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板的绯闻女友:
我们带着一大帮伤员去北京的路上不太顺利。
麻烦在我们带着一车的“违禁”品,检察卡近期一直有巡警查身份证,带着瞎子和闷油瓶上不了高速只好绕远走国道。
超载又是另一大麻烦。
起初胖子提议让刘丧穿着他那身西服坐到后备箱里去,后来觉得不妥,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多跟二叔借了台车,让他和行李挤在商务的后座。
凌晨,我下车舒展一下筋骨“第三式揽雀尾,第四······我***啊!”
我太过投入,回过头见刘丧直戳戳的站在自己身后吓得骂了出来。
“你有病吧!”我第一次觉得自己需要速效救心丸,又想起自己没那东西。
“你才有病!大半夜的,我还以为你中邪了!”刘丧把我晾在一边转身回到车上。
闷油瓶从车窗探出脑袋看了我一眼,又缩回去睡觉。
我打开后备箱取出暖瓶,在前机盖上给自己沏了杯茶定定神。
离开雷城,我第一次意识到在濒死之人眼中,时间是零碎化的,继而会没心没肺的去想一些东西。
血液涌进气管里,体验那种接近溺亡的痛时我总在想自己死后,父母会是如何,胖子和小哥又会是如何。
在路边蹲了一阵儿,整人冻得哆哆嗦嗦。重卡驶过,满面的灰土。
见拖车司机来,和他熟络两句递了根烟,这是我和他第二次见也是我们第两次被高德地图眷顾,连人带车拐进了沟里。
小花伤得比较严重,开车的活计轮不上他,一路上和秀秀打过几通电话整个人便开始郁闷,其余时间就都和闷油瓶一样窝在车座上睡觉小花没和我们讲原委。
胖子就只好把刘丧堵在加油站的旱厕门口,想通过他问出个所以然。
无非是被秀秀说了一通,气在小花不顾及家里险些搭了整条命进去。
想起秀秀,我们也很久没见因为身体原因,她和小花的老幺我还没来得及见。年节时打过几个视频电话也都是匆匆看上几眼那孩子应该会说话了。
来回辗转周折了三天,我们到北京是半夜。进市区后直是我在开车,其他人都还睡觉。
瞎子店里的灯亮着,苏万和秀秀在门口等我们。秀秀是小花的妻,担心总归会胜过心里郁结的气。
胖子和瞎子下了另一辆车,没有去叫还睡着的人。同他们寒暄几句,瞎子和我坐在台阶上等着坎肩在胡同口倒车方便苏万把行李搬下来。
入夜,路灯昏黄的光线撒下来。仔细去看,他已经比我高了,人也阳光帅气不少。
站在车后透过窗子看里面那抹长发的“倩影”转头问胖子那“女人”是谁胖子幸灾乐祸的笑,张嘴便说那是我新交的“女友”。
孩子还真的信他的鬼话,我瞪了胖子一眼没再搭理。
刘丧转醒,应该是听到了胖子刚才的话,怒不可遏的从车上下来。
苏万信以为真,当看到胖子口中的“女友”是个喉结都挺大的大男人表情霎时凝固在脸上。
“我叫刘丧,丧失的丧。”
“我懂,就【行尸走肉】里的那种。”苏万晃过神,在胖子的笑声中默默搬着行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