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噩梦里的恶魔
杨晓华是一个唱歌很好听的姑娘，长相可爱说话声音也是很悦耳的。大学生活已经过了三年，和男朋友交往了一年多了，他们很相爱。
　　生活中充满了各种乐趣，这让杨晓华对未来的憧憬非常美好，优异的成绩会让她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相爱的男朋友会在城市里买一套小房子，然后娶她为妻，做着普通人的事，过着普通的生活，安逸并且美好。
　　然而，事与愿违。
　　这一天，暑假的第一天，杨晓华和男朋友相约去了市中心的商业街看电影，晚餐吃了自助餐。晚上定了宾馆，带上了行李箱，第二天便要回家了。他们俩没有暑假打工的计划，虽然杨晓华家在农村，家里条件一般，但是她现在还没有打工的能力，父母也舍不得让她出去打工。
　　晚餐过后，男朋友提出去KTV唱歌，她很高兴的答应了，她喜欢唱歌。宾馆定在比较偏僻的地方，因为便宜，附近有一个大超市，楼里面有个生意不景气的KTV正在打折，他们开了一个小包房，十分开心。
　　在量贩式KTV楼上，还有一家商务KTV，相对于楼下的不景气，商K的买卖非常好，本来也是一个老板开的。
　　孙鹏是一个官二代，母亲是局里的领导，父亲是省里的领导。从小被溺爱着长大，性格很难形容，概括来说就是“扭曲”和“残暴”。他很早就辍学了，在社会上和不法分子混在一起胡作非为。
　　今天他带着七个小弟吃饱喝足，照旧去唱歌，喝多了之后被小弟扶着去厕所，没想到厕所里不知道被谁吐的一塌糊涂，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于是小弟带他坐电梯到楼下找厕所。
　　小弟带着孙鹏拐了几个弯找到了卫生间，楼下KTV包房基本上没人，所以在走来的路上，孙鹏听见了从一个包房里飘出来一个歌声很是悦耳，起初他没在意，上完厕所出来再次路过一个包房的时候，孙鹏停下了脚步。
　　杨晓华意识有些恍惚，头有些晕，长发散在眼前导致视线有一些模糊，小包房里站满了人，男朋友跪在地上，他的嘴张的大大的抵在了大理石桌角上，就像他在咬桌子，身后两个人抓着他的两条胳膊。男朋友已经被打得满脸是血，杨晓华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可能是那个人刚才打的几拳造成的。
　　孙鹏站了起来，开口问道:“刚才你骂我什么？骂我流氓？我只不过想睡你一晚上而已，又不是要你做我女朋友。以后你们可以继续处对象，这要求过分吗？”他低头看了一眼杨晓华的男朋友，瞄准后脑抬脚跺了下去，牙齿断裂的声音被惨叫盖过了，叫声很刺耳。
“让他闭嘴。”孙鹏不耐烦的说。
　　一个人反复踢着男朋友的头，直到他没了声音晕了过去。
　　杨晓华满脸泪水惊声尖叫，但是她的尖叫声被打过来的几拳打断了，她被按在了沙发上，四肢被四个人按住。孙鹏站起身，伸手撕下了她连衣裙团成一团，塞进了她的嘴里，让她发不出声……
　　孙鹏坐在了房间最里面，欣赏着这几个人的表演。她本来清秀的脸被打得眼睛高高肿起，看不清事物。她身体酸痛麻木，从沙发上滚落到地面，艰难的爬向了包房门，奋力想吐出嘴里的东西，但是塞的太紧已经到了喉咙，当她以为马上可以爬出去的时候，双脚被抓住拉了回来。
　　杨晓华跪在茶几上，双臂被两个人抓住无法挣扎，身后被猛烈的撞击着，她奋力的睁开眼睛，死命盯着屋内的每个人。被盯着的人上步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她又看向另一个人，又是一巴掌……
　　这时坐在最里面的孙鹏站了起来说道：“都完事了吗？该我了吧？”
　　四个人抓着杨晓华的胳膊和腿，把她提起来放到沙发上，孙鹏俯下身，这时她盯着他的脸，却感觉鼻血倒流进鼻腔，一阵一阵的窒息感袭来，嗓子也被堵着，只有很少的空气可以呼吸，她并没有晕过去，而是真真切切的体验着窒息感，直到孙鹏站起身，扬长而去。
　　之后的日子里，杨晓华的噩梦里反复的出现八个人八张脸，梦里他们只是站着面无表情盯着她，儿她并不是马上惊醒，而是感到窒息，好似鬼压床无法动弹并且无法呼吸，直到憋醒。

第二章 创伤的后遗症
杨晓华的伤势不重，身体很快恢复了。医生说没有撕裂伤，只是一点擦伤无大碍，对以后的性生活没有影响。
　　很快，审判结束了。主犯14年有期徒刑……判决书下来的太快了，杨晓华脸上的伤还没回复，就判了，快得她还没反应过来。
　　他们说，一切都结束了，今后好好生活。
　　窒息感时时刻刻能感觉到，杨晓华总是感觉呼吸困难，医生却说肺部没有任何问题，呼吸道也正常，建议转精神科。精神科医生总是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她认为精神科医生无法提供任何帮助。
　　呼吸困难的感觉成为了常态，那个噩梦也在每天的夜里发生，八张脸清清楚楚，压迫感令人无法呼吸，直到被憋醒，杨晓华坐起来踉跄的走到窗边，拉开窗户让夜风吹进来，甚至把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依旧呼吸困难。
　　男朋友伤势比较严重转院治疗后就失去了联系，听说已经办理了退学。
　　一年之后。杨晓华走在校园里，穿着朴素，青春靓丽，脸上的表情略显呆滞，同学们觉得她出事之后变得严肃了。她现在已经不会感觉恐惧或者悲伤了，经过一年的调整，她现在心情很平静，精力全部放在了学业上，成绩非常优秀。
　　但是，呼吸困难仍然时刻伴随着她。她心里清楚，她并没有痊愈。
　　暑假的第一天。
　　杨晓华和同学一起逛街，这是一个新建的商场，宽敞明亮。她站在中庭的栏杆旁等着同学上卫生间，扶着栏杆看着对面的观光电梯从顶楼缓缓下降。距离不远，所以杨晓华看了一张脸，他面向她这边，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楼下的舞台上的促销活动。她感到呼吸停止了，也许是她忘了呼吸，她定定的望着他，反复确认着是不是幻觉。
　　孙鹏和三个人走出了电梯，站在促销活动舞台旁边，看着几个美女在热舞，他们在说着话，不是讨论台上舞技如何，而是在大骂发明安全裤的人。杨晓华盯着他们，这四个人她都记得，无比清晰的记得。她蹲下来用力的呼吸，才没有晕倒，她一时间无法理解现实，甚至怀疑噩梦还没有醒。本应该在监狱里服刑的恶魔，为什么会大摇大摆的在逛街？难道孙鹏越狱了？越狱后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出来逛街呀。
　　当晚杨晓华打电话给了负责她的案子的人，得到的答复是她看错了，还劝她好好生活不要胡思乱想。但是她丝毫不怀疑，她没有看错，绝对没有看错。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杨晓华仿佛丢了魂儿似的在上课，丢了魂似的在准备毕业论文，她再也无法集中精神在学业上了。
　　一天晚上，杨晓华戴着口罩遮住脸，来到了那个噩梦KTV的楼下，鼓足勇气上了楼，她觉得这里能找到答案，只是觉得而已，她不确定。她看到出事的量贩式KTV已经关门了黑着灯蒙着厚厚的灰尘。但楼上这家商务KTV正在营业，进进出出很多人。杨晓华走到入口处不远的休息区，尽量自然的坐着，不引人注意。虽然这里是案发地，但是她并没有感觉害怕或者悲愤，此时的感觉只有疑惑和憋闷。第一天并没有收获，第二天也是，接连七天都是，并没有熟悉的面孔出现。
　　第八天晚上临近十二点钟，杨晓华感到疲倦，起身刚要离开，这时一个女人踩着高跟鞋从KTV里面走过来，她穿着紧身的旗袍，虽然浓妆艳抹，但是看起来妆容很精致，三十多岁的样子，气质很高雅，笑容可掬。
“小姑娘，我观察你好几天了，你是不是想来我们这找工作呢？你有什么困难和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杨晓华略显惊讶的看着她，心里在这一瞬间已经有了打算，她说：“你好，我缺钱，我想找工作。”
　　对面的女人笑了一下：“哈哈，没关系不用紧张，进来我办公室我们聊聊，叫我小丽姐就行。”
　　杨晓华此时心里做了一个决定:看似平静的生活并不能使她痊愈，麻木的神经让她呼吸困难，早晚有一天会彻底没了呼吸，窒息而死，她想活下去，她要找到治愈自己的方法。
　　杨晓华跟着小丽姐，走进了昏暗的走廊……

第三章 治愈我的药
　　小丽姐给杨晓华倒了一杯咖啡，坐在了她的旁边，办公室很大，大办公桌和大沙发。
　　她们坐在沙发里，小丽姐问：“急需要钱吗？”
　　杨晓华回答道：“我爸在老家欠了一百万赌债，我需要钱还利息。”
　　小丽姐怜悯的看着杨晓华说：“那你在我这上班吧，做得好的话一年之内保证你还完债。”
　　杨晓华惊讶的看着小丽姐：“一年能赚一百万吗？”
　　小丽姐笑着说：“如果你肯用心做，一百万不是问题，但是前提是要听我的安排，按照我的方法。”
　　杨晓华点头答应：“我听你的安排。”
　　小丽姐说：“具体工作内容不用我多说了吧？你都懂吧？”
　　杨晓华回答：“我懂，陪酒陪唱陪跳舞。陪睡是另外的价钱。”
　　小丽姐笑笑说：“没错，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具体的细节我会随时教你。刚开始你肯定做的不好这很正常，只要你不打退堂鼓，很快会学会。”
“我肯定会坚持到底！”杨晓华认真的说。
　　小丽姐顿了顿说：“首先要放下羞耻心，先做到这最难的一点吧。我给你拿一套衣服，你换上后，马上上岗。”
　　杨晓华没想到要即刻上岗，不免有些紧张，但是她还是点头答应了。她换上了一身空姐装，尺码非常小，布料弹力非常大，紧紧的包在身上，这种紧身的布料会把每一寸肉肉暴露出来，正是这样才把杨晓华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
　　单是穿上这件衣服，就让杨晓华羞耻心爆炸，别说放下了。小丽姐非常满意的看着她，连连称赞：“身材不错，年轻就是好！给自己取个名字吧，英文也可以。”
　　杨晓华犹豫的说：“我不知道还要新取名字啊。”
　　小丽姐想了想说：“你说话声音很好听，唱歌也一定很好听，就叫小百灵吧”
　　小丽姐把杨晓华领到一个包房，推门就进，进去就拿起麦克风说：“大家听我说，这是我们新来的同事叫小百灵，今天我带她拜见一下李总，李总，让她给你唱一首歌好不好？”李总是常客，和小丽姐关系非常好，他已经喝多了，带头鼓掌说：“欢迎百灵鸟唱歌！”
　　小丽姐呆着杨晓华走了七个包房，唱了七首歌。她们回到了办公室，小丽姐坐在杨晓华身边，递给她一大杯水。小丽姐笑着看着她说：“我本以为你唱歌不跑调就可以上班了，没想到你是会唱的。”
　　杨晓华把一杯水喝干后说：“以前我很喜欢唱K的……”
　　小丽姐说：“会唱歌只是一个加分项，长得漂亮身材好是个很好的基础，赚钱关键的点并不是这些，而是和客人相处时的情商，明天你正式上班，具体细节我会教你。”
　　学校宿舍已经锁门了，杨晓华在学校旁边宾馆住了一夜，第二天便联系中介租了个老破小单间，她不准备住宿舍了，她要上班了。
　　晚上九点，杨晓华换好了衣服。今天她的工作服是JK制服，小领结加百褶裙，第一批顾客她被选中了，第二批顾客也选中了她，午夜过后的顾客还是有人选了她，她很累，但是结束工作后还是没得到小丽姐的肯定。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顾客反应说小百灵的笑容太敷衍太假了，小丽姐并没有批评她，而是帮杨晓华寻找方法。
　　小丽姐说：“这几天下来我对你基本上是满意的，该唱的唱，该喝的喝，该摸得也让摸，但是你的状态还是比较僵硬。以你的性格不能指望你那么开朗，我给你设计一下风格，四个字，欲拒还迎。给你放假一周，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小丽姐说完给杨晓华手机转账了一万元，说是一周的工资，同时也发了一个网址。
　　杨晓华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几乎每天都在浏览那个网址，看了很多日本的电影，从中学习并且模仿。她模仿电影里女主角的笑容，神态，虽然听不懂，但是能模仿说话的语气，这几天下来杨晓华了解到了什么叫做“欲拒还迎”。
　　转眼上班一个月了，杨晓华行事低调不招惹麻烦，还没有出台经历。一天一批新的顾客来了，为首的老板赵总一眼看中了杨晓华，陪酒期间，这个赵总和旁边的朋友说：“你知道和我们合作的那个李总，别看他年轻，他家里可不得了，他妈是局里的大领导，他爸是省里的领导孙XX。所以我们惹不起，发生的事就算了，忍一忍吧。听说他一年前被判刑了，他家里一顿操作，一天监狱都没进，改了名字正常生活，你说牛不牛？”
　　杨晓华身体一颤，心里一惊，他这说的难道是孙鹏？这个赵总身上肯定有证据证明我那天没有看错，今天晚上必须要跟着这个赵总。
　　午夜了，众人也唱累了也喝够了，赵总正想邀请小百灵出台，但是感觉身体非常疲惫正在犹豫。这时小百灵站起身说：“赵总别喝了，我给你到一杯茶醒醒酒吧。”说着便转身弯腰倒茶。这一弯腰，薄薄的衣裙被拉伸，深嵌在她的丰满曲线里，随着倒茶的动作，她圆润的身体，缓缓的接近了赵总的脸。赵总盯着那里，发现了一个小秘密，心想：“这踏马的是真空状态啊！刚才怎么没摸出来？”赵总顿时来了精神，一把搂住杨晓华，提出出台服务，杨晓华欣然答应。
　　宾馆里杨晓华趴在赵总身上套出了很多有用的信息，得知了孙鹏已经改名为李天佑，目前正逍遥法外。
　　杨晓华的窒息感更加严重了。
　　杨晓华向小丽姐请假了两个月，去微整形，她要求医生把她的气质改变，变得不像自己。整形结果是成功的，她变得更漂亮了，气质都不一样了，和一年前比，简直判若两人。
　　这一天晚上，杨晓华排着队走进了一个包间，她看到了一张脸，让她瞬间停止了呼吸。这个人是个寸头，很瘦，脸很长，他是孙鹏那天七个手下的其中之一。
　　杨晓华心里想：“是他，终于来了。”

第四章 久违的新鲜空气
寸头是认不出杨晓华的，她相信，因为事发当天灯光昏暗，孙鹏冲进来就开始打人，除了孙鹏没人见过她没肿起来的脸，甚至出庭的时候也是浮肿的脸，更何况她已经整容了。
　　这个瘦寸头是被邀请的人，请客的自然要他先选，杨晓华看着寸头微微一笑，随即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别处。寸头毫不犹豫的抬手指向了杨晓华说：“就是你，过来！”
　　杨晓华坐在了寸头身边，寸头立即上下其手摸了个遍，她感到喉咙里好像被堵死了，她用力的喘着气，艰难的呼吸着，寸头更兴奋了。十二点刚过，杨晓华故技重施，去卫生间脱了内衣真空上阵。寸头手指尖感受到了小百灵衣着的变化，喜出望外，寸头提出要带小百灵去酒店，小百灵说：“小丽姐已经安排我去别的包房了，但是今天我想和你出去，所以你能不能三点左右来找我呀？”寸头答应了。
　　杨晓华接了另一个顾客，顺利的被带去了酒店。
　　杨晓华把酒店的位置发给了寸头，寸头驱车前往。
　　酒店里，杨晓华把顾客折腾了一番，顾客累得睡着了。
　　寸头把车停在路边一处没有路灯没有摄像头的阴暗处，此时杨晓华背着包走进了酒店的消防楼梯阴影里。她把头发扎起来一个丸子头，穿上了提前准备的大白防护服，防护服外面套上了一件长款的透明雨衣，手里攥着一把手术刀，走向寸头的车。
　　杨晓华敲敲车窗，寸头看了很久才确认是小百灵。杨晓华坐到副驾驶位置，寸头问：“你这是什么打扮？”
　　杨晓华回答：“我里面什么都没穿哦。”
　　寸头嘿嘿的笑，就要上手。
　　杨晓华阻止了他说：“你先脱裤子嘛。”
　　寸头放下胳膊去解裤子。
　　杨晓华的计划很简单，是用刀架在寸头脖子上，逼迫他说出孙鹏的情况，怎样才能找到孙鹏，然后刺死他。此时此刻杨晓华却发现，即使刀抵在寸头脖子上，他也可以轻易反抗并且制服她。
　　杨晓华没有时间犹豫了，她抬手刺向寸头的咽喉，巨疼让寸头本能的双手按住脖子，鲜血从指缝间流出。杨晓华接着刺了数刀，手术刀从指骨之间刺滑进了寸头的喉部，手指的血肉没有起到保护作用，血液流进了寸头的气管。
　　杨晓华停下了，看着寸头痛苦的窒息而死。她扔下手术刀，脱下粘血的雨衣放在车里，关上车门转身大步走开。
　　走在无人的街道上，她拉开防护服露出头来，杨晓华惊异的感觉到呼吸逐渐变得顺畅，慢慢的她感觉清晨的空气新鲜无比，东边天空微微发亮，远处树上有几只小鸟轻声的叽叽喳喳，好像怕惊醒还在熟睡的人。她向酒店的方向走去，这时下起了毛毛细雨，杨晓华的心情居然有了一丝丝的愉快，这感觉美妙极了。
　　雨变大了，她回到了酒店，睡在了那个顾客身边。
　　接下来一周时间，杨晓华的呼吸困难症好像好了一样，噩梦也消失了。顺畅的呼吸让她心情很好，于是她很积极的配合着凶案调查，她是嫌疑人之一，但不是嫌疑最大的那个。
　　寸头的死亡，杨晓华有动机，但是却不是获利最大的人，社会上很多人比她更希望寸头死。调查的人慢慢的把调查重点从杨晓华身上转移到了寸头的其他仇家身上，这其中的原因是杨晓华没有留下一丝证据在现场，甚至脚印都被雨滴破坏了，街边店铺模糊的摄像头拍到了她，由于太模糊了，看不清楚。那晚的那个酒店里的顾客，提供了关键的证词，证明杨晓华整晚没离开过酒店房间，酒店提供的监控录像里，没有拍到她离开房间。
　　为什么酒店走廊的摄像头没有拍到她呢？杨晓华把疑问放在心里，她相信答案会主动找她的，那个帮她删除监控录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