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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恋爱季节 · 击鼓传情 晒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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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击鼓传戏玩法:
要求∶一人一段,必须为感情戏。
分为以下两种形式。
玩法一:由开头第一、二段的选手塑造两个角色,后续选手延用这两个角色,每人一段,完成一篇完整的戏。
玩法二:每段自拟一个角色,不做任何风格内容上的限制,但要求∶以上一段中的任意一句话,作为自己段落的开头。
本次击鼓传戏共完成五组,其中,
第一、二组晒戏内容为「玩法一」
第三、四、五组晒戏内容为「玩法二」
感谢参与传戏的全体吧友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6-05 22:43回复
    如遇贴吧暂时抽楼情况
    可添加戏录墙:18.262.661
    空间查看本次晒戏内容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6-05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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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组:
      春鹂:太太/小姐,没啥朋友,日子过的比较枯燥乏味,内心自卑导致外在表现就非常注重形象,有点爱装犊子。
      席秋:一个有点抠门的时间刺客,做生意的,狐朋狗友不少。常去舞厅歌厅,作风偏西洋化,酒量很好。常玩点“新 鲜 的”。
      第一棒 秦诉@诉诉◎
      春鹂
      时针从正12点处,向右偏了一格。春鹂立在二楼楼梯口,听着秒针滴滴嗒嗒转,抬起头摆成看表的姿势。因为忽的将要有事可做,春鹂变得空前的注意,直愣愣的,像是要用眼睛把表上的每一个数字,每一个螺丝都盯透了才罢休。
      “咣当——”从厨房传来一声响。春鹂回过神来跑下去看,原是老妈子洗涮时手不稳,锅子滑掉了地上。春鹂的呼吸又充满兴奋和活力了,从喉咙里释放出来,高声训斥着。身体和眼神一起四下转“马上要来客了,水怎么还不烧上?”不等老妈子回,自己拿了壶灌满了往电炉子上重重一放,不一会儿便冒出了“呲呲”的白气,春鹂听着精神又渐渐舒缓了下来。“叮咚”门铃响了,春鹂扬了扬下巴,让老妈子去开门。自己微微屈下膝,炉子面上便映出了一个模糊的人脸。她左右扒拉几下理了理头发,也出去了。
      第二棒 柏朝@岁颐
      席秋
      从黄包车上下来的时候,打开皮夹付钱尚还有些不情愿。仔细在缝隙里捡出几枚硬币丢给车夫,这才想起不是自家弄堂,出手应该装的阔绰些的。
      将皮夹里那张小相换成她的,一边掖着皮夹,一边抬头望着楼上的窗。身后铃铛摇得很急,车夫拉车离开了。
      擎着一只玫瑰,前去按了门铃。
      “你家主子呢,还在挑衣服吗?”
      侧身进去,胸口的衬衫还沾了点玫瑰瓣子上的薄露,布变得半透明了,心口还刮过一阵阵嗖嗖的凉风。
      见她来了,低头吻过手背,西装上涨起层层褶子来。
      “上次托朋友带的西洋胭脂,本想这回赠你的,不曾想却落在了车上。我想你像极这玫瑰,便买一支来赔罪。”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6-05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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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棒 何荒@东方竹亦
        春鹂
        来到门口时,人已经侧身进门。春鹂伸手捋了捋额前方才急步而来时落到额前的碎发。
        今日的席秋很好看。不,应该说每天的他都很好看。他是西洋留学归来的,吻手背的礼,春鹂也见怪不怪。嘴角牵起,微微对人笑了笑。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对于春鹂这种没有什么朋友,平日也不多同人交谈的人而言,这声音无过乎是天籁之音。
        春鹂是家里的千金,也不缺什么胭脂。但没有什么女子不喜欢花,她很乐意收玫瑰,面前人说的好听,到她耳里也甜到心里。
        “劳你费心了。”
        春鹂的面上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接过玫瑰顺手插进花瓶。引人往里走“今日,你想喝点什么茶?”
        “祁门方茶,还是小江团?”
        第四棒 赵红红
        席秋
        她乌青的发沾了汗,想必是这不知人间苦恼的少女,头一回瞒着父母,邀外男做客吧?没点破,微微笑起来,“往日梦里,都是我立在窗下,你嚷着午睡醒前要一碗甜稠的赤豆酒酿小圆子,否则不许登门,今日如何就客气起来了?客随主便吧。”
        春鹂和其他少女不同,从不提逛绸缎庄,首饰铺那等俗事,席秋就喜欢她只谈情爱的娇憨性,自是乐得陪她做出一副风花雪月伤春悲秋的模样。只是,每次不过片刻柔腻,春鹂就尽想着何时提亲的胡话,颇为扫兴。
        斜靠在沙发上唤她,回味刚刚那双状若无意却含笑的眼睛。玫瑰本有些来历,一位姓胡或姓宋的薇薇小姐,她是怎么讲的?甜美地捧着脸,眼神闪烁,“这支永生花,直到最后一片花瓣落下,我对你的爱才停止”。席秋感于这纤巧的心思,还特地往上缀了几颗水珠儿。等佳果俱全,茶烟袅袅,厅内沙发只容纳他们两个时,才把那一道转手的情意慢慢叙出来。
        春鹂惯裹着翠黄单衫,说话间,着意探出臂膀,让身畔那团娇柔的颜色贴近了。
        “我的好女孩,抛开那些古旧思想吧,何必结婚呢?整日忙于生活琐事的爱,贫乏,无味,面面相觑,一生。你知道的,西洋有一种‘风俗’,只凭爱依偎,凭爱完全拥有对方,圣洁无染,又免了婚姻的困顿。我的心就如同永生的玫瑰,没有一丝一毫的保留,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肯心疼我,非要让一纸婚书束缚我们纯美真粹的爱呢?”
        第五捧 张婉琦
        春鹂
        春鹂细眉微挑,一并上扬的还有小小的嘴角。“你白日里做的梦罢了,我家窗下种满了玫瑰,窗口还搭了葡萄架子,你这瘦长的身形立在窗下,人都找不着。”说着往窗口指了指,葡萄藤正爬在那里打着几个青幽的卷。想着上回餐厅里,席秋用着祁门方茶不太好的神情,转而往柜里取了小江团。放茶的位置是提前看过的,以防一时找不着。春鹂平日里,还是惯用牛乳、果奶类的多些。
        不一会,沸水浸出一杯清清透透的茶水,几点零星的绿渣子还在杯中打着转转。
        佣人们都被支到楼上做活了,但凡有些眼色儿的,也不会在这时来客厅打搅。春鹂一瞬觉得脸面和茶水一样滚烫,听到自己砰砰、砰砰砰地心跳。
        她红脸看了那支玫瑰,薄薄的唇间有藏不住的笑意,即使在家中,双手也局促起来,好在席秋伸出臂膀,让她轻轻靠了上去。
        春鹂靠在他手臂的那一瞬,几乎是立刻想到了两人在小梨坎听戏的事,杜丽娘和柳梦梅抱在一块时,席秋的手也从木桌子下伸过来,牵握住了她的手。
        这个午后有些令人昏厥。
        随着耳边呼吸声越来越清晰甜蜜,方才春鹂还能听到自己乱撞的心跳,此刻已经不知道整颗心脏离家出走去了哪里。
        不是,她当然知道去了哪里,她那颗心摇摇坠在花瓶里玫瑰花瓣的露水尖头,顺着茶水映出的朦胧人影、清柔香气,一滴一滴揉碎了,流进另一颗心里。
        “我当然和你一样,全新全意的爱你。”春鹂坐直身来,微微垂着头和人面对面,长久以来的淑女教养让她足够假装镇定的抬头看一眼席秋。“你知道的,我只要你爱我,其他什么都不要。可是……”春鹂察觉不到有何处奇怪,她也查阅过许多西洋资料,的确浪漫长情,春鹂觉得自己同样是受过新时教育的,可以接纳席秋的一切,她认定眼前这个男人爱她,甚至主动伸出一只小烫手放在席秋的手臂上以表确信。
        “可是我们身处这儿,不住在西洋。要如何去面对世人的眼光呢?我懂你的,你也懂我一直想要穿一条燕尾裙的旗袍,在老银楼拓一张结婚照片。”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6-05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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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棒 殷栩@骕骦鸣兮
          席秋
          他偏着头,看春鹂在那边忙得不亦乐乎,漂亮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是是是,我亲爱的小姐,就当我是在做白日梦吧。我醒也思你,梦也思你,我做你窗下的玫瑰、藤上的嫩叶。到那时你若众里寻我,我就在你面前无声嗟叹。”话音甫落,他也为自己的“变化气质”深感讶异。
          毕竟是留学归来的席先生,总归见过些“大世面”的。他的讶异只一瞬,旋即又恢复了惯有的温柔。
          “那便来吧……”席秋低吟着,大方地向她献出臂膀。她的眼神清澈而平静,可那斜倚的半边娇躯早已出卖了她。玫瑰和席秋都开在春鹂心上。
          茶香飞升着,眼前给扯上一层嫩青色的雾。他其实不喜喝茶,相比于酒而言,茶太过矜持了,不配他。可在春鹂面前,他还是慢啜了一口——他善于测人心思,现在还不想拂了她的意。
          “嗳,为什么要在意世人的眼光呢,相爱的仅你我两人而已啊,”他紧紧握住那只发烧的手,灼得自己也十指生热,“你若是愿穿,又何必囿于那一时一刻——卡碧底哀暮(carpe diem, 及时行乐)!”
          这样的恳求总是一成不变的,而且如同新房子里的灰,越积越厚,终有扫也不净、擦也不净的一天。他其实已驳得不耐烦了,索性把嘴凑上去吻上一吻,似乎要强迫她咽回尚未出口的辩解。女人总是如此,甜蜜新鲜的时候将一切全然忘记,脑子空得像一张白纸;等到乏味之兆始现,她们才想起拷住对方,那白纸也写满了,成了揉皱了的婚书。席秋自以为深谙此道,心底一股胜利感油然升起,唇齿间也愈发快活起来。适才抿了口茶水,这会水汽还未完全蒸发掉,很润。
          第七棒 梁寒十@不难画骨
          春鹂
          承着他一吻,却没像以往一样闭目安享,反倒从一贯能挤出蜜甜的吻里把他话端听进来愈重的推脱,茶气还没散,缭绕在客厅内,指甲抠在真皮沙发上,在小乳牛皮上落下深深浅浅的甲痕,月牙状的显得俏皮,两只小手推在他肩膀处,腕子上垂着一枚通体碧绿的翡翠玉镯,同他的领口衬得一个更翠,一个更白。
          伸出食指点点他心口,指节灵巧地一弯一抬,把他胸袋的帕子掏出,带掉他唇周染上的她自己的口脂,最后叼在两唇之间,在浅色上留下一痕打眼的红,“你明知,爱情的泉眼只对婚姻无私,我们只差四字签上,红泥一印。”
          也并不敢话说的太重,她怕就此将他从这片天堂中赶出,心里不是不纠结的,但是她只要想起《圣经》中亚当夏娃的禁果便又打起了退堂鼓。
          况且,她恋慕席秋这宗事,他心里明镜得不能更明镜,反而任凭着她这颗心被煎熬的发疼。
          这样想着,她更是难受,她深觉自己被席秋困在了巨大的牢里,这个牢笼还是自己对他的爱,难解难分。
          蜷缩进他怀里,枕着他胸膛,从他起伏的心跳里感受着他的存在,猜测这一声心跳是因着何事,那次心跳里藏着自己吗?
          春鹂在这方面一直是个幻想家,想过让父亲从法国定制最新潮的婚服,要压过全程出嫁的少女,席秋则会站在她的身侧。
          这样又陷入了幻想,那夫妻之礼的早晚,又何必拘于一时呢?
          比起玫瑰初红,她更怕的是席秋不悦离开,便再也不来。
          呢喃在他耳侧,咬着耳垂说,“女子的落红犹如面上的晕红,只为心上人。”
          将仆人从楼上喊下来,故意找事端,客厅这落了尘,那蒙了灰,全都折腾下来忙着这的活计,趁乱牵了席秋去闺房。
          房内有似有若无的馨香,大片迤逦的蕾丝流苏坠在窗边床沿。
          “我们要在铺满梧桐树的路上经过,所有的树叶都要为我们的结合而致意。”
          第八棒 风十
          席秋
          席秋环视着她的闺房,倒是符合席秋惯爱的西洋风,房里淡淡的香味使得空气都变得旖旎美妙,让他有些等不及想要,一番甜言蜜语哄的春鹂开心,顺着床沿半推半就地将春鹂放倒在床上,去脱她的衣服,精致的酮体让他舔了舔嘴,惯是做出了一副深情模样“亲爱的,你比盛开的玫瑰还要诱人,我已经被你的美深深拜倒,让我们尽情的享受今晚的美好,如你所说所有的树叶都要向我们的结合致意。”
          说完便与她缠绵,低头吻上她最敏感的地方,听春鹂低低的喘气声,看她因兴奋而娇红的脸,他与春鹂最终结合在一起,那抹落红在洁白的床单上盛开,席秋露出胜利的笑。他又听见春鹂在说他们的婚事,顿时连最后的温情都没了,西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恋别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恋自己不需要,我想怎么爱我自己,就怎么爱我自己。
          爱情在他看来,是自由的浪漫,一切束缚爱情的规则都是庸俗的,原先觉得春鹂是特别的,现在却觉得与其他的女子一般庸俗。
          突然想起来他约了一个不知姓刘还是姓张的女子在舞厅跳舞,现在时间已经要到了,真糟糕,他向来把时间掐的一分不差,万一他可爱的女孩不见了,那可真糟糕。收拾完匆忙的出了春鹂家,拦下了一辆黄包车,在车上把皮夹里春鹂的小相随手扔到街上,换上了新的,到了舞厅要付钱,翻了翻皮夹,已经没了硬币,皱了皱眉,最终是拿了一张钞票,他应该大方一些,整理了自己的西服,手里不知道刚从哪拿来的红玫瑰,勾起一抹笑容,走进舞厅。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6-05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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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组 (又称 鸽王组)
            第一棒
            美女
            [夜半时分伶仃落下过一场雨,起了一场薄薄的雾。太阳光才翻过墙头,未能击散满院子里充盈的泥腥;透过漏花窗,迷滂又洋洋地、在地下照出淡水色的影子。自个儿一边闲闲地剔笔尖上的杂毛,一边抬起眼睛轻飘飘地朝人乜去,却呵呵笑了两声,将唇线抿得紧紧的,可视线仍在他眉眼间徘徊]好么,这可是逢知音了,二哥哥,着实可喜可贺。[把纸搁在一边,调过身来笑道]二哥哥这份心真是难得。不若这样,表妹帮哥哥做主,既有这么个好姑娘来,不若就纳在二哥哥身边做伴。哥哥哪里不好了,妹妹就尽问她了。[立时站起身来,把笔照着人怀里一丢,眉尾有了几分微扬的意思。罢了理着衣袖,露出半截丰腴雪白如膏脂的腕,拢起鲜红珊瑚手串,腮边待笑不笑的,回望了一眼]哥哥不要她,也别告诉我。
            第二棒 成瑛@讨厌我的人有福惹
            帅哥
            [执笔在纸上落下“见字如面”四字后是极大一团墨,自上次初见,常常上扬的嘴角无不彰显出咱们二爷的好心情,连刘叔看了也觉得新奇。此际写信时却皱起眉头,犯了难。]
            [把笔搁回笔架上,纸揉作一团丢到旁边,动作间闻x氏的话,又忆起那清脆的铃铛声,霎时舒展眉头,也是呵呵笑]知音难遇,可不得乐呵乐呵。[抬眼看她,难得打趣一句]别把人家的毛给薅没了,留点,你二哥哥还得用。
            [重新摊平一张纸,正打算拿砚台压住时被风吹跑了去,弯腰去捡时听到这么一句笑话,扶着桌子直起身来,淡淡的看她一眼,责备道]平时怎么教你的,这种话也能拿出来讲?人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同我也是清白的,怎的到你这却是要纳妾了……[话还未尽,不料被笔丢个正着,往后仰着身子双手去接,心疼的看向笔尖,伸手摸了摸毛毫]小心点。[听出她话里意思,小心将笔放好后挑眉看她]妹妹这话的意思是在怪哥哥?哦,想起来了。[手握成拳敲敲自己的脑袋]上次答应帮你带的东西,忘记了,下次,下次给你带更多的。
            第三棒 梁寒十@不难画骨
            美女
            [两臂在身后搭着桌沿,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两眼弯弯,瞬间就收了笑意,拿脚尖点点地面,大有未放心上的意思]我说二哥哥你纳了她,又没说是纳妾。[刻意停了一下,音调稍稍扬高了些,转眸去瞥他,杏眼微和了水意,汪着两眼泉]也有可能是,纳妻。过了纳彩、问名、纳征……[一根根掰着指头数,还要接着说下去似的,只是唇瓣张着,不发音了,牵出一丝勉强]还有什么规矩?总之,过了这些,二哥哥便抱得美人归了。[有意拈醋酸他,也不管给不给他面子,索性说的话也没了拦,像针尖似的往人心尖子上戳]反正你想着娇妻美眷,也非一日两日的事,打小你就是这么些个兄弟里的最风流。[窗棂落一只黄莺,咿咿呀呀鸣得声大,盖过了风吹纸页]还记着什么给我带东西呢?迎春楼的杏娇托你带了这个胭脂那个黛粉,等着你给她描眉画黛,又是那家的孙姑娘等你去买两果脯,趁机再睹你风采。[一瞬寂了]我不愿凑这热闹。
            第四棒 朱藻@象剑躬行
            帅哥
            [好容易编排两句至情至味的好话,倒是一应搅了。见她一副女儿醋意,不怒反笑,尚不顾她话中怨怼,追着两眼流泪泉,偏去瞧她颊飞桃红] 怎么,生气了?[不理案上潦草,便往太师椅上一靠,寄居惬意,更作七八分荒唐] 你也不想,那些莺燕也不曾见过我这样姿态,到底还是你与我最亲不是?[止将腰上玛瑙绦绳拨来,也想怎么哄她。是时窗投影下,小阳春正也跳脱,引人睨去,且见柳花抱絮,扬下分丝秋毫一时不堪趋其踪迹。心下又痒,回看那一排旧笔,朝她说] 便是妹妹喜欢,这一架子玩意儿全凭扔了也好,[诨道] 总见她们闺中几个要说西园曹公的《石头记》怎样好,今日便许你做一回晴雯,怎么也是女儿中的翘楚。
            [话下,顺势盯上她绡纱轻敷的小项,又反手牵来将军瓶里一支孔雀翎,自描上她肩去] 今天的眉画的不好。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6-05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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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组到此就没有啦,感兴趣的吧友可以联系任意吧务成员往下接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6-05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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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组:
                第一棒 兰云骨@风流梦
                许良宵
                许良宵起身去翻看了墙上的日历,撕下一张,发觉眼前便是春分。她听人言,春分过后,便是昼长夜短。
                她不知自己与江砚是否也迎来了白昼。
                岁处仲春,上海的气温也渐次回暖,故而许良宵也换上了江砚托人在苏州为她裁的那件七分袖群青双绉旗袍,搽了点白玉霜和丹祺唇膏,对着镜子将鬓角的发理了一遍又一遍,她知道到照相馆后会有人替她再理一遍,也知道并没有什么好打理的,但她到底是有些局促不安,相当反常,甚至手一抖,不慎打碎了一盒香膏。毕竟这样的照片,一辈子只有一张。当然最重要的是那枚戒指,她转了转中指上的这颗璀璨,心底同室外的春光一般明媚起来,竟痴痴地笑了。
                走至楼下时,瞥见街角的桃花开得正盛,便去折下一枝,回身看到江砚的车正停在路边候着她,她也注意到江砚的领带亦是群青色,同小寒那次一样。只是那时她不解其意,现在却知道了,男人喜欢哪个女人,便会讨一些她做旗袍剩下的料子,裁一条领带。她将桃花枝递到江砚手中,伏在他耳边轻声道。
                “折桃枝,送情郎。”
                而后挽住他的臂弯,说。
                “今天天气正好,照相馆也不远,不必让宋行开车了,我们走走去吧。”
                文昌路一带不比别处洋气,却有它自己的市井韵味。世俗自有世俗的情趣。一路上,她让江砚给她买糖人、买簪花,蹲在路边看别人斗蛐蛐。二人一壁逛着商铺,一壁咬耳私语,如普通人家的夫妻一般,过细水长流的日子,仿佛只需愁今夜吃什么,明早谁送孩子去学堂,下月买多少粮。
                逛了大抵半个时辰,许良宵隐隐觉得有些腿酸,便转到江砚身前,双臂环着他的脖颈,踮脚轻吻了一下他的唇,狡黠一笑——因为,吻是有代价的。
                “我走不动了,要先生背我。”
                第二棒 春秋@春秋为冕
                谢琼疏
                “折桃枝,赠情郎。”
                清寂夜月,堂皇廷殿。色相恣快的金漆点染、跳跃在带着琐腻娇媚洛可可风格的每一处墙柱高耸,梁楣婉回间。
                当奢华盛至荼蘼,极致荒芜的氛势就由此而生。垂首立侍的仆从毫无生气甚如油画中的傀儡,排立的竖琴时歇时唱、咽着嗓吐出散乱嘈杂的曲调。一殿寡凉中,只剩立于一隅的桃树正盛绽着,其明丽的花蕊尚未被穿堂的冷风磨成染香的尘埃。
                而她就站在那一树怒放的高枝前,郑重地采下最多情、最艳烈的那一支,相赠他,相赠情郎。
                “Its floral language is — the captive of love. ”
                身处王廷三年,可她一颦一笑尤是来自东方的风情。相对凝视时目波潋滟,让人想起那一年春雨、画楼、江南。
                “Allow me to call you so for the last night, my highness, my lord, my love.”
                她踮足献吻,终在肌理相触的那一霎,灼烫的泪水自颊侧滑下,砸落舌齿间。
                “I love you, my husband. ”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6-05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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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棒 荆桃@距离与美
                  李湫
                  相对凝视时目波潋滟,让人想起那一年春雨、画楼、江南。
                  李湫本就是江南女儿,眉是江南的远山,眼是江南的春水,骨是江南的柔与韧。她坐在榻上,膝间搁着一本话本,眼风却总往房门飞去。待江深前脚踏进屋时,后脚迎接他的便是硬梆梆的话本子。
                  “隔壁家的小姑娘好看吧,赶明儿我替你聘去。或是王家女儿,还是哪家女儿?”
                  拧过身不拿正眼去看他,心口咕咚咕咚冒着酸泡,硬要拿话去怄他,两汪杏眼偏生又漫上一层水雾。盈光聚满眼眶,泪珠挂在绒睫,将坠未坠。压抑许久的情绪在江深进门后蹭蹭上涨,醋意掺着妒,妒意加了怒,李湫极讨厌这样的自己,但愈是抗拒,愈是恼怒,两股情绪仿佛较上劲了。
                  察他满面笑容,剜了他一眼,只是一团孩气兼泪眼朦胧,失了气势,叫江深好一顿心疼,便死皮赖脸地凑到李湫跟前。
                  四目相对。
                  江深捧起她的脸,小心翼翼地吻去挂睫泪珠,再搂住李湫。李湫被他双臂锢得不能动弹,便也不做挣扎,静静地靠他身上听他言语。手仍被江深捉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指尖,力道不轻不重,她被捏得很舒服,埋进他肩窝处,浅浅一嗅正是他身上独有的味道,令人心安。
                  江深其实说了许多。旁的话李湫已经不在意听了,因为她听到了一句“我向来只看上了李家的女儿,她单字一个湫。”
                  眉开眼笑,略微舒展肢体,尽力伸长手臂,将江深紧紧抱住,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不肯下来。小声嘀咕,“我贯是小气的。下回再看见这事,我仍会恼怒的。”
                  鼻尖蹭鼻尖,“故此,你可得保持距离,莫要教她们那群人吞了去。”
                  稍离,“如有下次……”
                  皱眉想想,恶狠狠道,“便不给你饭吃!”
                  第四棒 李坐鱼@女色八荒
                  Albus Dumbledore
                  四目相对。
                  他的目光与我刚好齐平,洞穿那派冰蓝,我察觉到他仍维持沉寂的、漠视的神情,似乎是一种克制情感的举动,又似乎是他的天性使然。
                  扎眼的金发近乎眩目,少年恒常微仰的下巴,此时却稍加收敛,绷紧的嘴唇仿佛在忍耐,抑或是在寻衅。让我来替代他叙述其言下之意,“你不选择我吗?”他凭最后的真诚发问,企图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可惜,他其实未曾给予我这一机会。
                  即使在最后的瞬息,我仍然充斥着同情看待这一切,同情,而不是其他心绪。我们亲爱的盖尔,没有任何理想是值得用“钻心噬骨”来实现的,何况是死亡。漫起的水雾成为隔在我们中可悲的屏障,我承认在彼时我还是延续了一贯的优柔寡断,仅于我的脑中嗡鸣同样的字符:正在走向伟大的G.G.先生,难道这就是所谓“永不互相伤害”的下场?
                  这段回忆像是一段引线,随时可以沿着白丝,找寻到它所攀附的蛛网。我多次试图用魔杖牵出这根无用的线索,但总在最后收手。正如阿不福思认为,无论如何,那一顷刻我不应该具备资格来致以悲哀,既然我已为之悲哀,即更应该铭记。忘却能使人了无忧虑,但忘却的太多,则使人麻木。……我从冥想盆前直起后背,着手向戈德里克来的雏菊洒水。还记得我们从前携手浇开浓绿的新芽时,那份心神震荡?当下它从容地生长着,甚至比先前更茂盛。毕竟它并非经由“盲目”灌溉。也正因如此,盖勒特,我提醒你和它都在朝向不朽的路途迈动步伐。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6-05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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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棒 陆长君@万媚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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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6-05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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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棒 燕洲@玄青_狐君
                      汶仁·颂帕
                      腥腥之血绛染过的疮痍土地将遍燃起赤色的火种。
                      他睁目,眼裂盛满浑浊的黑,痛苦的梦里,遍地开满焚燃鲜血的罂粟花朵,炽烈的红色将他身体撕裂开,伤口骤结为血痂斑驳,一道道地叠加,嵌在薄薄的皮肉里,囫囵团成一个和内脏搅拌在一起的肉球。
                      “滚开!”
                      头陀苦修的诵吟仍在耳畔响起,汶仁·颂帕在最后一段《金刚经》里惊醒。
                      丹寺庙堂,殿前是有燃不断的香火,绵亘如云雾的烟升腾,焚香雾瘴,昏昏沉沉。骤烈热浪像一缸铁水泼入池中,搅乱了他惴惴不安的心绪。颂帕从烟斜雾横中缓慢跪伏起身,蒲团久坐成印,生稚眉眼藏敛起生杀,果决又轻蔑,晚时有悚然凉意穿过僧袍,方感知时间流转。铮地抽出钵内一柄利刃,颂帕挑着刀尖撩开后室的帷帐。
                      庙宇后殿,可以远眺北茵雅湖畔的圣山,高立的仰光大金塔,正是缅甸国家的象征。磅礴如巨型倒置的钟,百米多高,饰以纯金,数不胜数的风铃挂在塔身,风动,妙音悦耳又清越。
                      “盛世太平,安命无忧。”
                      颂帕闭上眼,像是坠入香火的烟雾,佛音祷念,让他暂时躲避了腥风血雨的迫近。他松快地念一句小调,好整以暇地仰坐在棵菩提古树下,看豢养的人宠在庭院里爬行。汶仁·颂帕扬一扬掌中尖刀,森亮银刀挑作个刀花,拽住其中一只,细细地捧起她的脸观察,“这里有些不漂亮。”他垂首,用拇指捻了捻人宠空洞漆黑的眼眶,新剜的眼睛,须再打磨仔细。
                      不顾小兽挣扎的嘶嚎,汶仁·颂帕凝神提腕,将未剜干净的神经和碎肉剔除。新痂涌出鲜血,颂帕在她凄厉哀嚎中大笑,他戏谑着用刀背拍拍人宠的面颊,道:
                      “到底好事多磨。虽说你是只**,但我想你也懂得。”
                      一尾惨叫被渡鸟飞惊,极目掠过的白,已日暮时分,晚霞绚烂,织锦般铺开,同满地浸透的鲜血,为金塔照上五色霞光。蒲甘佛国,妙乌圣地,都比不得这小乘佛寺下,面容枯槁深沟万壑的僧侣们齐齐叩首,他们用虔诚肃穆的心口相传,祈祷轮回转世的功业福报,庇佑死后的圆满再生。
                      相传,锡兰国王毘舍耶婆诃遣使出缅甸,求赐律藏、三藏,派遣僧侣比丘,一时,缅甸奉为南传佛教中心。人人从善的佛塔之国下,还有谁知开满了晦涩罪恶的罂粟花?然而颂帕只一心想,吃斋礼佛,他自然还是在做好事。只要修缮佛塔,他造的孽,犯的罪——今世杀生,来世业果,皆能一一解脱。释迦牟尼金刚宝座的圣树圃中移植来的古树,会保佑汶仁·颂帕做一个香甜的梦,没有狰狞尸骨,杀戮刀锋。
                      毕竟黑暗里苟延残喘的陋习,他早该彻底改掉。
                      汶仁·颂帕紧绷的神经,终于在无人踏入的修禅密境里松弛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06-05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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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棒 白帘@舒帘卷幕
                        容朔
                        今世杀生,来世业果,皆能一一解脱。
                        雪山上。
                        屈膝、磕地、躬身、掌落、头抵,石阶冰凉,我向她道:“殿下。”叩头那刹,把二字吞卷在劈山怒啸的风里,这大抵是最凛冽的一个冬。
                        “殿下,第一十二年。”我抬头看她,似将自己逐往深渊口腹、跌落沆漭冰川。于是袖口的刀刃滑落,砸出刺耳音节。“终于,做个了断。”数来,是有十二年不曾开怀,也是第十二年貌合神离。故而深深一个叩拜,终此相残,博弈,交锋,纠缠,在第一片雪花落肩时与她勾销。脊背挺直,刚好能吻上她的手背、指尖,竟是太烫,冰都化水,霜痕也化水。
                        “醢、脯、焚、剖、刳、剔,也赎不清我手上千万个无辜灵魂,赎不清我和你枉费在猜忌和仇恨的,……十二年。”站起身时恰见她一颗泪珠滚下,“最后一次。”我伸出手,去触,去描摹,“你也是罪人,我的殿下。”
                        淬毒的字句终是吞咽,再搅烂,剩下的,只有一层、二层,涌上心尖的赤浪。我想这该是结束了。从恨、从折磨、从敲骨剔梁的里熬到破碎,撑到满眼疮痍,等到了日夜所求的那一个舍和得。结束了,从谋篡王室、觊觎权柄的那一刻起,到血肉模糊,再到刀戟相刺——但我从不否认,纵然真心被人度量,在最深,最底处,是不曾吹熄、炙烫的火。也结束了,十二年。原来——情、恨只是两个简单的字,它并非生与死、并非功与罪,它们、本不该同存,又不可割舍。
                        一团白雾从唇边呼出,我捡起刀,又将它抛进深谷,拿雪埋没。“我同他们说,殿下就在这里。我会像他们所希望的那样,将你的皮囊,肌肤,筋骨,血液,都献给今年第一场大雪。”
                        “可是雪下得好大。越下越急,急着去掩埋罪恶吗。你看,一切都能被覆盖,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论是好,还是坏,喧嚣归于沉寂,连同爱恨。我想,你的心,你的血,你的所有,不该消失在这场雪中。……只是、你的。”摘下她的风帽,只把她的泪痕吻净,几片雪花攀在她的乌睫,摇摇欲坠,就差一滴最酸涩的泪。此时是冷、教指尖泛白,脊梁僵劲,却也太热,太沉,压抑的是堆积了十二年不能出口、最短、最痛、最热切的那一个字。算来,也是悔,是最浪费。
                        我迎上她的目光,太久未曾相对,我看到纯白,看到冰山融成的河。就算雪山崩陷,就算尘世难容,我问自己,讨一个吻,到底对错?她问、纵然会死,纵然下一刻就是尽头?
                        而我只是把热吻抛给最冷的那一霎,唇齿吮磨时囫囵。用此一吻,足够忠诚。在冰封尸海、泣诉的阴风里吻到灵魂颤动,吻到天、地、山、海都失色。——十二年错失的情爱,只能,弥补在第一场大雪中。今生、来世;杀伐,罪孽,都掩埋。
                        终于,做个了断。
                        第八棒
                        郑有容
                        终于,做了个了断。
                        山寺静钟,亭晚骤雨寒蝉,巍峨殿阙中,大梦终醒。锦缎拥簇着支撑起来的雍容华贵,随着一声声脚步逐渐安下心来,是了,她输了。
                        “哀家养了你二十年,终将做了个了断”
                        我抬眼寻见他清贵挺拔的身姿,从他身上往见了先帝的影子,宫闱宝殿成就了历代帝王,也葬送了一个又一个昏君反贼,仍是踩着他人尸骨殚精竭虑也不得善终。
                        眉眼盖不住岁月的痕迹,连一丝不苟的青丝上也映着些许白发。回首二十三载,手上沾染了太多罪孽,最为愧疚的当是他的生母。
                        “你未曾见过你的生母,但你的生母是个很好的人,却挡了郑家的路,而你却同她一样心慈手软。”
                        字字诛心之论传入他的耳朵,我瞧着他又有些许恍惚,仍是春寒料峭她的双手沾染肮脏不堪,他也同这样不真切的瞧着她,一晃十几年过去了。
                        “皇帝长大了,却忘了哀家对你的教导,犹豫不决,是一个帝王不该有的东西”
                        “所以”
                        金樽玉杯斟入一杯毒酒,毫不犹豫吞咽进来,浓烈的酒泛带一丝苦,使得眉头一皱,悉数淹没在味蕾之中。
                        “今日,哀家便赔上郑家二百多口人命,教你什么是杀伐果断。”
                        “这酒…便是你赐予哀家的礼物。”
                        我强撑着骄傲矜贵,手攀附在扶手之上,肚中搅得翻天覆地,引得华冠流苏微微颤抖,呼出一口浊气,勉强稳住了自己。
                        “你要知道外戚干政没有什么好下场,郑家野心大,哀家不过是诱导一二,便悉数中了圈套。”
                        “青史留名哀家定是祸国反贼,但哀家绝不允许你为保政权遭人唾骂。”
                        “你会是…是个贤明的君主”
                        小心翼翼的在权谋之中步履艰难,一晃二十三年渡阴关,像是如释重负的瘫坐在凤位,连最后的威仪也不愿意在维持。
                        “哀家…赢了”
                        眼前渐渐模糊,四肢百骸都叫嚣的冰冷僵硬,耳边是若有若无的声音,迷迷糊糊之间,听见有人叫了一声母后,回过头来是陇西南郡的好风光,青翠的山映衬着含苞待放的少女,只是那一眼风光,掩盖了一生的污秽手段,养育了一个出色的年轻帝王。恍惚中见到年轻的先帝立在后面,听着少女一字一句道“我叫有容,郑有容。”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0-06-05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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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组:
                          第一棒 原向雪@将进酒,杯莫停
                          孟雪庭
                          山河坚硬,但山河在消融。冬日里的欢声笑语衬着一九六七的锣鼓喧天,霞帔很大,盖住孟雪庭满身的鞭痕,昏沉中屈膝跪下,他无力的垂着头,空听到骨头和石砖碰撞的清响。
                          ——小先生,等到明年春日,我再来听你唱戏,给你送花。
                          月色疑可以穿针,一盖的墨灰暗得很随意。树的阴影中闪烁着惊人的疮痍,他勉力直脊,却看见众人的眼睛,皆是黑夜的颜色,一群被放牧的少年或中年,身披热闹而颓唐的红。
                          除了训斥、推搡、拳脚,是谁温柔附耳:你若想唱一辈子,我便听一辈子。
                          叶子在风中哗啦啦地响,吹进孟雪庭的眼里,于是潸然泪下。
                          他用手掌覆向伤痕深刻的脸,多年前似曾有人如此,轻柔的触碰他,如同抚摸一只暗地里垂泪的小兽。孟雪庭清晰听见自己毫不犹豫的坍塌声。一声一声,予筑予颓,重构秩序。灼热的泪落在对方掌心,却醒他以跳动的心脏和崭新的意志。
                          而此刻,张牙舞爪的雪,喑哑阴沉的山,荒谬、可怜、丑陋、愚蠢通通压在孟雪庭身上。泪水盈盈显出虚弱,垂眉,映出的是众人的苦难。
                          ——这一寸柔肠千万纸,付与雪庭,要细心收藏。
                          耳鸣终于消失,十二点零分,眼底落下猩红,烟火绽在半空。有人欢笑,儿童嬉闹着迎新年,他清楚的听见男人震声的怒喝,也似他耳畔暧昧的呢喃:“你还要唱吗!”
                          结束无理又浪漫的白日梦境,终止时像一张烧毁的残页。孟雪庭兀的惊醒,从梏桎里挣扎着起身,启封大段灰暗、徒劳的奔赴。播种希望的土地,也适合埋葬过往。
                          婉转的戏腔似莺,啼破了暗夜。
                          “眼见他起高楼——”
                          烟花轰鸣,一声一声消失在空中,千迹归空。各人屏息望天,一门一窗皆昭示着寒冬、尽头、覆水难收。
                          下雪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06-05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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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棒 褚云封
                            褚云封
                            下雪了。
                            雪天。白茫茫的电线杆。芬梨道上的零时未分。还有他的那句“真的要走了吗?”
                            他上一秒沉默的点了头,下一秒却坠入了两重梦境,梦的那一边是胡同深巷,自行车的铃叮当叮当,他们骑过街道,身后是太阳追着他们的影子。
                            “所有的不眠之夜,都属于我和他的夏天。”
                            后来他有次提到了Dickinson的诗,有女生在课上发言说,夏天应该来一场分享冰可乐的恋爱,底下礼堂坐着的学生纷纷起了哄,他也笑出了皱纹,随即在黑板上写下:
                            “见到你很开心\希望能再次遇见你\这些可爱的事件必须来得更加频繁。”
                            “Amherst已变成了伊甸园\闭上我们的眼就等于旅行。”
                            写完最后一个句号时,突然发现,这样甜腻且年轻的句子,他在好多年前,也曾经摘抄给他,也是在夏天。
                            变老是一件骤然却本该的事,在他慢慢变老的时间里,他坦然地接受了世事偶尔用回忆来惩罚他曾经在这场情感中的不负责与不在意。
                            比如——
                            下雪了。
                            他拖着行李箱往芬梨道下面走,他在上面看着他,碎雪花黏在他冻的发红的手指上,他们说完了话了吗。好像说完了。还有想说的吗。好像还有。
                            但他兜里彼时只有两百四十二块五毛,和一张去往南方的车票。
                            他乱糟糟的生活计划里面没有写他。
                            下雪了。幸好当时下雪了,幸好当时他背对着他,要不然他一个大男人脸上挂着那一串水又怎么洗得掉犯罪嫌疑。
                            夏天相爱,冬天相离,青春时代的相聚与欢喜最终被一地鸡毛的狗屁生活打倒在地,与季节无关。
                            此后他独自一人落居在南方的一座小城里,教读文学,与曾经和他们一样年轻的学生一起侃天侃地。
                            此后雪仍在下,梦境依然在零时未分准时上演,朝花夕拾,旧事重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06-05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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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棒 徐来@我感觉我懂你的特别
                              兰子
                              所有的不眠之夜,都属于我和他的夏天。
                              来自西太平洋的暖湿气流登陆岛屿,与南下的冷空气碰撞。热带气旋辐射地带里,大雨滂沱,间或有电闪和雷鸣,撕裂了黑夜,乍眼时消失不见。
                              在卧室里更衣,听到门廊上的电话响了两声,继而有人趿拉着拖鞋匆匆走过去,铃响被扼断了喉咙。
                              “喂?是,是……兰子很快就好,真是给您添麻烦了,谢谢喔!”
                              将穿着白袜的脚套进皮鞋里,整装待发。手里握着妈妈递给我的伞,还有一句嘱咐随身携带:“要乖乖的喔!”
                              「妈妈,不乖的不是我,这把伞是什么意思?」
                              下楼后雨势依然瓢泼,将伞握在手中,淋成水人。她矮身钻进车里,撞上在幽冥中逡巡的一双眼。
                              “曹衣带水,湿透了也是美的。”
                              「你不知道被雨淋湿的我褪色了。」
                              将湿淋淋的发丝拢到耳后,车灯与霓虹灯互相叠沓,突地一跃亮起,照白半张脸庞。
                              前年,也是在夏天的时候,一片晴好,和彦骑脚踏车环岛游行,倚靠在栏杆和他争辩什么味的汽水最好喝。彦停下来盯着她的脸,再也不说话了,片刻后然后转头徉装看海景,遥望着龟壳般的礁屿,笑说要在那里定居。又像断片一样。
                              想立即有一辆重装卡车撞过来,尸首异处也不嫌赤裸。在所有不眠之夜里,她的生活早已被那辆卡车冲撞得血肉模糊。这样的爱像纹理一样刻进皮肤,冲撞着身体里的钟点,每一个时刻都像是子夜的歌唱。夜与清晨的接驳之时,再把烂泥般的自己重塑,像定时上发条的制陶者。风干后成为柜架上的人佣。此生种种,在混沌的夜里,失去了女娲赋予的魂灵。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0-06-05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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