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故事的一开场，就是一场荒芜的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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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手吧。”
“嗯，好。”
电话声戛然而止，她轻轻地放下了电话，C大的录取通知书被丢在了电话旁。
b
苏若抱着娃娃一个人坐在床上。
悲伤，解脱，寂寥，寞落。
或许，不管用什么词来形容，都似乎欠缺了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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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关机，网线剪断。
第一次，苏若和所有自己曾经的依赖全部绝缘。这种逃避，连她自己也觉得懦弱。只不过，除了如此这般，就是如此这般。人总是这样，要让自己不好过到极致，才知道如何爱自己。
一个人散步。
走在香樟树下，走在十字街头，走在霓虹灯下，人群稀落，晃眼如电光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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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一个人撑伞走在湿绕的小路上。
街口，一对情侣赫然地彼此相拥。苏若听着他说，我爱你，我会陪你度过每一个雨季。而她莞尔一笑，笑的如此招摇而明媚，深深刺痛了苏若。
岑莫也曾经如此说过。
然后，再阳光耀眼的某一天，同一个街头，她蹲在街角大声的哭泣。
周围的人相视而望，却无人相劝。
她遗失了他，就在阳光溢满的日子里，也一并遗失了他的那句我爱你。
岑莫和苏若的结局也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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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衬衫。碎花棉布裙。帆布鞋。
苏若轻微的打理了很久没有整理过的头发，浓密的如海藻般，参差不齐。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雀巢的矿泉水，放进了包里。
——我在C大旁边的KFC等你。
——吃什么。苏若按了几下键，拿着包走了出去。
——喝粥。
——就喝粥？
——BINGO。
浓密的树叶的斑驳间零星的穿插着丝丝阳光，继而随着微风摇曳。
苏若伸出右手，试图挡住那抹急射的阳光，却依旧被它灵巧的穿过指缝间斜射，洋洋洒洒。
下一秒，她用手机拍下了这抹阳光。
习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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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FC。
尧尧还是一如既往的明媚。苏若刚踏进去，就看见某一个亮眼的身影。
色彩斑斓的格子衬衫，花哨，却丝毫掩盖不了乔尧尧的气质。洗的已经泛白的牛仔裤，那是苏若和乔尧尧都很喜欢的式样。
“早。”苏若拍拍乔尧尧的脑袋，继而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乔尧尧瞪着眼睛，大声喊道，“天啊，你居然瘦成了这样。”
“没那么夸张吧。吃什么，我去买。”苏若平静地说着，乔尧尧灵动的眼神顿时黯淡。苏若握住了乔尧尧的手，“尧尧。”
“我们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所以，我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听你来说。所以，你必须告诉我这些日子，你发生了什么。”乔尧尧一脸认真，认真地苏若连一丝的敷衍都无法开口。
“嗯。”她笑了。
苏若，苏若，倘若可以，我真想一直看着你的笑。即便里面参杂着某些善意的谎言，我却依旧想看见它背后的疼痛。乔尧尧看着苏若站在服务台前的身影，忍不住难过。
肆无忌惮，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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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再次看到岑莫的时候，是在C大那条从校门通向教学楼的大道上。
岑莫远远的从前方走来，苏若不自觉的放缓了脚步。
她多想自己拥有超能力，能够在岑莫的视线里隐形，最起码，会不那么无措。苏若低着头沉默。乔尧尧突然握住了苏若的手。
一切都无需言语。
岑莫和苏若擦肩而过。
苏若的眼神焦距一直在前方的某一个点。
而岑莫却盯着苏若看了许久许久。
停留过岑莫身边的时候，苏若恍然有一种幻觉。
他会拉住她的手，然后拍拍她的脑袋，一如既往地微笑，喊着傻瓜，傻瓜，傻瓜。
岑莫，你真的残忍到了没有一个解释。苏若忍住了汹涌澎湃即将涌出的泪水。抬起头，轻轻吸了一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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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尧尧和苏若考上了同一个系，也同样是同一个寝室。
从初中开始，乔尧尧和苏若就没有分开过。苏若时常想，这是对彼此的依赖引发出的一种结果，还是一种命定的陪伴。
乔尧尧第一次听到苏若的这句话时，灿烂地笑着。然后摆摆手，说两者都不是，而是彼此欠了对方一辈子。
一辈子。
苏若紧紧回握了乔尧尧。
尧尧，倘若可以，这条无尽的岁月，我只希望你在我身边，仅此。苏若没有言语，只是握着那只手，静默地往前方走。
乔尧尧的心也坦荡的清澈。她愿意一直就这样握着，如此存在着。
相信有一种感情吗。
可以超越友情，超越亲情。就好似孤岛上被遗弃的两个人，除了彼此温存，就只能彼此陪伴。纵使阳光下，她们笑的有多么灿烂。纵使无数的情愫下，别人以为她们多么无谓。人群背后的寂寥和曾经的付出，了解的，只有彼此而已。
这就是一种陪伴的姿态，美好而又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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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
苏若爬到乔尧尧睡的上铺，对她轻轻的吹气。乔尧尧嘟囔着挥手，“苏若，你好无聊。”
“尧尧，你睡的已经够多了。我们去走走，今天天气真不错。”苏若抱起床上的娃娃，坐在床角，轻声说着。
乔尧尧把脑袋从上铺探了下来。
“苏若，你什么时候能舍弃娃娃，我就什么时候能舍弃睡眠陪你去走走。”乔尧尧闭着眼睛呢喃。
苏若笑着不言语。
寝室的门开了。
小米从门外进来，对着苏若和乔尧尧喊着，“你们俩都在，正好。有一个系的男生要请我们寝室的所有女生唱歌，吃饭，交流交流感情。我和她们都说好了，就差你们两个了。晚上没事的吧？”
还未等苏若拒绝，乔尧尧抢先说，“我要睡觉。”
“那可不行，人家点名了，说要我们整个寝室的人，一个都不许拉。你们就一起来吧。”小米极力劝说着，煞有其事，还不停的拍着乔尧尧的头，这一下，彻底让乔尧尧清醒了。
“得，我们俩去还不成吗？就吃饭？没别的事？那是不是可以随时走。”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们好歹也呆一会儿吧。那个系里的男生可都是人才啊，连学联会主席都去呢。”苏若的脸色在下一秒有些凝固。
“得了得了你，去就去啊，说那么多干嘛，赶紧走吧你。下午回来再说。”乔尧尧赶着小米出去。
“尧尧，我不想去。”苏若坦白。
乔尧尧伸了个懒腰，“苏若，你一定要去。不去，你就永远过不了自己这关。”
逃避是很简单，可是面对，太难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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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衬衫。牛仔裤。依旧凌乱如海藻般的头发。
这就是苏若，不管走到哪里，不管遇见谁，都只是苏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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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
苏若和乔尧尧坐在大包的最角落。
昏暗的灯光下，是彼此嬉笑，歌声交杂的序曲。
苏若看不清最那头的人是谁，只听见嘈杂。乔尧尧有些倦意地靠在苏若的肩上。
没有岑莫。
苏若一进门就知道，这间房间里没有岑莫。
于是，便有些心安的留了下来。
一曲周杰伦的搁浅毕。
某个男声响起，“你们系的女生真含蓄，看那边的两个，沉默到现在。”
苏若微愣。
继而被小米她们拉扯着起身，乔尧尧也最终被弄醒，推推搡搡地到了中央。
“苏若，乔尧尧，你们两个沉默了一晚了。来一首，找个搭档一起唱吧。”周围一群人开始起哄，直到包房的门开了。
苏若不自觉地握住了乔尧尧的手。乔尧尧也默契地看着门口进来的人。
“岑莫，你迟到了，才来。罚你唱歌。”
“抱歉，有点事情。”岑莫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深深吸引着苏若。那个曾经只属于她的声音。
“干脆这样好了，岑莫，你和苏若合唱吧。”
苏若明显的感觉到岑莫愣了。继而渐渐有所反应。
“苏若不喜欢和男生唱歌，岑莫，你就一边歇着吧。”乔尧尧语气非常不善，顿时僵了现场的氛围，随即勾起苏若的肩膀，“陈绮贞的鱼。我和苏若唱。”
气氛开始有些缓解，岑莫被簇拥着经过苏若的身边，继而坐在了不远处。
岑莫，你最喜欢的陈绮贞。那首你曾经让我听过无数次的鱼。这个夜晚，最后，我唱给你听。我知道，你知道我是唱给你听。你知道，你会知道。纵使我们已经形同陌路。
音乐持续到最后，乔尧尧停住了，只听苏若一个人唱。
整个包房安静地只有苏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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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这就是你。
这就是那个暑假前的苏若。这种温暖的感觉，才是你。
乔尧尧的眼中只有苏若，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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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拿着书，很潇洒的离开了教室。
人群涌入了门口。
苏若缓慢地低着头走在最后面。却硬生生地被撞到，本子，笔，散了一地。
“抱歉。”很好听的声音，的确是很好听的声音。
白衬衫，西装裤，帆布鞋。
零散的头发，星星落落的刘海，就那样，弯着身子捡地上散落的东西。然后起身，对着苏若微笑。
“对不起，撞到你了，喏。”他很郑重地把东西递给苏若。苏若透过自己绵长的已经些许遮住眼睛的刘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接过东西，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我叫年西漾。你呢。”
谁也不知道，此刻的苏若嘴角弯起了一道弧线。很淡，很快，却存在过。
因为，苏若知道他是谁。
因为，苏若有足够的敏感。
因为，苏若的感觉永远都是如此正确。
她没有回头。
因为，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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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转弯的走廊。
毫无预兆的，苏若和岑莫相遇。眼神交汇的那一刻，苏若渺然出现了幻觉。好似回到了曾经在一起的时光。
眼神交汇，继而微笑相拥。那是属于他们的默契。
岑莫若有所思地愣在原地。
苏若轻轻呼出一口气，绕过他，想要离开。
而这一次，岑莫拉住了她。
温柔的力道，却让苏若再也没有前进的力量，酸涩的感觉顿时浮现。
“你……”岑莫的话在出口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时光静止在他们之间，细微的产生了微妙的化学反应，然后在无尽的沉默中掩埋。
人总是要在面对中跨越自己的极限。
当苏若低着头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时，岑莫依旧拉着她的手，没有任何言语，只有投来的目光。苏若没有看向他，那双眼睛，她已经承载不起了。
挣脱，停顿。随即离开。
岑莫的手无力地落了下来，苏若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脚步依旧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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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莫，你真的太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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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柔和地袭来。
苏若刚走出教学楼，就看见坐在前方长椅上的乔尧尧。一改往日牛仔裤的风格，换上了苏若最爱的碎花棉布裙。
苏若有些诧异，缓缓走近她。
“苏若，苏若，苏若。”乔尧尧的眼底尽是幸福的笑容。
她拉住了苏若的手，在阳光下转啊转，好似一抹光束一般温暖。
苏若微笑着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溺满的温暖。
“尧尧，你今天很不一样。”
乔尧尧神秘一笑，露出了少有的羞涩感，“我觉得我喜欢上了一个人。虽然，我们没有正式见面，只是听过他的声音，看过他的照片而已。”
“尧尧，你真不现实。”
“苏若，就是那天KFV里的男的。苏若，苏若，他的声音就是我喜欢的。充溢着安全感。”乔尧尧陷入了一种幻想，苏若看着乔尧尧，就好像看到当初的自己一般。
缺乏安全感的人，才会处处寻找安全感的和谐。
尧尧，你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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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尧尧。”
陌生中的熟悉感。苏若转身，依旧平静的双眸后是充斥着莫名的隐忧。
苏若不自觉地紧握了乔尧尧的手，就在乔尧尧喊出那个名字。
“年西漾。”
年西漾对着乔尧尧笑。
苏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B 一场荒芜，一场决然，一场暧昧，终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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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苏若。”
乔尧尧不带任何形容词的介绍。这是苏若和乔尧尧的共性。
年西漾看着苏若的眼睛，似喊又似念叨的开口，“苏若。”
苏若没有抬头看他。
只是握住乔尧尧的手，没有一丝犹豫，“我先走了。”
乔尧尧默契地点点头。
永远都不喜欢陌生人。
这就是苏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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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苏若在寝室的门口猝不及防的遇见了岑莫。
远远的相对。
她知道，他在等她。可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等她。
周围是偶尔飘来的几抹好奇的目光。
苏若只是站在那里，只是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举动，这是她最擅长的沉默，也是最习惯的一个人。
岑莫知道苏若不会离开。
他一直知道。他知道苏若无法抗拒他，即便她是如此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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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回来了，若若。”岑莫牵起苏若的左手，轻轻拥住了苏若。
熟悉的味道，这就是岑莫的味道。
苏若静静地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闭着眼睛回味着曾经属于她的这个久违的拥抱。只需要几秒钟，几秒钟就好，几秒就好。
苏若慢慢睁开了眼睛，不着痕迹的推开了岑莫。
就在他以为，她回到了他身边的时候。
清澈，洒脱。
这是岑莫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见苏若望着他的眼神。没有依赖，没有撒娇，没有笑意的眼神。
“你想回来了，可是，已经没有路给你回来了。”
转身，离开。
背影，决绝。
“可是我爱你。”
苏若的背影停住了，没有回头。几秒钟的沉默，继而开口。
“可是我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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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莫，这是你第一次说你爱我。
以前，不管我如何任性，如何撒娇，如何如何一切，你都始终笑着摇头。我曾经以为，这三个字，就是我的整个天堂。
直到你离开。
直到我不再回头。
你终于说了这三个字。
可是晚了。
岑莫，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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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里空荡荡。
只有苏若一个人。
她抱着娃娃，那个陪着她去每一个地方的娃娃。
窗外是漆黑的夜，远处，灯光璀璨。楼下随时都能传来讲话声以及嬉笑声，若隐若现。
繁华的最高境界是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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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伤感。
苏若的眼泪，恍然落了下来，静静地流淌。
湿了脸颊，湿了手臂，也湿了娃娃。
蜷缩在角落。
除了这样，她不知道该如何感受到安全。混杂的酸楚连同骨子里的某些情愫一齐爆发，无声的爆发。
苏若，苏若，苏若，他说他回来了。
可是，根本不是这样，一点也不是这样，绝对不是这样的。
苏若抱着娃娃喃喃自语。
岑莫已经不是能给苏若安全感的人了。
一次离别，注定了他不属于她。她眷恋他的怀抱，眷恋他的味道，眷恋属于他的一切的一切。现在，她要舍弃这些眷恋，因为，他没有了最重要的东西，他再也给不了苏若最重要的感觉了。
一场决然，注定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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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的门开了。
乔尧尧溺满笑容的弧度在看到苏若的下一秒消逝。
“苏若，苏若，我在了，我在这里。”
乔尧尧伸手抱住了苏若，温柔的，充满了暖意。
——你很爱她吗。
——我很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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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突然笑了，就在乔尧尧的怀抱里。
她可以冷漠，对任何人冷漠，唯独在乔尧尧的面前。
“陪你出去走走。”乔尧尧握住苏若的手，温婉地开口。
苏若摇摇头，脱离了那个怀抱，看着乔尧尧的眼睛，继而很灿烂的微笑。
“没事了，真的。”
手机震动。
——我们有机会成为朋友吗。
依旧是那个陌生的号码。
而这一次，苏若按了回复键。
——或许可以，或许不。
发送成功。
她放下手机，撒娇般的拉着乔尧尧的手。
“明天下课后陪我去逛街吧。”
乔尧尧惊呼，“我没听错吧。宅女苏若居然要出去逛街了，奇闻啊。”
苏若不满的嘟囔，“戏过了，你太夸张了。”
“就是要你知道自己有多夸张。不过，看在你马上就要生日的份上，我就陪你出去吧。”乔尧尧狡黠一笑，“你都快忘记自己生日了吧。”
苏若微愣。
快生日了，嗯，快要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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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自己很特别吗。
苏若抱着娃娃靠在床角，乔尧尧躺在床上发短信。
——现在知道了。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苏若迟疑着回了他的短信。
——也许知道。
同一个夜里，同一场陪伴。
不同的两个人握着手机，收信的人却是同一个。
j
深夜里。
苏若莫名的如同受到感应一般醒了，因为手机突然亮了。
一个没有保存的号码。
可是苏若知道是谁，这个号码太过于熟悉。熟悉到即使从手机中删除，却还依旧条件反射的记在心里。
——我以为有些东西可以很快结束，因为疲倦。可是对于你，若若，你是特别的。我以为你会和往日一般，哭，闹，不依不挠。却丝毫没有想到，这一次，你竟然放的如此快。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还记得我们曾经约定的吗？没有了你，那些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你懂吗。
没有任何预兆的落泪了，轻微的，细腻的，连苏若自己也没有察觉。
她悄悄拉开宿舍窗帘的一个角落。
皎洁的明月静静的洒在静谧的夜色之中，可是她的心却是如此强烈的涌现着某一些思念。
苏若不得不承认，想他，很想他。想他的声音，如梦魇般呢喃在耳畔的温柔。想他的温度，与生俱来的特殊的气味久久不散。想他所有的一切，蔓延扩散，没有边际。
拿起手机。
删除了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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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溢满阳光的街道，苏若逛着一家家琳琅满目的店铺，眼花缭乱，令苏若忍不住皱眉。她不喜欢这些衣服，杂。穿在身上，总是与苏若与生俱来的感觉不同。
乔尧尧被苏若握着，却没有过多的话。
“算了，我们去喝东西。”在苏若逛了N家商店依旧如此不满的时候，她终于放弃了。“看来我只适合当宅女。”苏若笑。
“是你太挑剔了。”乔尧尧马上回了苏若一句，苏若依旧只是笑。
星巴克。
苏若和乔尧尧刚坐下，就看见不远处的年西漾。蓝色格子衬衫，黑色的滑板裤，帆布鞋。一个人坐在那里喝着咖啡，阳光之中有那么一点反差。苏若看的有些微愣。
“年西漾。”乔尧尧在看见的下一秒就喊出了声。
年西漾转头看了过来，然后微笑，就如同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一般的微笑。
“好巧。”他不着痕迹的打着招呼，在苏若的对面坐下。
“嗯，我们出来逛街的。然后苏若好挑剔，逛了好久才到这里来的。”
倘若岑莫曾经是苏若无法跨过的坎，那么，如今，年西漾就是乔尧尧无法跨过的障碍，而她，也不愿跨过。年西漾面前的乔尧尧，永远都是另一番景象。
苏若沉默着，始终沉默着。
“吃点什么，我请客。”
“不用了，AA制。”直到年西漾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若才赶在乔尧尧之前把话说出了口。乔尧尧预料之中，年西漾嘴角的弧线倾泻的更明显了。
后来，同一张桌子上，可是年西漾却发短信给了苏若。
——一个独立的女生，首先就是从经济上独立。你真的很特别。
苏若没有回，也没有看年西漾。
乔尧尧的目光始终集中在年西漾的身上，无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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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后来，苏若一个人离开。
留下了乔尧尧和年西漾。
回去的路上，乔尧尧发来短信。
——谢谢，对不起。
这是乔尧尧第二次和苏若说对不起，可是她却没有丝毫怪她。
尧尧，或许是我太过于自私，害怕你同我一样。苏若的心底泛起了一丝丝的苦涩，无法言喻的悲伤。最后，她决定不再参与乔尧尧和年西漾之间的纠葛，放手让乔尧尧追逐，而她，会始终站在她的身边，就如同和岑莫在一起的时候，乔尧尧一直在她身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