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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一时爽,刷戏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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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


IP属地:甘肃1楼2021-03-13 21:03回复
    流云起行盖,晨风引銮音,游原旷然,红男绿女自会凑做一处,对坐品茗——是不会叫我近前侍奉的。长乐现今冷落了我,好似入眼芳菲皆失颜色。
    幸而遇见宫外旧识“小琼音”的班子搭台唱戏,要为此间春色添份儿热闹。小锣清响勾的心底痒,瞧着接下来的曲目,便应了她的请,在一盏茶功夫后扮上妆相,同小琼音演一出曲目唤作《柳容娘》。原是乡野小曲,演绎着一妇一女抱怨生活琐碎,妇人若是凄凄讲起她夫君的暴戾,则需台下观众来迎合一句:“柳容娘——莫要哀碌哭哩!”
    同她一唱一应时倒还真忆起幼时学戏的光景,再往后入了宫,嗓子的清亮音色便也留了下来,如今还能唱,也叫兴致尤然,谢台后落座在侧,珠饰垂鬓,惜一身梅色戏裳的装扮未肯卸,等台上这出演罢了想着再登二回台来尽兴。


    IP属地:甘肃2楼2021-03-13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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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时先生严苛,我少在宫里听戏,似今日这般霞云散绮,能够悠闲地居坐幕后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在宫外倒听得多,但戏音靡靡,多演在聒耳之所,每每是勉强去听——御史笔作伐,即便如此,也断不敢请人来府上唱的。
      “这位娘子——”折扇把在掌心,缓慢地送风,“你嗓音清丽有余,技却显疏。”
      又将手指在歪放在案的扬琴上信意弹了弹,抬眼去瞭她。
      “我猜,别人练功时,你一定在偷懒。”


      3楼2021-03-14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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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话还没说完。”
        握住扇骨,轻之又轻地在他额角一敲,眉尾上挑。
        “你有天资,偷懒当然可偷得——纵使不勤,旁人也唱不过你。”
        反将折扇拿捏,将哗啦作响的合扇声砸进掌心里。他在我耳边说话时,教我响起淫雨打在修竹上的冽声,一时觉不出幕外的莺声悦听,甚至品出几分吵耳朵的烦躁。
        攥着扇往外指,使唤章夏跑腿,不耐地咂了咂嘴,“去,叫她们别唱了,哼哼唧唧的,教不知道的听了以为是被打折了腿躲在这儿哭呢。”
        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也不推脱客套,就着他的手捻两颗松仁去咀,一边抬了抬下巴。
        “旁人接谈情说爱摧残花木,我得了盆杜鹃,当做听曲儿的打赏赠你如何?”


        5楼2021-03-14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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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总是要开的,曲总是要散的,不管有没有人看它,热闹过一阵儿就会足意。额角像是被花鹿嗒嗒踩过,猝不及防挨他一记轻敲是惊诧大于痛的,又听他添了后语的赞,也提不起怨了。平白生出的底气叫我坐直身来轻抚却裙褶沾落的星点碎皮,并不再瞧他,半晌才落下一句:
          “这才像话。”
          台上唱起的曲目是一折悲情,正唱到“这也是奴命薄劳燕飞散, 好鸳鸯拆比翼孤影形单”这处,落在他耳里便惹人不耐,被人那一句折腿躲哭的说法逗乐了,抱臂含笑一副了然:
          “我算瞧出来,公子怕是跟这班子结过仇,他们也是借热闹混营生,停了戏怕是旁人也不答应。您看这样可好,咱们往旁处走走,瞧瞧那盆得了的杜鹃也成,剪枝裁一朵也可簪鬓玩……”
          断是没有连盆送的道理,戏台这处我怕他说得多了小琼音要掷花翎抽他。


          IP属地:甘肃6楼2021-03-14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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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是救人,是做善事。”
            我恶厌戏文是假,变个法捧他的嗓子才是真,章夏也不至于没脑子,不会直筒筒地走上台真将戏台掀了去,却观众缘也讲究脑子灵光,此人亦晓得给人搭台阶,很会识人眼色。
            “你瞧今儿什么节景,这出戏也忒不合时宜了……好好好,裁花去。”
            弹一弹生褶的袍面,起身后负过手,这才有闲情打眼细看他。
            “我瞅你很面生啊,你叫什么名字?”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1-03-14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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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这出叫台侧的班主小琼音瞧个分明,暗渡眼风叫我受着怪是难为情的,这才借由他话头提议往外逛。衫裙受挟,步落轻盈但显稍慢,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待瞧见了杜鹃花时才好近前打量。
              “那您呢?大善人。”
              编瞎话尚需时间,宫墙之外无拘旁的约束,如今既演绎了旁人,就更应予其一个合适身份。
              “我随戏班子来迎这热闹,宁听公子说我的疏懒也不愿听戏台上的不是。公子若喜欢,便不负‘小琼音’这名号。”
              遂是冒充了她名号来搪塞此番,反正戏妆上脸容貌便被掩去了,他今日能辨明往后便难说。蹲身于花叶间偷偷打量着人,抬指摩挲着杜鹃花瓣,折一朵下来戴在发鬟间。
              “好看吗?”


              IP属地:甘肃8楼2021-03-15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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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堂院里信步,随口答他。
                “我姓李。”
                上九流与下九流,皇子和戏子的区别较云与泥更甚,平日见多了故意将云鬓扯得松蓬蓬,走路时穿花拂柳、频送眼波的戏子,今天见一个为人尚算安分的,这才乐得多说几句。
                “记下了,下回若来,还捧你的场。”
                回身打眼去瞧她装扮,从头扫看到脚,终而摇了摇头。
                “这教我怎么说呢?扮上行头,瞧不清你原本模样,我怎知好不好看?”


                9楼2021-03-15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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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姓李,我知道。可还是要忠实本分地扮演一个市侩角色,他打量我,我也对上他的目,绽笑间活像只精明的狐仙打着啪嗒的算盘:
                  “这算是大姓儿了,非富即贵,不若你直接包了我们整个戏班到府上唱堂会,你是东家主人,想看什么装扮没有?”
                  故意歪解他要辩真容的意图,况且还是在这样场合,抬手扶直了插髻的杜鹃花茎,软语嗔他一句:
                  “叫你瞧花簪于发上好看不好看呢,瞧我干嘛!这妆带着还要唱二回,你不说呀就当默认,才不上当呢。”
                  眼风横渡回观台上,听到了末回折的念白,拎了裙同人嘱咐,预备要溜了。
                  “李郎君记着捧我小凤喜的台啊,我回去唱啦!”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03-15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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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这问题发笑,又在心里头暗自腹诽:杜鹃是我送的,不好看我能出手?但嘴皮子却为此缄口。
                    “有机会就包——我还年轻,不兴大排场的庆寿。”
                    天色随着人的离去,后院被罩上沉青色渐渐冷淡,没多留,吃完了一碟松子便离去了。
                    ——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1-03-15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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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03-15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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