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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美丽新世界》与《灿烂千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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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玛丽雅姆和约翰的拉郎配,感觉他们挺像的……希望大家喜欢(不喜勿喷)
让我曾经遇见你
——《美丽新世界》约翰×《灿烂千阳》玛丽雅姆
十五岁的那年,玛丽雅姆第一次住进了扎里勒的大房子里。
她所在的房间的窗口正冲着这所大房子里的花圃,中间是一条鹅卵石小径,佣人们就在小径上来来往往,忙着给花儿浇水,修剪枝叶,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使这所豪宅靓丽得如同青春的少女。扎里勒就常常带一些有钱的陌生人们来这里参观,时不时的,他会抬起头,看见窗户里的玛丽雅姆在看他。
每当这个时候玛丽雅姆就会拉上窗帘。她对于这个曾经崇拜喜爱的男人已经泯灭了希望——她总觉得是他害死了娜娜,当然,实际上她自己才是害死了娜娜的元凶,她恨自己。
讽刺的是,这个人送给她的东西,她依旧觉得那么好看,甚至舍不得把它从身上摘下来,是的,那个连着被雕刻成月亮和星星的硬币的树叶形状的挂坠就是那么让她着迷。
玛丽雅姆抚摸着脖子上的挂坠,感受着它的清凉。也许是她自己的身体太热了,她感觉那小玩意儿的温度竟然越来越低了……真冷。她这么想着,忽然一阵眩晕,然后她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玛丽雅姆是在熟悉的香味中醒来的。那是甜玉米的味道,她和娜娜有一段时间总是吃这个。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古铜色皮肤,梳着辫子的印第安人。
她尖叫起来。
“哦不……求求你别叫了,我没有恶意。”小伙子慌慌张张地开口。
玛丽雅姆住了嘴。她蜷缩起身子,害怕地颤抖着。娜娜说过,陌生的男人是最可怕的,你永远不会知道他们会对你做出什么恶心龌蹉的事来,就像蛆虫和蟑螂。
“你好,上午好,小……小姐,今天天气真不错……”小伙子似乎是为了缓和气氛,说了几句毫无意义的客套话。
“你是谁?”玛丽雅姆压下心里的恐惧,问。
“我叫约翰。你是文明人吧?”约翰说。
开什么玩笑,她当然是文明人了。虽然她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物,可是她也说不上是那种脏兮兮的,没文化的野蛮人啊。
约翰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鼓起勇气,坐到她旁边(玛丽雅姆拼命往旁边躲)。
“我是野蛮人。”约翰轻轻地说,“我和琳达一起生活在马佩斯——哦,琳达是我的母亲。她是一个文明人。我的父亲也是的……那个抛妻弃子的混蛋,他把我们留在了这里,自己回到了伦敦去。他不要我们了。
“琳达总是骂我。她说我的出生是个错误,我本不应该出生的,她们那个世界的女性都没有自己的孩子——可是老马萨瓦说自古以来女人就负责生孩子,然后哺育他们。琳达和这里的女人不一样……她们经常打她,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很不喜欢她们那样对待琳达,因为我知道琳达也很爱我,尽管她总是管我叫小畜生……”
玛丽雅姆静静地听着约翰讲故事。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和自己那么像。
从约翰口中,她知道了,约翰生活在26世纪——那真是一个她想都不敢想的,遥远的未来。未来的世界里有两个对立的地方,一个地方生活着所谓的“文明人”,另一个地方则生活着和约翰一样的“野蛮人”。
其实,约翰一点也不野蛮。他有文化,爱读《莎士比亚》;他会做饭,做的饭还很好吃;他还很有礼貌。他说玛丽雅姆“很好看”。
这是除了扎里勒以外,第一次有人夸玛丽雅姆好看。她看着约翰的蓝眼睛,那双眼睛那么亮那么清澈,令她想到扎里勒曾经跟她提起过的“贝加尔湖”——尽管她从来没有亲眼见过那个湖,可是这一刻,她确信她在约翰的眼里看到了她梦中的,美丽动人的贝加尔湖。
玛丽雅姆不知道回去的路。自然而然的,她在约翰家里住了下来。她本以为约翰的酒鬼母亲琳达会不顾一切地把她赶出去,可是琳达看见她后,却一脸的饶有兴味,仿佛在高兴约翰找回了一个女人作伴。
约翰告诉她,琳达从前生活的地方就是这样子的。在那里,人们想跟谁在一起,就能跟谁在一起,不需要顾忌任何东西,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固定的家庭。那个地方不存在婚姻,也不存在爱情,男女之间保持着一种各取所需的性关系,而且女人不用担心会怀孕——至于琳达则是一个意外。
玛丽雅姆的心砰砰跳。一个自由自在,不需要被婚姻、怀孕所困扰的社会,多好啊。她向往那种世界——也许生活在那种地方,她就再也不是“小哈拉米”了,她也不需要早早出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生下一个不被爱的孩子。
她再次注视着约翰的眼睛。
如果那个社会存在爱情的话,也许她会留在那里的。
这些日子里,她和约翰相处得很快乐。
他们一起去捕鱼、爬树,在河边洗脚或在繁茂的枝叶间搜索为数不多的果子。每当黄昏的时候,老马萨瓦会按时地,慢悠悠地走出来,教他们做黏土模型。玛丽雅姆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可是她觉得这很好玩。
老马萨瓦教他们做月亮、杯子和蛇。教学的时候他总是指着天空,让他们看看真正的月亮应该长什么样子——玛丽雅姆想,这就是为什么老马萨瓦总是在黄昏时出现了,因为在这时候,月亮的轮廓才显现,早的时候则没有。而如果天太晚了,他们又学不了任何东西了。
“老马萨瓦是我们这里最年长最睿智的人。”约翰说,“是他给我讲了过去的故事,还有过去人们的习俗,我的手工也是他教的。”
“我生活的地方也有一个很好的老人,他叫法苏拉赫毛拉。他会给我读《古兰经》,教我写字。”玛丽雅姆说。
到了夜晚,她和约翰挤在约翰家里的一张小小的床上。她对约翰说:“你能给我唱一首歌吗?”
约翰就唱了:“链球菌向右转,转到班伯里T字架那边……再见啦,班廷宝贝,你马上就要换瓶了。”
“你唱的算什么歌呀。”玛丽雅姆咯咯笑起来。
约翰挠挠头,“不知道。琳达就是这么给我唱的,我知道的歌都是这样的。”
“你听我唱吧。”玛丽雅姆开始唱:
盆儿盆儿像百合,
安然伫立泥路旁。
鱼儿盆沿来解渴,
掉进水里扑通响。
“你唱的很好听。”约翰赞美道。
这是我父亲教我的。玛丽雅姆在心里说。可是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约翰没有父亲。
他们在一起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玛丽雅姆陪着约翰,约翰陪着玛丽雅姆,仿佛他们会在一起一辈子。
直到玛丽雅姆想起了自己的家。
想念是一件很突然的事。也许是因为马佩斯的花长得太像晚香玉,也许是因为偶然看到了约翰的一条褪色的红领带,总之,玛丽雅姆开始梦到扎里勒,继而梦到赫拉特,她知道,自己想家了。
她知道,是那个挂坠把她送来了这里,那她是不是也该借助这个挂坠回去了呢?
于是,她有些歉疚,又有些伤感地,掏出树叶形挂坠,对约翰说:“对不起……我想我该回去了——用这个东西回去。”
约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他“哦”了一声。
玛丽雅姆有些不知所措。约翰没有任何表态,她怀疑他是不是生气了,或者更可怕……他压根就不喜欢和自己相处,他只希望自己马上滚蛋。
约翰忽然走过来,张开双臂。
“你能抱我一下吗?”他说。
玛丽雅姆愣了一秒,仅仅是一秒,她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了约翰。
“我喜欢你。”约翰说。
“我也是。”玛丽雅姆抽泣道。
“我……我希望你能收下这个。”约翰从手腕上摘下一个嵌着蓝石头的手镯,“这是……我母亲的一个朋友送给我的。”
玛丽雅姆接过那个手镯,然后她犹豫了一会儿,扯下树叶挂坠上的一枚月亮硬币。
“我希望你能收下它。”她说。
他们交换了信物。约翰又抱了她一下。
“去吧。”他说。
玛丽雅姆深吸一口气,把手贴在树叶挂坠上。
她感到一阵眩晕。
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她听到约翰轻轻地说:“再见,我的女孩。”
感谢上天让我曾经遇见你。
有没有看过灿烂千阳的小伙伴吖~


来自手机贴吧1楼2022-08-01 12:02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