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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事件改编《阴阳师绝密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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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伟人现世会天降异象。我出生时天也降了异象,不过不是日月同辉也不是赤光绕室,而是一场团灭整个村子的泥石流。因为全家都在县医院等我出生,幸运地逃过了一劫。太爷爷说这孩子辟邪,一拍大腿,给我取名朱砂砂。结果,我被同学叫了二十多年猪傻傻。
而我,也名副其实地傻傻相信,我是有来历的人,可能是下凡历劫的天尊仙女,此生必有大作为。
直到大学毕业五年后光荣失业,闺蜜指着我的鼻子说,猪傻傻你做个人吧!我才意识到我的仙女身份暴露了。
我要低调。
我开始认真准备简历,用心面试,证明自己是个普通人。
可往往赋有使命的人,遇到的磨难就格外多。苍天降疫,经济受创,企业不仅不招人,还开始大幅裁员。在家躺平两个月的我,只好把标准一降再降,只要发工资就干。结果我又继续躺了两个月。
闺蜜方方实在看不下去,说她认识一个师父起卦很准,不如找他算上一卦。
开玩笑,我一有来历的人还要凡夫俗子来指点迷津?我严词拒绝之后,又好奇那人算得到底有多准,让人间清醒从不信邪的闺蜜都奉若神明。
我跟她不一样。我信邪,特别信那种。
从小,我就有超乎寻常的第六感,总能在危难之前发出预兆,令身边的人化险为夷。老妈说,我小时候总对着空气说话。有一次她开玩笑问我跟谁说话,我说太爷爷。吓得她三天不敢自己上厕所。
自从村子被淹没,太爷爷就病倒了。他生在那儿,长在那儿,是整个村子的精神支柱。太爷爷少时学过道医,村里人有病有灾,红白喜丧都来找他。据说太爷爷放弃了外出发展的机会,一直守着村落,就为了履行家族的承诺。可那场泥石流毁了一切,也毁了太爷爷的心魂。他一病不起,后来渐渐失去意识,住进了医院。
那年夏天,全家围坐在小院里吃饭。我妈见我指着空荡荡的门口着急,笑眯眯问我怎么了。接下来我说了一句话,现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我说,太爷爷怎么不过来吃饭。
妈妈说我那时才两三岁,刚学会说话,而且根本不认识久住医院的太爷爷。当时我妈音腔都变了,问我怎么知道那是太爷爷的。我说,是他告诉我的。
大家面面相觑,顿觉不妙,撂下筷子就奔向了医院。
到医院时,太爷爷果然断了气。大家只顾着哭,没人管我。我隐约记得,太爷爷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朝我招手。我走过去,只记得他跟我说了很多话,也记不清是什么了。只记得他给了我一个暗红色的圆牌牌,啤酒瓶盖那么大,沉甸甸的,上面刻着复杂的文字和图案,表层有了包浆,油亮油亮的,用一条红绳穿着。他说这是家传的宝贝,会保佑我平安长大。后来,他就走了。
或许那只是一个梦。两三岁的孩子,哪里记得清楚现实和梦境。
一直到出完殡下了葬,家人们的情绪才缓和下来,这才发现我脖子上的牌牌。婶婶在一旁说风凉话,说怪不得找不到,原来被这娃儿偷了去。
奶奶一听不高兴了,说这么小个娃都不知道孬好,怎么会拿这东西。
婶婶翻个白眼说,小娃娃不知道孬好,大人还不知道吗?
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我妈瞬间怒了,质问我什么时候拿的。我说是太爷爷送我的,她不信,说我说胡话,当着众人面打我。我哭她也哭。场面乱作一团。最后还是我爷爷大吼一声,控制住了场面。
“要不是这个娃娃,你们所有人都得死在那个村里。老爷子的东西不传给她传给谁?给你?”爷爷指着婶婶,又指指带着金链子的小叔,“还是给你?”
小叔打小就会察言观色,见风使舵,见爷爷怒了连忙上前哄他。婶婶见他那样儿气不打一出来,抱起我堂弟扭头就回了屋。那是我们朱家唯一的孙子。
我也不知道那场闹剧怎么收的场。只记得我妈回屋后抱着我哭了很久,还说要是爸爸在就好了。我说真的是太爷爷给我的,妈妈说她信。
闺蜜口若悬河地描述着那位师父有多厉害,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仙风道骨,来无影去无踪的老道形象。并表示等师父他老人家云游回来,一定拜访一下。
大约过了一个月,闺蜜激动地告诉我师父来宁城了。我一听高兴坏了,兴冲冲地换上棉麻大袍就冲到了高铁南站。一把扒拉开挡在闺蜜前面的眼镜男生,直问师父他老人家在哪儿。
闺蜜尴尬地指着那个眼镜都被我扒拉歪了的斯文帅哥,干咳了两声。
这是让我问他。
“帅哥,张老师人呢?”我没脸没皮地问。
那帅哥倒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扶了扶眼镜,说鄙姓张。错愕间我以为听到了脏字,但他怎么看也不像个比我还自来熟的人,索性强忍住嘴贫瞥了闺蜜一眼,见方方直朝我使眼色,我连忙点点头伸出友善之手:“这么巧,我姥爷也姓张。”
这货显然没get到我的点,一脸懵逼地望向闺蜜。那一刻,我才发现他单眼皮,高鼻梁,长得还挺秀气,瘦瘦高高的,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恬淡宁静的书卷气。


1楼2022-11-01 18:31回复
    不是,他姓张?
    我的脑子在线地总是这么突然。
    我顿时知道搞了乌龙,两眼瞬间变成桃心状,双手抓住了那只白皙冰冷的,闪躲的手。
    “张——老师,久闻大名,哈哈,今儿终于见着活的了!没想到您这么年轻,修道之人果然都长生不老。”
    害,这都啥逻辑。我干笑着缓解尴尬的气氛。
    见那男生眉头微皱略显尴尬,我想起来之前闺蜜的叮嘱,人家是修行人,见了可得收敛着点儿。
    靠,尊老爱幼,这我能不懂吗?可谁知道他是个瓜娃子。
    一路上,他都不怎么说话。只是淡然地看着车窗外,干净的脸上流露出一股俯视苍生的淡漠。说实话我不喜欢装酷扮高冷的男生。瞅他那年龄最多比我大几岁,周身却笼罩着一股严重超龄的气息。管你是真高冷还是假高冷,到了我朱砂砂的手上,是块冰也得给你捂化了!
    见我转过脸笑眯眯的望着他,他居然也眯起了眼睛,嘴角向上扬了扬。他的目光很清净,很宁和,有一种震慑心魄的感觉。仿佛寺院里檀香缭绕,沉钟长鸣般,令人心神安宁。那一瞬间,自己仿佛被一种强大的力量吸入一个漩涡,意识不自觉地凝聚散开,旋转追逐,最后如同泡泡一般破碎不见。我仿佛化身一粒尘埃,漂浮在宇宙之中,没有妄想,也没有执念。仿佛自己已经消失不见,又仿佛整个宇宙都是自己。就那样清清静静,无心无相。
    砂砂。砂砂。好熟悉的声音。
    只觉一股热流涌入胸口,仿佛一道光柱刺穿心肺。眼前虚无的幻象瞬间坍塌。仿佛罩在我身上的金钟罩被打碎一般,我重新回到了现实之中。眼前的男生,依旧眯着眼睛望着我。只是这一刻,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诧异的波澜。
    抬头看路,发现车已经过了中华门,抵达老门东。老门东位于秦淮区,是一个历史文化街区。自古以来就是江南商贾云集,人文荟萃,世家大族的居住之地。往常从南站开过来至少也得半小时,今天居然一晃就到了。我不明就里地下了车,和方方引着张老师走进牌坊,沿着主干道往里走。
    周末的老门东很热闹,游客熙熙攘攘,卖货声此起彼伏,有穿汉服的年轻人,穿旗袍的老年团,都在笑逐言开地拍照留念。张老师跟着我们在人群中穿梭,却丝毫不为周围景色所动,只是静静地跟着我们在人群中穿梭,始终跟别人保持距离,似乎很不喜欢别人碰触他。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凝重。至少没有方才接站时那么淡然。肚子太饿,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拖着闺蜜径直往前走,临近城墙根儿,我们拐进一个巷子,来到一个清净的茶馆。穿过精致典雅的小院,我们在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前坐下,刚好一览无余院里的园林风光。
    坐下来后,张老师望着满园春色,眼里流露出一丝悦意。我知道,地方选对了。点了个四人套餐,我便开始发起攻势。
    面试官做久了都有职业病。只要有人坐在自己对面,就忍不住提问。
    你是哪儿人啊,哪儿毕业的?学的啥专业,之前做什么工作的?怎么就入了这一行?就差问人家薪资要求和到岗日期了。
    闺蜜碓了碓我胳膊,示意我够了。可那张老师虽然话不多,却也抵不住我不要脸的热情攻势,挤牙膏似地作了回应。闺蜜压根儿没有插嘴的机会,脸上写着大大的服气。
    张老师单名一个寅,属虎,洛城人,独生子女,毕业于武汉一所重点大学,学的财务。毕业后便去了老家文旅局工作。后面,他便不再多言。任凭我用尽面试技巧,他也不着我的道,一本正经地顾左右而言他。
    后来相处久了我才明白,能从他口中探听到的,都是他想告诉你的。而他不想告诉你的,你永远都别想知道。


    2楼2022-11-01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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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那天在他面前,我自始至终就是一只动物园里的猴子。上蹿下跳还以为自己调戏了对方,其实只是给人家逗了个乐子。
      茶足饭饱,我便死乞白赖地让他给看看八字。他慢条斯理地捏着骨瓷茶杯喝茶,手指细长,指甲很干净,如同他身上穿的那件棉布衬衫一般清净。
      “你想问哪方面?”他问我。
      开玩笑,我当然啥都想知道!当然初次见面,我不能显得那么贪得无厌。
      “张老师能看出来啥就说啥呗。”
      这还不叫贪得无厌?!
      说着,我打开一个八字软件,把提前准备好的八字命盘推到了他面前。
      他看都没看,淡淡地望着我,弯了弯嘴角。
      “你从小到大,是不是运气平平,但总是化险为夷?”
      “嗯?”我反应了一会儿,想了想似乎是那么回事,又嗯了一声。
      “你家里有一位老人,特别喜欢你,已经过世了。是你的谁?”他又问。
      老人,过世,喜欢我......我奶奶?
      “男的,跟你缘分很深。”他似乎听到了我的心声。
      男的?我爷爷和外公都活得好好的呀。难道是……我太爷爷?
      等一下。我俩到底谁问谁嘿?
      我看了看他,发现他的目光已不再如先前淡然,透露出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便下意识地回答了他。
      不是,他是咋知道的?
      我正要刨根问底,只见他低头扫了一眼我的命盘。
      作为拥有超强第六感的专业的面试官,我自诩十分善于洞察别人。可我却丝毫读不懂他的表情,好像只要一看他,脑子就自动掉线似的,有些混沌。
      “你在找工作吧?”
      这都看得出来?我错愕,下意识朝闺蜜望去。闺蜜连忙摇摇头。
      “会开车吗?”
      我点点头。
      “会做饭吗?”
      我又懵逼地点了点头。
      “薪资要求多少?”他丝毫没有给我回应的时间。
      我正准备报个数,突然反应过来我是来看八字的。
      “不是,你等一下。” 我打断了他,“你是要招人,还是要帮我介绍工作?”
      “招人。”他简单干脆。
      靠,合着我今天真是来面试的。我愤愤地瞥了闺蜜方方一眼。这货的表情证实了我的猜测。
      ***的!
      原来方方早就知道他在招学徒,才安排了这场八字局。而面试,从我们见面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奶奶的,你丫倒是提前说啊,早知道要面试,姑奶奶我好歹装的职业一点还能要个好价钱。
      呸!我装个der,谁tm要面试风水师学徒?
      内心飘过一万只***,我咬着牙根儿挤出礼貌的微笑:
      “不好意思张老师,我觉得您这个职位跟我不太……”
      “底薪两万加项目提成,包食宿。”
      “成交!”
      不早说!


      3楼2022-11-01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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