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出戏:沈倩&左尹·宫别声
前情:
沈倩
同人贺拜,躬身垂首,惟闻颂“拥篲折节”云云。缛节毕,退而自行。道逢簪缨,只认先时座上宾。恐有失,揖让未言他。
左尹·宫别声
不做益州牧,未拨清江帆。朝歌明夜弦,鸣鼓捧象笏。官绶悬紫带,腰系月玉白。众贺若星子,曳裾嵌中央。门前多盛儒,语多堂皇声。回身转见流雪于廊下,树荫累满而落花,见之忍而不俊:“还未梦谯周,鬓边多木樨。”
见记识广,朝歌内三百六十同僚,皆阅敕黄后不忘。虽未谋其面,由画像而辩得。掸去她鬓边落花,心正纯明,弃蔽他念,故未留心女儿酡红,拂之入袖自然添香,许是胭脂与木樨参半。揖手回了一礼,把声一扬:“在下宫别声,来日短长,若将时有幸得您秉笔,劳烦字澄迹清,记到末‘丿’一笔时,落得公正。”
沈倩
其时未踏凤池、涉乌台;循声递目,玉叶间茸金。其近也不狎,故垂赪霞而已,也记相答:“从尊师下帷,既已经年;诸閤不识,有愧门墙。大人清者,非倩秉笔,亦当盛名。”
却半步,邀问:“先贺高升。大人缘何涉此?”
左尹·宫别声
手叩廊柱,“大史门楣,德隆望尊,宫某慕先生之风,少居于蜀,曾寄长书谒学,蒙先生解惑。”言下之意:师恩难忘。“与先贤有半纸之缘,理应拜问心身安乐。”
念及邸上雾茶郁口,花酥留香,手谈势当,聆听智诲,存下次再来,下下次还来之念,有个盼与交好念头,故把话说得圆满:瑶琴高曲,浅匣藏珠,姑娘既向书山,无须菲薄忧前路,低头看,满斛珠玉在怀,潜心冶学就是,待到他年鹿鸣宴,自有我该称一声同僚之时。
明明双目盈笑,却双袖一拱再拜,说是别声多言,失礼了,可又偏要问一句:是哪个倩字?
沈倩
见粲然目色,大袖缓带相交撞。官止而神行,思昔从师临清流、步仄径,白云生堂上,卫姬讴新声,清秀格律;西席云此下三百遗意:制黄门、造郊祀、作铙歌。其时唯我操觚稚拙,满纸看去,不见烟云,烂调与陈词。
略展颜:“不是请托唤取,写作人与青。”
又一心:“千里递书,英才如此,今可另拜别府尊师?”
左尹· 宫别声
十顷海棠,一鹭直上,百尺游丝,金鞭偏向。驱紫燕、并鹦鹉、弱年拜尹,凤吐流苏。清齿一线,顿成粲然,脆声:“我自是没有拜别人的。”
向来他眼争相问。不图达学,只争‘宫尹门生’。庚四开蒙,闻圣贤言,寸莛撞钟,移樽求教,不及予她分说,乘东风,误连人袂,只垂了香囊拋予:待牡丹破萼,樱桃红了,名就之时,共摘风袅。
名另有释:“谠言罕得,人应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