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早上,到了午餐时间,今天选择在办公室用餐。志保坐在办公室的小沙发上,一手拿着蓝莓花生果酱三明治,一手拿着信封看信。果然前面几封信是那些小鬼写给自己的,落款时间是上周四。步美在信中写道:“老师说要我们写很久没见面的人,我原本想写给柯南的,但是他从没有回来看过我们,听小兰姐姐说,他去了纽约,所以写给他他也不会回来看我们的。但是我写给哀酱,哀酱在日本一定会抽时间来看我们的。”信的背面还画了樱花。志保抿嘴笑了笑,果然是青春期的小孩子了。
最后一张信纸,来自一位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冲失昴。格式化的问好,然后要提醒自己要注意安全,最后问最新的居住地址在哪里。全程语气温和,不着边际地试探着,字迹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落款时间是在昨天。
嗯,估计今晚上下班就能见到他了。志保一口一口啜着冷掉的咖啡,看着挂在墙上的冲矢昴在新年的时候送给自己的一幅画,搬家的时候一并带过来了。
以怎样的态度面对他比较好?
和他解释一下灰原哀是自己的亲戚?理由很牵强,而且很明显的看出两者的相貌基本无变化,五官立体的茶色头发在人群中也算是比较显眼的存在了。
从头到尾全盘拖出?没必要让普通人知道这些事情。
想着想着,杯子里的咖啡也喝完了,湛蓝色的眼睛盯了杯底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很奇怪,为什么要在意对冲矢昴的解释?她走的时候他分明就在隔壁,为什么不出来道个别,偏偏在这时候来找她?
手机消息提示音恰到好处地响起,打断了胡思乱想。
最新的消息是研究生交流群发的是一个链接,应该是大学微电影活动拍的一个影片参加活动,正在拉票。志保点进去,饶有兴趣地看看这群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大的学生拍了什么电影,好了解一下当下大学生的精神思想状态。
开片是下雨声的背景音中的一段对话。
---Hi,siri,how do you say goodbye to someone you donnot want to lose?
---This question is too difficult to answer.What would you say?
---I didn’t say goodbye,I didn’t say anything.
---Are you still sad?
---Of course. Not every encounter will have an ending. But every encounter will have meaning.There are too many uncertain things.The time keeps changing,the person keeps changing.
随后镜头转向了热恋期中的男女生,溢出屏幕的开心与幸福,两个人一起对着镜头做着鬼脸,趁着对方不注意偷亲,对视的一瞬间看着彼此都笑了起来。坐在咖啡店里在纸上讨论着晚上吃什么,手牵着手走过大街小巷,从夕阳到深夜,看过热闹大街上的流光溢彩,路过人间烟火中的千家万户,观赏过夏日特定的烟花大会,叹息过前辈们离开时的拥抱与眼泪。
最后,男生和女生在拍毕业照的那天分手了,拍摄的时间点依然是黄昏日落时,男生送给女生一束红玫瑰,拥抱了她,最后拎着行李箱走了。
最后女生来到了海边,录下了开头的那段对话。
也算是给没有好好道别的相遇之人赋予了一定的意义吧。
处理了一下信息,关掉手机后志保窝在了沙发里,想想自己身边的人,在离开的时候都没有和自己好好道别,工藤新一的药是托阿笠博士特定飞过去给他的,姐姐和父母,都是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了死亡,还有一个Rye,走的时候也没有告诉自己,后来才知道是逃离组织。
阿笠博士应该在家吧,这周日去看看他。
这么迷迷糊糊地想着睡着了,梦里又梦见了Rye。
场景回到了组织的实验室内,两个人面对面,她坐在电脑桌前,他轻靠着实验室里的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药品柜,眼神忽明忽暗,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她抬起头与他对视,想要将那抹看不清的暗弄明白。两人静默对视一段时间后,在有着温柔错觉的松绿色的眼睛里看到了眼神躲闪的自己,她转身装作整理数据,他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将视线转移到了对面的白墙上,神情稍稍舒展,聊聊关于姐姐的事情,关于外面自由的世界。
这次他神情淡漠,头低着,前面的刘海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表情,身上换上了黑色的风衣,周围只剩下黑白色,肃穆沉重,对她说,没能把你姐姐保护好是我的失误,对不起。
她想说不是,是她的错,是她不应该让姐姐觉察到她在组织中的处境,要不姐姐也不会冒险去做那种事的。但又想说是的,如果他早一点安排人,说不定就能把姐姐拦下了。
突然一下子惊醒了,睁眼看到的熟悉地天花板提醒自己,这是一场梦。
听人家说,梦里梦到谁三次,就代表着要互相遗忘了。自己梦见他也不止三次了,可能对方已经遗忘了吧,毕竟黑暗组织里的人代表着黑暗组织,不要轻易地有所牵连是正确的选择。
在沙发怔怔地坐了一会儿,起身洗了把脸,拿上挂在衣架上的白大褂,去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