
以为是暧昧的咬字声音却是无比清冷，那清冷为何由来他心里其实再清楚不过。仅听她清冷之余带着与第二次平淡安逸截然不同的哀伤与落寞：
“这是我欠你的，工藤。”
她欠他的。
欠的人，名叫工藤。

06/.
快要放暑假了，临近期末，课业扰得人总是忙碌兮兮。
高三的前辈们就是这几天高考，整个高三部一夜之间腾空搬空，只剩下预备拼命鞭策努力的高二，和刚度过一年轻松悠闲时光还不知未来疾苦的高一。
江户川刷到论坛里那段录音时想的就是这个。
无聊——只有这一个念头。
闲的可以。因为太闲，所以就四处招惹时刻给自己找点儿事干，从而不计后果、不择手段，不惜让自己的肉体有被挨上几拳头的风险，也要成全一整个年级乃至全校人的娱乐。
江户川佩服那个人。
他由衷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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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刷到那帖子是从艺术展评选回教室的路上。路过林荫路时听同学议论纷纷，于是打开论坛不费吹灰之力便看到热度第一的音频帖。
「“听说你把校长的女儿给拒了？”
“我不喜欢她。”」
简单、清楚、不啰嗦。
再不过直接的对话。
灰原哀听这个录音时觉得很有趣。首先第一，音频质量高清，不存在人为合成拼凑或借别人语音来糊弄的嫌疑。那是工藤的声音，她听的出来。
第二，这个人把这段音频放出来的目的。是想羞辱校长女儿？还是引战江户川？亦或是只是八卦到一定程度正好又有远大志向所以提前适应当狗仔？
八卦记者工作辛苦，工资不高，还是时刻面临挨揍的风险。
巧的是，她正替那位未来的“娱乐界大梁”默惋时，当事人与被当事人就双双出现在了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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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已经揪住那小子的衣领，但还没有动手，只是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看着中岛。
“有意思？”他良久才开口。
灰原哀本来是要去办公室给主任送评选结果，所以路过了两个班门口的茶歇处，撞上了这一出好戏。
说实在的她是第一次见江户川对小孩子发火。
“小孩子”——那些跟他们一起长大实际年龄却差了他们十岁上下的“同龄人”，这悠悠闲闲度过的几年里想当初他们一直这样私下称呼步美他们。
她觉得有意思，于是靠在拐角处的窗台边，微微侧过半张脸去偷看幼稚的江户川与小孩子的战役。

只见大侦探打人没有气势却很足，然后好像是学着自己往日神情一般在拼命装冷酷，咬紧牙关不张嘴，一开口就是十打十的恐吓。
他在一群花痴观众和追捧小弟面前放下中岛的衣领，然后似笑非笑的夺过他的手机，呵出密码，把录音的帖子和存档删的一干二净。
　　

“别总干一些无聊的事。如果有一天我跟你玩真的，相信我，最容易的就是法庭上见。”
灰原哀躲在那台子边笑了，然后摇了摇头，抱着文件夹

穿过人群，路过那幼稚到拿“法庭”恐吓小孩子的大侦探，直直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只是她没想到，工藤新一第二次高中生涯竟会幼稚到把她给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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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井离子就那么看着江户川叫了声“灰原”，然后把同班的灰原哀拉过去搜索中岛的手机里是否还有备份。
那动作算不得亲昵，但很熟悉。
很自然的肢体语言，很自然的一声“灰原”，然后江户川和那女孩

便开始你一眼我一语的拌嘴，连中岛在一旁的道歉和献殷勤也无空去理。
“真的干净了么？哎你再查查。”
她躲在班门口，让闺蜜帮忙挡着而自己探出一只眼睛去偷看。她看见自己喜欢的那个男孩、那段让自己颜面扫地的录音的当事人，江户川柯南，与明显不耐烦的灰原哀的神色相比是明显的笑嘻嘻。
其实今早发现那个帖子听那段音频时她只是觉得难过，但眼下这一幕却觉得有些刺眼。
江户川柯南不喜欢自己。
可原来他与和自己同班的灰原哀相熟。
同学一年，怎么从未听闻，却莫名告白被拒呢。
她思索良久。
突然感觉有一点好笑、有一点憋屈。

07/.
“你是江户川的女朋友么？”
灰原哀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今井离子，听完问题，然后迅速思索得出答案后便快速作答道：“不是。”
简单、干脆。
不止是不愿意惹麻烦而已，她有认真思考过和江户川柯南的关系，并快速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得到结论：
虽然与江户川维持了一个月稳定且频繁的身体交易关系，但他们从未开口跟对方提过“在一起”或“男女朋友身份”的事宜，所以不算情侣身份，她也自然不是江户川的女朋友。
对，那段隐秘晦朔的关系，他们偷食禁果一个多月了。
就是给江户川那场不知要为期多久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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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第二次的时候他仍很纠结。两个人先是背靠背在桌子上聊了一会儿，说着说着就回忆起第一次对异性有感觉是什么时候。
是江户川先问的她，“灰原，你有过喜欢的人么？”
她其实不愿意回答，因为一旦回答，她闭着眼睛都能想出他接下来的答案是什么。果不其然，她扔了句“没有”，然后听江户川愣了一下，但还是按照她猜测一般自嘲的开口。
什么兰啊、初恋啊、青梅竹马啊。
他笑着说若不是兰嫁人了没准儿厚着脸去侦探所跑一圈砸个玻璃看看兰姐姐洗澡，搞不好也能实验，还用不上晚上躲博士白天躲老师选在中午这大热时间点在这里这么麻烦。
灰原哀就一直静静听着，听他用简单幽默的方式自嘲着自己的初恋，然后抒情完了又将目光放回自己。
“不对啊灰原，你为什么没有遇到过喜欢的人？”
“我说是琴酒，你信么。”
“信。”
他那时笑嘻嘻的开口。
“为什么？”
她有些奇怪，感兴趣这个自以为是的大侦探为什么这么胸有成竹。
“侦探的本能。其实你不说跟他的关系，我也能猜出来他喜欢你。是在组织的时候吧？庭审的时候他在被告区一直看着你，法官宣判死刑时眼神也没离开过你。那时候我就猜到不对劲儿，还有上次，在杯户饭店那次，他打了几枪，可是没有一.....”
“好了，工藤——”
喜欢么？怎么可能。在真正的少女岁月里她大多时间都在异国他乡漂泊。偶然遇到过几个金发碧眼的帅哥说动心倒还有可能，可是换做那个男人——那个在无数个

08/.
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很熟。
非常熟。
在前几年还可以只说是相识太久的命运共同体，但近期又加上了一项“肉体”。如果这两项关系都让别人知晓，那相信所有人都会评判他们很熟。
可灰原哀却时不时会想，
事实真的是那样么？
她望了眼窗外，又望回了桌边。视线直直升起落到江口梨子期待的视线，然后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今井离子记忆里的那一刻，灰原哀的眼睛是没有笑的。
随后便听她语气更是过分的平静。
“熟么？”
她自问了一声。
“可能....”
“没那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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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路上江户川一直叽叽喳喳的，像个真的小孩子一样，拿着手机不停的自我沉醉在多事的中岛被自己暴力所折服后的乖巧。
“啊，帖子删的很干净嘛....”
“嘿嘿，连转帖也没了！”

“其实这小子本性不坏，就是多事。”
“哎哎灰原，你确定你今天把他手机里的备份都清干净了么？”
她提着书包无奈的转头看了他一眼，江户川正一脸认真的看着她，那表情不太像是开玩笑，于是只能想了一下回答：“我大学时辅修的第二专业是计算机。”
那少年就一脸灿笑的开始讨好，“我相信你”“灰原的业务能力不容置疑”“不过你一个女生把工科学这么好真的很厉害诶....”
“话说你到底喜不喜欢今井？”
她冷不丁来这么一句。
江户川摆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说着就要拿手去摸灰原哀的额头。
“没发烧”，她拨开他的手。
“因为一段录音你不惜拿安室先生那儿的便利去恐吓小孩，觉得你不太正常。是怕她听了伤心么？”
如果要江户川来形容，那么灰原哀那时的表情一定是像一个吃醋却不明说的别扭的小媳妇。他习惯这个女人的阴阳怪气，体会很多年了，所以没心思再去逗这女人，知道这种状况简单说明才是Rightanwser.
所以他叼根狗尾巴草背着手：“是怕她伤心，但不是因为喜欢。换做是谁我都不会轻易任品行不端的人作恶的好吧....”
“行啦行啦我知道了——”
只是任他叨叨着，突然就被身旁的人拽住手臂停了下来。灰原哀不明所以的看着江户川，只见他目光放在了斜前方不远处的马路对面。
“怎么了么？”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发现那是一家药店。
“灰原，我们每次结束之后，你....吃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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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总听组织的人说爸爸是“疯狂科学家”。后来认识了博士，提了父亲的名字，连博士也有所耳闻所以应证了这个不知是褒义还是贬义的业内“尊称”。
初接触父母遗留的项目时，她曾想，基因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直系血亲的遗传因子双双结合创造了她和姐姐的生命，那印在骨子里的DNA变化作一个个思维端点，在工作过程里时刻让她延续父亲当年的疯狂。
敢想、敢做；有什么想法就会不顾一切的去实现。就像当年在组织做过最罪恶的

一件事便是把APTX的试验品拿去同意下属给人体服用。然后是动物；猫、狗、小白鼠....最后最后认定工藤新一还活着的证据就是一只服药后整个身体缩小的小白鼠。
那是她父母终其一生的研究，他们从未放弃。
轮到她，即使脱离罪恶的组织，缺少庞大的资金支持，可她也从未放弃。
骨子里奔腾的热血延留，父母遗留下来的成果，也会是她终其一生的研究。
永远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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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去医院。”
她轻轻挣脱他的手，把目光从药店方向收了回来。
“本来想等意外如果来了再跟你说的，但你这个侦探脑袋还真是不容小窥....”
她顿了顿，好像想试探，但思考了一下还是直接说清比较理想。
“我从没有想过吃避孕药，工藤。”
她睁着眼，没有躲避，没有小心翼翼。符合她一贯再正常不过的作风，像是陈述一件其实有多么应该去执行的事实一样，看着工藤，表情安逸到他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你，你....为什么？”
答案是在江户川问问题之前预料到过的其中之一。即便他根本没有投过一点点希望在这个回答，可得到事实的答案，他还算是能够尽力稳住心绪。
灰原哀拎着包继续开始小步子行进。可能是想借沿途的风景为接下来的陈述打个不算太压抑的底，总归她已经尽量保持着云淡风轻，所以故作轻松的说着她认为再合理不过的原因。
“且先不说你一个疑似性功能障碍者有没有那个能力，为了验证你今后数年未来能否正常娶妻生子家族延续，不避孕是最好的验证方式。其次就是....”
她顿了顿，目光倾斜到他的侧脸：
“我一直在继续我的研究，我需要一个有APTX双方遗传信息的基因试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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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灰原哀笑着，与语气不成正比的，说不出哪里怪异的表情。好像是心甘情愿，又好像是狡诈逗趣。
重回多年前七朵玫瑰的记忆，江户川看着她，看着她似是而非的表情。
一时间，竟不明所以。
　　

09/.
那天放学路上的后半段是沉默的。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有再提起那个不知会不会像意外一样到来的，未知的新生命体。
回到两栋住宅前分离，博士在花园里鼓捣他的新发明，看见他们回来便招手热情得不行。
但江户川望着灰原哀像没事人一样进园子的背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好像刚才那个故作轻松陈述说她不惜自己的身体也要坚持父母的研究的话语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大大方方的和博士一起实验不知是第几次失败了的无聊发明，然后任他站立在家门口，直到日落黄昏才回到自己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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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他辗转思索，总觉得她应该是在开玩笑。夜里灯开关了好几次，每次等房间亮了便迫不及待的走到窗边去看隔壁宅子的那个房间。
她的灯是暗的，夜里一片寂静。
江户川打开窗子，动作熟练的翻越出去，然后扒着墙沿，找到几年前与少年侦探团一起在工藤宅与博士家交界处用砖头搭的一座“扶梯”，踩上去，跳到灰原哀房间的露台上，然后轻轻开始敲击她的玻璃。
“嗒，嗒嗒，嗒嗒嗒”
不知过了几分钟，才隐约看到灰原哀从床上惊醒的身影。看她仔细辨认露台的偷窥者身份，然后微怨的、无奈的、从被子里钻出来，把“小偷第二”先生迎进屋里。
>
这次做的环境比较舒适，只是时刻担心会被楼下的博士听到所以都不太敢发出声音。
她的床很软，很宽。整间屋子有女孩子淡淡的芳香，不似“扶梯”对面自己的屋子，充满男孩子随意不爱干净仿佛下一刻就即将要发霉的味道。
他一次又一次进入，手搭着灰原哀的肩，另一只手在床与她的背之间不停探寻。然后身体的本能形成一种频率，带动松软的床垫开始起伏、颤动。
她其实一直都在尽力保持清醒，可奈何他来的时间赶了个深更半夜，实在是醒不起，太困。于是放任那个登徒子一点点试探她的底线，从轻到重、由慢到快、一点一点，她只能在梦里对江户川怒吼“试够了没快点出去！”
只是梦与现实终是有区别。
在现实里她就是被登徒子把所有底线都探了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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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醒时感觉身边不停传来一阵热气。
他先是清醒了一会儿，发现环境摆设不太像自己家。然后环视一周，思维带动大脑

快速运转，最后得出结论这里的确不是他家，随后前一晚的记忆就似泉水一般不停翻涌浮现。
对，他昨晚翻墙来占灰原便宜，而且还成功了。舒适与欢愉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自己昨晚有多像个流氓，把自己凭空许久的幻想一一在灰原身上实现，强度、时长，这次换成他疯狂做实验做个不停，因为做到一半时灰原就没甚精力的睡着了。
很是抱歉，看看床头的闹钟发现差不多是该起床上学的时间。于是从被子里钻出来踩着地走到灰原那边，那女人似乎不太好，蜷成一团，额头冒着虚汗，周身充斥着热气。
江户川下意识发现被子好像全部在他的地盘，从昨晚后一直。
虽然盛夏的午夜气温不至于低到着凉，但剧烈运动以后她却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