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云草堂吧 关注:12贴子:1,122
  • 0回复贴,共1

【转载美文】路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那么多年,一条路。 

两点一线稳扎稳打的生活如是这路一般,没有任何其他方向的选择只有希望干涸如同完美的程式一般冷漠的排列至尽头,孩子们手牵手飞奔而过,灰头土脸没有彩虹的对比色。 

连行走都是机械般的下意识而不动声色。 

用左手握住右手,温度停留在掌纹间却不肯再深入。一点点,不着痕迹的刀光剑影缓缓印刻进彼此寂寞身心,让自己绽放出夺目的光芒,伤得对方血肉模糊片甲不存。心里的某个被遗忘的角落开始漫漫膨胀,无处可逃。一切的一切宛如一场真实盛大的幻景,不可琢磨。似曾相识,却又恍惚不明。 

  

路冷漠看着别离伤情无动于衷,家笑容诡秘地扑倒在路的怀里,那种子蜕变为糜烂妖艳的花。 

家说路啊你听见吗?他们都哭了呀。 

唇齿间溢出来满满的笑声,脆生生的,放肆到没有自我。 

  

头顶的梧桐树上那些密密的叶子把手掌翻上来,我看见它们那么自然的把手翻上来,在风里左右的摇摆。它们说来呀来呀,把心给我们。我的耳朵被风吹的呼呼做响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依稀记得那天的阳光多么灿烂而天空一片忧伤到极点的黯蓝,那么温暖的粉红色云朵在天空中飘荡,染了一片霞晕。微凉的指尖在空气中轻轻划出一个圆,仿佛就触摸到了永恒。 

掌心那些纠葛不清的纹路找不到出口,仿佛就注定了漫长的时光中无助的徘徊。 

路也是一样缠绕理不出头绪的啊,他在一个起点开始延伸,慢慢纠结出无数的线条暧昧不清的枝桠彼此缠绕,而我们就在那里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路的尽头是家啊,家却离路非常的远,不论是两个人还是两件事,在非常之近的距离里只能够加深彼此之间的鸿沟无法逾越。 

路的眼里一直重复着离开和归来,而家一直在承担着归来和离开。无休无止的劫数。离开总要有人悲伤的,归来也不一定会让人开心,可是没有什么是不变的啊,路终究是个旁观者,他没有这个资本去感同身受,而家注定是要去负担这些沉重,她便是那些庸俗情感的产物,必须去承受这样或那般的无奈,不过掐了一朵花却是苍茫了几世轮回翻转。而事实的 

关键在于,当我们终于开始了解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那些腐朽掉了的记忆只剩一点点卑微的残渣,而日子照旧如白开水一样明澈却索然无味。当真相露出它赤裸裸的一面的时候人们又是以怎样的一种姿态去迎接呢?只是我们都已经筋疲力尽,再不想去理会,只安静的接受罢了。我们只当不在乎了。 

但真正不在乎的能有多少呢?我们可以顽固地说着不要了不在乎了不想念了,用幼稚的词句渲染着莫名的悲伤,然后是心灰意冷再放弃。可是真正放弃的有谁?我们终究只是容易受伤的孩子,与其所有人难过,不如我一个人悲伤。 

命运的红线连着谁和谁的永远。我们的明天是否还在摇摆? 
当初的人已经不在,所有的事情都在颂唱物是人非。人非,人飞。所有的东西都是一种离别。 

当作一场华丽的表演,现在还没有散场。 
时间是可以压缩的,未来一天一天铺展,回忆却有快进的资格。当我们固执的不去理会真相而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用最简单的谎言去欺骗自己,其实是最好的,逃避有的时候是一种非常好的方式,它可以避免所有人受伤。而我们为什么要互相欺骗,还不是因为害怕两败俱伤。我们一直花去大量的时间来自怨自艾故做矫情,要回到从前,我们要回到过去,惟独忘记时间的尽头不过是虚无的象征,棱角磨平了,连笑容都不免彷徨。而最后呢?真正的,我们将失去多少?获得哪些?感伤何处?其实有的时候,错误可以避免,只是我依旧执迷不悟。 

仅仅是想要长久的保有一样东西,照样敌不过光阴的侵蚀。自是在劫难逃。 

  

路骨子里透着寂寞,他非常淡漠的拒绝所有人和他说话,因为他也开不了口。于是他的身体就慢慢腐化生长出无数的杂草,有点病态的黄色是因为路身上化学垃圾的污染。它们依附着路生存茂盛,然后渐渐枯萎,再生长,再枯萎,年复一年。直至满是疮口。 

而家据说是甜蜜的象征,只是当我们开始厌倦了每天同样的面孔和行色匆匆,总是会向往更加新意的生活,从而促使某个人的离开,然后那些快乐支离破碎,瞬间幻化成为水气蒙蒙的绝望。人类终究是贪婪的动物,于是他们只会继续的厌倦,继续的离开,而家也不再是某一个幸福美满的天堂,只能够算是大家休息停靠的中间站,末了还是要分道扬镳。于是家很悲伤,很悲伤很悲伤,于是当再有人靠近她的时候,她顿时变成了一个火球烫手,难有人敢接近。 

于是路对家说,我们在一起吧。 

  

转一个身只需要一秒种。 

说一声再见只需要牵动几根肌肉。 

忘却某些事情却需要一生。 

“如果我喜欢你呢?”如是这般温柔足以让人屏息至死。 

期盼已久的记忆重演。 

我红了红面颊俯身笑了起来,甜蜜无须言表。 

是一场再真实不过的遭遇,锈掉的门锁里没有别的结局,当尘土飞扬的背对来临,注定路上的相遇没有后来的相处。 
脚上厚厚的茧子失去痛觉,同理而得,当心思成茧就不会在再想起谁,绝望慢慢滋长。而青春呲着牙垂死挣扎。 
还不如那块来历不明的伤疤来的鲜明,那是死掉的青春,扑通扑通。 

终究还是这样。看不得别人受伤,看不得自己受伤。 

  

路和家早就联在一起。很深很深,深过血液深入骨髓直至心房。 
而今次,每一步都能听见东西折断的声音,旁边的他听不见,路人甲乙丙更听不见,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声音。 


IP属地:天津1楼2006-01-01 00:12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