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四个人——准确来说是两个人,因为另外两个人都很自觉地做起了忠实的听众——正在兴致勃勃地讨论起刚刚整的,那个浑身脏兮兮的,斯内普。
而我们的男女主角就是这样进行了第一次的相遇。
“你看看他看咱们的眼神,啧啧,可真是委屈啊。在亲爱的女孩面前丢了脸面,你说他会不会上吊自杀?”小天狼星一条胳膊搭在詹姆肩上,慵懒地笑着说。詹姆咧嘴一笑,正待接话,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们根本不知道那个男孩的痛苦,并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真是差劲。”
小天狼星愣住了,詹姆也愣住了。
他们两个回过头,看见一个纤瘦的灰发女孩,虽是美得有点惊心动魄,但刚刚那个反驳他们的话貌似就是出自她口。
女孩见二人都回过头来,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你们生活在身边人的宠溺爱护之中,就算不是也未曾遭遇过什么,你们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他的眼中是痛苦得要发狂的孤独,你们不知道这样的人要喜欢上一个人有多么困难,而喜欢上了又是有多么痛苦。”
小天狼星很快回过神来,冷哼一声,“你不会也是一个斯莱特林吧?在这里讲什么道理,我们愿意这么做,就这么做了,你也管不着。”
灰发女孩似是露出了一个冷笑,转瞬即逝,“所以我说你们恶劣。崇尚格兰芬多的人也不见得比斯莱特林的人好到哪里去。至于我是不是斯莱特林,现在还没分班怎么知道。我长在麻瓜之中,所以并不认为斯莱特林就是不好。就是这样。”
“你……”从来没有人如此反驳他的高傲,小天狼星一时间有些愠怒,刚要出声与她针锋相对却正好对上了女孩的眼眸。
静若死水的眼,没有一丝生机,写着明明白白的孤独与凉薄。
这样的一双眼。
这样的一双令人心酸的眼。
竟让骄傲如他也再说不出什么。
礼堂大门缓缓打开,命运的决定宣告了开始。
而命运的齿轮,终于契合,开始了旋转。
“安贝拉基诺!”一个棕红色头发的女生匆匆忙忙地跑过去,坐在椅子上,看样子坐得还不是很安稳,大有从凳子上掉下来的可能。小天狼星站的这个角度是个好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基诺惨白的嘴。小天狼星咳了一声,掩饰住自己冲到唇边的笑意,而这个笑意在目光触及一个灰色的身影时瞬间如石沉大海一般,变得无影无踪。
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呢,刚刚的那个女孩,应该是不常与其他人对话。若是其他的女生,他或许会认为她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才故意反驳他的——事实上,在她之前确实有两个女生是这么做的——然而在接触了那双眼后,他本来轻快地心情却沉重了起来。
一样的呢。
那份眼中的,没有办法逃脱的孤独。
那种不被承认,四面楚歌的迷茫。
还有许多……他没办法一一说出,但他就是觉得,是一样的。
“拉文克劳!”分院帽大声地喊出,小天狼星看到基诺的嘴戏剧性地立刻恢复了红润,拉文克劳那边的长桌一阵欢呼,小天狼星一声冷笑。
……
……
“詹姆波特!”小天狼星目送着头发支棱八翘的朋友有点慌乱地跑过去,分院帽刚扣到他脑袋上就喊道,“格兰芬多!”詹姆摘下帽子,露出了欣喜调皮的笑脸,他对小天狼星几人做了个鬼脸,跑到了欢迎他的格兰芬多长桌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