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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2021.3以后的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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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了解被动攻击型人格的时候,有一些杂乱无章的想法,姑且写写。
如果一个社会强调服从,那么人们是否一定产生被压抑的愤怒呢。首先,如果生活环境不容易产生愤怒,那也就没什么可压抑的。富足美满,或者乐天顺命,或者缺少竞争,人与人之间不必互相比较,不必互相视若仇敌,总之,生活不会遇到那么多压力和威胁,就不会产生那么多的愤怒吧。其次,如果生活环境是容易产生愤怒的,那么,对服从的强调并不能让人真正放下愤怒,一般只是暂时压抑,暂时之后再次暂时,三次暂时,屡次暂时压抑。需要有别的方式来缓解这些愤怒,或者有什么方式可以减压和提供安全感。在一个压力很大的、很缺少安全感的社会里,哪怕不强调服从,人们也会很容易愤怒,也会很容易因各种顾虑而被迫压抑自己的愤怒。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老子所说的“小国寡民”也许真是很适合人们保持良好精神状态的呢。只是人类自身的发展难免会抛弃小国寡民的那种生活方式,无非是自己主动抛弃和被别国用武力胁迫着放弃的区别吧。
因而,对服从的强调,这本身并不决定一个社会是否充满愤怒,也不决定社会是否一定压抑愤怒。但是如果缺少别的方式来让人们放下愤怒,此时再一个劲儿强调服从,或者用集体主义来指导人们不要从自身角度想问题....恐怕那就像是把即将自燃的火药装进一圈铁皮里,做这事的人还得意地说“这铁皮很硬,我们很安全,让我们在艳阳之下搬运它,围绕它载歌载舞吧”。


IP属地:河南16楼2021-08-18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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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4日零点之后下起了雨。大概凌晨三四点钟时候,隆隆雷声时而炸响于天空,哗哗雨水不停倾泻于大地,当时我不禁想,前段时间郑州遇到的暴雨,是不是跟这差不多,或者严重得多呢。后来雷雨声稍微缓和了一些,一只蟋蟀恰在那时唱起了它的歌,于是雷声雨声蟋蟀声,声声入耳。狂乱的雨,秋天的蟋蟀,倔强的歌。我开始怀着希望等待。


    IP属地:河南17楼2021-09-04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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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皇重色思倾国”,大诗人用汉皇来指代唐皇的这作法让我印象深刻,多年未忘。互联网中对于一些关键词的和谐,能让我想起古人的避尊者讳。英文互联网中也有和谐词,但是否存在对尊者关键词的和谐呢。这类回避,在互联网中似乎比现实生活中更容易成为其中的每个人不得不遵守的规则,而信息茧房中长大的青少年,会从小就浸在这种回避规则中,从而更深刻遵守此规则吗。我设想了一种极端情况,就是一般人在某个年龄后才认识到某些词是有风险的,而某些青少年在信息茧房中长大,并且从小缺少与父母的交流,缺少来自父母的信息,他们会不会把对于关键词的回避规则看作是理所当然,甚至使这种规则深入到他们的思考方式之中,达成了如同大洋国“新词”一般的效果。不过从另一方面想,古人使用另外的词语来代替不能提的词语,如今的网民也是使用另外的词语来代替不能提的词语,被代替了的那个词真实存在于现实,并且对现实生活有着可被畏惧的影响力,虽不能提却不能无视,结果还是要换着方式去提起。古今皆如此吗。古人在文字世界里和谐掉关键词,在他们的现实生活中,是否也同样呢?今人倒是有可能好得多了,可能在文字世界里用谐音代替,在日常交流中却可以正常提起(如果日常交流也会害怕提起什么词,对于现代人来说算是挺可怕的事了)。
      西方对于上帝的尊敬,有没有达到东方对王权的尊重程度呢,或者会不会是以不同方式表达尊重,比如在经文里总是“全能的”、“万能的”,如此这般。上帝的喜怒与天威,理应比王权更加难测。但上帝有一项是做不到的,那便是禁止人们提起其名字,宗教权威和裁判所可以做到这种禁止....但是禁止提起上帝之名对这些势力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比起禁止提起上帝之名,他们更有可能强迫人们在上帝之名前面加上表达尊敬的各种修饰词吧。我想起某些儹主也会在自己名字前加上一长串修饰词。那些儹主又是否会禁止提起其名呢。
      这里岔题一下吧。假如把无论对神权还是对王权的尊重,在情感上的源头,都看作是来自每个人童年对于父权的尊重,那东西方的某些相似点就更容易理解?一个伟大的父权,总是会让千千万万普通的父权显得卑微。但是那个伟大的父权是高居天上还是活生生的,哪怕抽象意志或亡魂与活人同样可以引起巨大的灾难与恐惧,对待这个父权的方式还是会有巨大差别的吧。此外,母亲也是可能扮演父权,起到实际上的父权作用,以及有可能塑造孩子的“超我”的。俗话说的“既当爹又当妈”,有没有人解释过当爹和当妈的具体差别?会是权威、引领与照顾、关爱的区别吗。也许有着更复杂的内涵。
      再岔题一下。如果以父权制社会的父权为模板来设想母权制社会的母权的存在方式,应该是不恰当的吧,而且以父权制社会的母权来设想母权制社会的母权,恐怕也不恰当。因为两种社会的生活方式可能有着天壤之别。


      IP属地:河南18楼2021-09-14 0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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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前曾把dnf当做一个用心经营的幻想世界,今年又下载了,然后做完了主线剧情任务。说起来我玩游戏从来是很重视剧情的,而这种重视,我很少在我认识的人身上发现。尚未想明白这种对剧情的重视来自哪里,又会被什么阻碍。总之,回归看完了已出的全部剧情,也算是续写了多年前对那段剧情的情愫吧。
        于是就有些想吐槽的,尤其是天界部分的剧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冷兵器战争故事和热兵器战争故事的区别,天界的故事跟阿拉德冒险家对抗使徒的那些故事,风格显然不同——后者更接近神魔对抗的史诗风格,前者却有着明显的人与人相对抗的revolution故事的味道。而且天界故事的剧情,在谋略的对抗方面,显著胜过别的剧情,在角色内心情感的展开方面也明显很用心。难道是从安图恩版本后,dnf更加重视剧情了?
        皇女登基为皇帝,又搬出令天族人恐惧的龙来压服人心,这个剧情令我深受震撼。看惯了日系剧情,再看到这种剧情,就想到,中韩的文化以及大众的精神追求也许有着更高的相似度,而曰本的文化,西化程度大概已经远超中韩了。皇女追求的是一个平等的天界,可是她使用的手段——对这个从三度战乱中挣扎过来的天界或许只能用强力手段了——以及一人之下人人平等的架构(多少有点民米卒的味道),使我担心,天界的未来不会是坦途。网游剧情多少总要取悦年轻人,因此让年幼瘦小的皇女战胜了老谋深算的维尔根,让主角看到她那瘦削的身影承担起巨大的重担。否则的话,在现实中一定是老辣的维尔根更能保障天界的未来。东亚文化尊重长辈,我想很多人会跟我一样认为年幼者难当大任,但是游戏剧情仍然会坚决取悦年轻人群体吧,这挺耐人寻味的,也让我突然好奇,未来社会的游戏玩家会有怎样的喜好和怎样的年龄段差异。
        其他方面,我想与其把游戏剧情联想到现实世界,不如更多联想到大众文化里的那些奇幻文学故事,或者联想到作为前辈的那些游戏的剧情——从中可以找出某些经典的故事套路和角色模板吧。


        IP属地:河南19楼2021-09-18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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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在我心里产生了一个隐约的猜想,我一直想写出来,却总觉得难以理清思路,所以拖了很久,现在才写。
          假如几十年来没有出现丰富多彩的游戏产品,那么本应成为游戏迷的这部分群体,他们会喜欢什么呢。而在这部分群体中,是否有一部分喜欢沉思的人,会成为知识分子呢。游戏与读书给人的印象显然在某些方面是相反的,游戏突出的特征是快速见效的视听刺激,以及大量的有步骤的奖励机制,读书在这两项都不那么明显,就算读书同样能产生这两种刺激,那也是要通过人脑发挥想象力之后才能产生。并且,某些游戏会有狂欢的气息,而比较典型的阅读活动是倾向于沉思的。
          然而,无论是游戏还是读书,是否都在现实生活之外制造了一个精彩的精神世界?
          如果一个人能够把读书作为爱好,他应当需要一种,能够沉醉于精神世界的能力(或品质)。他可能有逃避现实的倾向,认为现实世界对他而言太糟糕,还是呆在精神世界里更快乐。他也可能在现实中是快乐的,不那么逃避现实,但他发现在精神世界里他能够获得更大的满足感,或者他在精神世界里能够达成比现实中更大的成就。这两种原因,都能让他愿意呆在现实之外的某种精神世界里。如果他有写作的能力,那他应当能够自己制造出这样的精神世界,并把这个世界变成文字。
          游戏玩家是否也同样应当拥有这样的能力呢?能够沉醉于精神世界,能够逃避现实,或者虽不逃避现实但认为精神世界比现实能带来更大满足。这么想的话,就要考虑到游戏更能提供快速的刺激和更有机制性的奖励。也许可以试着假设:能够沉醉于游戏的人,假如他在成长过程中能够接触到读书机会,他不一定就能沉醉于阅读活动(也许他会更倾向于能够快速提供刺激的某种娱乐活动);但是能够沉醉于阅读活动的人,假如有沉醉于游戏的机会,那他是相当容易沉醉于游戏所提供的虚拟世界的。
          游戏只是娱乐活动的一个大类,如果能取缔游戏,也可能仍然存在着别的娱乐活动——可能会是同样能提供快速的刺激的娱乐活动。可是,如果说游戏会减少读书的人数比例,那应该是合理的吧。其实我还想琢磨一下游戏对社会稳定的影响,我猜测游戏对社会稳定是显著有利的,但可能要考虑到游戏内容中是否蕴含大量的暴力元素和仇恨元素,并且这个问题将会需要非常复杂的多方面分析。然后,容易脱离现实生活而更容易沉醉于精神世界的这类性情,到底是怎么产生的,似乎是个更有价值的问题,而问题的回答就与游戏没什么关系了。


          IP属地:河南20楼2021-09-18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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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稍有些嗅觉的人都明白,猎巫已经开始。在开始之前,或许就已经过了至少两年以上的蓄势,可能在Y情之前就已悄然在暗中蓄势了,而Y情则是改变了各种局面,或者是大大加速了改变。无论是预料得到的还是预料不到的改变,最终是发生了。
            最初是为了啃硬骨头,为了驶过深水区,于是加强了权力,集中了权力,结果却使得如今的格局与难题非常像古代经历过的格局与难题。为了能够对付大户,就让风向改变,让小民站在上风口,同时扶起儒家,希望儒家能润滑这个阶段。可是Y情让局势的改变快得惊人,经济遇到困难,民间的戾气因而加速发酵膨胀,一切润滑剂都可以被淹没。去激进只能通过扮演激进,这种坚决比起在各势力间左右摇摆要安全得多。扮演激进却又不能真激进,那么所能做的首先就是调整方向,改变注意力的焦点。即便没有普遍的失业与困境,普遍的愤怒与不满也足以导致z反,但那需要ysxt的诱导,如果没有诱导,或者被诱导到别的方向,就只会产生集体的仇恨或者自发的猎巫行为。可如果经济出了大问题,导致普遍的失业与生存难题,到那时诱导也很难控制局面。于是经济上的动作只针对有着长期争议的领域,其余则是稳定比激进更重要。但是在网上,在娱乐领域,不会直接制造现实难题的情形下,猎巫就轰轰烈烈开始了。
            这样,网上与现实的演变有所不同,现实的受害似乎小得多(尽管网上的劫难也会导致现实中的利益损失),网络世界是否代替了现实成为炼狱呢,现实是否可以最终逃过一劫呢。难以预测。但可以试着观察一下那些参与者,那些施害者与受害者。最积极的人,其中有很多是网络世界的原住民,他们在现实中的言行模式未必与网络一致。甚至有可能,他们在现实中是什么都做不到的。那些最积极的行动者与较常见的受害者,多年来的表现并没有多少本质区别,只是目标、信条与旗帜在不断变化而已。何况,假如一个生活在美丽新世界的居民,忽然被抛进了大洋国,他能做到些什么呢——我想如果他是被按照相反的方向抛进去,那还更有希望做到些什么。不过想来,这个比喻未必精确,他们本来也不像美丽新世界的居民,他们总是被不安困扰着,并且用某种替代品麻醉自己。总之只有在有计划的诱导之下,他们才可能越过某种界限,而那种诱导在这几年是一直被严格提防着的。
            要思考这次会如何收场,与其等待下层的参与者精疲力竭,不如观察顶层的情形,即便那很难被观察到。如果考察每个具体的措施,或许可以认为,大部分手段还是符合理性的。但是在每个理性的机器之上,总可以找到非理性的意志在寻找方向。而这次的非理性,与soulstealers中所写的,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地球村的纷争加剧之时,谁能真正分得清假想敌和真正敌人吗。蛛丝马迹中,可以观察到顶层是受着不安全感的煎熬的,而那机器也正被迫加速着运转。那么可以假设,收场也要等到Y情基本无威胁,种种内忧外患逐渐缓解。在此过程中,会有多少被猎的牺牲者,会有多少间接受损的,很难乐观吧——又何必乐观呢,此时无论乐观与悲观能有多大用呢。
            如今,回归现实,深入理性,远比跳进旋涡中要有意义得多。我更希望能好好整合自己的内心,认清自己内心的那位侯爵,却总是被外面的喧哗惹得不愿关窗,也不敢关窗。就算关了窗,也要从窗户缝里朝外窥视着,才感觉安全一些。
            也可以试着换个角度思考:近期会持续这种状态,期间这种状态不会发展成现实的大规模猎巫,但网上的事也不会有什么乐观发展。各方的表现会很像一场不对称的战争,完全不在同样的层面上对抗,强弱极其悬殊。但是就像不对称战争一样,这种对抗也可能没有什么真正的赢家,只看谁会先精疲力竭倒下。个人主义在集体主义面前总是脆弱得不堪一击,可若是经济与社会的运行本身导致了个人主义,那也就不可能清除掉个人主义吧。


            IP属地:河南21楼2021-09-19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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