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t

ft

年若璃——长安书院闲话
梨园1
“若璃，待会要不要去梨园听戏？那梨园新进了一班戏子，专门演那热闹的大戏。那戏班子也是名声远扬。听说那个名动江南，被称“天阙仙童”的名角，也在这戏班里呢。”一日的课业尚未结束，自己便听着自己的“好”同窗在耳旁絮絮叨叨。
“好啦，阿玄。你已经在我耳旁絮絮叨叨了三日之久了。自从那戏班子来了长安，你睡也睡不着，书也看不下去。下周夫子可说了要考核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夫子的脾气。若是考核不过，你之后可有罪受了。”自己无奈笑道，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被称为阿玄的女子吐了吐舌头，“放心啦，这课业我还是有把握的。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你吗？走啦走啦，你自己不也喜欢听戏吗。”自己勾唇，挥毫写下最后一笔，随即丢下笔杆，“此话倒是不假，走吧，正好也下课了。我们早去一点，那边人可多了。稍微慢点，可就没有位置了。”阿玄听着也是一笑，与自己快步赶去梨园。
这已经是自己来到长安的第三个月了，即便繁华如长安，自己也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祥和。那是以前在家里，需要转圜于家族事务中的自己所无法想象的。来长安的这几个月里，自己和自己的同窗也都打好了关系，那个名叫阿玄的姑娘，本名叫秦玄，她和自己可谓形影不离。而同时，在她的耳濡目染下，自己也喜欢上戏曲了。不知多少个静谧午夜，夜深人静时，自己借着些微灯火，读着那戏折子上的一个又一个或凄美或欢愉的故事，或怅然若失于主角的命运，或莞尔一笑于故事的走向。自己也曾去看过几次戏，也痴迷于那台上伶人的天籁。故而这次戏班进京，自己自然也愿去凑个热闹。
快步赶到梨园，今日的梨园果然人山人海。二人好不容易穿过茫茫人海，寻得一处观戏的好位置，匆匆落座。“今天的戏······好像是《归乡》。”自己心下了然，这《归乡》所陈，乃是前朝一将军本欲辞官回乡照料父母，却因朝中奸臣谗佞，身陷囹圄。幸得其妻子与旧日部下通力合作，诛杀奸臣，最终沉冤昭雪，将军得以衣锦还乡之故事。
帷幕缓缓揭开，嘈杂的梨园顿时变得无声无息，所有看客都屏住呼吸，等着伶人亮相。
“楚歌声已逝，霜痕留燕然。此间已无狼烟事，不如归去，坐看边城雨雪——”唱词乍起，将军收刀入鞘，台上舞步流转，台下诸君静看。聒噪的阿玄，此刻也没有了声音。梨园内，起舞翩翩，于流转的光影间，演绎曾经。

词静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