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彩六师弟 年晖寒 十四 1650 声望50 容貌54
句梗4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故人诗句诚如是,今年的清明,照例也有微凉的春雨,给人心里平添一层孤寂与惆怅。春雨比起秋雨,别有滋味。秋雨虽有寒蝉凄切,寒凉难忍之苦,却不如这绵长不断,愁肠百结之春雨,让人难以割舍。不过今年春雨,倒是比往年更盛几分。似乎连老天,都对长眠的英杰们失声痛哭。
鸣枫有令,让各派弟子前来吊唁祭拜,聊表景仰之情。但哪怕没这命令,在今日今时,自己都会像现在这样,身着白袍,打着油纸伞,来到这后山寂寥之地。原因无他,只因这里,安葬着一位自己的····长辈。论宗谱,自己得称他一声“爷爷”。那位哪怕是在年家历史上,都留名宗族的一号人物。藏锋居士,年晦明。
自己自幼便从未见过爷爷,小时无意间提起,父亲的脸色便会忽地阴暗下来,随即便以“你的爷爷啊,已经离开我们很久了·····”之类的话来搪塞。小时的自己并不知道这句话之中,埋藏着多大分量的悲伤,只知道这是自己少数时刻,能看到父亲背过身去,手在脸上不断揩拭的时刻。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倒是有些天真幼稚。
后来啊,自己在各路话本戏剧,以及宗族其他长辈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爷爷的生平。也才知晓为何一向坚韧的父亲会落下泪来。自己与爷爷虽素未谋面,但直到那时刻起,自己便对有这样一个英雄的祖父而感到骄傲,也一直想去看看,祖父牺牲的地方。
而如今,祖父的灵位和衣冠冢,就在自己面前。他们在暴雨之中岿然不动,无言矗立。好似一杆长枪,不动则沉默无声,一动则陷阵无回。自己撩起长袍,庄重跪地,拜了三拜。“祖父,我来看你来了。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但你放心,我不会丢年家列祖列宗的脸的。”自己喃喃道。
拜完之后,自己起身,正打算再驻留片刻,转头却见一个女子,好像也是来祭拜的。自己倒是认得她,她是淇安长老的弟子,也是师傅的孩子,我的四师姐。犹记得在鸾彩时,她可是颇爱写一些所谓闲书,而自己也很喜欢她的笔墨。自己便凑上前去,柔声问好道,“四师姐好,四师姐今日来,也是来祭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