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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猎杀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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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在一间夜总会内,一个头发奶白的男人被香槟浇湿了全身,他站在桌上,疯狂地叫嚣大笑着,周围的众人有男有女,不停拍掌附和陪笑,迷醉的气氛不停散播。
忽然男人一下静了下来,跳下桌子,深吸了一口气,把沙发上的一名女子拉了过来,猛地就把她裙子撕烂开来。
女人捂着身子,惊慌失措地尖叫了一声,男人狠狠地闻了闻女人的酮体,嘿嘿地笑着,冲着众人打了一个嘘:“今天,我们来玩一场刺激的直播!”
01
陈九水出狱那日,天空蒙着一层阴冷的灰雨,他走出监狱大门,水雾慢慢附落在他身上,没走几步便把衣服都给润透了。
他抬手拍落掉头发上的水珠,望着前方深深呼了一口气,肺部立即传来一阵透冷,感叹着原来这自由的感觉是水润润的
是啊,坐了十二年牢,早已经忘记了自由的味道,此时已经四十九岁的陈九水头发几乎发白了一半,再次重回这个世界,忽然感觉这一切那么的不真实。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寻思着找个方向走走,却发现大雾雨使得四周能见度非常低,几乎望不见附近五十米的建筑,唯一清晰的就是背后沉重的监狱高墙,隐在迷雾中,两位狱警背着杆枪,笔直地伫立着。
“欸,大哥,别回头看啊,这可不吉利。”这会冒出个男声,雾中一个人影撑着伞慢慢靠近过来。
陈九水觉得声音有些熟悉,眯了眯眼,努力看过去,等那个人的脸庞完全清晰时,愣了一下才记起是以前的一个弟兄。
“何鸡头?”陈九水看着那人。
“嘿嘿,大哥这一下就认出我呢。”何鸡头把伞遮了过去,笑道:“这十年受苦了,等下好好给你洗一下尘,洗掉这一身晦气,顺便再带你泻一下火,嘿嘿。”
陈九水摇头:“少碰点女人,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你怎么会来接我的。”
何鸡头给陈九水递上烟,接着马上开始点火:“当年你救过我一命,可一直记着呢,我啊,特意物色了两个水灵的,待会带你看看。”
陈九水咬着烟,摇头:“不用记了,我自己都忘了那事,我得去看看我女儿。”
可能因为雾天的原因,打火机一直打了几次都没将烟点着,何鸡头骂了一句奶奶的,把打火机甩到一边,唉声道:“咱们先上车,想去干啥,我载过去。”
车子是老款的桑塔纳,已经很陈旧了,两人坐上去的时候,车身明显地晃悠了一下,陈九水心说看来这小子混得也不咋地,得亏这小子被女人耗得跟个排骨精一样,不然这破车可得塌掉了。
陈九水按下车窗,点上了那根烟,烟雾开始飘散。何鸡头则在前边开车唠嗑着:“大哥,你女儿现在住哪啊,要不我先跟你吃个饭先,毕竟这洗尘还是得做的。”
陈九水沉默着皱眉,好一会才轻声道:“先去你那吧,这么年了,早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何况她从来也没有认过我这个父亲,即使找到估计也不会见我吧。”
何鸡头安慰道:“唉,没事,这么多年,啥恩怨都过去了,两父女能有多大仇,我帮你打听打听,只要在这座城生活过,我就肯定可以找到的,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陈九水没有再接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外头隐在雾中的景物,他心里觉得能看到女儿平平安安地生活着就已经满足了,毕竟他这个身份,是女儿一生的污点,还是不打扰她为好。
内心就这么想了很久,车窗外的景物已经由光秃秃的树木慢慢变成了街市,周围人气吵闹起来,这把陈九水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现在已是天色入夜,他看着四周的高楼,五彩灯光充斥在喧闹的城中,觉得有些花眼,十二年的牢狱已经完完全全让他与这个社会脱了节。
“这外头的世界变的真是翻天覆地。”陈九水喃道,忽然觉得有些无措了。
何鸡头按了一下喇叭,驱赶开前边慢吞吞的行人,嚼着口香糖笑道:“没事,待会咱们饭桌聊一下,再到处转转就适应了。”
话音刚落,何鸡头将车子停在了一间酒楼下,他领着陈九水进了一间包厢坐下,开始倒上热茶,并且吆喝着服务员搞了点柚子叶。
何鸡头把柚子叶放进水里,然后把水洒过陈九水的头,不停喃道:“大吉大利,洗掉晦气......”
不过陈九水显然不大吃这一套,抬手阻止了何鸡头,道:“行了,我去个厕所。”
何鸡头急忙喃多了几句,把柚子叶丢到出了茶碗子里,说行行,出门右拐就是解手的地。
陈九水直接摸过桌面的一包烟,抽出一根,直接出了包厢。而外头通道十分吵闹,似乎有人正在吵架,他扭头望过去,发现是两个穿着花衬衫的流氓正在狠狠地掌掴一位女人。
女人三十岁左右,穿着黑短裙,看样子应该是进出于风雪场所的,她被按在角落里,头发凌乱,闭着眼一声不吭,嘴巴被抽得发红发肿,两个男人却似乎越来越来劲,开始怒骂起来,其中一名个头较小的卷毛男人直接就上手揪住女人的头发,猛地朝墙上那么一撞。
这下女人完全吃不住疼,惊恐地喊了一声,瘫软在地,脑袋立马涌出了鲜血,不远处的陈九水吐掉嘴上的香烟,快步冲了过去,抬手一把揪住卷发男的头发,往后一拖,同时抬脚朝他侧腰猛一踹,卷毛男立马痛叫翻倒在地叫嚷。
陈九水这一脚踢中了卷毛男的肾,心里清楚这男的这辈子算废掉了。
旁边的另一个流氓是个光头,他满脸横肉,酒气很重,瞪眼朝陈九水径直扑了过去,但估计是醉意上头,步伐有些不稳,陈九水顺势一个过肩摔就把光头给掀翻在地。
此时那个女人捂着头,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的陈九水以及倒在地上的两个男人,呆愣着也不说话,神色似乎有些忧虑。
陈九水转头看着女人,淡淡道:“你该去医院了。”
女人看了一眼陈九水,捂着头吃力地站了起来,稳了一下神,轻声道:“你也赶紧离开吧,这些人你惹不起的。”
说着女人便低着头,踉跄从陈九水身前走过,陈九水没有接话,他看到女人的大腿显然被烟头烫过,伤口还是新的。
他望着女人的身影,心忽然抽了一下,想起了当年暴戾的自己。
女人还没走几步,另外一个包厢的门被打开,一个阴沉的声音叫住了她:“谁让你走的呢?”
这声音让女人浑身颤栗了一下,陈九水扭头看过去,那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眼镜男斜靠在门框上,染着一头奶白发色,面容看上去有些阴柔。不知为何,陈九水一下联想到了东厂太监。
女人紧张地转回头,西装男阴鸷地盯着女人,朝她勾了勾手指,女人只得胆颤心惊地走了回来。
西装男这会才满意地笑了,转而望向陈九水,拍掌道:“好一出英雄救美啊,老头,你是不是想老牛吃嫩草,这次你再救一次看看?”
说话间,西装男单手死死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女人一下无法喘气,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却也并不敢反抗。
陈九水也瞬间伸手,疾速抓住西装男手腕,使劲一扭,一转,只听骨头咔嚓一声,西装男疼得大骂,一下松掉了手,同时包厢里了冲出几位男人,全朝着陈九水扑了上去。
就这在会,何鸡头也跑了出来,一看这阵势,哎呀一声,忙地喊了一声自己人,挡在那群男人面前,摆手道:“唉,误会,这里面误会啊,都是自己哥们。”
西装男疼得龇牙咧嘴,瞪着何鸡头骂道:“他娘的原来你个**啊?”
何鸡头立马就哈腰点头地扶起西装男,赔笑道:“这可不是嘛,东川少,我这兄弟刚出来,有眼不识泰山,我这给你道歉,咱们进去包厢里喝,我,自罚一瓶!”
“闭上你狗嘴,谁让你讲话了?”东川少甩开何鸡头,接着盯向陈九水。
东川少其实很想发狂地狠揍眼前这个老男人,但这个老男人的身手让他有一丝忌惮,这么多年来,还没有遇到过一个这么能打的人,太难得了,也是这一刻,他忽然呆了呆,冷笑了一下,内心忽然激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嗜血欲,他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激起兴致的一件事情,更准确来说,是发现了一个耐玩的猎物。
这个老男人,我要亲手把他锤倒在擂台上,东川少盯着陈九水,眼里冒出了光,咧嘴笑了起来。
“哥们是吧,行,既然老哥误伤了兄弟,那就得认错,向他们认错。”东川少指着地上那两个流氓。
何鸡头扯了扯陈九水,低声道:“大哥,意思意思,象征性认个错吧,人多势众,不要搞大了这事情。”
陈九水看着东川少,半响没有动静。
何鸡头心里叫苦,又小声凑近了陈九水耳边嘀咕道:“大哥,你这救人不是这样救的,这女的原本可能也就被打几巴掌就没事了,你这一闹可能会把她命闹没了,不认错,他们肯定也不会放过这女的。”
陈九水咽了咽嗓子,看着地上的两人,终于开口道:“对不住了。”
地上的卷毛一下就来精神了,喘着大气,指着陈九水鼻子得意道:“什么玩意,现在认孙子了?”
说罢卷毛呸了一口,唾沫直接吐到了陈九水的脸上,陈九水眼神一下阴冷下来。
东川少冷笑,问何鸡头:“你这老兄弟叫什么名?很有个性。”
“陈九水,我水哥,嘿嘿。”何鸡头堆起笑脸。
“陈九水,我记着了,以后再会。”东川少转过身,带着众人回了包厢。
何鸡头见他们都回去了,也是松了口气,急忙也拉着陈九水进了自己的包厢。
“唉呀,这晦气看来还没有洗掉呢,大哥你咋会惹上那帮人呢?”何鸡头打湿纸巾,给陈九水擦掉脸上的唾液。
“这人谁呢?”陈九水坐了下去。
“何东川,他老爹是这城里最有**的,产业太庞大了,两道都得给他几分薄面,唉,我安排你去其他市安顿吧,在这里估计不好待了。”
陈九水摇头:“我得找到我女儿再说,何况,我这把年纪了,也没啥可怕了的。”
“唉,你女儿呀,我帮你找,你把资料给我就行。”何鸡头有些急。
陈九水没有理他,伸手掀开旁边的窗帘,望向了这座霓虹灯的城,迷雾中星光璀璨,正当有些入神,可这时方才那位卷毛闯入了眼帘,他在楼下抽着烟,搂着一个女人往一条小巷了走了进去。
“我最火的就是别人吐口水了。”陈九水盯着窗下的卷毛,低声喃了一句。
“什么?”何鸡头有些没听清,问道。
“我说我得继续去个厕所,你等我一下。”陈九水一下起了身,走出了包厢外。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04-02 08:37回复
    02
    巷子里非常昏暗,墙旁边堆放着几个箩筐,里头是黑色的大号垃圾袋,散发着一股潮湿腥臭味。
    卷毛搂着女人的腰,不停揉着,显得非常兴奋,他的手正当往女人身上游走上去时,头发忽然被背后一只手死死地揪住了。
    他仰着头疼得啧啧叫唤了一下,动弹不得,正欲开口骂人,一下又被撂翻砸向巷子墙面上,瘫在了垃圾堆上面。
    卷毛痛得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在垃圾堆里抖了许久才缓起来,抬头一看才发现又是陈九水这个老男人。
    旁边的女人还未反应过来,被吓得完全不敢吭声,她惊恐地看着陈九水,愣了好久才敢逃开,一下跑出了巷子。
    卷毛吐了一口血水,慢慢地撑起身子,骂道:“妈的,下次可以别搞老子的头发了么,你可真不怕死,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九水没有理会他,直接就是一脚又将他踹翻在地,接着在地面捡起了一根木棍,猛地一下对准卷毛的嘴敲了过去,顿时卷毛上颚牙齿被敲烂,嘴巴发肿,全是血水淌出来。
    卷毛疼得嚎啕大叫,浑身颤抖,身体开始痉挛,但还未来得及喊出来,陈九水迅速把木棍又塞进了卷毛的喉咙,抬脚死死抵住了他的下巴,完全不能发声。
    这下卷毛从骨子里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他簌簌发抖地看着眼前的陈九水,眼神里全是绝望与哀求,但陈九水根本不为所动,就只是俯身冷冷地看着这个毛头小子。
    很快陈九水忽然闻到了一股骚臭味,他低头一看,发现原来这卷毛被吓得漏尿了,血水混杂着尿液顺着垃圾袋流到了地面。
    “还以为你有多出息,这点痛都忍受不住。”陈九水厌恶地看了卷毛一眼。
    卷毛身子已经发软,开始抖着闷声地流泪,陈九水感到一阵恶心,拔出木棍带出一道血水,一下将卷毛给敲晕了过去。
    陈九水把棍子扔到垃圾堆上,心里感觉舒坦了许多,一转身,便看到何鸡头一惊一乍地跑了过来。
    眼前一幕让何鸡头惊愣了半天,他看了看垃圾堆上完全没了动静的卷毛,又看了看陈九水,慌张道:“大哥,别搞事情啊,现在你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不能乱杀人啊。”
    “这样都能挂掉的话,只能怪他身子太脆了。”
    何鸡头显得有些无奈,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捂着鼻子去探卷毛是否还有气息,刚探了一会就缩回手,脸色铁青道:“看来是扛不住了啊,找个地方处理掉吧。”
    “附近有坟地么?”陈九水问。
    “现在这个时代变了,你找棵树都难,得拉到老远的郊外,但风险更大。”何鸡头不住地摆手,他知道在陈九水那个年代,混这行的死伤难免,很多尸体都会被偷运到一些坟地埋掉,而且缺德的是,为求保险还是掘了其他人家祖宗的坟,把尸体跟人家的祖宗尸骨一起葬着。
    但现在这种方法显然行不通了,何鸡头挠了挠头,道:“欸,大哥,你先走吧,我来处理就行。”
    陈九水摇头:“不用我们处理,你让何东川那太监下来处理就行,他们处理这个肯定在行。”
    何鸡头明白这意思,路人发现了尸体,肯定是报案处理,但给东川少那帮人发现了,他们便是内部处理掉,绝不会找警察,毕竟这老鼠哪会自动招惹猫呢?这唯一的弊端就是这道梁子肯定是跟东川少结下了的,随时会遭到报复,而且现在把他手下卷毛打死了,明显含有极大的挑衅意味。
    思来想去,何鸡头还是决定听从陈九水所说的,他先把垃圾袋全遮盖住尸体,接着掏出手机给东川少的一个手下发了一条信息,告知了这个事情,何鸡头曾经收买过这个手下,处理起来应该也不会太糟糕。
    那边的手下还是个比较年轻的小伙,他收到信息,犹豫了一会,最后打着买烟的幌子带着两个弟兄走了出来,他们去到巷子翻开垃圾袋,看到了一动不动的卷毛,浑身是血。
    小伙当即面如土色,因为这个卷毛其实还有一重身份,他是东川少的表弟,如果是普通的一些混混他倒可以直接处理掉,可是这卷毛的身份是不可能把这事掩盖掉。
    他抽了一根烟来掩饰紧张,可冷汗还是冒了出来。
    “咦,他好像还活着。”其中一个人突然惊讶地说了一声。
    小伙眼神都亮了,扔掉了烟头去看卷毛,只见卷毛的手指头动了动,身体也抽了一下。
    “还有救,快抬他去黄医生那。”小伙急忙招呼两个弟兄。
    三人抬着卷毛上了车,一路加速,城里的雨也开始越来越重。何东川在当夜也知道了这件事,但他似乎并不在乎卷毛的生死,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便趁着酒意昏头大睡到天明。
    他是被卷毛的母亲吵醒的,这位老母亲知道自己儿子被揍得几乎瘫痪,气得浑身发抖,一大早就赶过来叫骂,说必须得揪出那个凶手。
    何东川看着家里发疯似的老太婆,心里有些烦躁,一把推开她,看着她道:“你烦不烦啊,又不是老子打得,关我啥子事咯,来吵老子睡觉?”
    卷毛母亲年纪去到将近六十岁,身子骨头早就僵硬的不行,这一推直接没法起来,只得在地上哭嚷:“你是他表哥呀,他出了事你都不管一下!”
    何东川心里越发火燥,这时楼上的父亲何八爷听到了动静,看着他们二人,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了?”
    这老太抬头一看八爷出来,不停拍打着地板,梨花带雨地叫得更狠了,上气不接下气,把自己儿子重伤的事情哭诉了出来。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1-04-02 0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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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一听眉头皱了皱,心道这卷毛平日横行霸道惯了,基本没什么人敢出声,怎么会有人敢将他打成这样呢?
      “你把事情跟我说说。”八爷指着何东川道。
      “就一个叫陈九水的家伙,挺有意思的,放心吧我可以处理。”
      陈九水?八爷听到后脸色忽然一变,问道:“他年纪是不是大概四十多?”
      何东川想了想,道:“差不多吧,可能更老,不过,很能打。”
      八爷眯起眼,忽然笑了:“出狱了,没想到十几年一晃就过了。”
      何东川看着他老爹的笑容,也来了些兴致:“你也认识他?”
      八爷没有回答,背着手回了房,把管家也叫了上去。
      “这个人你帮我盯一下,看看他最近在做什么,包括跟他走在一起的人,能多详细就多详细,这件事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我办好。”八爷从抽屉拿出一张照片,敲了敲。
      管家点点头,拿起照片,上面正是陈九水,不过已经是十多年前的照片,陈九水显得还有些年轻。
      在管家揣着照片离开的时候,刚好何东川也走了进来,他阴阳怪气地看着自己老爹,道:“那个陈九水,你跟我说说呗。”
      八爷往皮椅子一靠,拿起了烟斗,抽了一口就道:“这个人你最好避开一下,你是斗不过他的,他跟其他人有些不一样。”
      何东川冷哼一声:“再不一样也是个人,没有我斗不过的人。”
      八爷像有些不屑:“我说了你不要去管这个事,他这个人比你想象的要狠。”
      “老头子,你不信我?我会在全城的目光下锤倒他!”
      八爷揉了揉眉头:“你可不要再闹事了,在这城里平日你小打小闹我能罩着你,但麻烦你不要搞出什么风浪,不然我跟你都没得好果子吃。”
      何东川只是笑,心里早有了自己的一套计划,他难得遇到一件如此让自己充满兴趣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放心吧,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何东川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八爷看着何东川的身影,重重叹了口气,也安排了人去盯着自己的儿子,他隐隐有些担心,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不过往后两天,城里表面倒依旧风平浪静的,只是这潮湿雾天仍旧没有褪去,显得太过于压抑,只有到了晚上,灯红酒绿的躁动才会让这座城看起来生气勃勃。
      八爷在家里等了三天,管家终于带来了消息。
      “陈九水这两天都在围着孤儿院转,他一直想找他的女儿。”管家拿出了一沓照片,上面都是偷拍的陈九水。
      “哦,我看看。”八爷拿起照片一张张地看,“老了,老了,这家伙也老了,呵呵。”
      “对了,他女儿的资料有吗?”他继续问道。
      “有,陈九水入狱那会,他女儿只有七岁,后来被人送进了孤儿院,后来又被一户人家给领养了,但目前这户人家具体位置还没查到。”
      八爷点点头,笑道:“管家还是管家,办事就是聪明,我还有个事你帮我搞一下。”
      管家俯下身子,侧耳靠了过去,八爷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了出来,只见管家听完后若有所思,只笑笑说了两个字:妙计。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04-02 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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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何鸡头的车子几乎成了古董,爬坡时发出极大的声响,慢吞吞的。他把手机递过去给陈九水,里面都是妖艳的模特图,说选一个,因为卷毛的死让何鸡头感到有些焦躁,很想发泄一下。
        “大哥,挑一个吧,待会舒服一下。”
        陈九水看着手机,没有接过去,他并非被女人的照片所吸引,只是单纯地对智能手机有点好奇,现在的电话居然没有了按键。
        半响,陈九水把头靠到了车窗上,开始打盹,前边的何鸡头无趣地收回手机,定了两个最妖娆的模特,这是夜总会的线上选陪服务。
        有这么一个道理,人体器官如果长期不使用,会产生功能退化,这大哥都憋了十二年,不知道那方面功能已经完全丧失了,想到这里,何鸡头通过后视镜瞄了一眼后座的陈九水,越看越觉得像。
        何鸡头觉得有必要给大哥调剂一下,二人刚进包厢里头坐下时,他便迫不及待地喊来已经预定的姑娘。
        有些惊讶的是,推门而入的是两个年纪近四十的大妈,浓妆艳抹,身材很丰腴,何鸡头翻开手机对比着照片,低声骂道:“不对,不对啊,货不对版啊,你们这个美颜也太过分了吧。”
        何鸡头一下站了起来,叫道:“你们经理呢?”
        两位大妈面面相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以为服务姿态还不够好,便扭动着腰,开始对何鸡头放电眼,何鸡头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立马骂骂咧咧地撵了她们出去,把经理给拉了进来质问。
        “我嘞了个去,我个把月没来,你们也太糊弄了人吧。”何鸡头有些气急,摊手质问。
        经理知道何鸡头是常客,而且与自家老板也熟络,不敢得罪,便不停地赔不是,说道:“确实P的有些过分了,这样,今晚这顿我请你们,另外我再提前让你们尝试一项新服务,还没有推出的,贵宾都没能享受,今儿就先破例给你们试一下。”
        何鸡头来了兴趣:“说说看。”
        经理拿来平板电脑,点进了一个APP,里面都是一些年纪约摸十八到二十左右的女孩照片,他一边滑动照片一边笑着介绍道:“这些都是学生来的,如假包换,要不要试一下。”
        何鸡头嘿嘿地笑着,一把抢过平板,开始猴急地翻图:“你们这个资源哪里来的。”
        经理扭头看了一眼陈九水,有些不放心,何鸡头就摆手道:“欸,这是我大哥,自家人,你就说吧。”
        经理凑近何鸡头耳边,低声道:“基本都是放的高利贷,骗她们签了合约,还不上的都必须要来,这一批都是提供那些贵宾的,你懂的,可别说出去。”
        “欸,你们是越来越阴险了,嘿嘿,以后生儿子可得没屁股了。”何鸡头啧啧道。
        “瞧你这话说的,不都是给你享受先了。”
        “就这两个了,赶紧的。”何鸡头拨动着两张照片。
        经理点头,打了一个OK手势,立马安排了下去,大概十几分钟后,重新拉来了两个女孩,化着淡妆,腰子跟水蛇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被惊吓的原因,两女孩的脸色都很白,显得很怯弱。
        边上的陈九水默不吭声,没有去看女孩,只是拿了一包烟就往外走,何鸡头眉开眼笑,心思早全搭在了两个女孩身上,直接搂在了沙发上。
        陈九水出了包厢,找了个地方喝酒,把烟点上。他靠在桌上,深深吸了一口,有些愁眉不展,这两天去找了十二年前的那座孤儿院,却发现早已被拆掉了,问了很多人才得知里面的孩子全部都给分配到了城里其他的孤儿院,至于自己女儿给送到哪了,已经没人清楚了。
        这意味着他要把这座城里所有的孤儿院询问完,而且还不一定有结果,原本还想靠着何鸡头的人脉寻一下,但这家伙只会吃喝玩乐,所认识的人也都是一些混混,并没有任何作用。
        沉思间,忽然有人给他桌上的杯子加满了酒,他抬头一看,发觉是那天被何东川欺辱的那个女人,她的脸上还有明显的淤青。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04-02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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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九水并不想与什么人有太多的瓜葛,只是望了那女人一眼便起身离开。
          “等等,请你喝一杯吧,算是感谢一下。”女人喊住了他。
          陈九水想了想,最终还是坐回了原位。
          “我叫江青爱,你呢?”
          陈九水抬眼看着她一身的打扮:“你在这里干活么?”
          江青爱喉咙似乎被哽了一下,低着头晃了晃酒杯,说道:“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这种女人。”
          “你应该换份工作,这些地方水太深了。”
          江青爱笑了一声:“有句话叫身不由己,这条路一旦走上了,就很难回头了,何况,这里来钱快,我很需要用钱。”
          陈九水仰头喝完酒,把烟掐灭在烟灰缸,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
          “哎,你去哪里?”江青爱又喊了一句。
          “找人。”这次陈九水没有回头。
          他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打算休息一番,以便有精力找完剩下的几家孤儿院。夜里他昏昏睡去,梦到了游乐场里旋转木马与摩天轮,小女孩在咯咯地大笑...
          次日醒来时,雨下得很大,外头天色还是暗青色,窗外刷刷响着雨声,这十二年的监狱生活让陈九水拥有了一个非常健康的生活习惯,每日早睡早起,闲下来时便是在锻炼身体,形成了一个特定的生物钟。
          陈九水穿上黑色的雨衣,早早去到孤儿院门前等了很久,老院长才撑着黑伞过来,慢悠悠地问他什么事。
          “找一个叫陈晶晶的女孩。”
          老院长咳了一声,看着眼前的男人,雨水在那雨帽上溅开水雾,使得老男人的脸有些看不清,但气质上就感觉不像什么好人。
          “没有。”老院长一口回绝,转身就准备走。
          陈九水知道这个老头没有理会人的意思,眼神阴冷了下去,一下伸手捏住了老院长的肩膀,说道:“你记性不好,给我去找找。”
          老院长疼得哎呀大叫,伞直接翻飞掉落在地上,暴雨将他冲刷得全身湿透,十分狼狈。
          “我找,现在带你去找。”老院长忙慌乱道。
          陈九水松开了他,把伞捡了起来,递给老院长,但老院长已经浑身流淌着雨水,湿透的衣服紧紧地裹着那干枯的身骨子,像一个木偶,在雨中被提溜着去档案室。
          进到里头,老院长要求去换一身衣服,但陈九水冷冷地盯着他,老院长只好作罢,冷得全身发抖,戴上老花镜,颤颤巍巍地翻动里面柜台的档案。
          这老院长实在冷得不行,开始打寒颤,不知是否身体本能的驱使作用,在大概不到五分钟时间里他还真找出了陈晶晶的档案记录。
          “你想要的都在这里了,放我走吧。”老院长递过资料,哀求说道,手有些发抖。
          陈九水心里一动,把牛皮袋猛地一下拆开,老院长则看着这个神经质的男人,感到愁苦不堪,开始抱身哈暖。
          根据里头的档案资料,陈九水看到了自己女儿早在十年前被领养的记录,他记下了那户人家的地址,急匆匆地转身推开档案室的木门,走进了瓢泼大雨之中。
          老院长摘下老花镜,从窗户看到陈九水的身影融入白茫茫的雨中,消失不见,再三确认过这男人没有返回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嘀咕道:“这陈晶晶到底是个什么人,忽然就这么多人找她了。”
          他摇摇头,拿起桌面上的那份陈晶晶的档案,忽然用打火机点燃烧,扔到铜盆里烧了起来,灰烬开始腾升。
          等到那份完全化成了灰,老院长忽然又搬来梯子,爬上了三层书架,取出一份档案,上面竟然也是写着陈晶晶的署名,上面用铅笔打了一个“真”字的标记,他凝神一字字地看着这个陈晶晶的记录资料,困惑喃道:“这女孩也没什么显赫特殊的地方呀,奇怪,奇怪。”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04-02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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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九水从出租车下来,在雨中抬头打量着这一片城中村,阴暗潮湿,破败的楼墙爬满了青苔,黑色的电线像蜘蛛网一样乱七八糟地搭织在各栋楼之间,狂风暴雨冲刷下来,电线不停摇晃着。
            从档案所提供的资料来看,陈九水的女儿恰好住在一楼,他找到了那户门牌,但双门紧闭,只能在不远处找了间小卖铺站脚。他买了一包烟,接着一边抽烟一边看着那户人家,期盼着一个女孩打开门。
            直到天快黑下去时,雨稍微停了下来,但天空仍是堆积着黑压压的云,此时两个穿着雨衣的人推着卖凉粉的摊档车出现在了门前,陈九水看了一下,似乎是一对母女。
            女孩子大概十七八岁出头,她并没有戴上雨帽,头发已经湿透,而另外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已经有了白发,背有些佝偻,她们喘着气,吃力地挪着推车进屋。
            门前有一小段阶梯,老女人在前面闷声拉着,女孩则在后边使劲推,但由于地面非常湿滑,女孩一个趔趄吃不住力,小推车就往一边侧翻了下去。
            老女人力气弱,整个身子也被仰着带倒,吓得惊呼一声,在那一瞬间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推车,老女人也被顶住,这才不被摔下去。
            女孩眉头皱了下,忍着痛在雨中爬起,抬头就看到陈九水一下把推车扯进了屋里,旁边的老女人惊魂未定,缓了好久才进屋,连忙朝着陈九水点头道谢,从厨房里拿出了热水壶。
            老女人倒出热水,陈九水接过之后看了一眼老女人,大概四十多模样,接着扭头看向女孩子,问道:“你们是姓李对么?”
            老女人愣了愣,道:“是的呢,怎么了,您是?”
            陈九水道:“哦,只是来找这边找一个姓李的朋友,他叫李珲,你们这一片都是姓李的吗?”
            “不是呢,这里都五湖四海漂泊的租户,什么姓都有,我男人倒是姓李,不过不叫李珲,恐怕您是找错了呢。”
            “那也没事,我继续找找便是了,这位是你们的女儿吗?”陈九水看向了站在一边的女孩,女孩长得很漂亮,也以一种奇怪的眼光打量着这个头披黑雨衣的男人。
            老女人咳嗽了几声,去房间拿出来一条新毛巾,说道:“是的,不管怎么说,还得谢谢您帮我们母女两。”
            “你老公呢?”陈九水慢慢脱下雨帽,慢慢用毛巾擦干头发。
            “死了咯,半年前就走了,丢下我们母女俩。”老女人转过身,走向了厨房,她扭开了煤气炉,把面条放到水盆里,说道:“家里也没有什么吃的,不嫌弃的话,留下来吃碗热面条吧。”
            陈九水眼光始终落在那个女孩身上,轻声道了个谢,双手有些颤抖地把毛巾放在了桌上,他心里感到一丝悲凉,没想到十二年过后,自己女儿的模样已经变化甚大,若不是找到这里来,怕是擦肩而过也无法相认。
            他看着女孩,眼眶有些发热起来,十二年了,整整想了十二年了,此刻竟然手足无措起来,只能干巴巴地看着她。
            厨房里的锅冒起了热气,女孩想去帮忙,但此刻似乎却察觉到了陈九水的注视,耳根有些发热,她也抬眼去看陈九水,完全看到这个男人的脸时,她整个人似乎懵了起来,一动不动。
            良久,女孩看着陈九水,一步一步靠近,仔细打量着那张脸,心跳越发加快,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小心翼翼探问:“你...你姓陈?”
            陈九水也有些懵了,好半天才点点头,女孩眼睛一下就红了起来,颤抖着低声喃了一句爸,陈九水脑子嗡地一声,接着两人间却陷入长久的沉默,直到老女人笑着捧来的三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青菜面。
            老女人在陈九水面前轻轻放下碗筷,说道:“快吃吧,趁热。”
            陈九水默默看着,拿起筷子,接着抬眼望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女孩,问道:“有辣椒酱吗,吃面习惯了这个。”
            “有,我拿给您。”老女人又转身去了厨房拿了一罐辣椒酱,对面女孩则红着眼咬了一口鸡蛋,一声不吭。
            陈九水倒了一些辣椒酱到面条里,慢慢搅拌着:“你一直靠卖凉粉养着你女儿吗,推车这么重,很难吧。”
            老女人叹气:“是啊,命苦,不过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做了多久了?”陈九水又问。
            “快十年了,面条快凉了,趁热吃吧。”老女人答道。
            陈九水点点头,忽而抬手,猛地一下把碗摔开几片,啪一声,瞬间起身,挑起一块尖锐碎片捅向老女人。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1-05-0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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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片卡到老女人的脖子那刻,动作戛然而止,陈九水冷冷问:“你们是什么人?”
              老女人完全还未反应过来,不敢动弹,惊叫:“您这是干什么?”
              “别装了,你要不要把我的那份面条给吃了?”陈九水死死盯着老女人的眼睛。
              老女人一下变了脸,也开始冷笑:“你属狗的吗,闻到里面有药?”
              陈九水把碎片使劲顶了顶,老女人的脖子开始流出鲜血,他冷声道:“我的女儿对鸡蛋过敏,你们不知道吧,还有,你的手出卖了你,推了十年的摊档车,还能保养的这么细嫩,而且你右手食指的茧太熟悉了,你经常用枪吧。”
              话刚完,对面的女孩忽然身形一动,迅速从桌底抽出了枪,一下对准了陈九水的头。
              老女人开始咯咯地笑:“身手再快,也快不过子弹吧。”
              陈九水扭头盯着女孩:“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女儿呢?”
              老女人大喝一声:“开枪!。”
              陈九水一惊,瞬间低头,抬脚猛地踢飞桌子,只见桌子凌空翻飞几下,女孩下意识躲闪,同时打出两发子弹,但子弹都打空,射穿了桌子。
              随着两声炸耳声响,陈九水一下滚到房间里面,瞬间门嘭地一声合上。
              外边的女孩咬了咬牙,问了一句老女人有没有事,老女人一下站起,捂着脖子的血,有些恼羞成怒:“你可真蠢,进去打死他。”
              但与此同时,房间里发出了玻璃砸碎的声音,显然是里面的陈九水砸窗户逃跑。
              女孩一下就急了,给枪上膛后立即踹门冲了进去,结果发现窗户已经被砸烂完了,人应该是已经逃了出去,正当准备也跳上窗户时,身旁的衣柜门突然翻开,陈九水一跃而出,瞬间扑中了女孩。
              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手枪也被甩了出去,这陈九水的力量远比女孩要大,女孩被死死压着,挣扎几下便无法动弹,陈九水抽出一只手,狠狠朝她脖子一捏,女孩便闷声昏了过去。
              此刻老女人也冲了过来,刚开口大骂**,陈九水立即翻身爬起,一个后蹬腿将女人踹了出去。
              女人被踹翻在地,身子疼一阵发麻,陈九水蹲下身,捏着她的下巴:“再问一次,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还有,我女儿的下落呢?”
              女人已是满嘴鲜血,她冷笑:“想知道,呸,做...”
              话还说完,陈九水发力一拧,一下把女人的脖子给扭断过去,女人瞪着眼,当场头耷拉了下去,再无动静。
              陈九水心里有些厌恶,最讨厌与别人谈条件了,显然里面房间的小姑娘会更容易问话。
              他从厨房里盛了半桶水,猛地将房里的女孩浇醒,水湿透了女孩的身子,瞬间衣服紧紧裹住身子,属于少女酮体独有的曲条若隐若现。
              陈九水盯着女孩一会,好像有些热,深深吸了口气:“你能好好回答我问题么?”
              女孩看着这个男人,拢了一下腿,笑了笑,变得有些妩媚:“可以。”
              “你们是什么人?”
              “哼,我们其实都是拿钱办事而已,一个叫八爷的人安排的。”
              陈九水眯住了眼,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他继续问道:“那原本这户人家去哪里了?”
              女孩靠近了一些陈九水,她把衣领解下一颗,露出些许雪白,道:“你看到的档案这个地址是假的,真的地址我也不知道。”
              陈九水点点头,看女孩的眼神有了异样,慢慢把手探到了女孩的脸颊,然后慢慢滑下去。女孩眼睛盯着陈九水的手,心里有些发笑,再厉害的男人,也终究无法过美人关。
              在手抚摸到女孩脖子时,陈九水袖子忽然弹出了匕首,瞬间割破了女孩的喉咙,鲜血雾状喷出。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1-05-07 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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