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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Prayer (清水/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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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第一人称视角。
※涉及部分尚未收录单行本的连载内容。
※严格说来算是现paro了(咳咳)
※感谢三笠与阿明挂名演出=w=
※以上均可接受者,再请往下阅读。十分感谢。
Prayer
恶梦结束了,而我们的周末才正要开始。
* * *
所乘的飞船坠落在林中,我艰难地撑起身子。
事发当下,我被飞船失事的冲力推向驾驶座,胸口受到撞击,猛地咳出一口血。现在我已爬出船舱,室外的空气灌进好似在燃烧着的肺部,让我又咳了几口血。我还活着……不,就算这一刻还活着,在艾伦已经发动「地鸣」的情况下,不晓得下一刻会如何。硝烟漫布中,前方隐约显现了调查兵团的前辈与伙伴们的身影,其中一位戴眼镜的女性长官微笑道:「别过来,还不是时候。」
我后退一步,想着自己的否脑袋是否不正常了。这才发现双脚还可以动,双手也还健在。我赶紧远离船身,破损的船身没多久就会引起爆炸。虽然想救伙伴们,但是只凭我一个人,也很难办到。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不过,还活着的人应该也会自行设法脱困。
只要还活着,我便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算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吧。这不是自夸。就算真的无法可想,总得有人跨出第一步。仅仅看着眼前恶劣的状况,实在不合我意。或许在旁人眼中我是个马不知脸长的家伙,倒也无妨。我只是不想再次后悔。我曾经失去朋友,也曾历经泪湿枕头的夜晚。为了不要再次失去重要的人,我会说出想说的话,也会优先跨出第一步。
我在一棵枞树旁找到一匹马,这匹马有点像我学习马术时骑过的老马。这让我感到稍微安心了些。骑在马背上,我不顾嘴角滑下的血痕,用尽浑身的力量稳住身子,对着那几乎看不到尽头,一层层白森森的脊椎与肋骨疾奔而去。那是获得始祖之力的进击的巨人的身子——艾伦的身子骨彷佛覆盖了整块大地。我看不到尽头,也找不着艾伦的头在哪儿。这可不是个笑话,我得先找到那小子的头。我总得对着他的脸说话。
在策马疾奔的途中,不知为何我想起初次与艾伦发生口角的日子。我们尽情地痛揍对方,直到被104期的伙伴们拉开。也想起了我扣住艾伦的双肩,告诉他要让调查兵团的伙伴们保护他的性命有所价值。我甚至想起了艾伦说出我是重要的伙伴,而我却在夕阳下的列车上责问他为何要脸红,为何要把气氛搞僵。
能以真实的自我彼此尽情碰撞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我没能对艾伦说出他很重要,但是我注视着他的时间多过三笠与阿明,所以我多少能理解他的想法。直到现在他还是老样子,想把一切错误的人事物都毁灭掉,就像个孩子般,去撕毁画得不是尽如人意的图。那双翠绿的眼眸容不得一点污秽。
我继续策马奔向那艾伦,他的行动似乎减慢了些。当他移动时,他的背上那一丛马林鱼鳍般的脊骨便像波浪般晃动着,一瞬间四周被一望无际的湛蓝给包围了。无边无际的大海让我的马受了惊吓,四腿踢蹬着往下沉。我轻拍了下牠的颈子,低声道:「再见了,老姑娘。来生去牧场当一匹生活安逸的老马吧。」
下一秒我起动了立体机动装置,将固定器的勾爪发射到艾伦的背脊骨上。事实上这离他的头部还很远,而且我几乎分不清他的心脏在哪儿。想想这段期间,我经常不知他心里在考虑什么,摸不透他的心这种事本来就没啥好难过。在身子腾空的片刻我却感到嘴里咸咸的。当我攀上了艾伦的背脊,已经分不出嘴里的是海水还是泪水了。怪的是泪水并未模糊视线,艾伦身上的无数根肋骨与几乎延续到大地尽头的脊骨清晰地映入眼中。我握紧刀柄,看着仅剩两枚的替换性刀刃,在一阵震荡中装上了新的刀刃。
我明白自己无法阻止艾伦,也无法阻止眼前的世界继续崩毁。
帕拉迪岛的一切,伴随我们成长的训练生生活,那个总是为了一点小事与我拳脚相向,又为了一点小事对我面红耳赤的纯粹少年早已不复存在。我闭上眼将刀柄靠向双唇,心中祈祷着平静的终结。并非这个世界的终结,而是希望艾伦心中的仇恨能划下句点。
这个简短的仪式结束后,我行动了。我像之前一样,尽可能地保持平稳,直到来到艾伦的脑袋上。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抵达的,如果他想的话,早就能将我摔落地面。不过对我而言,就算艾伦令许多伙伴失望,就算他只剩下杀戮这个方法,就算已经不可能与他谈话,我还是想对他说。
我紧紧地攀住艾伦的一撮黑发,贴近那巨大的尖耳朵,彷佛对恋人低语般开口道:「对我而言你很重要。就算你想辗平整个世界……我不想失去你。」
语毕,我感到艾伦停止了行动。他像在确认我所说的话,那对翠绿的大眼闪着青光。我叹了一声,低声道:「你这小子原来会听人讲话啊,急着送死的家伙。」
然后,不等他回答,我就把刀刃刺进了他的左眼中。艾伦发出了一阵嘶吼,立刻将我一把握在手里,我感到内脏都要被那股力道给挤碎了。
「艾伦,我没、骗你。但是……那些逝去的人们不会、原谅我。」
当艾伦捏着我靠近了嘴边,我扔掉了手中的刀,抚摸着他的上唇,把自己的脑袋贴在上面。四周响起了爆炸声,还有多少生命在转瞬间流逝?我又能在他的心上停留多久?这一切都是换得「自由」的代价。
其实我并不奢望住中央区高级地段的房子,也不奢望拥有黑发的美丽妻子与可爱的女儿。我只希望艾伦能看清眼前的我,用生命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
在失去意识前,我感到口中除了血腥味,还有一股海水的咸味。然而除了海盐的味道,我还尝到泪水的苦味。我听到水声,还断续地听到艾伦的声音。
原来,巨人的泪水与人类同样苦涩。我早该知道了。
* * *
这里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很温暖。一切带有伤害性的事物都消失了。我的祈祷被上天听见了?我不知道。但是我在朦胧中看见了一个小男孩。是个黑发碧眼,模样非常眼熟的孩子,他哭得很伤心,抽噎地唤着母亲。我不忍心再看他这样下去,于是拖着创痕累累的身子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微妙的是那孩子紧贴着我,唤着母亲的哭声逐渐变小,却开始叫骂着:「让、让!听见了么?这个马脸笨蛋,竟然边哭边说梦话,还不快点起来?」
……咦?……我居然哭了?
明明就是你在哭吧,艾伦。
我睁开眼,定睛望着眼前的恋人。
他看起来并不像个巨人,滑顺的黑发,以及带点疑惑的翠绿双眸,微红的面颊,倒像个普通的大学生。而我正把他紧紧地搂在怀,眼泪都滴到他的脸上。
我定了定神,答道:「抱歉,我做了个恶梦。很恐怖却又很美的……一场恶梦。」
就在我想松手的时候,艾伦紧紧地搂住了我。他将脸颊贴在我胸口,以我最喜欢的清亮声调说着:「终于叫醒你了。嘛,比起让你留恋不已的神秘恶梦,我更想问问晚上要吃什么?」
我愣了一下,忍俊不禁地大笑出来。我一翻身,将艾伦压在身下,勾起嘴角笑道:「没什么神秘的。在梦中你这小子毁灭了世界,而我竟然没能阻止你。所以我现在要吃了你,当作我的晚餐啦!!」
艾伦似乎被挂着泪水狂笑,又压上来的我吓住了。好一会儿都只是睁大双眼盯着我瞧。过了大约八秒,我忍不住凑过去,想亲他一下。
艾伦伸手推拒着我,蹙着眉苦笑道:「别闹了,夏天这样子热死人了……」跟着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吶,在你的梦里我们有没有死在一起?」
这是什么鬼啦,你搂着我就不会热,我只亲你一下就热死人?
另外……我靠,在梦里有没有死在一起,哪会比我现在想吻你重要啊!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在他脸上轻啄了下,忍着笑答道:「别装死,吃完晚餐之后还要讨论分组报告。装死的话,三笠与阿明会生气的。」
艾伦的脸莫名其妙地红到了耳根,跟着他小声地挤出了一句:「哼,你说的晚餐就是指我吧,怎能乖乖地让你这马脸吃掉。」
我感到双颊变得火烫,身子甚至比被梦中的巨人捏住时更热,这就是活着的证明。我俯首亲吻着艾伦的额头、鼻尖、面颊,直到他温润的双唇。然后脑袋上吃了他一记拳头,我便捉着他的手又吻了起来。
晚餐就吃面包、巧达浓汤加意大利面好了。然后如往常般打打闹闹,再去处理下分组报告的事情。恶梦结束了,而我们的周末才正要开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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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的)后记:
回坑啦~补完目前的连载进度,等待最终季动画的同时,很想动笔写点什么。于是就决定是让艾了(捂脸)其实当年最萌的西皮不是让艾,但是很喜欢这两只的互动,处处散发着青春气息。彼时曾觉得艾伦小天使是年下攻,但是只有跟让在一起时,艾伦最能表现出真正的自我,也愿意被拥抱。他俩在众人面前打闹,直率的言语(例如让的头发留长了之类的w),其实都挺有西皮感的。
因为身体因素,近期估计还是写不了长篇,但又很想写(你)所以就是这样的故事了>w< 未来还能再写进击的同人文,估计也会是让艾,可能还有团兵吧……到时也请多多指教。如果能给看文的你带来一些治愈,我会很开心的。
最后,重点是喜欢本篇的话,请给我留言吧(笑)
谢谢所有认真看过我的文的同好们。有你们在真好 (◍′3‵◍) ❤️❤️


IP属地:中国台湾1楼2020-09-05 05:05回复
    终于有活人了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9-26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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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多摩多!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9-29 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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