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觉得客观上来说,绘梨肯定和母亲还是不同的,毕竟母亲甚至最开始没打算死,是要战胜病魔拍纪录片来着(然后直接12岁生日会上告儿子自己要死了,更屑了),而绘梨是真的要死,她是真的需要考虑面对死亡的方式。然而即便如此,也不能完全说她带入的是电影中那个男主选择要回忆的母亲形象,因为她既明白“事实和创作的界限不清”,又看出了“这电影在将残酷的事情拍成佳话”。
不论如何她都比母亲要好很多,但不论如何,对已经被母亲推开大门的男主而言,绘梨的行为确实是一种延续。
再进一步说的话,感觉也可以把最后那个吸血鬼绘梨带入讨论。
毕竟“绘梨”也是一边说着只要看电影就能无数次见到你,一边对现实的男主表示不想看就滚事后也再没见面。她本来就爱看电影,又要死了不论作为吸血鬼还是人类,我觉得她和男主的共通点就是非常巨大,都是在通过将人生电影化的形式去面对。所以有了成片她就不在乎现实中的男主,男主也是再见想通后就心满意足离开再也不见(甚至不坐下看电影本身我觉得都是一个意外的点了)。
你可以说男主这个现实剥离是个心理问题,是逃避的延伸。但真的同时也是一种圆满,一种开解。
因为他当年是逃离医院的,那并不是隔着镜头去看待的表现。而最终虽然首尾呼应同样是爆炸,他却是笑着离开,在家人仍旧全死光的情况下。他的这条道路不论好坏,终究是从半吊子走到完全极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