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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戏〗结:白云依静渚,春草闭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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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08-28 21:32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2-08-28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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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关人设:
      水湄兰,十八岁,成绩优异,父亲是秀才,是淑女中为数不多的本就识字且懂诗文的人。因父亲自命清高,日子清贫,但不为众人所知。身量娇小,曲线圆润,表面热心,实则清高爱面子。
      杨从心,十九岁,成绩优异,家里开医馆,身量高挑纤细,对气味敏感。眉目柔美浅淡,本不爱笑,但每每与人对谈,总先提一个薄笑。
      徐秋湄,十八岁,成绩中等偏上,家里开染坊生意,对染布、制香有极大兴趣。典型的大五官美人,大骨架,嬷嬷们都夸好生养,但个子不高,是吃多了很容易发胖的体质。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2-08-28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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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关人设:
        陶姜儿,十八岁,成绩中等偏下,家里打渔为生,清秀水灵,但本身不识字。常被其他淑女背地里说身上有一股子腌入味了的鱼腥气。眼睛形状生得好,但不上妆又有些寡淡,所以总悄悄匀一份胭脂在眉梢眼角。
        吉珠,十八岁,成绩中等偏下,南方普通农户,秀气婉约,气质温柔,官话说得不算很好,带着一点软糯好听的口音。淑女里的和事佬、知心大姐姐,但并不是没有决断。
        许眷生,十九岁,成绩垫底,父亲中过举人,在乡里办了私塾。气质清冷,皮肤雪白,同先帝宠妃丽嫔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一直是大家心目中皇后的热门人选。平常话很少,总是独来独往,注重容貌保养且作息规律,喜欢收藏书籍。
        崔静绿,十八岁,成绩中等偏上,母亲是乡里有名的美厨娘。长相娇媚,体态风流,做得一手好菜。听说以前选秀,有一部分会成为女官和宫女,曾使钱想要被分去女官役,可惜这一批没有这个去向。
        罗氏,十八岁,成绩优异,家里开武馆,身体素质好,骨架虽大,但身形长挑,削肩细腰。长相偏柔美清婉,说话做事又非常爽气,不爱同人耍别扭,不痛快时,刺人的话很直接。话本通,诗文课第一名。
        冯氏,十九岁,成绩倒数,富户地主家庭,本身不识字,手缝宽,花钱是景福宫里一等一的爽气,打赏下人也从不吝啬。丹凤眼整体却生得英气,但一直有传言说是通过行贿抢了别人名额选进宫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2-08-28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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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本篇晒戏选取了景/福/宫/淑/女/册/封前夕,到正式/册/封/后首次以天/子/御/嫔/身份齐聚坤/宁/宫/请/安这段时间线的戏份。着重展现在此期间中众人的揣测、猜想,以及尘埃落定后的或自得、或愤懑不甘。共计6篇,其中群戏篇幅较长,但食用轻松,最后祝您阅读愉快。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2-08-28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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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十月初三
            前情:大家并不很清楚水淑/女家的清贫情况,因而都十分羡慕她读书识字,有个秀/才/爹。而杨陶这一对室友皆因不识字,常请教水淑/女,杨淑/女尤甚。可偏偏这对室友,自进宫那日起,彼此间的关系便很不和睦,甚至于某日众人谈论、编排陶氏身上有鱼腥味时,冯淑/女还特地向杨氏问了一句“姐儿,你也同她一个屋子,也是闻见了吧?”偏巧在杨氏当时走神,竟也顺口应下一句“是吧”,待到回神时,她只想着二人素日里的关系,便不去辩驳……不必多久,这件事情便在景/福/宫/中悄悄传开,亦传到了水淑/女的耳中。
            陶姜儿
            姜儿记得昨个儿是在篓子里见到一块竹叶青的布头,觉得正好裁做两半,给鞋面再添个色,但屋里黑洞洞的瞧不清晰,总翻不见。好在杨氏出了门去,临窗那边的炕头空着,她便拽着绣篓要上那头去坐,才挨上炕边呢,眼前头忽晃过一个人影,待一下瞧正是谁后,便轻轻盈盈地笑了起来:“你别站在门子外了么,今儿屋里正宽敞呢。你进来同我坐会儿好不好?咱们说说话。”
            水湄兰
            [因一句“宽敞”眉头轻动,特意往屋里瞧了两眼便笑了]怪不得呢,是杨姐儿没在呀。[正说着已含笑入了里屋,一壁往陶氏那处走一壁看着她关切道]天气越发凉了,坐在窗边的时候可小心别着了风啊。
            陶姜儿
            因天已凉起来,宫里便叫每间屋子都配下一只炉子,因怕不小心弄翻了,寻常都放在墙根儿下头。姜儿正上那去泡水,闻言便只轻轻“诶”过一声,等捧过了茶,自家与兰姐儿对面坐下时,方笑说道:“不碍事的。我老家就在那海边上,你不晓得,一个早,一个晚,风打着浪,浪打着风,吹过来不知道有多凉。到了春啊,秋啊,尤其是冬,那风恨不得带着湿气往你骨头缝里钻。我早吹惯了的,京城里头的风也就沙大了些罢。”
            水湄兰
            [听得入神,只把着茶盏在手里,再说话时神色更柔煦]太湖水,洞庭山,狂风浪起且须还……[声色雀跃地]想来便是如此吧!(对应风打着浪,浪打着风)[自顾又笑起来]我生长在南方,虽也经历过连绵不断的梅雨季节,可那种潮湿的感觉应谓之“黏软”,与你口中海边的“凶狂”大不相同。[想了想,忘情吟道]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很自得的冲她扬扬眉]就是这样,你能理解吗?
            陶姜儿
            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她:“是呢,离海远些的地方,见不着海风了,落起雨来,也是你说的那样,总是腻腻油油地黏着人。”但这话只是很寻常的寒暄,不必思想太久,于是姜儿的心思便全落在了兰姐儿说的那两句诗上——她把这两句诗含在嘴里,翻来覆去地无声地念着,但记了半挂,落了半挂,心里存了半晌,到底剩不下几个字了。约莫是失落的,但她不羞也不赧,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不难懂,依稀能听出来些意思来。不过里头的字,我便不知几个了。”很寻常的,亦很自然的,好像只是一般的谈天寒暄,但也很认真地向她问道:“姐儿,上回匀我的纸、墨,都还有剩,可不可以劳你把方才那两句写下来,且叫我认一认呢?”
            水湄兰
            [深看了她两目,搁下茶盏后掩唇一笑]你瞧你,本叫我来坐会儿,可我一进来,看你又是因此搁了绣篓、又忙碌收拾,这会子说没多久又要认字了,[假意嗔她]可见你叫我来说话并不诚心呀。[不待她解释先忍俊不禁起来,摆了摆手示意只是玩笑,抚着耳珰说起]倘若你珍视那些纸墨,倒不必特特为此拿来消耗。只因这分明是两个不成对儿的句子,写下来的意趣不仅不如你我交谈时自然生韵,看起来更是四不像,反而叫人笑话,不如直接从诗本上识,岂不美哉?啊,[手上动作一停]前段时间我教杨姐儿识字,把诗本子给她了,你大可直接问她要。
            陶姜儿
            再有好的兴致,也尽了结在这半句话里头了。姜儿要起的身子滞了滞,转而去瞧兰姐儿,定定地瞧着她,想从她眼里看出些甚么意思来……姜儿还是起身了,去到炉子前给两只杯里再续一回水,她因这动作的缘故,是背向兰姐儿的,后者便只能听清她的声音一如方才,别无二样,但看不见她脸上的神色,她道:“那且罢了先么,我见她翻来覆去地瞧,也是怪喜欢的样子。左右不急在这一两日来呀,待她瞧好了,我再向你借来看也是一样的。就是纸墨,我听胡姐儿说宫里头支钱拿这个倒比外头还省些——约莫在外头稀罕些,里头就是寻常的了。”这会儿已端着杯子反身回来坐了,仍同兰姐儿温和地笑笑:“因是你匀给我的,好白的纸张,摸着也很好,那说珍视确实有——我那两撇字,是用画也画不成样。不然就往上写写呢?实在是觉得拿它练字,糟蹋东西罢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2-08-28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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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2-08-28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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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2-08-28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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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湄兰
                  [抽出手反而在陶氏手背上拍了拍]傻姜儿,你能对外讲我什么呢?若你往后哪日真存了这个心思,那我们也不会再是朋友了。[后话觉得以陶氏的性格听了也做不到,但还是说了句]姜儿妹,我觉得不管遇到什么事,还是要坚强些、立得住。只会哭与自责,指望那些人就会说你好么?她们恐怕连看你笑话都来不及呢。[待再安慰陶氏几句,特地提了提前头认诗认字的话,又说:我不仅会诗词,还会作画呢,改日由你说着,我把你家乡海边给你画下来呢。此话算作哄人,也算做耍威风,想这班淑女不是渔女就是厨娘,识字作诗都费劲的,自家工笔那三脚猫功夫,拿她们面前那可是顶顶好的了。不多时出了陶氏屋子往前院东厢走,神情闲适地哼起小曲,回想初一听得风声,杨氏难道真是诚心编排陶氏不是?所思化为一抹不在意的笑,轻飘飘走远了]人心如何能猜的透,怪只怪她自己也应了吧……
                  陶姜儿
                  姜儿两手搭在额前,半遮住脸,她面上早无泪了,唯有淡淡的泪痕凝在晕红的眼角鼻尖,但眉目神情已尽柔缓下来。小喜远远地见着客人走了,便上屋里来收拾,乍一见到姜儿的模样,一时无措,不知是进是退好了。姜儿却只捏着手巾搵在腮边,同人温和地笑道:“吓着你了么?方才水淑女同我讲了两句体己话,我也跟着念起家来,无旁的事情,你莫怕呀。”小喜两肩陡然松下,忙上前将炕上的残茶收拾掉,又同姜儿讲:“姐儿要打水洗洗么?”姜儿自然笑着点头:“要的呀,凉的就好,我得敷敷眼才成呢。”小喜忙应了,正做完活要退出去,却又听人将她叫住:“嗯……小喜,我和杨姑娘搬出景/福/宫/后,你还是留在这儿做活么?”小喜慢下动作来,垂着头道:“那会儿景/福/宫/兴许就用不上那么多人了……看管事嬷嬷的吩咐罢。”姜儿闻言轻轻“哦”了声,又问:“那我到时候把你要过来,好不好?”小喜猛地抬头看向姜儿,只见后者笑盈盈道:“我觉得你做事儿麻利又妥帖,有点舍不得呀。”小喜忙不迭应了,自然是满口称好。姜儿见状笑得愈发开怀,便探手摸了摸女孩儿头上软软的发包:“傻小喜呀,那咱们说好了,今儿的事情可不兴与杨姑娘讲啊……好小喜,贴心小喜……”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2-08-28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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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2-08-28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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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2-08-28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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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湄兰
                        [未料到杨氏会有情真意切的一番言辞,不禁让自己别首望去,忽觉在烛灯幽黄暖光的照耀下,杨氏周身似渡上一层光晕,那光晕又软又柔,将她笼得没有一丝棱角,连吃茶的动作都安宁娴静。水氏恍惚去想,刚入景/福/宫/时,这位极有上进心的淑/女便主动向自己求教识字,当时自己心中虽嫌麻烦,可一为博个好名声,二为刻意炫耀自身才学,总归弊大于利,是以应了下来,虽不说拼尽全力,也算用了五分认真去传授了。如今那些授过的书像是都应在了她的身上,不仅已初步显出“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韵,连见识也十分不同了——是啊,瞧这时辰……自家无声一笑,倒真是情急了。眉心隐隐的愁意逐渐消散,转而悠悠笑起来,先是夸捧一番]你们说的真好。珠姐姐素来是最温柔知心的,你虽这么说,心里其实是最有谱的呢,实在是谦虚惯了吧。从心姐,我这个做师父的可不会笑话你哩,[终拿起茶用了一口]崔姐儿这么一去,回不回来另说,咱们的事恐怕不将远啦,想那过去三年光阴——[转口道]嗯,好事呀。[此际又看向杨氏,关心道]从心姐字练得怎么样啦?我这里有份自己写的楷书大页,如果你需要,送给你比着练好不好呀?
                        杨从心
                        小口茶呷进腹中,已很有些凉津津的,杨淑/女经这一淋,愈发省觉吉珠眼光的冷,掌心里那点子余暖再团也团不住了,竟要回温了瓷碗。杨淑/女因心内记恨上了吉珠,便更听着水淑/女讲话舒称,一时不免忘形,顺口接到:“崔淑/女上几天为着那身新/装,很是与我拿乔了一番,我只期盼来日不要磕绊在她手底下。至于/宫/主/儿,自有你们几个头名么。”杨淑/女一向拘得狠,冷不防今夜松了个缝儿,整个人都安泰下来,对吉珠的那五分恼也薄作两分,甚至又敢于主动撩闲了:“笑有甚么,要问我的心,我只怕你珠姐姐笑也不肯,赶明儿再斥我个连吃带拿,做得个狗脚徒弟。”
                        吉珠
                        [然而吉氏心底却有考量,一时只是笑道]杨姐姐,你的课业向来是咱们顶尖儿的,今夜大家既如此坦诚,我也不妨与你说说我的心里话,[口吻轻轻地]姐姐当个/宫:主/儿,叫我来看是很有些板上钉钉的。[末了又掩面飞眼,嗔道]好么,你们“师徒俩”就可着我编排!改明儿可是我要去杨姐儿跟前连吃带拿了——
                        水湄兰
                        [期间又吃了几口茶,忽听杨氏说起崔氏那桩,不由微妙一笑,以玩笑的口吻]哦?竟然还有这样一件事,那等下回再见到崔姐儿(指/册/封/后),可得问问她现在的份例够不够裁新衣呀。[之后随着吉氏假嗔打趣的话笑过一回,起身从书桌屉子里拿出之前说的楷书大页,当着二人面展示过,便递给杨氏了。到此自家的心情已舒畅许多,她二人该听该说的想也尽了,直到不多时外头响起丫头扣门声,说叫其余两人回去呢,才好生送走杨、吉二人。转眼夜幕四合,侍/女为自家熄灭屋内最后一盏灯,黑暗中月光透过窗纸似流水般洒在崔氏那张空床上,往那处看了一会儿,竟带些讥讽意味地哼了一声,背身睡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2-08-28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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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接下去的三篇发生同一天,几乎是同一时间段,前情一致,不分别标注,在此说明。
                          时间:十月初八
                          前情:崔淑/女被引往乾/清/宫次日一早,景福众/淑/女齐聚院中跪听/慈/宁/宫/懿/旨,册/立/徐氏为后,移居/坤/宁/宫,十日后大婚;水氏册/德/妃,赐/镀金银册、金印;杨氏册/宜/妃,赐镀金银册、金印;许氏封昭仪,吉氏封婕妤,罗氏、陶氏、冯氏,俱封美人,其中吉、罗、冯随水氏居/承/乾/宫,许、陶随杨氏居/长//春//宫。另有崔氏以引教有功,赐/封/为昭容,亦随居/长//春//宫。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2-08-28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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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吉珠x陶姜儿
                            前情提要:在杨氏日复一日的冷暴力中,陶淑女渐渐将自己的诸多失意都归结于这个不友善的室友。然而从前或许还能称作欺压的相处,眼下两人间的封位却骤然有了尊卑高低,且不得不依据旨意仍然同住一宫…
                            吉珠
                            [吉氏起身之际,正与景/福/宫一位授课/嬷/嬷投来的目光相对,此刻仍有如做梦般地、并不能落到实处,直到她笑吟吟地向吉氏道:“老奴先恭贺婕妤了。”才如梦醒一般地,亦笑着向她点点头。回身时众人正都向徐水杨三人拜喜道贺,亦有人随之向吉氏恭喜,都一概含笑回贺了。如此待到一行人要回屋的时刻,吉氏才有片刻得闲,得以回想方才。虽嘴角仍微微翘着,任此间与谁答话,都是一幅盈盈笑面,然而平平落向前方的目光里,却无丝毫笑意……直至望见陶氏茕茕孑立的的身影,因慢慢儿步至她跟前时,陶氏仍自顾垂头而行,片晌她默默抬首之时,便正与吉氏饱含关心的视线相遇,只听吉氏口道]姜儿妹妹,你……[顿了一顿,仍道]这是喜事,啊?
                            陶姜儿
                            姜儿不是没笑的。淑/女们尚称不得妇人,便还不曾梳起头发,尤似在闺中一样。姜儿便用青带子在脸两侧各扎了一绺发,她这会儿指尖将那绺发轻轻绕着,忽而又拨到身后去,然后便同人笑了起来——她一个个问好,恭贺徐氏、吉氏、罗氏……还难得俏皮地向水氏一福身,道:“兰娘/娘”,唯独轻轻绕开了杨氏。众人都心知肚明的,杨氏也并不与她计较,照旧各说各的话去了,而冯氏站在罗氏边上,且先看了眼这个的脸色,又转回过来看姜儿的,很有些话要说的模样,但也叫吉氏拦住了——而今她是婕妤,冯氏不能再落她的脸,到底还是止了声……徐氏边上自有簇拥着她的人,水氏、杨氏亦不免要让出两步,这三个并去了,众人便也稀稀拉拉地跟着走。也不必有人刻意做甚么,姜儿自然而然地便落到了后头,那面上挂了半晌的笑即也自然而然的渐渐隐没在微微下抿着的嘴角旁。“珠姐姐我晓得的。”她先向吉氏笑了笑,但心中又随即发起涩来,不免微微含酸道:“是怨我只顾着兰姐儿吗?好婕妤,这后头可有的是我这么唤你的时候呢。”但都不必吉氏开口说甚么,姜儿便自先愧了起来,她耷着眼,轻声道:“方才……多谢你了。”
                            吉珠
                            [面上微微有些动容,伸手按了一把陶氏]好姜儿,何必说这些话…[吉氏又拢一拢她的肩,二人便慢慢向里走了]这都是姐姐应该的。[迎着渐稀的辉光走进一片树荫里,目光看去她面上,仍是含着笑]瞧瞧咱们陶美人,罩在阴凉儿里也这么俊,[口吻缓缓地]往后日子还长着呢,是不是?
                            陶姜儿
                            姜儿却只是偏首看向别处,微微地沉默了下来,直待到吉氏又唤过一声,她方才轻声道:“往后的日子是多长呢?从美人到宜妃的日子又是多长呢?要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数,一年又一年的捱吗?”
                            吉珠
                            [一时语滞,好半晌才道]姜儿,往后这些话,不能轻易说了。[又道]杨姐儿未必就…
                            陶姜儿
                            姜儿听过,又是一言不发的,但她总想问问吉氏:兴许如今还不必这样回护起那位宜妃/娘/娘罢?但这样的念头实在太过刻薄,使人不能说出口来,亦含有一份羞愧——这是明知吉氏的性子够好,又肯包容自家,方才要挑起她的刺。她便不忍再去驳些甚么了,只是“嗯”了声,站在原地,双眼怔怔地往地上看。吉氏见状不由长叹,还要再劝解她,又絮絮说了好些话,姜儿都只垂着头,默默地听她讲。可吉氏却说到一句:“总没甚么深仇大恨,姐妹间闹些矛盾,不叫隔夜就去了,也叫隔月去罢。况今后与从前不一样了,你知道么,姜儿?不会一样的。”姜儿一听便发起笑来,又哭又笑:“你不知道么?你会不知道么?你们背地里说我的那些话……早把我糟/蹋/尽了……”
                            吉珠
                            [吉氏心下无言,只是目光漫含忧伤地,垂眼看住她的面容,再侧过一些身来,再拢过半壁肩来,好遮掩一分陶氏的失态,或是遮掩住这些话里的不堪……如此直待陶氏略有平息之时,才沉声道]姜儿,你要同谁诉委屈呢?是徐/皇/后、水德妃,还是你的主/位/娘/娘/杨宜/妃?[又慢慢别过她耳后散下的一缕乌发,细而淡,如一道青烟似的]是太/后吗,是/陛/下吗?……姜儿,陶美人。
                            陶姜儿
                            姜儿今日虽不曾落过泪,可情态之苦楚却更胜似当初,大抵那时她心中尚存有一份念想,便同水氏诉起来,也是真真假假地扮着可怜。而今颇觉不甘,却又十分无望,兼之吉氏对自家训斥之外,仍肯有一分回护之意,便顿觉身上、心上全浸在了酸水里头,再没比这更大的委屈了。她别过面去,且借着吉氏这一揽,将脸靠在她肩颈上,掩住一双通红的眼睛:“你这样问我,不正是知我拿不出依据,求到谁前也无门么……她们全是笑话我来的,唯见你肯劝我,才与你撒气……”姜儿直起身子来,捏着袖襟压了压眼角零星的水光,“我不想回后院,珠姐姐,你请我到你屋中吃一杯茶罢……好不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2-08-28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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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2-08-28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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