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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戏〗翡翠轻:欲买桂花同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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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1-03-18 12:44回复
    发帖前翻了翻上次晒的戏,竟然是19年5月的事儿了……所以20年产量居然为零??知道翡翠很久没晒戏,但没想到这么久!
    给一直以来关心翡翠的群里群外的朋友们说声不好意思,虽然没晒戏,但群还在,我们的故事还在那个小小的地方默默延续着。精力时间能顾及到的情况下,我们会尽量多与大家分享属于我们戏里的五味人生。
    筹备小鸽的话>>>
    准确来说,中间近两年时间里,我不是没想过筹备晒戏,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做成,总觉得不够饱满,零零散散的没什么方向感,没有那种坚定的冲动晒出来,索性搁下,避免遗憾。直至当群里进行这个剧情,那种“是它是它就是它”的冲动(bushi 终于来了,于是有了今天的晒戏(当然从拍大腿决定晒到写帖子这中间又是几个月过去了……)
    筹备大鸽的话>>>
    这个晒戏word过年就在我手里,现在三月了,我给大家拜个早年……


    IP属地:广东2楼2021-03-18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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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呢,我想晒的是周馥兰这个角色,这次的剧情是一个很好的载体而已。
      小周来翡翠轻整两年了,她来之前有过一任非常短暂几乎可以不计的周1.0,之后这个角色一直是小周2.0演的。玩这个文字游戏的人应该都有这种感觉吧:我们手下的角色,或多或少都带着我们三次元的人格与气质。甚至可以说,即使背景出身等等的因素再多变,我们二次元的角色的内核是不会变的,这是咱们三观阅历等等的集成。
      而小周则是其中,本人现实性格与角色联动程度特别高的一个。我私心猜想,周馥兰戏里的善良温吞、犹豫、软弱其实恰是小周戏外的模样,周馥兰戏里的力不从心也更是小周戏外对剧情挣扎、苦恼的过程。很多次小周戏外与我们几个管理聊过这个角色,有段时间她跟我说,想给角色一个转变,到了某个时间或某个剧情节点,周馥兰的性格就有明显改变,让她变“聪明”、变“精明强干”。我都是建议不要的,现实生活中有几个人性格会来个翻天覆地的改变?即使遭逢大变故,性格的底色都会在的。而且正是小周本人的气质成就了周馥兰独有的模样,私以为完全脱离本人特质的文字创作需要极丰富的阅历,否则都容易有悬浮的弊病。你我暂时都做不到。


      IP属地:广东3楼2021-03-18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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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还涉及一个话题,稍稍岔开小谈几句——毕竟是后宫背景嘛,我们很多时候都希望自己的角色“聪明”、“八面玲珑”,最好是看透人情世故,处事无处不圆融。按这个标准,周馥兰在后宫算得上很吃亏,她身上的标签就是“老实人”,老实有余,灵醒不足。这次晒戏的剧情起点也是她“不够灵活”(中性,意会一下)的一次应对。
        小周在戏外也有过这么一个过程:寻求戏里处理人情世故、应对上位的最佳答案,大到大事抉择,小到言语答对。但过分追求标答会让角色不可避免的“人工”起来。
        要感谢小周,她很快放弃了这个过程,她选择保持了周馥兰最原本、最核心的特质,单是这种取舍已经难能可贵。周馥兰这个人物的完整性很高,这除了时间的累积,必须归功于妹子愿意演一个别人眼里有点怒其不争、鄙其木讷,又叹息她善良的人(没错这是戏里我演的纯妃对周馥兰的感受)。
        叨叨了这么多,就此收笔吧~嘻嘻
        这次晒戏一共16场,自周馥兰在嫔位半是因为职责要求、半是想自我证明地照顾怀孕的余贵人始,到上折自请降为贵人终,当中除了周馥兰本人的沉浮挣扎,她身边的余贵人、唐美人等因为她而掀起了不大不小的风波;更远一层,还有贵妃、纯妃、庄妃、柳选侍等人对她的各色观感,此处不一一而述。


        IP属地:广东4楼2021-03-18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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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嫔 皇帝
          时间:三月,余贵人怀孕中
          前情介绍:同在承乾宫的余贵人怀胎,周嫔自觉承担起照料余贵人的责任。说是照料,其实也不尽然——由于种种前事,贵妃对周嫔的能力并不认可,延医号脉的结果都是越过周嫔直接上报贵妃的;就连被照料的对象余贵人自己就以圆融灵敏、擅长人情来往著称,说白了,与其说余贵人“需要被照顾”,还不如说周嫔需要这个机会证明自己能担得起这个嫔位。就像戏里,与其说余贵人不需要被免去定省,倒不如说周嫔希望事事周全,不出纰漏。结果引来皇帝玩笑,说周嫔强令余贵人周全。
          如果说余贵人真有什么忧虑,那也不是衣食住行的问题,而是皇嗣的出路。宫中不乏膝下没有生养的高位,余贵人预感自己很可能无法亲自养育这个孩子。虽然纯妃告诉过余贵人,自己无意要走她的孩子,但皇帝迟迟不在明面表态,皇嗣归谁抚养还不算有了定论。如果能得到皇帝一句准话、一个明旨,那将是比什么锦衣玉食都好得多的定心丸。周嫔尝试请皇帝给一个示下,但不出所料,她的话对皇帝没什么影响,一句淡淡质问,已让周嫔明白自己从来不是可以参与这种讨论的角色。又一次地,她只能拘谨请罪,说自己越矩,然后归于无言。
          ——你这话是强令她周全啊。
          ——还是爷了解余妹妹的性子
          ----------------------------------------
          嫔·周馥兰
          [院中一株正对着余氏屋子的紫玉兰开得正好,片片花瓣饱满挺立,有清香慢慢从其中流而出,缓缓泻入空气里,虽有微风,竟也凝而不散。周氏正站在树下,仰头望着被午后日光照着略显出透明的花瓣,对身后木棉笑道]昨儿还未曾注意到,竟是一夜间都开了。等余妹妹午歇起了便带她来院子中散散,顺带赏花了。[木棉正要笑着接话,却听身后有脚步声,余光瞅见来人,便连忙墩身行礼了。周氏未听下文,便也回过身去,面上犹带温润笑意,却已然规矩拜下去]见过皇爷。
          皇帝·朱煦
          [目光越过周氏身形,落在那株玉兰上,叫了免礼]你们这院子里花草侍弄得倒好。
          嫔·周馥兰
          [顺着人的目光回头看过那一株玉兰,其侧扎有一个花架,待到暮春初夏之时上头应是一片荼靡蔷薇盛放之景。东侧水缸中如今还是静默一片,睡莲残叶已被清理干净,如今只有清水微微漾出几圈波纹。周氏眉尾柔和垂着]妾本爱侍弄花草,这院子里有点儿生气,也让人看着高兴,您觉着呢?[周氏面对皇帝一向拘谨,此刻说到花草神情放松了些,便有了清丽笑容,抬眼望去]您是来瞧余妹妹的吗?她这会儿正睡着,不若您先到妾屋里坐会儿用盏茶,妾让人唤她起来。
          皇帝·朱煦
          [这时才驻下步子]你这话倒提醒朕了,蓉珍她近日身子如何?要不要朕替她免了定省,或是朔望再去,啊?
          嫔·周馥兰
          [见人驻足,也跟着停下来。略微想了下后道]皇爷关怀余妹妹,她若知晓定是很开怀感念的。太医说她眼下胎像稳固,只是因为月份大了有时身上不免犯懒,小睡片刻便能缓解。因此妾觉着免去定省倒是不必了,每日有这一趟走动,也利于孩子出生。
          皇帝·朱煦
          [不置可否,走到树下捻来香袋信手把弄]你替她回了这么个躲懒的机会,[一笑]回头定在她那册子里好生记上一笔那!
          嫔·周馥兰
          [抿出个笑来]近来为了让余妹妹安胎,妾少不得拘她多了些,她虽听,估计早记了妾不知多少了。但这一回妾若真替她应了,恐怕余妹妹才真是要怨妾、也歇不踏实啦。
          皇帝·朱煦
          嗯?[微微显出一点心不在焉]她是个勤勉的人不假,私底下却颇爱撒痴,你这话是强令她周全啊。
          嫔·周馥兰
          [眼神微微一凝]还是爷了解余妹妹的性子,妾往后也该多随她性子些。[话毕便有了一阵沉默。无意识抚上胸前压襟玉坠,微凉的温度让周氏想起了余氏自怀孕以来常常是凉凉的指尖。思索片刻后温声开口]余妹妹平日活泼惹人疼,心思却细。此前纯妃娘娘曾召她说话儿,是想收妹妹腹中孩子为义子。妾同她讲既已谢过恩,便暂且无需多思,可这实算是一份儿不轻恩典了——[手指蜷紧了些,眼帘半抬]生产之事内务府已预备妥当,妾想这个时候应再给妹妹服一颗定心丸。可妾自己平日种种话说出来,到底都有些底气不足…
          皇帝·朱煦
          [笑意似有一瞬消散]你在替她请旨?
          嫔·周馥兰
          [深深蹲膝低首]妾今日越矩,请陛下恕罪。[裙角被风吹得有些鼓胀起来,以手按裙,低头续道]妾想妾有责照看余妹妹,让她心绪安稳,保皇嗣平安落地,生产之后让她安心坐月调养。
          皇帝·朱煦
          [并未回话,仍驻足站了片刻,旋即将香袋闲闲抛到宫人手中]朕和你说了这会子话,也不见余氏出来,可见还是免了她的定省好啊。你起来吧,免得她出来,看到你久跪不起,又要疑心——朕回去了。
          嫔·周馥兰
          [谢恩后站起身来,瞧了木棉一眼,她便悄悄退下往余氏屋中去了,对人又蹲了蹲膝]大约月份大了行动不大方便,否则她早该站在这儿俏笑着给您行礼啦。那妾先代余妹妹谢您恩典,下回再让她亲自同您谢恩。[如此恭送罢,皇帝一行人刚走出承乾宫大门,只见木棉半升了帘,余氏支着腰从里头弯腰出来,却不见皇帝身影,便一壁走下台阶往院子中来,一壁四面瞧着:皇爷呢?周氏回身迎上去扶住人]爷前头还有政事,便先回去了。[手扶着余氏的胳膊,同人往里头走去]今日着实不巧,这次算我的,想着让你中午歇会儿不曾想耽误了。不过爷空了便还会再来看你的,先进去吧,别让风扑着了。[周氏面上是寻常笑容,心中却有几分沉重:如此无果而终,着实令人懊恼。]


          IP属地:广东5楼2021-03-18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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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贵妃 周嫔 纯妃 余贵人
            时间:三月,余贵人怀孕中
            前情介绍:就在上一场帝妃的第二天,贵妃在晨省上也提出让余贵人暂停晨省。周嫔率先作了回应,她的回应自然不太令上位满意,纯妃一向都比较刻薄挑剔,人在高处也无甚顾忌,听了周嫔的答话直接就笑了。
            ——周氏这个嫔,当得也太勉强了。
            ----------------------------------------
            谨贵妃·韦卓贤
            [这日晨省人来的齐全,徐妃也不曾称病,照例讲了几句话便要叫散了,目光却恰好转向因有孕被赐座的余氏身上,她要起身自家微微摇头]我瞧你月份大了,不如从今日起就免了晨省吧。[她身侧坐着的是才晋升为嫔位不久的周氏,见周氏面容有异不由发问道]周嫔?
            嫔·周馥兰
            [起身向上福了一礼,恭敬回道]回娘娘的话,昨日皇爷也曾关怀过是否要免余姐儿定省,太医说姐儿目前胎象稳固,多走动也有助生产;且余姐儿一向敬重您,因此妾便回了话说暂不必免,若来日有不妥再告假。[屈膝动作深了些]妾先代余姐儿谢您体恤。
            纯妃·徐春朝
            [自打和贵妃断了来往,来永和宫晨省从来是形容淡淡,到点就头也不回地散了。这天也是如此,有一搭没一搭听完这几句对话,竟掌不住“哧儿”地笑出来。笑后顿时忍住,咳一声自去索茶]
            谨贵妃·韦卓贤
            [听完这番话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将要开口又叫左侧徐妃一笑打了岔,哑然片刻后对余氏道]余姐儿自己说吧。
            贵人·余蓉珍
            [贵妃才问过来时便立起身来预备答话儿,教周嫔那边的情形一挡,便垂目沉默不语,直到这一答一笑一问后方重新抬起头来,开口之前目光悠悠自周嫔、纯妃身上扫过去,最后落在贵妃重工满绣的衣襕上,弯眉弯眼地笑着道]两面的话都教娘娘和周姐姐说尽啦,妾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唯有感念怎么就有这么好的娘娘和这么好的周姐姐,还都这样疼爱妾。既如此,妾若是不娇气些似乎都对不住这样的疼爱啦?不过即便妾不日日来定省,娘娘也不要太过想妾呀,总归妾每隔一两日还要上门来叨扰娘娘,陪娘娘说话儿的。
            谨贵妃·韦卓贤
            [神情不掩欣慰点头,爽快道]好,你只管好生将养,有什么短缺使个人来告诉就是了,再有什么不遂心之处也以肚中孩儿为念哦?[目光至始至终没有分给她身侧相扶的周嫔半分,和颜悦色地]只盼着来日你诞下皇嗣,为阖宫增添一大喜事!咱们姐妹无不欢喜,啊?[余氏恭敬应下后自家不紧不慢地一一掠过在座诸妃嫔,将神色不一的形容收入眼中,尔后随意道]散了吧。[德妃早就不耐烦这些虚应故事,一听说叫散她头个儿告退,徐氏不知在想什么起身竟慢了一拍,贵妃下了宝座经过其人跟前轻轻瞥了她一眼,在众人跪安声中脚步没有停滞地离开了。]
            纯妃·徐春朝
            [正想着旁事,偶尔抬头竟对上贵妃双眼。贵妃眼神无奈,十几年了,这眼神太熟悉,熟悉得叫自己下意识就笑着朝这对凤目眨了眨眼,笑里既得意,又无畏,甚至,还有点儿赖皮……然而一瞬过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脸色骤变,重新换了冷淡情容,别开脸去。为着这一个错给的笑眼,简直半点留在原地的心思都没有。贵妃前脚刚走,自己后脚就扬长而去。]
            谨贵妃·韦卓贤
            [回到起居室更衣期间一室静谧,宫人来往有条不紊,自家放下手臂对镜一边自揽一边轻喃道]她这气性不小啊。
            纯妃·徐春朝
            [入轿前银心听得分明,自家叹了口气。轿子行至半路,银心忽道]娘娘不必恻隐,资质使然,余贵人即使无子,越过周嫔娘娘也是早晚的事,周娘娘自己也当明白的。今日尴尬一回也不坏。[没说话,须臾摇头,也只能皱眉说]周氏这个嫔,当得也太勉强了。[银心想了想]先前娘娘不是打算让周主儿帮忙徐姑娘出嫁杂务?要想给周主儿添脸面,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摇头而已]强捧摔得更惨,这事不提了。


            IP属地:广东6楼2021-03-18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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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余贵人 周嫔
              时间:三月,余贵人怀/孕中
              前情介绍:晨省里纯妃当众哂笑、余贵人的回答又是一贯的玲珑圆/滑,相比之下周嫔着实尴尬了一把。回到承乾宫后,余贵人还打叠起精神,既要安慰低落的周嫔,又尽量不伤她的自尊心——余贵人在很多时候,确实更符合“独当一面”的标准。周嫔心里也不好受,但她只会把她真正的难过留在自己小小的碧纱橱后。甚至,我们从未听过她一声哭泣……
              ——没事儿的木棉,不必担心我,我哪儿有那么脆弱?
              ——只觉得将养一份/子息已是千难万难,而前路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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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11楼2021-03-18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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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人·余蓉珍
                [贵(和谐)妃说话时,余氏一直紧紧攥着周氏的手腕,除此之外,无论是告退步出永和宫、登轿、落轿——直到周余唐在余氏那两缸莲花边立定之前,余氏都没再有一个字。余氏一手扶着缸沿,一手支在腰后,吁过一口气后望着唐氏微微一笑]


                IP属地:广东17楼2021-03-18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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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定省的人愈发多了,热闹不假,但也闷气,我在这儿散散再回去,你就别陪着我啦,昨儿你想吃的豆腐皮包子我替你要了,快回去吃罢。
                  [在场的皆知这不过是打发人的好听话儿,但唐氏并无他言,笑笑便走开了。唐氏走后周余二人有几息的缄默,余氏先伸手给周氏]姐姐,来我屋里坐坐罢。[只手瞧着又细又弱,苍白的皮子底下青色的筋脉清晰可见,却在拉住周氏时那样有力,不容她拒绝地带往东配殿。]
                  [有孕后余氏的膳食一向丰盛,即便多了个周氏也绰绰有余,余氏却只拣了个白玉卷子,配着鸭蛋黄喝了小半碗粥便搁了筷子,目光落在周氏身上,神情宁和]姐今早在谨娘(和谐)娘跟前,有些莽撞啦?往后遇上这样的时候,姐姐只管别理会,我来回便是了,我如今可金贵着呢…
                  嫔·周馥兰
                  [纯妃的笑声,余氏的回话,还有贵(和谐)妃的眼神,回想到这一切时,周氏心中涌起的一阵阵羞愧难安的情绪便直冲头顶,使得她面皮红涨起来。一路上,周氏竭力想去撇去这些,可思绪似不听使唤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将它们重复着,甚至愈发清晰,连每个细节都不放过。这会儿坐在余氏对面,看着她宁和的笑容,听着她安慰的话语,周氏面上愈发滚(和谐)烫,却一句话也不曾说。]
                  贵人·余蓉珍
                  [氏候了一会儿,欠过身(和谐)子去瞧周氏低垂的脸]?怎么不说话儿呀?莫非还在想方才的事…[目是周氏红涨的脸颊,无声地在心底一叹,捉过她的手]想啦,都过去啦。再说了,这样的事儿往后只怕更多,要都这么想下去,只怕十个周姐姐也不够伤神的呢。[笑一声]点事如何值得姐姐伤神。
                  嫔·周馥兰
                  [无声咬了咬牙,才能勉力露(和谐)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余妹妹,谢谢你,我……我[我没事三个字就在嘴边儿却说不出来,只低低摇了摇头]我想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待会儿,晚点再过来看你,可以吗?
                  贵人·余蓉珍
                  [余氏心中不无失望,但仍轻轻捏了捏周氏的手后便松开]也好,我叫管朱送姐姐。周氏走后,余氏守着一桌残羹坐了许久,以致于起身时竟有些目眩,人晃了晃,唬得宫人慌忙来扶,余氏拦住了想要去传太医的宫人,只教她们扶着歇下,躺在榻上合眼,只觉得将养一份(和谐)子息已是千难万难,而前路更难。


                  IP属地:广东18楼2021-03-18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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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嫔·周馥兰
                    [周氏默默回到自己屋内,照例只有木棉一人在里间侍奉,却被周氏关在了碧纱橱之外。她想象着此刻应是抱膝埋头坐在炕上的周氏,心中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跟随在周氏身旁这些年,这样的场景已经出现了多次,木棉有些心疼周氏:同这些人中龙凤一起生活,一争高低的这条路,在木棉看来并不聪明伶俐的周氏走的实在勉强了些。]
                    [刻周氏眼前浮现的,却是初入宫中面见贵妃的那一次。崔氏的一句玩笑话就让周美人红了脸,觉着进退维谷。可进宫数年后的今日,却是周嫔自己为自己惹了尴尬……]
                    [知过了多久,木棉忽听得一声儿闷闷的吩咐]木棉,去打水来。[木棉忙应了,转身出去,少顷便端了热水进去。碧纱橱的门半掩着,从里头传来拧干帕子的水声儿,夹杂着周氏的声音]先把笸箩拿过来吧,答应唐妹妹的绣件儿还没做完,我趁着这个功夫做会儿;前日太医说了今天午后过来给余妹妹诊脉,到时候你也和往常一样在一旁陪着,把结果告诉我一声儿。[说话声停止了。过了片刻有窸窸窣窣的下床,穿鞋的声音响起]没事儿的木棉,不必担心我,我哪儿有那么脆弱?余妹妹若问起我,你只管告诉她我已经没事儿了,晚些就去找她。
                    [到了晚间,周氏又如平常一般迈今余氏屋子]余妹妹?
                    贵人·余蓉珍
                    [春气渐暖,院子里花木又多,夜里点了灯,便有小虫往窗纱眼上钻。余氏用过晚膳,由宫人侍候着沐浴完洗过头,散着一把头发坐在窗前榻上,手里捏着一把团扇,见着有飞虫过来便拿扇柄敲一敲窗纱,把它惊走,以免白费无用功夫。听见周氏来慢慢回过头一笑——太医着意叮嘱过,譬如猛然回身回头起坐等等动作,一概不许做]姐姐来啦?可用过晚膳了?
                    [见她神情脸色比早时好了许多,略放下些心来]我就偷个懒不起来了,姐姐过来坐罢,若是还没来得及用膳,我这儿有备着夜里抵饿的鸡丝粥,不妨喝上一碗?
                    嫔·周馥兰
                    [笑着坐到人身侧]我已经用过啦,这会儿过来找你说说话。你便别大动了,我听说那会儿又有点儿不大舒服,还拦着她们不让请太医,这会儿可好了吗?[替人将有因动作而有些散乱的裙摆整理了下]那会儿是我不好,自己没转过弯儿来,明知道你是好意却没领情……[微微自哂一笑]可是蓉珍,明明是我比你大些,应照顾你的,却要你来为我周全,安慰我,我心里……[捏紧人的一片衣角又松开]真是比自己在外人面前受了尴尬还要愧疚难过啊——
                    贵人·余蓉珍
                    余氏先时凝神听着周氏说话,而后松快一笑:“我还当姐姐是受了谨娘娘的委屈才难过的,若是因为这个,那大可不必呀——昔年我才进宫的时候,你和张姐姐不也是替我百般照顾周全,我那时候可没觉得愧疚,反而乐得自在。如今只不过是调了个个罢了。”扇子一摇,止了周氏将要说出的话:“诶,姐姐也别提什么年纪大小的事儿,宫里我张口叫姐姐妹妹的属实不少,但我心里真正认的,可不就是你们几个?咱们自家人,何需计较太多你我?”
                    嫔·周馥兰
                    [按下心底仍存着的那一小小心结,面上只温温笑了]所以说你比我聪明啊,这些事儿比我想的开多了。[此刻重提定省一事,情容已经平和许多]今早上是我莽撞了,原本只是觉着你大约也觉着不必要免了定省,但我后来想想,当时那么回话该是在众人面前驳了娘娘的面子,倒是让人觉着娘娘不体贴你?纯娘娘当时笑时我便知道不好……[低低一叹]还好只是我一个人,不曾连累了你。[松松笑了,安静叙述道]我的确在人情世故上不大通,或许往后很长一段日子,都要你领着我走啦。
                    贵人·余蓉珍
                    余氏看了周氏一会儿,忽地欠过身拉住她的手,因才沐浴过,手心里还残余着些水润的温软:“一辈子也使得呢,不觉得累。”
                    嫔·周馥兰
                    [余氏此话一出,屋内便有了一阵静谧。此刻炕桌上风罩里的蜡烛刚刚剪过烛芯,正散发着橘黄暖光,纱窗外有一两声虫鸣低低吟唱着温柔的小调,余氏面色如常,只带了温柔笑意看向周氏,这个家常和乐的场景和这句并无多大感情波动的话,却让周氏忍了一天的泪水险些掉落下来。周氏别过头去以手去抿鬓发,转过头来时已又是柔和神色了]余妹妹,谢谢你。[喝过一口香茶,周氏面上有些犹豫]此番贵妃娘娘未曾正经怪罪我,可我心里愧疚不安,我不好去大动干辄的谢罪,但平日里更勤勉些,妹妹认为可成么?
                    贵人·余蓉珍
                    周氏一回过头来,面前便是余氏递过来的一方雪白的丝帕,帕上尚且沾染着澡豆的清香。“姐姐这个想法极好…”余氏微微颔首,神情渐渐严肃起来:“周姐姐,你当真确定往后要与我同行了么?”周氏下意识地点头,才要说话却又听余氏说道:“那么,往后如若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我还是会体贴姐姐的委屈难过,但其中的问题,姐姐也不要再像今早那样软弱了,我知道,一时间要你心性坚硬起来很难,但唯有你们也能立得起来,咱们才能走得更稳啊!”
                    嫔·周馥兰
                    [同余氏四目相对,一时间未曾再说旁的话,只认认真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余妹妹,你放心吧。[这日回到自己屋中,周氏竟觉得一颗心比从前安定了些,坐在炕上仔细思索着如何勤勉侍奉永和宫的事儿,直到木棉提了两回,才从炕上下来,由人侍奉沐浴更衣去了。]


                    IP属地:广东19楼2021-03-18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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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郑才人 唐美人
                      时间:三月
                      前情介绍:同是当天晨省后,郑才人找到和周、余同在承乾宫的唐美人。郑、唐谈论起周嫔,郑才人对周嫔的木讷大有揶揄之意,唐美人作为与周嫔长日相对的人,倒是为周嫔说了句公道话。
                      --------------------------------------------
                      郑才人
                      适才余氏一番话毕,郑氏就已感到几分尴尬,不由得悄悄抬眼扫了一眼各人脸色,忽然间对上贵妃看来的目光,忙又飞快低下头去……早饭后郑氏去找唐氏说话,一进屋就又见人坐在明窗下绕线:几回来见你都是在做针线,这回又忙着做给谁呀?
                      美人·唐芙瑶
                      [一路都在后悔自个儿没能寻到时机说上话,回到承乾只好顺从余氏的话避开,寄望于无人时她们能开诚布公,说些知心的话儿。]
                      [平日里唐氏多是赖在余氏用早饭,这日因添了心事只在自己屋里吃了。]
                      ……
                      [一团线绕的时松时紧全无往日水准,闻声抬起头来]吓我一跳,是你呀。
                      [往里侧挪了挪,示意她坐在旁边,将线团收在箩筐内]前两日给周姐姐做了件衣裳,头一次我自个儿裁,剩了好些角料,便想着看看能否做个帕子鞋面之类的。
                      [转头看人]你这会儿过来,该不会是来蹭早饭的吧?
                      郑才人
                      什么呀——不高兴地撇撇嘴:人家可是特意吃完了才来的。要不然保不齐有些人又要在娘娘跟前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心野啦、爱乱跑之类的话。
                      美人·唐芙瑶
                      [轻笑着推她一下]又浑说,总爱和她较什么劲呐。庄娘娘那么宽和个人,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小心眼儿来?[从筐里挑出半尺来宽的一块碎布,比给人看]这个给你做个香囊好不好?眼看着就热起来,缝好了装些驱蚊虫的香草,还是顶有用的。
                      郑才人
                      提起玉儿就满脸的不高兴:就她体贴懂事,我在她跟前就什么都不是——唉,不提她也罢。目光转向她手里那块碎布,高兴地点点头:这个花色好呀,我很喜欢。赶明儿我扎个风筝给你,咱们一道放风筝去吧。不过你们这位周嫔……娘娘,应当不会不放人吧?
                      美人·唐芙瑶
                      [闻及风筝兴奋地眸间一亮]好呀!那你可得快些,再耽误几天就热了,倒是跑的满身是汗我可不去。
                      [撂下布料,拿起小几上的茶壶欲为人倒茶,动作一顿,不解地看她]你怎会这样想呀?[搁了茶盏叹气,随即有些明白过来]周姐姐或许做不到像庄娘娘那样事事想得周全,但她为着我和余姐姐的心,是和各家主位娘娘一样的。
                      郑才人
                      是嘛……沉吟片刻:可是余姐姐有着身孕,我看她也没有多体贴余姐姐啊。今早晨会我听她张口都是皇爷说、太医说,要么是她自己说,反正就是没有余姐姐说。要不是谨娘娘问了余姐姐的意思,余姐姐岂不就错失了偷……休养的机会了吗?
                      美人·唐芙瑶
                      [抬手戳她额头一下]瞎说什么呀,周姐姐有她的顾虑和苦衷嘛——她,怎么说呢,有时候是会过于恪守成规,而不是适当地变通,所以今儿才会弄巧成拙,这会子还不知道怎样懊恼呢。不许你胡乱揣测。[凑到人跟前,悄声]说实话,起初和她相处的时候,我也觉得……哎,反正日子长了你就知道她的好了。
                      郑才人
                      不服气地捂住额头:我就是个小才人,怎么想有什么紧要呀,要紧的是余姐姐和几个娘娘怎么想她!过后看她压低声说话的模样又是掩嘴一乐:看吧,连你自己也这样觉得……算啦,反正我又不和她一块儿住,你觉得她好,那就是好啦。
                      美人·唐芙瑶
                      [情绪骤然低了下去]是呀……余姐姐那里尚能说个明白,几位娘娘跟前,难道也让周姐姐挨个去剖白心迹吗?[思绪电转,心头涌上种种想法,毕竟是承乾宫事,却不好教人拉扯太多。]是啦,感觉这种事,自然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玩笑]或者你也搬过来住,慢慢的你不也就知道啦?
                      郑才人
                      断然拒绝:我才不呢,庄娘娘好歹资历身份摆在那儿,还有皇爷的宠爱,我是没有什么好不服气的。可是周嫔嘛,我觉得她和咱们好像也差不多……嘻嘻一笑:而且你想过没有,来日余姐姐生产完肯定是要封嫔位的,到时候她住进承乾宫主殿,也不知道你周姐姐要如何自处哦?
                      美人·唐芙瑶
                      [手上动作一滞,笑笑]那有什么不好?说不准往后这宫里就有两个嫔位娘娘护着我啦,到时候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其实心中很是怅惘,以前从东配殿里搬出来时,和余氏同住的欣喜盖住了其他,并未及多想。可……余氏终要住进主殿,越过周嫔,成为承乾宫的主位娘娘了吗?]
                      [执壶为自己同郑氏各续了盏茶,语气有微不可察的低落]余姐姐远比我们聪慧,她以后自然也会走的更远、更好,这没什么不好的。我想……周姐姐同我的心是一样的。
                      [将茶盏重重推到人前,佯作着恼]人不大操的心不少,且喝口水歇歇吧。
                      郑才人
                      听她字里行间都在为周、余二人说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微微瘪嘴:反正你们才是自家人,心也是一齐的,我不跟你说了。说话间就要起身:我走了!
                      美人·唐芙瑶
                      [慌忙起身去拦]好好儿的,怎么说走就走?[撑不住掩嘴笑她]可不就是心眼儿小,明明是你先提的话头,人家不过是顺着说几句心里话,你反倒先不愿听了……[越过桌案拉人坐下,口中哄道]好啦好啦,我同你最要好,同你才是一家人,平日里也不知忙些什么,好容易来一遭,求才人垂怜我们,多呆会儿说几句话吧!
                      郑才人
                      轻哼一声:算你还有良心。重新坐下后,捋过裙摆又同她嬉笑起来:你既开口求了我,我也不好不赏脸。那今儿就留下来吃午饭好啦!……


                      IP属地:广东20楼2021-03-20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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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唐美/人 纯妃 周嫔 余贵人 谨贵妃
                        时间:三月,定省事蘈件过后的第二天
                        前情介绍:其实也许毋须与余贵人相比,光是纯妃的一记轻笑已足够让周嫔无措尴尬。但正如上一场唐美蘈人对郑才人说的那样,周嫔自有周嫔的好,这份好也许不那么出挑,甚至不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可至少小唐这个长日相处的邻居是记在心里了。周嫔被扫了颜面,唐美(和谐)人看在眼里,心里跟着不好受。小唐在家也是个娇养的闺阁小(和谐)姐,直率,很有几分执拗的天真,她的棱角未被两年多的宫闱生活抹去多少。就在晨省第二天,小唐瞒着周嫔、余贵人,独自一人拜见纯妃。
                        ——就像方才的话妾明知道不对,却忍不住要这样讲。
                        ——但本宫不是贵妃。本宫……就没有这些负担!
                        ——本宫就是那头一个坐视不理的主儿啊。
                        ————若是自己不糊涂,哪有今日的波折,可是,那又有什么趣呢?
                        ----------------------------------------
                        美/人·唐芙瑶
                        [路上腹稿打了几番,待循例请安过后,唐氏对上纯妃笑意淡淡的面庞,仍是不知如何开口才能显得此行不至太过唐突。由是静默了片刻,握帕的手心渐渐泛起了潮意,方迟疑道]有句话……只是妾自己私下的想法,若是说错了,还请娘娘别怪。
                        纯妃·徐春朝
                        [对唐氏的了解实在限于周嫔平日的闲谈,因此对她的到来不无讶异。虽然手头有事,倒也见了她。对唐氏的话语踌躇尚未流露什么不耐烦,低头笔下(和谐)流利记了几行,屋子里沉默弥漫开来。待写完了,抬头安静看她一眼]
                        美/人·唐芙瑶
                        [一时更有些局促,鼓气横心]妾想请您帮帮周姐姐。[怕人拒绝,急着解释]她其实很能干,从前毓贵人在时,她帮着筹备的花宴,贵妃娘娘也很赞赏呢。只是……[垂眸盯着脚尖]如今再难有这样的机会了。
                        纯妃·徐春朝
                        [唐氏此番可谓突兀,自个儿听得甚至莫名其妙的,思绪转几个弯似乎又咂摸出点别的意思来。再开口时却不是应不应她所求的话]如果本宫猜的没错,你这次前来,周嫔并不知情吧?[轻哂]她要是知道,只怕真的无/地/自/容了。
                        美/人·唐芙瑶
                        [腾地双颊涨红,大窘]妾只是不忍心……[稍稍平复些心情,墩膝深深一礼]是妾唐突了,还请您千万别告诉周余二位姐姐。
                        纯妃·徐春朝
                        [摇了摇头,取过对牌并一本添了注的小册子给旁边伺候的人,吩咐几句后重新执笔,悠悠道]皇爷垂爱,透露过免去余贵人定省的意思,晨省上贵妃娘娘也有此心……如果你是余贵人的主位,[冷不丁看她一眼]你会怎么说啊,唐姐儿?
                        美/人·唐芙瑶
                        [抬头略惊诧地看了人一眼,随即品出这话问话的意思,缓缓坐回软凳上]妾想……周姐姐一向极重规矩,余姐姐的胎象又一贯稳健,更何况古语不也说“礼多人不怪”么?[这话其实说得并不十分有底气,声儿也渐渐小了下去]妾尝闻“智者千虑尚且必有一失”,寻常人就不能犯回糊涂么…
                        纯妃·徐春朝
                        [笔尖一顿,眼底波澜稍瞬即逝,没有看她,笑笑地接口]所以,质问反诘就是唐才人对待上(和谐)位的态度。
                        美/人·唐芙瑶
                        [心头重重一跳,有许多不服气梗在喉头,索性一吐为快]娘娘想听的是真话,妾便答真话。娘娘若问的是态度,妾从来不敢对贵妃以及别的娘娘失半分敬畏之心,从前是,以后也是。可是——[握帕的手紧了紧]妾总要有感情的,这感情也许不论对错,不辨是非,叫妾的一颗心总是偏着长,就像方才的话妾明知道不对,却忍不住要这样讲。[言罢,有些如释重负,又有些害怕]妾不该说这样离经叛道的话,却不后悔,无论您怎样责罚,妾都认。
                        纯妃·徐春朝
                        [似一粒石子落入深潭,声过后便是无限寂静,唐才人站在原处,周遭一线呼吸声也无。笔下蘈流畅,自家惯用连笔,笔意缠蘈绵]这些话,你们更想冲贵妃发(和谐)泄罢。[停了半晌若有所思]贵妃在她位置上要慈和恤下,海纳百川……[极淡一点笑]但本宫不是贵妃。本宫……就没有这些负担!
                        [下巴一扬,就有人二话不说将唐氏押出去,穿过庭院、前殿——却没有停下来,到了储秀宫门前,当值和路过的宫人不少,一位中年太监束手而立,冷冰冰道]娘娘的意思,才人跪听训诫、思己过。


                        IP属地:广东21楼2021-03-20 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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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唐芙瑶
                          [起初给人一路领出去的时候,唐氏觉得双/腿仿佛踏在棉花上,软/软的踩不到实处。眼前似有云雾遮罩,看不清前路,方才梗在喉间的气也仿佛压出了质感,噎得人难受,恍惚地想周姐姐才丢蘈了面,这下愈发雪上加霜了……宫里的路还真是难走啊!]
                          [唐氏仰起头认真端详一眼漆金匾额上“储秀宫”三个字,咬牙忍屈跪在地上,引得往来宫人纷纷侧目。忽然就生出许多悲愤、许多不满,甚至许多不被理解的怨——支撑着唐氏直直地跪着,听着中年太监用尖嗓高声训斥。]
                          [她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一次晨省多说话被贵妃罚抄《女则》,自己呕得半死,余氏夜半挑灯跑来劝解,那时仿佛还答应过余氏要谨小慎微,不再说不相宜的话。到底……是没有学乖,枉费了余氏一番苦心啊。]
                          纯妃·徐春朝
                          [中年太监请出几份簿册,正是宫规、女戒一类,大声念诵,每念完一条,他便高声厉问:美/人,您可知错?储秀宫本就炙手可热,来往逢迎的人又怎会少。虽无人敢在这场面造次,但唐氏跪在储秀宫前受训斥的消息就跟燎原枯草一般四散传开。]
                          ……持之以庄敬,质之以信义。此乃‘谨言慎行’。美/人,您可知错![钱宝泉太监声线高蘈亢,穿破庭院,竟隐隐传抵后殿。银心站在院中听了一会儿,回屋复命]钱太监得了吩咐,确实狠狠训斥了美/人。[毫笔早已放下,轻皱眉揉蘈着脑仁两侧,疲色若隐若现,口吻却无半点容情]继续。钱太监嗓子累了就换旁的继续。[银心赔笑]为娘娘效命乃他修来的运道,岂有累的
                          …………
                          嫔·周馥兰
                          [这日回宫后同余氏在窗下对坐,只见周氏走了一针将线慢慢扯直,抬头对余氏笑道]这套缝完,加上唐妹妹那里的一套小衣服,定是足够了——[提到唐氏时侧首道]唐妹妹还没回来?[站在地上整理丝线的木柚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只见木棉打帘进来,面容肃穆,更带了一分焦急。余氏先瞧见了便笑道:木棉今儿的脸色怎么这样差?木棉不曾有心玩笑,当下将唐氏的事情回了一遍。[周氏听罢,眉头便拧了起来]怎么好端端的被纯妃娘娘罚跪了?[余氏面上虽也是一惊,此刻却已向木棉问道:可知缘由了吗?木棉摇了摇头,这厢周氏已将原本放在膝头上的笸箩放到一边,看向余氏]我,我得去看看……
                          贵人·余蓉珍
                          [余氏此时已迫着自己渐渐镇定下来]等等——周姐姐,先等等。[转头向管朱]你拿些银钱出来…或者簪子约指什么的都行,如今你们间兴什么便拿什么,给木棉。木棉,你拿着东西,去找储秀宫的人打听,问唐美/人究竟犯什么事,但不要声张,别惊动纯娘娘,知道了吗?[一连串地吩咐完后,余氏合了合眼]周姐姐,再等等,唐姐儿…若真有过失,这是她该受的。再过半个…再过一刻钟咱们就过去,不过,不是求情,是请/罪,为着…[有些不忍,但仍继续说了下去]为着姐姐御下不严,向纯娘娘请/罪。[揉/着额角]周姐姐请/罪,我呢?我要不要过去…[愈是急,愈是思绪如麻理不清闹不开,而更漏却又滴得那样慢…好容易挨到一刻钟过去,余氏最终还是决定同周氏一同过宫。一行人匆匆赶过去,离储秀宫还有一程路,已能辨出内侍尖细着嗓子一声声的诘问,余氏陡然攥/住襟前,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待到储秀门外下了轿,一眼也不忍落在唐氏身上,低头携着周氏快步走了进去,在殿外求见纯妃。]


                          IP属地:广东22楼2021-03-20 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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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贵妃·韦卓贤
                            [早年乐安堂事/件后韦妃趁机清洗了六宫,已是彻彻底底独掌了大/权,唐氏被罚在储秀宫门前在第一时间就被报到了永和宫,韦妃听过也不过是淡淡道]知道了。[又想到什么对旁侍墨的福宝道]看来上回的训诫远不能叫她警觉,这是没吃够教训,又一次犯在你们纯娘娘手里。[笔下不缀嘴角勾出一点笑]随她吧。[福宝犹豫道]旁的没什么,纵然是周嫔哭上咱们永和宫也没什么可顾忌,就是……[韦妃忖度片刻]余氏不像是犯糊涂的人,嗯,派个人去承乾宫守着吧。
                            ……………
                            [等信儿真正递到韦妃跟前,来人说完话将头又低了几分,鼻尖紧紧地贴在地砖上,福宝露了愤色,韦妃冷笑一声]你去拦住她,哪怕是在储秀宫门前也要给我截回来!至于周氏死活,很不必管她!
                            [因有这话,福宝气喘吁吁赶来正好是在周、余俩人求见之时,福宝气息未定出声道]余贵人……。[余氏回过身福宝勉强站定福一福身/子,不容拒绝地语气开口道]贵人安好,贵妃娘娘口谕,现在要召见您。
                            贵人·余蓉珍
                            [福宝传过贵妃口谕后,余氏握着周氏的手,许久都没有回话,正当福宝预备再催促之时,余氏轻轻/松开了手]劳烦福宝姑娘带路罢。[脖颈微侧,极快地与周氏留下一句]勿多言,靠你了。[便跟着福宝走出宫门,门口太监犹自训诫不停,余氏在唐氏身边微微一驻,旋即上了轿,轿帘很快放了下来,里头没有再一丝动静。]
                            谨贵妃·韦卓贤
                            [福宝全程没有去看周嫔,只是周全体贴的服侍着余贵人起行,轿子才落下余氏被扶出轿子才发现,这是回到了承乾宫,余贵人抬手仍然是福宝去扶住,这时余贵人的近身侍婢脸色一白,退了一步同时哀声叫道]余主儿……[也只叫出来这一声再没有了声音, 福宝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什么情状,轻声细语道]主儿你仔细脚下啊。


                            IP属地:广东23楼2021-03-20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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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人·余蓉珍
                              [余氏亦是周/身一颤,低头看了看脚下,嗯了一声]知道了。[福宝手上的重量越来越沉,最后几步,几乎是半扶半抱地将余氏安顿在榻上,才松了一口气要退开,余氏却扔把住她的胳膊没有松手]或许福宝姑娘不知道,我今日去储秀宫并无求情的打算,但是这会儿我却要请姑娘容个情。[唇角牵了牵,慢慢松脱手,向内偏过头]我只是白说一句罢了,应允与否,全在姑娘。


                              IP属地:广东24楼2021-03-20 0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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