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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窟福地,春潮宫内,姜尚真躺在崔东山怀中沉沉睡去,眼角犹有泪痕。
适才两人云雨一番,各自尽兴,躺在床上又是耳鬓厮磨一番,好不亲热。
姜尚真数年前受那陆芝一剑后,元气大伤,连跌数境。可那姜尚真天纵之资,竟是悟到一套采阳之法。法驾云窟福地后,重立春潮宫,搜罗天下俊美少年,日夜修行,数年之后境界便恢复了七七八八。
可崔东山毕竟元阳深厚,又是蛟龙遗蜕之躯。龙性喜淫,是以全力征伐之下,姜老宗主竟是连声告饶。
崔东山用手指沿着怀中男子的背脊一路向上,划过了他的脸颊。
姜尚真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少年戏谑道:“姜郎莫不是又想要了?”
怀中男子捶打崔东山胸口,嗔到:“呸呸呸,崔郎真真是个坏人!”
崔东山冷笑道:“姜郎放心,周密那贼子与那陆芝那贱婢,都蹦跶不了几天了。我家先生谋划了数年,终于功成,只待万事俱备便要攻上天庭,让那宁姚、阮秀之流尝尝丧夫之痛!”
姜尚真看着少年神采飞扬的面容,一时有些痴了。
他心中一动,莫非昔日那些女子看待自己,便也如同自己看待崔东山一般?
如同看那镜中花、水中月,求而不得,患得患失。惟恐到头来一场空,只余得枕边泪痕。
他摇了摇头,心中想着昔日有过一面之缘的周天帝,不知那位风度翩翩的儒生,在床上又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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