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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1-06-26 19:29回复
    晨色正浓。街边朝露还未曾散去,宽阔道上却少有行人,四周尚还弥漫未曾清醒地气息,然我却快步几分,身在刑部,带着昨日残留的疲惫,再一次的步入刑部的大门。
    李尔佳的案子已经开审,但这厮的嘴却如同被最坚韧的银线给缝上,却是撬不开半分,一度陷入僵局,此次李尔佳行贿一案,背后笼罩的阴云,虽未曾拨开,便是觉得压人太甚,难以置息,现如今所掌握的,便有兵部的影子。
    翘首向隔壁望去,同在千步廊上,虽是几步之隔,却是两座深渊,领了侍郎的命,自行往兵部探得几分,临行前,侍郎万千叮嘱,切莫打草惊蛇。


    2楼2021-06-26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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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2021-06-26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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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尔佳的案子闹的满城风雨,贪墨一向是朝政大忌,所涉国计民生之举稍有差池便要担百姓数载骂名,辱没国威。成光末年其父坐罪免官,玛法瞧在十年旧友之谊为李尔佳在工部谋下一个差事,我族于工部并不显眼,若他安分守己可保一生富贵荣华。可他偏偏与人把柄,实在蠢钝。当然,我等为臣子自然要为主子爷分忧解难。他若不想祸及妻子,就要乖乖闭嘴。
        一个衙署有一个衙署的风气,故而刑部的人皆是茅坑石头又臭又硬。辰时方过,本欲卷了章子下值,刑部堂主事沈道还就迎了上来。「俯身作揖」
        :下官见过沈主事
        想必这位到这来已是有了些蛛丝马迹。


        5楼2021-06-28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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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部倒是不常来,才过入了衙门,便有一青吏迎了上来,虽说是不常来,但好在先是刑部历练,记人相面有长进。
          “元是琮放。不必多礼。”
          若是换了寻常、以我性子自是开门见出,直言唤可有无与李们尔佳相关的人或事,但今记着上头属咐。
          “无他,寻常拜访一样。琮放,现下就你当值?”意有所指,此番打听自然越是少人越为轻松,径自往边踱去,自顾入座便是行旁敲侧击之事。“近日兵部事务可繁忙,我也是从主事过来的,此间辛苦我也是了然,近日刑部却是忙碌的很,新朝伊始,便有人行贪墨之事!”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06-28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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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乌高悬,衙署霎时成了一柄蒸笼,炙烤着各怀心事的我与沈道还。列值衙署已有一载,盖因父亲叔伯提点,于兵部也得贤名一二,明面上我与李尔佳并无往来,当然私下里也不屑于同他废话太多。就算要查,想来也无从查起。
            瞧了瞧周遭,诸君已然散尽「无奈笑道」:嗯,现下只有我了,今日已无茶可用,还望主事莫要怪罪。
            眼前人举着“寻常拜访”的旗,敲着“有人行贪墨”的鼓,三言两语间已然布下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战场,可惜我非宵小。「双目震惊,压低声道」
            :原来满朝文武传的都是真的,真的有人如此大胆,那,那主事今日来?


            7楼2021-06-28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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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道是李尔佳与兵部有牵扯,但其中具体猫腻却无从察起,呔,这嘴硬的李尔佳倒是端的一颗好心,忠心的很。
              本就时日闷热,衙门内却心觉一片诡谲,此时加之本就心怀鬼胎,一时间心中也愈发燥热。琮放忽而倾身声线微小,一脸吃惊模样。“赫舍里大人你也对此事也有所耳闻?”李尔佳贪默一事未在朝内多做张扬,可听他所言,倒是如起先知道风声一般。
              “今日我来主要还是以拜访为主,毕竟日后两部免不得多多交流,自然熟络些最好。其次嘛。”话道一半俯身令琮放倾耳过来。“不知琮放你可否对兵部众人对于李尔佳之事反应可有印象,有无异常之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1-06-29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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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胜券在握,眉眼间写满了成竹在胸的优渥。可惜,李尔佳若是招了,今日也不会劳烦这位沈主事跑到兵部衙署装模作样,既然要唱戏我却之不恭,只好陪他演完这出空城计。「佯装同情道」
                :刑部掌天下刑罚之政令,以赞上正万民,事关国家栋梁社稷,一丝一毫皆怠慢不得。遇上这样的京官贪墨,想必你们也是连轴转了数天。
                我向来是个不争不抢的“慈悲文人”,这样的名头攒来不易,岂好轻易抛却。提起李尔佳,「若有所思」
                :李尔佳的事情,前日里下朝,听了几位参议一耳朵,说是贪了缮昭陵的款子,胆大包天


                9楼2021-06-30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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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闷热的紧,似有日灼。端起案上茶盏,以盖拂茶面,拧着眉,听着琮放的回答,心有一丝疑惑。莫不是,我刚未曾说的清楚?李尔佳之事一出,朝堂自然是众说风云,向其询问他人之反应,若是暗有联系,或是李尔佳余党,于私下里定然少不得几句开脱或是感叹之辞,琮放入仕也有些时日,怎又会犯此等错误?兴许当真是未曾理解清?心中先是给自己一个说法,便再出言打断,重新问道。
                  “非问你如何看待这李尔佳,而是你可曾发觉兵部众人有无异常,若是有,与我说道说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07-01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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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话说得十分明白,叫我躲也躲不得。为今之计,只好付诸于长久的头风,凝了凝神。
                    :主事,您也是从笔帖式过来的,下官这样的微末之流,即便兵部真有了什么风除草动,下官也只能知晓些细枝末节。至于异常之人,更是难以分辨。兵部方才得了主子爷的谕旨与礼部一同准备武选一事,且不说侍郎大人,下官上头的参议、堂主事也都是忙的脚不沾地,这般时候,最是容易隐藏。只消忙起来,谁也顾不上谁,更遑论他以此掩饰自己心虚之实。
                    这样情真意切的辩白,实在是“薄皮老实人”走投无路的一番陈词,料谁听了不叹一句宦海浮沉,人人都是主子爷过河的鹅卵子呢。
                    :若是日后真的有什么异常撞进了下官的眼睛里,定会寻主事陈词清楚


                    12楼2021-07-01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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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道还是个聪明人,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若再不偃旗息鼓,继续步步紧逼未免失了刑部的体面。他面色凝滞,似灵台识海一片汹涌,可再大的波涛也是我手里翻不出去的小浪,更不会让他淹了百年赫舍里的怀慎堂。一个区区的李尔佳,还不值得我再过多深思「深凝再拜」
                      :下官谨记
                      玛法曾说,沈家于四九城也有小百年根基了,如今更是一派欣欣向,大有代穆氏之意。而这位不请自来的沈主事是我同川蜀沈族的第一次交锋,自然日后还有更多更多。人已走远,才得以抬起头,瞧着肃穆的兵部大堂,蹙了蹙眉。


                      13楼2021-07-04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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