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万圣节
赌城拥有数千家赌场,阿尔弗雷德工作这间自然不是杂志报导最有名的前几间。这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楼乌.克.兰推行李车替客人提行李上住房,想换钱换筹码找香.港,想吃点东西上二楼餐厅找越.南点餐,玩游戏到地下一丶二楼,外头停车场实际停放车辆不到最大上限的一半。
其他花俏的表演这里没有,简而言之,阳春的很,客人大多数是本地人,少数观光客在此停留,观光客之所以能坐在发牌员前乖乖不走,乃因为到其他更好的赌场要花至少两小时车程之故。偶有一发财车的华人停驻,香.港只要看到从发财车下来的客人,不管相不相熟,一律多送十块美金筹码,大厅领班对此采放任态度。
门口警卫最为头痛的问题是一大群未满十八岁的小孩成天想跑进来,赌场四个街区外有间州立小学,放学时间一堆孩子打门口经过,他们不只一次比赛谁可以趁警卫不注意跑进大厅第一个碰到那盆香水百合(或兰花其他)的游戏,被警卫赶走后,他们到街角糖果摊买太妃糖大嚼特嚼,扔一地糖果纸。
「说到糖果,我有没有提过去年万圣节?」乌.克.兰兴奋的抓起一块小餐包问道。
「甭提了好不?」香.港拳头顶住脸颊,手肘撑住桌面,兴趣缺缺的说。
可是乌.克.兰兴致大好,谁都不能阻止她说下去:「嗳,没关系啦,真的好好笑!」
越.南竖起耳朵,放下手中叉起的肉丸子面条:「盎.格.鲁又做了什麽好事?」
「Hero什麽都没做。」阿尔弗雷德强调。
他们不知何时开始聚一块吃中餐,越.南当餐厅服务生,中午应付完一群食客才有时间坐下来休息,乌.克.兰陪她一起:与香.港交接的同是希望能够准时吃饭,香.港答应把自己休息时间延后;阿尔弗雷德则是自找的,领班不断求他别再玩愚蠢的丛林战争游戏,更不要当自己是黄色潜水艇,每每阿尔弗雷德老老实实开洗地车做完阶段性工作时,早过了中午,上餐厅自然遇见他们三人。
「你真的什麽都没做?我才看你把扫把当机关枪扫射中.东人呢。」越.南说。经过一周的洗礼,她已经不像第一天上班那样害怕阿尔弗雷德,当时她把阿尔弗雷德看作可怕的神经病,现在依然当他神经病:人畜无害的神经病。
乌.克.兰说:「盎.格.鲁.萨.克.逊万圣节的时候还没来上班,他今年复活节才来应徵,惨兮兮的一个人,盘掉房子,欠银行一屁股债,住水泥墙……」
「记得吗,现在我们讨论到关於糖果的事。」阿尔弗雷德大声「提醒」乌.克.兰。
「唔,糖果,对!」乌.克.兰讲下去:「一楼在万圣节特别开放给小学生来玩,不给糖就捣蛋!」
香.港站起来:「我得走了。」
「不行,还没完。」乌.克.兰叫住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