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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让你感觉辛苦的事很多吧?》这一世高楼古塔,宝刹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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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让你感觉辛苦的事很多吧?》
这一世高楼古塔,宝刹万间,巷口不见禅语青烟,旧时往事在低眉间不见出处,只能顺着佛堂的一寸光亮得以窥见菩提的容光。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0-10-10 00:28回复
    阿慈最近长了蛀牙老喊疼,却时逢老太太犯了心脏病,家里上上下下闹腾人仰马翻。家佣看不得孩子可怜央求我带着孩子去找牙医。
    朋友让阿慈张嘴,一口齐整地牙看过去格外喜人,尤其是那对门牙让我想起了在国内念书的事。大三刚开学一个月,晚上躺床上,下铺突然起了个话头。
    她问大家:“你们的门牙和下牙对齐咬合有力气吗?”我还以为她有个什么稀奇事呢,就没先开口!
    现在再回忆也只剩一些画面和几句笑声了。她们说过地包天,说过咬合无力。只有我冷不丁冒了一句:“那你这是假牙吧!”那晚因为这句话热闹了一小会儿,我的床板也被下铺蹬得蹦蹦响,她激动地辩解自己只是幼儿园摔坏了门牙。
    朋友给我掌灯看阿慈的牙长得怎么怎么好,虽然有点被蛀了,嘱托我注意着松动情况,快掉的时候直接过来拔了。我那会儿换牙都是等着它自己掉,或者靠外力比如一串冰糖葫芦,掉的可顺利了!除了穆南羡的牙,每一颗都换得极其艰难。穆家二少小时候总是肿着小半张脸,于是,别人吃各种零食他都要强装不为所动的样子。后来想想,这就是他的伎俩,我还偏偏着了道……
    我和穆南羡自幼在他爷爷膝下学书法,他总是冷冷清清地伏在案台上一写大半天。下笔遒劲,落笔像在描摹情人眉目般温柔。与他相识于微时,也不知道彼此之间是谁顺水飘来牵出心头的温柔,引得恍恍惚惚小半生情深不寿。我离开人世的时候还没过三十一岁的生日,京郊的冬天霜冻上了一层又一层。故宫红墙上看到寒月也算了却了自己的一桩梦,那也是我此生最后瞧见的风景了。
    不过是与浮华干杯一场,此后他有良人作伴,我有江河可淌!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0-10-10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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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着阿慈的手往出走,他小小的刚刚及我膝盖。朋友建议下次再过来拔牙,可我摸不准下次是何时,嫌麻烦直接让给拔了。剖开了小部分牙龈,阿慈的半边脸肿成了小火炉。他噙着泪水头一抬一抬的,我突然发觉自己有些心狠了,余下的小段路,边走边松开孩子的手腕。
      “妈妈…”阿慈怯生生地喊我回头。甬道里窜入了一股风缠住我的脚根。
      明明我离开人世的时候,阿慈只有三岁多一点,他现在的样子我是没机会看到的。一切的身后事都已与我无关了,可为何…
      “阿慈!”我的声音同另外一道焦急地呼喊重叠在一起。穆南羡的出现让我再一次分不清此刻是何年何月,但唯一不变的是,我由衷地不想见他,一如那个薄雾湿重的早晨与他将所有事都做了决断。
      “对不起,儿子!思思生病了,爸爸忙得…”顾不上你。穆南羡单手抱着一个女孩儿半蹲下来。阿慈觉得平日里挺拔的爸爸有些微微佝偻了,瘦削的肩头还缠绕着病气。怀中的妹妹贴着退烧贴,脸蛋黄得像揉皱的纸张。他希望爸爸能不要那么累,停下他忙碌的工作。
      我开始怀疑这是一场梦,梦中的穆南羡应着承诺看不见我。
      “爸爸,我牙疼…!”阿慈撅起小嘴落下几颗眼泪,我想给擦擦,穆南羡已经伸出了手。果然是一场梦,我的五指看似包裹在穆南羡手下,其实是不存在般被他穿过。
      “阿慈,对不起。”我见过他意气风发,鲜衣怒马,就连低眉也仿佛菩提轻诵的样子。他自始至终都云淡风轻地,就算是那些封尘的往事不过就随着不饶人的岁月成了他额头或眼角浅浅的一道而已。可是,眼前的穆南羡颓丧,衰老了许多,不符合年龄地老去!
      “爸爸,妹妹是不是很难受?”叫思思的小女孩蜷在亲近人的心头,眉头一紧一收,一只胳膊虚虚地挽在穆南羡的脖子上,孩子穿的衣服有些长。
      这是那个孩子吗?
      “妹妹刚输完液…”
      “爸爸,上次那个阿姨在哪里?我不乱发脾气了,让她过来陪着照顾下你和妹妹吧!”阿慈好似也看不见我了。这一两年所有人都觉得他一人照顾两个孩子不容易,就连老太太都提了好几次再婚的事,希望家里有个女人带他慢慢走出阴霾。
      “爸爸,我看见妈妈了!是她带我来拔的牙…”穆南羡愣怔地望着儿子,四下寒风袭来,哪里有人来过的痕迹。
      “妈妈…”小姑娘尚在病中,眼神看着某一处轻轻呢喃…
      十年夫妻,一朝功成万骨枯!乔家的大小姐,他的发妻已经亡殁了三个年头!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0-10-11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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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灵感型选手,需要大家多多支持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0-10-11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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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女主难道是别人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10-12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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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自己是被困住了,但绝对不是自己的执念。早在踏进大院的时候,我都已经释怀了。就差没机会唱首歌,把怨怼顺着眼泪带走。
            时间于我好像在倒着流淌,听着一声气若游丝地痛呼,我来到了新的地方。
            “乔乔…”
            “宫口开得有些慢,下床走走。”医生把手伸进紧实的私处,腔壁地收缩还不太强烈。肚子下坠的形状也不饱满。高级病房里,穆南羡遣退了一众护理,侧着身子喘着气忍痛。虽是二次经产,身子还是难免在整个孕后期肿得十分厉害,明明吃得不多,肚子还是一日圆过一日。胎位靠前加上羊水偏多消耗着他的身子和精力,工作上的事老早就交代好人了。他念着去见乔奚哲,可身子的臃肿和面容的憔悴举步维艰,病怏怏地体态是去卖可怜吗?
            重要的是乔奚哲不愿见他,她身子更不好了,一个人私养在医院拒绝所有人的探望!他做错的事,让最亲近的人付出代价,乔乔没有再剑拔弩张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善意了。 凡事都有它的后果,他们也本该不必见面的。
            我仍旧没有存在感地看着穆南羡缓缓撑起身子,肚子挺得很高,把宽松的病号服撑得满满当当,扣子的间隙里可以瞅见白花花的肚皮,越往下还夹杂着青丝。孩子在一寸一寸向下蠕动,带着奔生的能力冲撞他狭窄的盆骨。我从没见过如此没精力的他,踩着不合脚的拖鞋一个人在偌大的病房捧着肚子缓缓挪动,如同蹒跚学步。
            我曾陪他在柏悦的高层俯瞰整个京城,西府海棠刚刚绽开。那晚的夜景美得很醉人,偎在他身边,心头好似也开出了一朵海棠花,摇摇曳曳的,扑扇着丝蕊。我短暂的人生离开他后,每当走过有花开的巷道心里塞满了难言的苦涩。我逼着自己释怀,逼着自己远离故土,逼着自己在没有他的地方生活,可听人说,我走后他再也没去柏悦住过。
            此生碌碌无为地爱一个人简直疯魔。我和他从此着冷言碎语划开的万水千山!
            好几次他都要向后倒去,我的手也不自觉地伸上前好几次,孩子还是稳稳当当地待在肚皮里。一直到傍晚,他疼得大汗淋淋进浴室内冲了一澡,干净的衣服被他当作浴巾虚虚地裹在身上。胸膛一小段瘦骨嶙峋,隆起硕大的肚皮,青紫的瘢痕向下延伸缠绕在腿缝间。我看得触目惊心,手搁在离他肚皮一指处虚晃一下。
            我说过的话,自己也该信守承诺。可离开并不像走出这道门那么简单,我跨不出去!
            “南羡,夜里梁医生过去了!乔乔是不是…?”程卓,穆南羡的亲近的人。乔家那时墙倒众人推,我流落异乡曾受过他的救助,应该是以他名义的救助。那时的我实在自欺欺人。
            我那段时间病得浑浑噩噩,对他们的安排一无所知。脖子一周的淋巴结感染导致血氧饱和度跌破,免疫防线一攻即破。喉咙疼得说不出话,索性谁也不想见。韫桀一直不肯放弃对我的救治,可治愈的难度让他无力到一夜白了头。生前没有等到冬天的第一场雪,可他冒尖的银丝看着很是伤眼。
            没有暮雪的白头成了我挣扎不得的人生。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0-10-13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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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fter上新发的被吞了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0-10-13 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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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孩子不是女主的,男主出轨了?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10-13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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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冷漠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0-10-13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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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10-13 23:10
                    收起回复
                      加油哦~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10-13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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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鸭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0-10-14 0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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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穆南羡慌乱地扣好衣服还没走出病房门,晦暗地低下头,一只手闲淡地搭在腹顶。“你过去看看吧!她不会想见我…”腹中的疼痛乍起,顷刻像烧红的火炉由着里面的生息胡乱翻搅。
                          事态紧急,程卓直接就去了,末了嘱咐他,“看顾好自己的身子!”他见那肚子好似坠到了腿根,过去之前和医生碰了一面。
                          穆南羡回床上躺了片刻,熬过一番疼痛已是大汗淋淋,我原以为这一夜是各自分开过的,我静静地离开人世,而他会平安产下孩子。医生进来内检的时候,宫口已经开全可以进手术室了。护士拿待产服进来,穆南羡自顾自穿上自己入院时的衣服颤巍巍地站起身子,手撑着床栏差点摔倒。
                          “穆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医生说可以进手术室了!”远处有天光一亮像是一把利刃划破无尽的长夜,穆南羡太阳穴边冒起的青筋扯得我心口疼,包括那粗重的呼吸声,一呼一吸都好似扑在我脸上。
                          孩子的头分明都抵在股间了,他只是微分着双腿,恍若未闻地提步朝前走。我见他后背僵直,强提着一口气挺起肚子,不由得跟上他的步子。电梯被另外的vip患者占用,另一处电梯明明就在走廊尽头,他估计是疼昏了头竟然选择楼梯!
                          五层楼梯,一百二十阶。他撑着腰颤颤巍巍地往下走,扶手比他身头矮了许多,所过之处的白墙均被按上了汗湿的手印,出口从来没有这么遥远过!
                          到最后一级台阶,他的肚子肉眼可见地颤了好几下,拖着硕大的肚子下楼差不多耗光了力气。我私心想就走到这里吧,不要过去徒增纠缠。
                          穆南羡索性弯着腰捧着下坠到极致的肚子亦步亦趋地往出走。高处不胜寒,楼阶层层叠叠,他踩过的没踩过的,今儿夜里算是小体会了一趟。医护人员老在就在门口等着拦他,胎心监护的仪器就搁在病床上。
                          “穆先生,你该进手术室了……穆先生,再拖下去腹中孩子会出意外的…”他们七嘴八舌地劝阻,穆南羡的脸绷紧了又松,手颤颤地贴在腹侧,如视珍宝地虚捧一下。
                          “让开。”他推开阻拦,不管不顾地继续往出走。开夜车的司机本就不多,谁也不愿意载个临产的孕夫到处乱跑。肚子大成这样,指不定会出事,晦气!
                          他在路边站了好半天,接了通电话后一回头已是急红了眼,我吓了一跳,而下一刻却见他无力地栽下身去。我比所有人都先一步到他身边,痛苦笨重的沉吟之后,便听到噗嗤一下地咕噜声。路面太黑了,我沾了点水渍借着路边的光,赤红的鲜血。他的右腿略微扭曲地垫在腹侧,算是缓冲了对肚子的伤害。
                          我真是陷入了怪圈,一个闲杂人等竟然又进了手术室。护士给他退去下身的衣服,提裤腿的时候表情十分凝重。监护仪器一连上就在频频作响,穆南羡疼得恍惚仍是忍住不碰肚子,双手紧紧掐着床单。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0-10-15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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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20-10-19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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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女主?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0-10-19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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