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裳岬》是一首“演歌”风格的歌曲,由日本歌手森进一原唱,邓丽君翻唱得更加优美,其实她唱过的很多歌曲都借鉴了演歌的部分风格,令人回味。
先说说演歌,这是日本一种传统艺术和特有的音乐形式,就像乡村音乐如实表达了美国人民的心声,深刻描绘日本人民心灵的就是演歌了。演歌的根基是讲“演说”以歌曲为载体的产物,从上世纪20年代以来将主题扩展到了“男女之间微妙关系”、“酒”、“海”、“旅行”,诞生了众多名曲。我们可以理解成日本的经典老歌,它是综合江户时代日本民俗艺人的唱腔风格,融入日本各地民族情调的歌曲。是日本古典艺能与现代流行音乐的过渡,以民俗民风、感情琐事为颂词的歌曲。曲调悠长婉转多变,犹如人的心结,多是抒发成年人内心忧愁的歌曲。早期以一人边演奏边唱,另一人协助表演,后来演变成独唱也可。日本演歌表达的感情丰富,曲调悠长婉转,歌词寓意深刻,尤其注重刻划人的内心情感,取材完全来自民土民风,这与日本当代文学作品有异曲同工之处,每一首演歌都是一出永不落幕的内心戏。而中国早期的歌曲多是一些革命歌曲,取材较片面。对于厌倦流行节奏,或者心态比较老成的人来说,演歌确实很适合欣赏。现代日本音乐如同该民族其他方面所表现的那样,呈现出兼容并蓄、百花齐放的格局:一方面非常大胆地吸收了许多国外的音乐元素,另一方面又坚持了本国的演歌、歌舞伎等传统艺术;值得中国流行音乐界羡慕和学习。不但旋律优美,而且具备诗歌般的深厚底蕴。
再说襟裳岬,这是北海道东部一块伸向太平洋的海岬,被称为北海道背脊的日高山脉,长达150公里,向南穿过中央部,它尖端形成长度为60米以上的海蚀崖。海浪翻滚,闪闪发亮,气势雄伟,构成了一幅充满律动的景观。这里是寒流与暖流的合流点,容易出现海雾,整个海岬被指定为日高山脉襟裳国定公园。从襟裳岬能看到火山最初喷发,火红岩浆奔流入海的情景。这片神奇的衣襟飘飞入海长达8公里,在海平面上延伸达两公里。暗礁密布,寒暖流在此交汇,夏天多雾,风景极美。
“海边潮来潮落,真叫我心迷茫,记得就在海边,我俩留下誓言,那地久天又长……”这首《襟裳岬》中文歌词的意境远胜于日语原词,极易引起恋爱中的人共鸣。作者是给邓丽君的日语歌曲填中文歌词最多的林煌坤,正是这样优美的歌词,使襟裳岬随着邓丽君的歌声扬名世界。
乍一听《襟裳岬》的几个萨克斯过门,感觉和远藤实的《北国之春》好相似,唯有末尾旋律的音调往下降,整体配乐恰到好处。就演唱本身而言,也是情感喷发、高潮迭起。邓丽君不仅用大量简单易唱的作品开创了流行音乐的时代,而且借助天才的诠释力把每一首具有复杂涵义的歌曲都能唱得声情并茂原汁原味,让听过的人为之深深感动。从这个意义上讲,她既终结了旧时代,又领跑现在时代,同时还是下一个时代的启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