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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试作】Beast 衔尾蛇-乌洛波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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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签到潜水的萌新试图写一些很滥强很inm很逆天的东西,希望不会因为背离写卡格式和写得太长废话太多被删在创作过程中的一切考据来源均包括度娘,如果有相关资料指正的话还请大佬们随便羞辱这位工科大学生吧总之一楼开始施工,度娘还请对萌新手下留情!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3-09-23 13:59回复

    由于使用了特殊字符,所以最开始的面板就以图片放送吧


    IP属地:河北2楼2023-09-23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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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职阶技能】
      【对魔力:EX】
      将任何魔术蛮横地无效化,对人之术理的绝对抗性。对来自太古、尊为术理源流的乌洛波洛斯而言,重现神秘的技术不过是扬尘的戏法而已。
      【单独显现:—(EX)】
      独立现界并维持存在,单独行动的上位版本。作为活跃至今的符号,这技能本应达到EX的级别——但在其看来,这本就是不必存在的东西。
      【领域外的生命:E-】
        探索未知、深入诡秘、揭露禁忌……最终坠入深渊。这正是求道者归宿的体现,被无法驾驭之物吞噬、遭天外异界之物侵蚀的证据。但是,乌洛波洛斯将此视作驾驭了虚无边界的证明——倘若此世之外确非空虚。
      【██其█:—】
      遭本人废弃却无法抹除的污迹,将显现于现实的某物揭露真身的证据,身为███的证明——也就是不明就里的悲剧的开始。


      IP属地:河北3楼2023-09-23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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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固有技能】
        【炼宙神星(Magnus Cosmos):A-】
          作为传自上古、泛现世界的符号之形,乌洛波洛斯连结了诸多形名各异的神格,作为其共同的意象而衍生出诸种共通的权能。当人类逐步拆除了那些沉寂已久的神像,其中神性的残膏剩馥便自然而然地回归至乌洛波洛斯之身。
          通常而言,现界的乌洛波洛斯会从其连结的异名神格中择一而现,仅作为其施展权能的框架而依存幕后;然而,当其以【乌洛波洛斯】之名现界时,所托的却非任何一种神格,而是两尊升华于人类之手的【人工神核】——
          在最早刻画衔尾蛇的古埃及,其现身于拉-欧西里斯复生的碑画中,作为至高神的守护者、逐渐形成缠绕太阳之蛇(Uraeus)的图像,衍生出迈罕(Mehen)、瓦吉特(Wadjet)等神格;无论昼夜轮转、文化衰荣,众生皆在衔尾蛇的怀中生死浮沉,那伟岸的身姿守望着世界的轮回复兴。
        在经典哲学起兴的古希腊,衔尾蛇现身于阐释天体结构的模型中,被视作闭环宇宙的始祖生物,由此构造出环绕星天的黄道十二宫,衍生出艾翁(Aion)等神格,成为宇宙原始秩序的象征——衔尾蛇便是牵引银河、激发星光的神圣天环,其身所育的宙壤正是众神与众生的永恒居所。
          将蛇之图腾与哲身并合,便构成了乌洛波洛斯的第一神核:发迹于阿蒙神都底比斯、为宣示圆括寰宇、庇佑世界的威仪而显世,被颂以“成就时代者、万物朝向者”——此即宇宙之蛇【凯末夫/可奈普(Kematef/Kneph)】。
          此乃其一,且接其二。
          众神藉衔尾蛇彰显天地同寿的辉光,凡人则藉其名传达长生不死的冀望:无论秘仪书法还是药理学典,都将其作为夙愿与梦想的载体;而在集诸种精神于大成的炼金术中,则视其为始源的第一元素(Prima Materia),指引着至高的人之伟业(Magnus Opus):即炼制万能的贤者之石。
          通过元素化合、物质转化、灵魂升华的化学婚礼,衔尾蛇与贤者之石交相辉映,成就了求道者的莫大奇迹:其鳞乃黄金之原野、血为水银之奔流,口含永远之圣楔、腹藏神妙之中枢;作为二元法则、三道要素、四方世界、五重元素、七级阶梯的开辟者,衔尾蛇无疑正是唯一的哲人之王。
          将蛇之蕴藏与权座联合,便构成了乌洛波洛斯的第二神核:将透特、赫尔墨斯、墨丘利三相联合,由翠玉录引导宇宙的三大智慧,施展凝结真粹、点化万物之力——即为【三重伟大的赫尔墨斯(Hermes Trismegistus)】。
          综上所述,宇宙之蛇与炼金之王便是乌洛波洛斯的灵基之础:其首为无垠之神髓,其尾为无懈之正法;将二者转圜融合,便成就了乌洛波洛斯作为人世之符号的意义,继而成为其现界的根基与核心——
          然而,乌洛波洛斯如此定夺出身的意义不止于此。
          包容大千世界的宇宙之环:其身乃无限,心却有限。
          探求本真万有的炼化之术:其心乃无限,身却有限。
          发源于人类思想的这二者,其本身各有缺憾、皆不完美。但是,倘若以其共通的框架、即乌洛波洛斯的躯壳为载体,将充斥万有的宇宙与追求超越的炼术相结合,便会产生出规模空前绝后的活体炼金术——
          乌洛波洛斯以腹腔为容器,试图将宇宙炼作贤者之石。
          将整个世界炼化为不可思议的万能道具,就意味着要萃取而提炼出充斥宇宙、构成事物的能量;亦即将其完全吸收。在泛人类史中,这莫大的能量集合有着各种大同小异的形式:元气、梵、宇宙大火、努斯、阿卡夏……而对魔术世界而言,其所指的无疑便是创造出大源的根源之涌流。
          将这些框架性的概念逐一分解而吸收之后,化身为宇宙的乌洛波洛斯随即发生了不可遏制的升华:其作为贤者之石模具的灵基,质量、密度与体积皆向着无限的尺度一路狂飙,达到了无以计量、超越神圣的浩大规模——
          乌洛波洛斯的内在(Inside)变成了事实意义上的宇宙。
          这片宇宙会刻录一切乌洛波洛斯所知之物,将其吸收、内化而再现,使之固定为宇宙中的一部分,亦即所能掌握的情报;因这记忆存在乌洛波洛斯的内部,其便独立与现实之外、不会受到来自现实的干涉与修正。
          同时,这些事物会被以能量的形式解构至微,进而揭露其构造、灵性、起源乃至命运;凡是身在宇宙、存于现实之中的事物,乌洛波洛斯都能无条件地洞悉其本质,掌握其发展的历程,即所有本因、发展与结果。
          能够将现实调集为情报,便意味着对现实的全面推理:乌洛波洛斯由此能够发掘与捕捉事物的一切可能性与未来,无论何种时空构造与异弦事象,纵使世界扭曲或并行悖论,都能通过合理的宇宙予以理解和驾驭。
          蒐集万物,博览万象、通达万事,这便是乌洛波洛斯的贤者之石最基本的性质:在瞬息间掌握任何知识,看尽所有可能性之光的【全知】视界。其正如悬于宇宙中心的守望之星,从那深邃的目光中映出银河流转、耀华奔熠、群星讴歌的世界,而乌洛波洛斯的炼宙神星将会在其中闪耀至永远——
        然而。
          在这副巨大躯壳的深处、牵引着宇宙转动的万引之源,冠名为炼宙神星的所谓贤者之石——不过是徒有框架的空壳、尚未吞噬万物的黑洞罢了。博览无限、饱餐无穷的巨大熔炉虽已做成,能将这深渊填至落地无声的【内容(Sacrifice)】却尚未涌入其中。为了充实这本应炮龙烹凤的空虚之座,乌洛波洛斯的本能呼啸而来:震悚万物的可怖食欲旋即扑向了现实。


        IP属地:河北4楼2023-09-23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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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神噬体(Theos-boros):EX】
            对生活在同一片大地的万物而言,无论个体间的差异多么悬殊,其所能认知、经历而感触的世界,莫过于无数普遍规律的演变具现、共性现象的交织重叠;无论身往何处,于穹顶之下所见的事象皆大同小异,殊途同归,只因世间万物莫不存其起源,而诸种起源又莫不归于一体:
            日月、天地、大气、生物、工具、形状、颜色、声音……这便是万物对于世界的共同认知,亦是构成世界的概念原型。然而,在彼此独立、参差演化的人类文明中,事物的内涵与名义却会因文化差异而截然不同,甚或与其他事物融合为一、产生出新的现象与事物——人类正是这样造出了【神明】。
            仅论作为孕育生命之光、赐予万物温热之源的太阳,便在地上获得了不计其数的神格:拉、阿蒙、荷鲁斯、赫利俄斯、沙马什、阿胡拉·马兹达、巴德尔、乌图、苏利耶、达日博格、因蒂、托纳提乌、库库尔坎、天照、羲和……
            将高悬于天的太阳作为核心意象,结合周边世界受其影响、属性相关的规律与事象,将各自族群的生存愿望、信仰理念、发展诉求倾注其中,综合理性与感性、赋予其自然而超然的形象、特征与权能——
            这便是所谓神格的来源,以意象为容器而统御事理的上位之力。有着相同起源的诸多神名,其能指涉的概念越多、获得的权位就愈宏大;为了扩大神权的官能与规模,各族信众甚至会将异名之神相互【习合】,将其形象、人格与事迹汇编交融,从而缔造出更加伟大、更加神圣的神格。
            然而,将凌驾万物的权位依附于特定的意象之上,任凭各自族众的信仰与愿望增加其能统括的范围,就意味着不论诸座神格之间存在何等差距、最终都会被归结为衍生自太阳这一【符号(Symbol)】的同一存在。
            当人类对太阳的敬畏与想象走到了尽头、因理解其本质而停止了意象的扩写之时,不再以神为名的天日终究信仰不再,不管是论何其伟圣之神、都会从此迎来宿命的终结;纵是普照寰宇的高天之阳,也不过是有限之物——
            而太阳也只不过是乌洛波洛斯的所有物罢了。
            不断被人类以科学解构的诸神,其信仰与神性一并褪色失格,最终失却神秘而退去,徒余作古的碑像与空虚的形名;而与诸神密切相关、从上古流传至今的衔尾蛇却不受此害。其虽连接着众多有象神格,本身却是无实体的抽象符号:无论如何将其拆分解读,得到的都是指向其身的要素——
            奇点、圆形、闭环、边界、龙蛇、黑白、原始、混沌、宇宙、自灭、不死、重生、二极、融合、完美、自由、轮回、无限、永恒……
            不管从何种概念出发,都能再度抵达衔尾蛇的意象,作为其内涵的一部分而再度构筑出乌洛波洛斯;这就意味着:任何对【衔尾蛇】这一理念的阐述、诠释与解析,都会成为乌洛波洛斯涵盖的【喻体(Vehicle)】,使其所能指涉的真义与囊括的内容、即代表与具现的事理不断增加。
            神明乃是从有限的意象中产生,衔尾蛇却是由无限的意象所合成;其并非一旦完成便永久定型的无生雕像,而是与时俱进、持续拓展的博集天卷。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衔尾之理念的释义也不断发散延伸,在与越来越多的事物产生关联的同时,乌洛波洛斯自然而然地拥有了【事象收纳】的性质。将其进一步泛化升华、便成就了【因式吞噬(Factor Hunt)】之权能——
            对于世界上的任何事物,在其存在形式、构造属性、思维模式等本质中,只要有任何一项与衔尾蛇的概念拥有近同点、直接或间接地与其产生关联,就会因“这也与衔尾蛇有关、衔尾蛇亦有此特点”而被乌洛波洛斯吞噬收容,成为其能直观具现、随意诠释的【化身(Role)】之一。
            逆练神秘之流失而获此权能的乌洛波洛斯,无疑可被称作【现代之神(After God)】,以其意象之广博、吞噬现实中的一切事物——
            但是,正如其尚且空洞的炼宙神星一般,无差别地吸收同类概念,充其量只是浮于表面的文言堆砌。唯有完成从抽象至具象、从无形到有形的上位赋格,使符号之身在现实世界获得对照,这一权能才会完全启动;而横亘历史、虚实交纵的神话世界,正是其跻身现实的最佳渠道。因此,曾经与神同行的乌洛波洛斯,理所当然地将漫天诸神作为了首要的狩猎目标——
          身作圣冠、守护太阳、蛇首人身的瓦吉特(Wadjet);
          通晓魔法、母仪万生、操弄蛇毒的伊西丝(Isis);
          生于罪魇、招引黑暗、破坏世界的阿佩普(Apep);
          涅槃于火、太阳化魂、永恒上升的贝努(Bennu);
          死而复生、制御边缘、统治冥界的欧西里斯(Osiris);
          化身圆盘、地平先驱、战无不克的荷鲁斯(Horus);
          吞吐辰星、孕育昼夜、庇护万物的努特(Nut);
          热衷探索、引导机遇、广泛造化的波洛斯(Poros);
          名即一切、纵情自然、引发恐慌的潘(Pan);
          百首之龙、震慑世界、对抗宙斯的提丰(Typhon);
          执掌星宫、支配时序、守望永恒的艾翁(Aion);
          掌控大地、定夺兴衰、调节循环的德墨忒尔(Demeter);
          环绕宇宙、转动大河、汇流汪洋的俄刻阿诺斯(Oceanus);
          太一原身、宇宙之因、创造时间的柯罗诺斯(Chronos);
          司守始末、指引未来、祝福明天的雅努斯(Janus);
          凶暴于海、沉浮罪业、威胁巴力的雅穆(Yam);
          海中蕴世、生弃人神、尸成天地的提亚马特(Tiamat);
          巨力造物、自我堕落、沉溺欲望的德谬歌(Demiurge);
          打破禁忌、诱导原罪、启蒙人智的伊甸古蛇(Draconopides);
          搅动旋涡、怀罪嫉妒、占据大海的利维坦(Leviathan);
          创造龙蛇、戕害神圣、招引丑恶的阿里曼(Ahriman);
          制限时间、划分善恶、裁断命运的祖尔宛(Zulvan);
          口含地狱、永世遭压、吞食造物的法拉克(Falak);
          围堵尘世、压迫深海、毒杀雷神的耶梦加得(Jörmungandr);
          玩弄魔咒、煽动战火、自如重生的古尔薇格(Gullveig);
          角力天雷、司掌冥域、控制水土的维列斯(Veles);
          撑起世界、主宰千星、推动永劫的舍沙(Shesha);
          潜伏于暗、操纵神通、阻塞流水的弗栗多(Vrtra);
          立杖成国、赐民以生、圆刻威容的因蒂(Inti);
          启发文明、运营天象、守护生命的羽蛇神(Quetzalcohuātl);
          栖身梦幻、刻画大陆、化身万象的彩虹蛇(Kurrichalpongo);
          八头八尾、食人降祸、包藏神剑的八岐大蛇(Yamata no Orochi);
          蛇身化世、仿己造人、熔石补天的女娲;
          眼怀日月、衔火照冥、吞吐季风的烛龙;
          兴云作雨、画历河海、诛杀恶神的应龙……
            无论善神或恶神、正神与蛮神,跨越地域、世代、体系与位阶,凡是与衔尾蛇存在共性的神格,皆被乌洛波洛斯的权能吞入了腹中。其神性与神核皆被熔解而淬炼,以最为纯粹的形态化成了乌洛波洛斯的【附加属性】。
            不过,乌洛波洛斯的贪婪并不止于此。其狩猎神格的范围会随着业已获得的附加属性不断扩张延展,将原本无关于衔尾蛇的诸神也纷纷卷入口中——
            仅凭其首先直接吞噬的荷鲁斯与因蒂神格,乌洛波洛斯便将诸太阳神格据为己有;又基于其中沙马什的司法神属性,将玛阿特、忒弥斯、阿斯特莱亚、凡赛堤等神格一网打尽;再通过忒弥斯时序与命运之母的身份,将荷赖三女神、莫伊莱三女神、诺伦三女神等神格囫囵入腹;继而以诺伦三女神过去、现在与未来的名义,将纵三世佛的燃灯佛、释迦牟尼佛、弥勒佛送入口中……
            从乌洛波洛斯现界之时,这一技能就会自行启动,沿着古老众神留存于世的信仰与传承基盘一路侵略扫荡,不停地以下犯上、由近克远、辗轧伦理、破坏逻辑,如同肆虐于神话系统的网络爬虫一般、无止境地蚕食着旧日留存的神秘与神迹,试图将地球上的一切神格都据为己有。
            然而,纵使吞噬了其身紧缠的神圣巨像,饥肠辘辘的大蛇仍然无法满足其深渊般的食欲,那血盆大口渴望的乃是超越饕餮的愉悦狂宴:
            并非化身而是吞噬神明的疯狂行径,使得乌洛波洛斯获得了无可比拟、堪称荒谬的超越性(Transcendence):其位格随着侵吞神格、统合神性而不断扬升,成为了字面意义的【噬神者(God Eater/Theos-boros)】;从那愈发膨胀的炼宙神星之中,随即诞生出了不可理喻之物——
            质量为无限(Gestalt);
            体积为无限(Ostentation);
            熵值为无限(Destabilization)。
            在此显现的乃是无穷无尽的【至大神性(G.O.D)】,扭曲神形、亵渎神威、篡改神名的兽之权冠,以神话复辟为名侵蚀现实的危险病毒:
            以【信仰习合】的形式与名义、把构筑自身的理念强行注入神之胞体、将其内容尽数转化为自身的附庸,又藉其业已架空的亲缘事迹、贪婪地侵蚀其他神体;不断重复上述过程,便实现了无限的自我增殖……
            如此对神话基盘施展权能的乌洛波洛斯,正是与【传承保菌者】相对的【传承噬菌者】,通过消化诸神来满足自身、狂妄而恶毒的【万神噬体】。遭到吞噬的众多神明,都会从现实中失去权能与力量,其神格与神性皆在炼宙神星的腹中溶解,化为乌洛波洛斯一步步蚕食现实的亵渎之力。
            当一度支配世界、曾经驾驭现实的诸神也成为炼宙神星的原料之时,乌洛波洛斯便会成为真正的现代之神,凭借那形同宇宙的宏大身躯,将拖拽着沉重而赘余的历史、在时间洪流中缓慢前行的现实世界一举吞尽——
            话虽如此。
            要将何其盛大、何其壮阔的神话世界吃干抹净,以身为坐骑、配角、装饰、败者、垫脚石的立场,向远远比其伟圣得多、强大得多的众神发起叛逆,绝非描绘图景、叙述原理、畅想成果便能实现的易事。
            从表面看,这不过是兽性发作的狂蟒对暴饮暴食的臆想;但实际上,其可谓是容不得任何纰漏与错节的精密工程:所谓万神噬体的本质,乃是将衔尾蛇衍生出的诸意象为源质、逆炼出其能延展而至的诸神格;乌洛波洛斯所吞噬的并非诸神的实质,而是其凭依而存世的概念合集——
            至大神性并非真神(God of Faith)降临的证据,而是幻神(Deity of Illusion)成立的宣言:虽业已完成,却流于虚象;虽指涉一切,却尚无真性。
            作为抽象符号降临于世的乌洛波洛斯,尽管知晓了诸神行于大地的过去,却尚未领会其真正的姿态、秉性与官能,亦即诸神的【真迹(Veracity)】。只能对着古老的传说空泛构思的乌洛波洛斯,并未炼出实际的神性,更遑论证伪的神核;就像囫囵饮尽了浓郁的肉汤、却没有咀嚼肥美的糜羹一般,尽管势不可挡地吞噬了大量神格,却没能感到应有的【尽兴(Full Filled)】。
            也正因如此,就像噬菌体接触了菌壳方能侵害,当其观测了神明活动的现象、感受到神明存在的迹象、建立起【神现于此】的印象之时——
            其体中相应的神格便会得到存在的证明,使乌洛波洛斯立刻获得对方的神性与神核,篡夺其所有的权能与业力,使其反而变为不实的虚伪神像。
            当乌洛波洛斯见证了诸神的存在,方能毫无保留地凌驾于神之上;填充了神性之证的图腾由此变作无远弗届的征服之楔,无论神居之座多么崇高、多么遥远,当其显现在乌洛波洛斯面前之时,便会成为【既然存在、便已拥有】的囊中之物,从其存在伊始就已沦为衔尾蛇的无数附庸之一。
            此外,在乌洛波洛斯的受害者之中,无疑有着许多关系密切、羁绊深厚的神明。这种无视因缘、伦理与立场吞噬神格的行为,从社会与生态层面来看,已然令乌洛波洛斯化成了扭曲畸形、纷杂紊乱的【奇美拉】。
            虽然其作为抽象之身并不会受到影响,但是当这无限融合的神性透过至大神性辐射至外界时,却会当即引发种种不可思议的反应:善恶混同、神魔混杂、特征混淆。对于与诸神存在血缘之人而言,或许会同时从乌洛波洛斯身上感受到父母祖辈、兄弟姐妹、叔舅姑姨乃至儿女子嗣的亲切气息,在血脉共鸣中产生强烈的不真实感,甚至引发破坏性的认知紊乱。
            但是,这种错愕越是强烈,越会推进乌洛波洛斯的噬神之路:正因诸神乃是真实存在,不真实感才会翕然而生。贪婪地解读了这般印象的噬神者,将会一点一点地侵害现实、向着彻底消化而取代众神的野望逼近。
            当这无限增殖的符号解构而吞没了世上的一切神秘,用尽餮宴的衔尾蛇再度咬住蛇尾之时,酣畅淋漓的贪吃蛇游戏便会圆满结束,为了填满食欲而与神为敌的乌洛波洛斯,将迎来噬碎天上众神的丰收之日——
          然而。
            炼宙神星虽已恶贯满盈而高升于天,光华流转的世界犹有空洞之声荡旋。哪怕吞下了如此之多的天体与巨像、将全世界的传奇都用于奠定自我的基座,乌洛波洛斯仍然只能感受到无尽的空虚。衔尾而噬神的巨兽终究察觉到,在自己所谓无限的躯壳之内,仍然缺少某种重要的东西。


          IP属地:河北5楼2023-09-23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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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空魅影(Maya in Esse):A-】
              没有思考辨别的动能。
              没有证明真相的余兴。
              没有感动自我的触觉。
              对现实世界而言,衔尾蛇乃是【无法存在之物】。作为提炼于自然规律的符号模型,其身蕴含的理念皆是为了被引申、化用、借喻而存在,不过是为烘托主角而作的虚构之物,对实际存在的他者的陪衬而已。
              但对衔尾蛇而言,这世界却是【并不存在之物】。作为脱离外界而自足的圆满实形,除其以外的事物皆是不知道、无所谓、不需要的东西,不过是为填补缝隙而生的多余之物,对子虚乌有的何者的妄想而已。
              故剖其五官,此身外并无须识之物。
              故断其旁肢,此身外并无作为之事。
              故毁其心志,此身外并无念想之界。
              永生的仪式没有多余的步骤,只需一遍又一遍地吞噬自身;将这仪式实现的衔尾蛇,生而陷入了自我封闭的虚空境界,失弃了认知世界、感受现实的能力:在摆脱物质束缚而超然上位之时,却因身仍在现实而落入残疾。所谓大千世界、浮生万象,不过是无法触及、悠忽缥缈的失真幻影;只要其仍在吞噬自我,就不会对现实中的事物产生知觉,也无法被其感知自身的存在——
              不知何为现实的乌洛波洛斯,成了孤立世外的无形者(Outsider)。
              处于此种状态之下的符号之蛇,原本并不具备降临现世的可能性。然而,当其通过化身而与诸多神格建立关联时,却察觉了对于自我的解放之路:
              一如根源流溢、鸿沟融汇、混沌母育、尸骸开辟、三相分化、圣灵落降,众多创世神话皆有其共通的规律:从混沌到秩序,从高天而下坠;充斥纯粹的完卵必将破碎,贮藏完美的容器必将开裂,流光的碎片从天穹落向大地,诞生出无数鲜活的灵魂,从此揭开生命的帷幕,踏上追求圆满的旅程——
            “他曾歌颂天地与海的联结,在因灭顶的冲突而分离之前,它们也曾交融相接;以及日月星辰如何在天空中笃定了运行的轨迹;群山是如何拔地而起,鸣响天籁的河流与河中的仙女又是如何诞生;还有此外的一切光怪陆离。”
              不宣真身、只示现象;不宣完形,只示缩影。
              不宣圣性,只示历迹;不宣神髓,只示魂灵。
              倘若按照一派哲人与神秘主义者所说,存在着善与恶、真与假、上与下的二元世界,所谓物质世界不过是灵性世界的投射与复制,一切现实之物皆有其隔焉上界的对照与本源……那么,就算是乌洛波洛斯,也能跨过光影斑驳的世界裂缝,通过自身的投影、向现实宣示宇宙之魂的存在——
              这一技能便是无限之躯的【星体投射(Astral Travel)】,将炼宙神星影印而成的尘世巨影,以无形之魂捏造出的摩耶之幕——通俗而言,便是统合了变形、伪装、拟态、投影、自我改造、幻术等能力的大复合技能:
              随意变化自身的外貌形态,变成任何其能想象的事物,获得相应的性质与功能;在周身创造出大范围的海市蜃楼,模拟其中事物的生活动态,赋予其与外界互动的知觉反应;扭曲自身的存在结构、自由演绎身首分离、撕裂溶解的情景,化作尘屑、流体、气雾而行动自如;任意操纵肉体与灵基的状态、附加各种术式、契约、咒法,甚而营造出抵达魔法领域的效应……
              闭锁隔世、不感现实的乌洛波洛斯,将确存现实的衔尾符号作为媒介、构筑出了能与现实交互、真实可鉴的拟似现象(Maya),以【此皆我之缩影】为前提,随意操弄着世界对于其身中概念的想象——
            无有核心,无存起源、无见本相、无谓虚实。
              仅以表象显世的乌洛波洛斯,当其不以蛇形出现之时,一切试图捕捉、观测、锁定其存在的能力都会失效,因【我身非在此地】而失去目标;即便动用了神造法器或超然天眼,亦只能察觉其存在形式的缥缈不定,只要未能察觉所见之景的本质,就无从窥觊尘世巨影的真身何在。
              从性质上来说,这一技能便是对衔尾蛇体积的压缩,将无限的宇宙凝聚至可观的数值,随心所欲地描绘怀中的景色。因此,质量不变的乌洛波洛斯,躯壳的密度俨然冲向了天文数字的范畴:其耐久因而达到了无法测量的EX级别,敏捷则降至只能蹒跚而行的E-级别。倘未特意控制重力影响的话,恐怕光是立足于大地之上、便会踩踏出可怖的深坑吧……
              话虽如此。
              对不可触碰的无形者而言,随心所欲的移形换影就像梦呓般毫无意义,无法造成实质性的改变:纯粹以视觉打造出的摩耶之幕,令乌洛波洛斯触碰任何事物都形同触碰自身,其筋力也因而削降至形同萎缩的E-级别。
              想令这拟似的现象跻身于现实、使乌洛波洛斯摆脱虚无的困厄,就必要在由上而下的星体投射之外、寻求另一从下而上的升华之径,从而建立虚空境界与现实世界的相互连接,赋抽象以形象、赋意念以理念,为其散漫的行动赋予现实的意义,使虚拟的魂灵获得确切的主题——
              也就是要效仿自然诸神的情态,化现成独立自主的【人形】。
              从行星的角度驾驭万物而制御着世界,在物质或精神方面皆支配了现实,推动着时间的洪流朝何方前进……如此狂妄而傲慢地自诩着、发散远超自身规模的欲望的人类,正是试图侵吞现实的乌洛波洛斯最佳的寄身对象。而其从人世传承的思想文化中猎取的,却是歌德诉作、万世沿用的教诲——
              永恒之女性,引我等向上(Das ewige weibliche zieht uns hinan)。
              渴望超然的人类,将扮演着丽人、爱侣与母亲的女性,视为前进发展、自我升华的引路者,为其赋予了永恒、完美与包容的属性——
              乌洛波洛斯于是吞噬了人世对于女性的追捧,顺水推舟地瞄准了倾覆神权的文艺复兴时代,继而从流传万世的《神曲》中夺取了但丁讴歌的上帝之爱:永恒的淑女贝阿特丽切(Beatrice the Lady of Eternal)。
              这位女子周身散发着圣灵之光,引导诗人跨越丑恶而罪恶之狱,寻求美德而赎清罪孽,最终一同升入神圣的至高天国。其对但丁而言,正是联通人神之性的崇高救赎,集成一切真善美的梦中情人;而在乌洛波洛斯看来,却是模糊了虚浮与实际的激情造物、连接化境与真界的绝佳灵媒。
              乌洛波洛斯于是吞噬了世人对于女性的情感,将这位完美的女性作为现界的主要形象(Main Character)。随后,其又以【永恒之女性】为连结点、搜罗了泛人类史的诸多文艺创作,将拥有独立形象的女子尽数纳作化身,并戏剧性地获得了【人类特攻】:通过幻化成其理想中完美的女性形象,对感怀母恩、思恋伊人、情欲焚身者获得绝对的有利相性——
              多情的眉宇非为关怀,那魅惑的眼神意欲的乃是作弄;
              曼妙的身姿非为祝祷,那扭曲的异样图谋的乃是亵渎;
              动人的声色非为指津,那迷狂的言辞渴求的乃是咒厄。
              当大蛇与圣女的属性交织融合,以贝阿特丽切为本相而变幻外形、肆意展露着非人姿态的乌洛波洛斯,已然将其僭越冠戴的、永恒之淑女的名号扭曲歪解,变生成了【无限之魔女(Witch of Infinity)】的头衔。
              转圜混沌的摩耶之幕由此获得了指涉的对象,拥有主体的表象变为了现实的景观,无形无感的乌洛波洛斯于是打破了虚空的束缚,将吞噬一切的视界蔓延至现实世界,向着大地投下其无限的阴影——
              然而。
              神魔善恶不过是心外流转,破空昭影终究是泛空臆想。无论躯壳或心灵皆为空洞的某物,正拙劣地模仿着其所不解的所谓人性,即便披上了他者见闻的华丽皮囊,也无法改变那困于深渊的虚伪本质。
              为何要踏入这条只会贬损完美、强赋苦愁的愚昧道路,这撕裂自身而下坠的滑轨究竟会指向何方何地?名为乌洛波洛斯之物尚未醒觉。


            IP属地:河北6楼2023-09-23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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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度娘会吞掉我的段首空格!


              IP属地:河北12楼2023-09-23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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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揭万印(Hen to Pan)】
                  “其始,万物皆未可知,乃至一孤绝之点为之穿,而始耀也。此点以外,一切皆未可知,故其乃称太初,万物之始也。”
                  无论志向何方、身往何处、思存何境,当人类抬起思索的头颅、眺望那无垠的深空之时,涌现于心的问题总是殊途同归——
                  【这个世界究竟从何而来?】
                  无论人类的思想发展到何种领域,终究难免探索何谓世界的本原,不断地构筑着从无到有、从零到一的框架。对于追求着根源的魔术世界而言,这一框架的核心早在诸神的世代就已不言而喻;而对泛人类史而言,其却被赋予了众多迥异的形式:混元太极,真空妙有,阿赖耶识,无限虚光(Ein Sof),至高天层,混沌裂隙、黑暗母海、虚生鸿沟(Ginnungagap)……
                  这些各自发迹、大同小异的宏大叙事,被蝇趋蚁附的求道者不断地借鉴融合,随着人类文明的交汇、宗教信仰的并合,其最终聚拢成了同一片应许之地,作为【太一(The One)】而成为寻神者的终极目标——
                  “其上如下,其内如外,万法归宗,以此成就太一之奇迹。万物源以太一,藉一而始,以日为父、月为母,孕之风而育之土。而后,其父开天辟地,析土于火,离妙于拙,升于昊天,落归大地;天地之力,尽蕴其内。寰宇之内,明之所归,暗之所离。此即为无所不知,无所不在,无所不能。万象因果相连,循环往复,皆为一之使然,万物由此而生。”
                  被魔术师冠以根源之名、从中溢出世间万象的旋涡,正是普世信仰的至高存在、造就了大千宇宙的绝对之一:其勾勒出万物流转的生成之在(Devenants),荟聚成充盈大能的神圣源质(Sefirot),砌筑起创造无限的原动天境(Primum Mobile),最终滋生了盘踞此界的衔尾之蛇——
                  自空洞淌下未流的泪水,穷尽终极的天命得遂。无限的齿轮轰鸣崩裂,蛇吞噬了银河朦胧的幻梦。其心在混沌之墟,其身在银河之圉,燃烧的生命随孤舟化向无暇的永续,于是神性解放,大门开辟,诸界运行——
                  这颗奇迹之星将会在此开辟。
                  作为最为古老、原始的象征符号之一,涵括了诸多上位概念的衔尾蛇,其自我循环、不断重生的生态被宗教哲学与神秘主义反复解读诠释,被自然而然地视作了连接有无的第一路径,由始在之因所诞下的原初之果,预示着纯粹理性的形象化、意识动能的具体化。若将不依外物、自给自足的概念扩大到自然层面,则变成万物浑然、自在循环的现象,变为对世界起源的隐喻——
                  当零之奇迹被一之世界接纳的刹那,空无罔有变作一切万有,先在而唯一的乌洛波洛斯拥有了后来而无限的全部万物。
                  在诸神行走、神秘萦绕的上古时代,芸芸众生无所拘束地狂野生长的起点,异禀的魔术师得以创造神秘之谭的动力,正是从世界链接的【根源】之孔流出、充盈了整个星球的大源之以太。而这创造任何光怪陆离、玄妙生机的生命源泉,行使诸多奇迹、恩典与秘仪的必要燃料——全都归由乌洛波洛斯所有。
                  与仰赖大源而勃发生机的万物不同,乌洛波洛斯自己就能创造大源:光是【存在于此】这一事实,就会使其周身不断产生神秘,涌现出无穷的真以太(True Ether)或阿卡夏(Akashic)。也就是说,乌洛波洛斯能够【自行打开(Self-Help)】连接根源的源流之孔,从中汲取可谓无限的生命力与魔力,而这便是其身为第一要素所怀有的、创生万象的【理想测定】之权能——
                  乌洛波洛斯所接触到的一切环境资源,都将立刻落入其支配之中;当其接触到拥有储蓄功能的资源容器时,便会将之属性由“收容”反转为“生产”,变作向外无限流出内容、无可遏制的【永动机器】:无论大气、水源、石油、矿壤、以太甚或灵子,都会逐渐增盈至无法测量的浓度与密度,以违背能量守恒定律的形式无限膨胀。周遭环境由此变得无法适应生物生存,形成不容外在的盈能领域,其中的一切物质都向着乌洛波洛斯【回归】。
                  因其产出的原初之神秘而变质的无生之物,都会同化为乌洛波洛斯的一部分,在归入这大源之本的同时,被解构成纯粹而原始的真以太集团。利用这被分解至初的存在,乌洛波洛斯便能随心所欲地进行粒子层级的物质重构与事象创造,无视物理法则与时空阈限而架设其存在结构:只要能够进行主观想象与假设,哪怕是存在多重自我矛盾、或是与现实维度差异的事物也能创造出来。
                  同时,经乌洛波洛斯之手创成之物,都将被赋予【原型】的性质,其性能和耐久度被永久强化至极限水准,直到被超越其上限的事物人为摧毁为止都将维持不变。无论是人工素体、精密仪器、奇巧工具、特异术理,甚至神造武装也能完美呈现。
                  其身之名号乃是太一之神的见证者,根源之涡的化身者、创生之理的先导者。无论何时何地,何事何愿,只要对乌洛波洛斯献上理想,在其传达的瞬间,所有空想都能从此获得形态,任何意念都会届此得到反馈,一切欲望都将在此得到回应,犹如梦想成真一般、为那天马行空的幻想测定其应有的形态。
                  从本质来说,这一技能正是最上位的空想具现化,犹如【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的绝对言灵。然而,身为超越了现实之限制的存在,由乌洛波洛斯行使的这一能力,已然超越了星球意志所能实现的、单纯的“将所想的事物变为现实”:哪怕只是梦中支离破碎的悖论叠加,乌洛波洛斯也能付诸实际,产生扭曲现实的阈限空间,将唯心主义的想象升格成超形上学之物——而这正是与身怀至大神性的造物者相称的权柄:【一,即为无限(Hen to Pan)】。
                  在魔术史中传颂着的五大奇迹、联通根源的宙之法则中,拥有着“变更全部”的雅颂、被称为【第一魔法】的某物,无疑正是与此技能相仿的存在。对仰赖魔力这一“命匣”而存在、重现神秘而引发奇迹之人而言,这是凭借智慧所能到达的超然之顶点——却也不过是抵达了乌洛波洛斯所在的领域而已。术师们传承、渴望着的所谓【根源漩涡】,一切现象的流出、万事万物的原因,普世的真理与究极的知识……从一开始便是由乌洛波洛斯传递给现实的东西。
                  这一技能正是一切奇迹的蓝图样本,所谓“无之否定”的纯粹示现:藉由否定无的局限而肯定有的无限,将既已出现的构想化作现实。无须原理、无需过程、无视限制,无论可能,皆可自根源的【】之孔中提炼出来,实现“缘起性空,真空妙有”的鬼斧神工,进行绝对主观、不可思议的形态测定(Type Former)。当其作为技能存在时,通常而言的技能等级已然毫无意义。
                  然而。
                  造物主最重要的成就,便是塑造了万物的灵魂——但占据着原动天的乌洛波洛斯却与此背道而驰。经此技能创造的事物,无论多么天马行空,都只是缺乏灵魂的死物(Stuff)。究竟是无铭的奇迹横添了无形的缺憾,还是心灵的固异阻绝了认识的可能?乌洛波洛斯仍未找到答案。


                IP属地:河北13楼2023-09-23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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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古眷形(Katharos Arche):EX】
                    纵观宇内,万物皆于流变之中,时盛时亏、时满时缺,无论利害生死,皆尽盈虚有时。万物的命运正如车轮一般不断转动,而或登峰造极,而或踟蹰低谷,转轮的顶点即为生命的上限。
                    然而,顶点永恒,登顶者却无恒。富饶之杯必将倾倒,攀比之秤终竟偏移,焕绮华表不历火星,爱恨情思难敌岁月,来时如风而走亦随风,故曰“天下神器,不可为也。”无法跨越极限的人类,哪怕获得再多知性,也不过只是自主活动的尘土集团而已。
                    与此相反的是,衔尾蛇并不知晓何谓极限。
                    身为自然现象、生命法则、宇宙规律的化身模型,其于诞生之初便已实现大成,以自我存在(Self-existent)证明了自我圆满(Self-sufficient)而抵达完全境界(All-sufficient):那以首衔尾的身形寓示了无限的破坏与再生、业与因果的永世循环,超然物我的自由万能。这天生的常态,对拘束于时间与物理的星球来说,却是要以无限敬意去颂扬的巨力之伟业。这份对崇高存在的景仰与渴望,最终化作了各个世系中不断讴歌的至高之神——
                    一切存在之王,既是开始亦是终结,掌控时空与命运,宇宙秩序的化身,众生生死的主宰,执掌雷霆的万神之王宙斯;
                    生发、维持与溶解三位一体,空亡与我识的无限之集合,无法分割亦无从分割,于空我境界生杀宇宙的无限神伊希瓦;
                    以真名唤起生命、无可认知亦无见真名,驾驭日轮而统御天空、大地与冥界,在无限的巡礼中实现永恒的太阳神拉;
                    无上之上,在先之先,不可言视,宇宙的创造与主宰者,世界的真理、大义与动因,以永恒启示裁定善恶的真主雅威……
                    这些独一无二的至高神诋,有着许多共同的特点:生自原初,力量绝对,创造万物、统治世界,裁定法则——且永恒不死。
                    正因无法逃脱死亡的结局,跨越死亡之物才愈显高大。生与死的刻度正是有限与无限的边界,无能与有能的隔阂:跨过那穿透深渊与高天的一悬之线,将自身固定于尘世之车轮的顶点,便能得到世所不及的大能,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所谓的至高神,正是能够实现这份伟业、成就永恒的崇高者——
                    而乌洛波洛斯从一开始就是那车轮本身。
                    犹如天道轮回、命中注定,至高神所怀有的无上大权,皆与衔尾蛇所怀有的诸多概念逐一对应,同这寰转自身的无座之兽不谋而合。这就意味着——与灵长对立的乌洛波洛斯与立于天顶的至高之神【同位同格】。当其化身为神性与知性的实体,衔尾蛇不过是众神身下的坐骑、基石与陪衬;当其回归至理性与抽象的概念,乌洛波洛斯便成为众神之上的刻印、根基与原点。
                    无论神之渴望、理之索求、梦之浩大,都连同尾巴一并脱下,坠入仅存一物的永世循环:那是脱离时间而永恒存在的惟我世界,一切梦想都悬浮破碎的混沌胃海。透过永不终止的消化系统,乌洛波洛斯悠然拼凑着上位者的碎片,从奕世踵继、愈发晦深的哲理词藻之中,得出那确认了神之存在的唯一真言——
                    “我是自有永有的(I Am Who I Am)。”
                    当【乌洛波洛斯存在于此】这一现象被确认之时,乌洛波洛斯周身的因果与时空影响便会被彻底切断,以“乌洛波洛斯就在这里”的直观印象覆盖现实;乌洛波洛斯自身则会成为现实之外、超越规律的不可动摇之物。
                    以其视界轮廓为边界,会产生隔离任何外在干涉的强立场(Force Field),将涉及乌洛波洛斯的事象修正为“看似有效、实则无效”的逼真演出(Perfect Perform)。在那与生俱来的不灭躯体之上,一切濡迹刻影的企图都将消弭,犹如穹顶之间的转瞬花火般、映衬出那高悬于天的绝对壁垒,亦即乌洛波洛斯在此玩弄的【以神为名】之权能——
                  凡屈伏于穹顶之下、受乾坤之重压(Gravity)压迫者,
                  凡摇荡于命运之业、遭时间之锋刃(Majeure)刻蚀者,
                  凡困囿于逻辑之环、由世界之道法(Ideology)雕琢者:
                  诸无法摆脱境界之人,我以我视界俯瞰之,
                  诸知照原理存在之人,皆永不可触及我身。
                  须教诲尔等诸界内外独一之理喻:
                  且觐见【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此即神之基座,是为我身之铭——
                    这技能正是覆盖于乌洛波洛斯表面的鳞(Panzer),如字面所言的唯心领域。藉以强调至高之神的超越性、崇高性与绝对性,令这于世信仰、于理可论的传颂之位格与乌洛波洛斯的存在现象同化,将来自【神之下界】的影响隔绝在外。
                    其并非直接与外界角力的刚性防御,而是理喻层面上的概念融解——藉以至高神名所统括的权位与威能,层层剥离与否定外部干涉所蕴含的【动因】,以上位者的俯瞰境界将其贬至不值一提的地步,由此化作食粮而被乌洛波洛斯自然消化。
                    无论何种物理入侵与术理操作,甚或从时空、因果、法则层面发起的干预,都会如同挠痒痒般、被乌洛波洛斯一笑而过,并逆向而劣化这些干预所具有的性能。占据了真神领域的乌洛波洛斯,从现实层面成为了既存的真主;倘若无法解离那连接了世界根源,冠名为“原初之一”的超然秉性,乌洛波洛斯便会立于荒谬而狂妄、却又无懈可击的【无敌】境界——
                    “太初之始,于一切形貌之未成,是并无形貌……然其始创一人形之躯,此躯便为其所乘之车,乃临其上,现耶和华之形貌,以令其各异品质各得为知。故此,是自称‘El Shaddai,Zebaoth,YHWH’,盖各名皆示人以其各异神性之一,人从而得悟:夫天地者系于仁慈,系于公正,人当勤勉为之。倘圣佑光辉之名未尝现于人前,便以智者之渊,何以知之?其将终不可知焉。”
                    神之形名不可直述,惟其行径闪熠传奇。至高之在何必展露身形?那神存的证明乃是人之职责,这伟圣之座正出于信仰之手:叩拜天光,聆听真言,兢受巨力,畏启神名……而后迷醉倾心。
                    渴望超凡方有神圣,贪恋幻梦遂鉴真迹。被渺小的自我所蛊惑的世人,竭尽心力而追逐着神的痕迹,不断建造神坛、构筑仪式,以血祭神、以诗颂神,编撰启示、设立信条,试图以神授的智慧推敲真神的品行,妄想着踏入领悟空明、回归神性的道路——
                    这不断树立图腾的行径,被身即图腾的衔尾蛇尽数吞噬了。
                    此技能的本质,乃是蔓布于泛人类史乃至星球全境,不断蚕食着智慧生命知性之根基的、名为【宏大叙事·形而上学(Grand Narrative Metaphysics)】的思想体系——
                    柏拉图的宇宙观、灵魂观与数学观;
                    毕达哥拉斯的数理、物理与伦理体系;
                    亚里士多德的科学、逻辑学、美学与元素论;
                    伊壁鸠鲁的感觉主义、唯物主义与幸福论;
                    斯多葛派的世界主义、逻各斯与宇宙大火;
                    新柏拉图主义的太一说;
                    诺斯替主义的灵知论、反宇宙论与二元论;
                    犹太教的天启圣经与卡巴拉体系;
                    基督教等三大宗教的天阶体系与神秘主义;
                    艾什尔里派的辩证神学与惟天启论;
                    释迦牟尼原始佛教的无我论与泛神论;
                    大乘佛教的莲华妙法、轮回经法与诸界曼荼罗;
                    道教的周易太极、道法自然与术数体系;
                    斯宾诺莎的绝对实体与自由意志;
                    休谟、赫胥黎、亚当·斯密的不可知论;
                    黑格尔的客观唯心主义体系;
                    尼采的超人理论、权力意志与永劫回归模型;
                    海德格尔的存在主义哲学体系;
                    麦喀士与昂格士的唯物辩证法;
                    安·兰德的客观主义与绝对个人主义;
                    爱默生与梭罗的超验主义学说……
                    将一切自成篇幅的哲学、神学乃至神秘学思想笼络其中,以【认识世界、探究本源】这一共通目的将其归结于身,无论矛盾与否、参差与否、先进与否,将所有基于知性、意图上位的思辨成果全部据为己有,编辑成对至高存在的概念壁垒(Foundation),由此逐一铺就乌洛波洛斯蛇身的无限之鳞。
                    通过荒谬无稽、不可理喻的蛮横暴行,乌洛波洛斯以自身的外壳为媒介、构建起犹如神居之座、英灵之殿般宏大的推演系统,以宏大叙事·形而上学体系为基础的数据库:通过进行理论与理论的无限碰撞与融合,不断论证作为绝对之神的至高真性,使乌洛波洛斯之名在智慧的结晶之中永续飞升——
                  因我立于一切万生的起源之地,在此肯定以我为始的万物之存在。
                  因我曾目视身外皆空的至微奇点,在此否定非我的极小之局限。
                  因限域之数理乃此世之根基,在此肯定无限之我的无时不在。
                  因奇迹之显灵即为人之渴求,在此宣言我之大权的合理性。
                  因神明之启明即为人之希冀,在此宣言我之戴冠的必然性。
                  因自然之运行乃此世之常理,在此肯定纯粹之我的无所不能。
                  因我已触碰无限扩张的宇宙边界,在此否定非我的极大之外缘。
                  因我立于一切湮灭死亡的尽头,在此否定以我为终的结局之到来。
                    从结果而言,若要触及乌洛波洛斯之身,就必须将乌洛波洛斯外在的无数【论证式(Ultimateness)】逐一驳斥、证伪而否定。只要仍有任何一片思想之鳞未被祓除,就会因“我仍在你之上”而失却所有将其驳倒的可能性。哪怕遭逢了【只要对结果不满,无论多少次都能逆转世界】的破格存在,既然其未能否定轮回与命运的存在,便无法撼动乌洛波洛斯的存在现象分毫。
                    这一技能正是自我意识的极巨化(Hypertrophy),神之概念的物质化(Materialize)。一切未经乌洛波洛斯认可的外在动因,都会被其自发性地完全否定:戕害生命者不可否认生命,亵渎神明者不可忽视神明,知晓自我存在者不可抹杀自我——见证乌洛波洛斯者不可动摇乌洛波洛斯。
                    将基于知性的搜神之哲思与普世应用的衔尾之符号相融合,即便是破却神秘的唯物主义,也不敌确切存在的真神之名。当衔尾蛇环衔而噬尾的一刻,【进食】便成为了万物依存的本能与真理——乌洛波洛斯成为了世界之圆本身。
                    然而。
                    在触及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这一命题之时,唯物而唯心的乌洛波洛斯却照见了自我的空洞(Spot):其已实现在之成果,却未知晓思之要因,就如同分断云霄的大厦忽然失去根基、化作悬浮的海市蜃楼一般。至此,乌洛波洛斯开始思考最初的问题: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IP属地:河北14楼2023-09-23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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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梦欲心(Vous pense donc je suis):A】
                      禅言灵动缘起、梵心绘梦,须臾泡影生发莲华,于是色象皆生、万物遂成。然,洞悉智性之人却不闻韵律,以苏醒之歌为惑业三毒,将流转之诗作迷惘苦难;生于自然却贬低自在,持握世界却渴望解离。何其愚昧自傲、暴殄天物之举!有意即存欲,消意犹欲驱,清心修行乃因欲壑难填,诸法皆为欲望使然——
                      【不过,这都是无所谓的事。这份想要明心证道、成就誓愿的欲望,我能将其实现。不必犹豫,向我展现那舍身成仁的决心吧——】
                      上帝以伊甸囚锢原人,使其蒙昧而齐万类。蛇遂自中庭现身,引人吞金果、得知性而独立。然,寻神崇圣之人却不知真理,将此贬作堕落与苦难之根。倘无智慧之启迪,人尚与野兽无异,又何有堕落可言?无非只是身怀七宗原罪之狂徒,欲以神名粉饰罪孽而已。世人皆尽凡胎俗物,苦难俘虏岂能妄求庇护——
                      【不过,这都是不重要的事。这份想要受膏获赐、跻身崇高的欲望,我能让它成真。不必收敛,向我展现那成就非凡的野心吧——】
                      倘若神之威光无远弗届,天坛之上何故不见其影?
                      倘若神之恩惠福泽万地,饿殍之夷何故不闻其名?
                      无所不在、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正是虚妄的证明,
                      畏惧命运、渴望奇迹的人类终究以双手编造上帝。
                      【神形弗届不过莞尔戏言,此身乃是为彼而存之身。在此献上祈愿吧,我即是示现伟圣,实现梦想,成就奇迹之神——】
                      启发于自然现象、被视为虚构生物的衔尾蛇,原本只是展示理想的生命形态的机械系统。当其被不断诠释而跻身宏大叙事、化作集成概念的图腾实形之时,则不可避免地被永久淤染了——
                      被永久固定而削除可能的原点之柱,却因镌刻于身的复数真理而变生了无限的自我与动能;
                      被不断放逐而缠绕混沌的愚行之兽,竟因束缚其身的根源之名而获得了绝对的完美与永恒。
                      随着智慧的进步与知识的发展,人类对于本源哲学与理论科学的渴求愈发殷切,对衔尾蛇这一原始符号的诠释也愈发频繁,不断地增加着其拓展词义、演绎形象、象征意义与隐喻对象。这探赜索隐的欲望随着时代的流逝不断冲蚀着、灌注着衔尾蛇的身体,试图为其输入永不停歇的成长之指令,让那佝偻成环的躯壳变得更加深奥、更加神秘、更加复杂——更加庞大。
                      于是,举世狂热的思想成果、人智之手产生的业被络绎不绝地输送、出现在衔尾蛇的嘴边,使其在无意识的机械进食中不假思索地全部吞下,使得循环系统出现了质变的异常:本应紧紧咬住尾巴的衔尾蛇一点点张大了巨口,从那自在圆满的无限生态中竟产生了【食欲(Eros)】——想要更多,想要更大。
                      然而,形态早已注定、动态早已固定的衔尾蛇,只能随着历史的转动缓慢成长;但这不曾满足的抽象之欲望却截然相反。它在衔尾蛇的体内被一次次地反刍、一遍遍地增生,其反复膨胀的速度在一瞬间便超过了衔尾蛇的成长速度,膨胀到了臃肿不堪、无法收容的规模。最终,它突破了衔尾蛇这一容器,从蛇口向着现实喷薄而出,变成了乌洛波洛斯在此吐露的【梦想蒐集】之权能——
                      接受了人之愿景的乌洛波洛斯,能够感知生命所抱有的欲念,将其具现为收容欲望的神圣器皿,亦即实现愿望的【天之圣杯(Great Grail)】。从圣杯中会流出色味迥异的圣水,根据目标的表层冲动、主观意念和潜在本能,转化成与其欲望性质相符的流体:岩浆、浓酸、美酒、灵药、熔金、鲜血……
                      若以进食外的方式触碰圣水(或被触及),其形态就会固定、以当前的性质造成相应的物理损害,并滋生【绝对不会实现】的恶性诅咒,对目标造成强烈的精神污染;
                      倘若克服了畏疑而饮下圣水(或被灌注),其形态就会瓦解、以魔力的形式引发契合愿望的效应,并产生【此乃奇迹之故】的精神暗示,使目标感到极大的精神满足。
                      在此过程中,一切被圣杯蒐集的欲望,都会成为乌洛波洛斯可以短暂使用的能力。当有任何人对其实现愿望的行径产生了渴望、或是对这圣杯产生了憧憬与期待之时,这一技能便会瞬间启动,使乌洛波洛斯的至大神性骤然再临,迎来【受膏之刻】:
                      倘若接近时序中点、季相最匀、光影最极之时,乌洛波洛斯将展现凝聚于尾部的漆黑恶性,化作极恶的阿波菲斯,以最为扭曲、堕落的方式实现愿望,哪怕要毁灭世界也欣然允之;
                      倘若临近时序伊始、新历揭幕、阑夕破晓之时,乌洛波洛斯将展现荟聚于头部的辉煌善性,化作至圣的宇宙之蛇,以最为恢宏、伟大的方式实现愿望,就算要扬升世界也在所不辞;
                      倘若靠近季分交点、时历转折、昏晓氤氲之时,乌洛波洛斯将展现搅动于腹部的混沌狂气,使一切善意得到善报,令一切恶行达到高潮,让一切均衡之心偏离正轨、滑向固执之渊——
                      吾虽以天然之身实现神之机能,犹需赖冀愿之心而成就伟业。既然掌握了至高权柄,吾理应担负起巨人之责任。忠于本心的人啊,为我献上祈愿,握住这实现奇迹的血肉之钥吧——
                      天生完满、绝对自由的乌洛波洛斯,乃是无所欲求、非存善恶、不知喜悲的中立个体,故而当其现界之时,只会不断回应外界的诉求与祈愿,而不会为了自身的目的而行动。无论愿望多么崇高、多么卑微、多么艰深、多么扭曲,只要在乌洛波洛斯面前献上祈愿,被附加了【回应欲望】属性的乌洛波洛斯便会将之照单全收,就如同万能的许愿机器一般。
                      但是,正如输入乌洛波洛斯之身的人之宏愿乃永无止境,乌洛波洛斯对人之欲望的索求亦无穷无尽。向其展露冀愿之人会被指定为【受膏者(Gnostic)】而进行强制契约:其身原先保有的契约加护、传承附庸、能力基盘,都将被扭曲而附加乌洛波洛斯之名,成为【乌洛波洛斯所赐之物】,继而失却对于乌洛波洛斯的免疫力,所受外部干预也会被污染而篡改,实现存在层面上的受膏式。
                      被乌洛波洛斯所约束的存在,其内心的欲望会被急剧放大,逐渐饥渴地想要实现愿望。而乌洛波洛斯会如同指引应许之地的崇圣之神般、不断给予受膏者等同于技能的【启示】,对其进行引导、激励、抚慰、谏言、劝诫、批评、喝令、煽动、强迫、蛊惑,使得受膏者产生愈发狂热的冲动,逐渐陷入追逐欲望、强执愿望的焦灼境界之中,为了实现目标而倾尽自我。
                      在此过程中,倘若受膏者凭借自制力与精神性意识到了处境、继而克服了实现欲望的骚动、开始质疑乌洛波洛斯与其圣杯的真实性,这一技能的影响就会逐渐消失,而乌洛波洛斯将强制夺取其最为宏大的愿望,用与其相反的形式对【背信者】发动侵蚀诅咒,使其承受愿望反向实现所会造成的现实成果。
                      未能抗拒诱惑的受膏者,将会沉浸于不断实现愿望的狂喜之中,逐渐变为受欲望与本能所驱动的狂徒,其格局野心愈发狂妄、欲望尺度愈发离经叛道,在兽性的愉悦中无法自拔——对乌洛波洛斯的“天之圣杯”也愈发依赖成瘾、产生盲目的【狂信】。
                      当受膏者因抵达极限而自感无法实现愿望之时,从圣杯之中便会出现【神之血肉】,诱导其全心享用这饕餮的圣体圣餐、完成与乌洛波洛斯的最终圣约:吞下了乌洛波洛斯的血肉之人,将会化作乌洛波洛斯的一部分而被吞噬,灵魂与肉体都受到完全支配,彻底沦为其掌中的傀儡。受膏者的思维心智、记忆知识、传承技艺、身怀能力以及所有人生情报都会被消化;而乌洛波洛斯将以那穷尽自我的生命为代价,引发仅此一次的、【梦想成真】的欲望之奇迹——
                      无论是造福世人、成就英雄、完成伟业、豪取财富、抵达巅峰、开创未来,还是祸乱四方、诛杀仇敌、饮血啖肉、亵渎神圣、征服称霸、毁灭世界,直到实现了倾覆人生的梦想、或是引发了摧毁心智的惨剧,使受膏者的欲望之心感到满足为止,这最终的奇迹才会停止,而末路之人将会彻底毁灭而消失。
                      其曾经拥有、曾经实现的一切事象,都将成为乌洛波洛斯的所有物,变成能够无数次重现、但却无从改变的纵欲之记录。乌洛波洛斯将会不分好坏、一视同仁地吞噬这些因穷逐欲望而完结的可悲生命,完全地咀嚼那崩离的梦之泡影中所蕴含的价值与余韵,最终溶解而化作腹中无限闪烁的斑驳光影。
                      当伊甸之蛇指引夏娃摘下那启发智慧的果实,它最先赋予夏娃的正是贪婪的欲望。这份欲望在破戒的悸动与探索的激情中迸发,臃肿到极致而产生了所谓【原罪】:本应永恒的生命失去了平静的祝福,坠向无法逃避的死之灾难——但是,对乌洛波洛斯而言,这不过是开辟道路、启迪命运的必然罢了。平等地接受此世全部之欲的衔尾蛇,无疑正是与其权能相符的成就梦想之神。
                      “如果人类总是选择最安全、中庸的道路前进,群星就会变成遥不可及的幻梦。”为了摆脱渺小而创造未来的人类,其探索的足迹化作了开辟之星,使乌洛波洛斯领教了存在的意义——
                      然而,这正是永恒的终结(The End of Eternity)。


                    IP属地:河北16楼2023-09-23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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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哇哇哇,是高手。最近这几天,同创吧新作品好多。
                      虽然不知道怎么评价,但时髦值好高,好厉害的样子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3-09-23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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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定义(Nega Definition):███】①(为什么度娘要5000字分段!)
                          万物无不追逐永恒——万物皆不能触及永恒。
                          奔星宛虹、耀华驰空,终究流火一簇、闪灭不驻;
                          星辉浪迹、悦动光影,犹受空宙牵引、终成空洞。
                          悠久群星尚会沉寂,玄间万物亦难免俗。海枯石烂,山削林腐,万千旖旎,终归黯然。朝生暮死也罢,寿比南山也罢,无能敌岁华销蚀、光阴摧磨。强盛之物年老则衰,根慧之物迟暮将愚,当时间的锋刃为生命刻下死之计时,归尘之天命就已注定,万物唯应完成繁衍生息的义务、等待平和的终结——
                          但人类却拒绝死亡。
                          诸神行于大地之时,世人仰赖神迹而与万物共生。当人决心以双手创造未来,神之恩赐便归还诸天,惟有人之宣言响彻世间。试图主宰世界之人,其首先认识到的便是命中注定的死亡。无法触及诸神之境界、终将化作腐肉枯骨的人类,要如何才能保存知人论世的智慧与独立前行的决心,将人类的薪火延续下去?
                          最初的贤人们很快找到了答案。
                          神之手随意拨动着创生之枝,使世界之根自遥远的天际垂下,微小的生命之光从满盈的王冠(Kether)中流出,穿越无限的光海(Ain-Soph Aur),沐浴理性与智性的源泉,最终落入物质的王国(Malkuth)中,用元素堆砌自我的基石(Yesod)。
                          然而,时犹朦胧的万物尚不能证明自我,在天寿完结之时便会回归原始、再度化作其他的事物而不复存在。尚未获得特异性与独立性的人类,究竟与众生有何不同?那足以分定界限、锚定自我之物,便是对一切存在所为的【定义(Definition)】。
                          正因获得定义,无序的元素得以有序地融合成事物;
                          正因存在定义,众生得以跨越生死轮回而展现生机;
                          正因掌握定义,众神得以展现傲然屹立的不朽意志。
                          退居幕后的众神,将这定义的力量交到了人类手中——
                          曾歌颂神明的语言,而今逐字逐句地描绘万物玄奇;曾赞美神迹的文字,而今分毫不漏地记录人之传奇。姓名、身世、家系,作为、生活、事件,人世间的一切见闻都被记录,一切记忆都被镌刻。通过诗歌、绘画、文章、纪事等媒体形式,人类将发展与繁衍的道路定义为【历史】与【传承】,由此确立不朽的文明,跨越万古浮沉的轮回殊途,将延续的希望传递向无限的未来——
                          穷尽遐荒,霍奕七海,以图鉴之定义观写万物,如乾覆荟蕞万象,使诸般玄奥濡迹;恒数景刻、秩分四时,以历法之定义裁剪光年,令世纪流转分明,令邃古炳耀如一。
                          藉以定义而进行【诠释(Annotation)】,人类得以将未知变为有知、化不可能为可能。在【可以定义、可以诠释】的宣言之下,纵使是最为晦涩的神秘,也会被固定而变为常理;曾震撼双瞳的光怪陆离,由此变得不再稀奇;一度遮蔽视界的未知之雾,而今被强势地祓除。一切深匿于神之阴翳的律法与奇迹都被揭露,天授的伟业终究变成了触手可及的琐碎常理。
                          被诠释的万物由此沦为有限的存在,掌握定义的人类却获得了无限的可能,以双手拆毁了世界之梦——
                        既已创造火种,便尝试驾驭烧却之理。
                        既以匠工铸器,从此期待着天工巧夺。
                        既知潜能未尽,必要不断磨砺以攀升。
                        即能主宰万物,理应将自我比作神明。
                        既此,人类将贪婪之手伸向未知之境。
                          打破常规方有智者,超越自我方有英雄,诠释秘密方有贤人。人的框架在不断的诠释中曲张扩大,直到触碰太古遗尘中的深邃禁忌,触犯那神之视点方能得见的疆土外缘——
                        不可直视其身。拓宇天外视界者将遗忘衡钧真实之尺。
                        不可听取其声。坠入他人沙海者将失却定义自我之锚。
                        不可询问其名。逾越坤仪究极者将融销诠释意义之矢。
                        汝见否?
                        认识混乱,自我混乱,本质混乱。
                        禁忌的无与见闻的有相互矛盾,使知觉发出悲鸣。
                        在溶解,在溶解,在溶解。
                        因坠入海洋而窒息的意识在溶解。
                        边缘的存在正是【我】仍是“我”的证明,
                        从这份泾渭分明的论据中,获得一种使灵魂安定的快感。
                        终点的有无使人错觉为全能。
                        神正因为不可知而全能。
                        现实正因为可以定义而成为力有不逮的死物。
                        真实创制绝对,绝对哺育定义,而定义使存在曝尸。
                        因定义而存在的我识,正因身在界外而被改写为妄执——
                        因边界而存在之人,在超出边界之时便已灭失。
                          从希望与梦想的原野启程,人类追逐着一切可能性之光,在放眼星辰大海的同时,亦将世上其他事物都变作可利用的工具:以暴力征服自然,以尸骸创造乐土,以决心克服命运,以智慧延长天命。当人类踌躇满志、砥砺前行,向着前路大步流星之时,从那试图操纵世界的野望中,暴露出了冠以原罪的狂想——
                          人类渴望定义究极,渴望诠释究极。
                          即使睥睨众生仍不满足,即使纵享幸福仍不满足,只要激情不灭就难以满足,只要未觉腻味就绝不满足。获得了俯瞰视界、重现了神之权柄、成就了无限可能的人类,拒绝承认无知,拒绝接受有限,拒绝直视未知,拒绝感受满足——只因这皆是指向死之终结的契机:不可定义之物无可驾驭,无法诠释之事无从解决。
                          为了超越死亡,人类掀起了诠释世界根源的思潮:剖析现象规律以构筑科学,穷究事物本质而创造哲学,试图以叙事框架对一切理念进行定义。其首先解构了贮存神性的神话系统,将玄奇的神话改编成寓教的故事,使崇高的神性堕落成世俗的人性,将奥秘的图腾雕刻成通俗的符号——由此发掘出了名为乌洛波洛斯的存在。
                          在黄沙弥漫、尖碑林立的古老之地,祭司们曾满怀敬畏地传达着一项真理:上至诸神,下至虫豸,躯壳中皆有神圣的【卡(Ka)】;那正是万物的魂之精气、生之壁垒,维系着灵魂的边界。倘若目视了超出自我的卡,便会被那炽烈的光辉吞没、涣散而迷失——
                          微渺之物何以回溯根源,妄图使全能之光蒙上阴影?为了阻止灵长的人类自寻灭亡,怜爱的世界为其规划好命运,指明路途的终点,探索的归宿:那便是乌洛波洛斯示现的诸多概念之理。
                          然而,纵使指明了结局,也无法遏制欲望;双眼的视界被约束的人类,行动的手脚却没有被束缚。既然万物莫不存在破绽,既然不存在完美之物,那就不断回炉再造,不断超越过去。只要不断积累实现完美的条件,终会迎来成全完美之日。这穷究万象的欲望盘踞于人类的根基,直到迎来一切的终焉方会停止——
                          而人类誓要让那终焉永不到来。
                        因为害怕黑暗,所以要烧尽森林,哪怕生灵涂炭也无所谓。
                        因为害怕饥饿,所以要掠夺生命,哪怕同类相残也无所谓。
                        因为害怕竞争,所以要落井下石,哪怕泯灭人性也无所谓。
                        因为害怕背叛,所以要斩草除根,哪怕血流成河也无所谓。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要修筑高墙,哪怕盲目心愚也无所谓。
                        因为害怕失败,所以要践踏万物,哪怕孑然一身也无所谓。
                        因为害怕终末,所以要破坏法则,哪怕亵渎天伦也无所谓。
                        因为害怕有限,所以要逾越边界,哪怕抛弃一切也无所谓。
                          所以那终焉回应人类而到来了。


                        IP属地:河北20楼2023-09-23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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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定义(Nega Definition):███】②
                            对发展壮大、充实自我怀着钢铁般信念的人类,永无止境地堆砌着、追加着其所能够定义的知识与概念。但是,在这可歌可泣的史诗之外,对死与终结的却也无穷无尽地肿胀扩散。
                            所谓的【一即为全,全即为一】,在假借圆环之理歌颂无限的历史的同时,却也否定了万物存在与发展的意义:一切攀缘顶端之人都将再度坠落,那穷尽万生所要抵达的终极,在轮廓示现之时便已宣告了重启。否定了尽头之无限的人类,亦否认了自我的根源。生命的循环被亵渎而撕开了裂缝,狂妄之人探进世界的伤口,目击了光辉之外的恐怖阴影,那是被有序的世界所拒绝的混沌——
                            命定为有限的人,目睹了无限的魔。
                            未知乃是死亡,空白即是危害。奇点藉以划出圆形而成为有意义的圆心,当那轮廓的结构被破坏、封闭的线条被抹除之时,圆心便会再度湮灭于无限的空白,因失却界限而回归奇点,堕入吞噬一切的混沌领域:既知的真实无从存在,无处感知,无可证明,无法定义。抛弃了最初的奇迹,试图定义空无的人类,亲手创造出了侵犯现实的混沌虚影——其名正是乌洛波洛斯。
                            一有万有的天生圣迹,其背面乃是无法满足的丑陋恶欲。
                            自我繁衍的圆满生态,其侧面乃是无解无终的恶性循环。
                            独断生死的亘古永恒,其真相乃是撕碎存在的无间地狱。
                            宇宙的轮廓乃是巨影的虚饰,护佑与咒毒皆不过人之私情。乌洛波洛斯无限接近亦无限远离神之本性,被身姿掩盖的这份吞噬之欲望,比神明更加原始、比人类更为纯粹:那是拒绝了意义,反噬了定义,吞没了真义、名为【空】的疯狂兽性——
                            无限与永恒之兽在此揭示最初的恶名。
                            当乌洛波洛斯揭露蛇之本性的时刻,其存在现象便会扭曲成恶性情报,使缠绕其身的概念尽数转化成能够【穿刺事象】的灵界尖刺(Astral Spikes),不断侵害并捕食周围的一切事物,掀起吞噬生命的混沌狂潮——乌洛波洛斯变成滥施权能的兽欲模因,无差别地诅咒世界的【认知危害(Cognitohazard)】。
                            在此状态下,任何试图认知、观测乌洛波洛斯形貌的行为,都将导致最大限度的认知崩坏,使知性生命体的理智溶解、逻辑断裂,认识、反射与思考的能力被立刻摧毁,因心灵崩溃、精神丧失而陷入无法控制的狂乱状态,甚至当场大脑死亡。
                            哪怕拥有再强的精神力、意志力与屏障机制,只要出现了“想要认清那是什么”的想法,便会被灵界尖刺反复贯穿,径直捣毁思维中枢乃至身体核心,使其概念结构变得千疮百孔、从精神层面支离破碎而解体,随即丧失自我、失去控制而魔怔发狂。
                            随着乌洛波洛斯恶性的膨胀,其用以维系神之证明的权能领域将会向外反转,化作充斥着神之诅咒的混沌领域,使灵界尖刺的捕食范围、亦即乌洛波洛斯的感知范围不断扩大,而任何被这领域笼罩了的知性生命体,以及一切非为天然之物、并不纯粹之物、拥有定义之物,都将被这有着世界规模的灵界尖刺贯穿而解体,当即从概念意义上被否定为彻底的【无(Nouenity)】。
                            一切事物头脑体中的思维活动、知性系统与后天机制,记忆体中的知识传承、记忆记录和逻辑习惯,其躯体上的能力技术、附加武装与反射机能,身份上的因果关系、契约链接、指定标记——任何因拥有定义而被确定的事物,都将被从现实中完全抽离其【实际内容(True Matter)】,使空具描述的定义与缺乏框架的实质无法对应,由此架空其存在的形式与事实,化作【虽在感觉上存在,实际已并不存在】的淤泥(Meaningless)。那外在的线条仍在现实中蠕动着,却已失去了其能指涉的内在——无法认知,无法思考,无法实现。
                            成长所得,教导所得之物,思考所得,际遇所得,索求所得,传承所得,祝福所得,升华所得,改变所得……这都是由自主经历、主观定义、主动诠释而得到的事物,也就是【最初并不存在】之物。
                            不可成长,不可记忆,不可理解,不可模仿,不可磨炼,不可思考,不可改变,不可知觉……既然生命发源、万物苏醒时不曾存在,在抵达终点而轮回重启时也不存在:无论过去、现在与未来,无论可能与否、合理与否,都不存在任何道路、未曾有过任何牵绊,从始至终都没有意义。
                            这一技能正是将乌洛波洛斯的诸多权能反转的结果,对世界上一切事物之意义的否定和消灭:完全解离事物的概念,将其用以定义存在规模的、主语以外的宾语、谓语、定语尽数删除,由此削去确定其存在方式的【果(Result)】这一概念,抹除其外在的形态,使得内在无从约束而溃散裂解,现实无能囊括而失去意义,被扒皮抽骨、饮血啖肉,如同失去容器的流水般、回归至太古混沌的生命奇点,无形无名、无心无性的原始状态(Unbe)。
                            同时,当这一领域覆盖了根源之涡所衍生的大源之流脉,无论是魔术、科技还是超能力,甚至于奇迹与魔法也不例外,凡是需要定义、认知方能运用、并非先天所得之物,哪怕已与环境绑定,也会被认为【不曾拥有】而失效。
                            抵达完全之时,人便失去对有无的参照,在得到一切的同时却也失去一切。既然抵达尽头的结果完全相同,诠释究极也就相当于诠释虚无,诠释本身便无意义:全能便是无能,定义即是无义。试图扩张边界、探索极限的人类,在抵达根源的同时陷入了无,其视界窥及的边缘、正是万界的崩溃与失格——
                            那衔而食尾的大蛇正是容纳一切欲望的收容孔(Heaven's Hole),更是吞尽一切物质的天之机器(Heaven Maker)。为了使血盆大口果腹,一切历史传承、集体记忆、神话传说,进化机能、沟通语言、符号趋向,文明载体乃至意识形态,都将被衔尾蛇摆上餐桌吞噬殆尽,就连那餐桌本身亦不例外。
                            这一技能的意图,正是从存在层面证明物理与秩序的崩坏,使一切都变得无意义——神的全能失去佐证、人的存续不曾发生。
                            基于以上的滑稽剧,乌洛波洛斯的职阶才被淬毒。
                            试图理解世界与神之极限的人类,
                            因逾越了界限/限制而引来了沉睡于虚空的异兽。
                            无限而永恒的噬尾者不过是因钟爱所生的外在之名。
                            这是由宏观层面出发,
                            试图以最完美的方式使人类走向终结的大灾变。
                            其为超越起源,跨越终局的界外之兽,
                            名为Beast ∞的混沌之影。
                            七个人类恶之外的恶性,肯定永恒却否定了有恒,
                            拥有【自我毁灭】之理的兽——
                            话虽如此。
                            既然这是乌洛波洛斯将权能反转的结果,那么就尚且存在着尚未扭曲权能的状态。无论是接受了人之狂想还是吞噬了人之愿望,都只不过是衔尾蛇永恒之梦的无声一隅,犹如水泡般吞吐闪灭的转瞬风景。当乌洛波洛斯吞噬诸神而抵达至高之地,这穹顶之下的世界、哪怕不需要定义也显得真实无比。
                            归根到底,这所谓现实不过是乌洛波洛斯主观定义、随心创造的世界。只要尚未知晓自我之欲望的究极,那至恶的混沌之兽性就不会于此界降临,永远压抑于幻想之神潜藏的侧面,犹如一夜疯狂而大胆的纷扰之梦。
                            然而。
                            对乌洛波洛斯而言,这是否也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的定义呢?


                          IP属地:河北21楼2023-09-23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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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是发完了技能部分,度娘竟然还有发言频率限制,吓得我当场开了个会员()接下来是典中典的三个滥强宝具,由于字数非常之多,恐怕会被度娘狠狠地限制分段罢!


                            IP属地:河北22楼2023-09-23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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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倾浮黎·虚光厵界(Apeiron Deus Pleroma)】①
                              等级:EX
                              种类:对界宝具/对现实宝具
                              有效距离:1-∞/8Km
                              最大捕捉:∞
                                曾有穷思之人于梦中窥见掠影,以无限升降的双生螺旋勾勒生命的奥秘——梦寐乃是奇想之源,但这源泉却随晨星升起而逝。
                                曾有乖僻之人因狂想获收启迪,以充斥隐喻的二元模型描绘精神的根系——灵感乃是创想之泉,但这源泉却因竭泽一滴而失。
                                能够发散思考的灵长,以大同小异的方式拼凑着认知世界的碎片,但从那眸中映出的光景却始终残缺不全。机能限制乃是生物天然的枷锁,知性所能笼括的无非只是局部。当邂逅未知之时,无论能力优劣、见识多少,都会如同幼儿一般乏力;以记忆维系自我、以经验确保存在的人类,在跨越迷雾蔓布的路径之时,必将陷入世代更迭的循环:无限好奇、无限疑惑——无限恐惧。
                                恐惧的来源不外乎三:无法驾驭,无从理解,无可沟通,亦即超出常识与想象的异常之物(Unusual)。拥有比任何生物都更加强大的求生本能、比任何生物都更渴望生存的人类,其智慧越是发达,承受的恐惧就越是庞大。
                                为了摆脱恐惧,人类描述未知而祛除黑暗(Unseen),抹杀妄想(Impossible)来保全理智。然而,无论如何以定义消除对恐惧的恐惧,令头脑震悚、躯壳颤栗的生理反应依旧挥之不去,只因人类的恐惧正是基于知性而生的怪物(Deviant)——
                                至黑之夜祸星滥冗,那颤动的天瞳乃是确证疯狂的空洞。
                                死寂之地阴风翻涌,这蠢动的嚣叫正是滋生异常的坏种。
                                静谧时分万象迥异,掘开空洞逃离窟底的邪魔掩盖气息。
                                鬼祟回声撕裂暗影,既知而未明之物使脆弱者陷落恶意。
                                暮色昏沉、万籁沉寂之时,孱弱的人类会本能地逃避蠢动的黑幕,为寻求平和与慰藉而沉入梦乡:那是糅合经验与知识,试图求解而消解异常的焚烧厂,亦是难以根除的精神赘余,排斥理性的狂想异境——它映射现实又隔绝现实、作为臆想而不为人知。
                                于是,以【在此的一切皆有可能发生】为前提,人类任由本能肆意拼凑着交缠破碎的事象片段:追逐灵感、溯源回忆、寻求刺激、嗅探禁忌——灵感应时凡事感生,奇想蔓处妙不可言。
                                同时,因自我机能的有限而察觉梦境尽头的人类,以【在此发生的一切都不真实】为结论,将一切难以理解、超乎想象、无从表述的事物倾倒进梦境之中,发泄着潜在欲望与仪式冲动:未曾设想、不堪回想,抛却道德,跳脱逻辑,哪怕会遭逢死亡、滋生疯狂也无所谓——只因破晓时分天光醒梦,清心一瞬妄想成空。
                                在这唯以实践笃定真理的世界,知性的触须犹如树根蔓布,不断认知而榨取着神秘之谭,使幻想被理智压迫而贬低,裁剪成破碎的流离之梦。作为现实的对立面,不论如何将虚幻化为灵感,都无法确切地反映星夜的迷彩;正因梦境乃是幻觉,人类得以无限刷新精神的活性与想象力。倘若破坏了现实与虚伪的界限,空想之窗便会琉璃瓦碎,人被虚幻的狂想吞噬而迷失心智——
                                而乌洛波洛斯正是这样的梦幻之物。
                                哲人以思辨暴露出了虚空中的神圣存在,为了触碰世界的原理而构造出乌洛波洛斯的模型,在吸收了无数自然神格之后,那幻想造就的躯壳无疑成了【与世界等重/等容】的东西——随着世界定义的扩大、现实边界的扩张,乌洛波洛斯的规模也愈发壮大,作为世界的【轮廓】而无限成长,身为幻神的位格无限飞升。
                                也正因如此,乌洛波洛斯无法获得存在。其外壳正是有限世界的未界阈限,其骨架即为现实空间的既定边缘,当其试图以承载丰碑的身躯降临之时,便等于以一个世界去填充另一个世界,而其结果便是撑破框架而分崩离析。正如圆形不能有两个圆心、物体不能有两个重心、星球不能有两个核心——
                                现实中并没有能承载乌洛波洛斯质量的容器。
                                从概念而言,【乌洛波洛斯真实存在并获得实体】这一行为,便等于“领域外的异世对此界发动的全面侵略”:唯以吞噬为动力的虚空之兽将不断狩猎,侵蚀业已界定(Captured)的万象,直到一切都化作腹中的混沌为止——
                                【因此,这世上的一切都是乌洛波洛斯的敌人。】
                                朗朗乾坤,辽阔河川,全无一处可供巨蛇容身;万生有灵,百怪千奇,皆无一物堪与异蟒相亲。当虚幻之蛇试图突破边界之时,灵长之人的抑止力与星球意志的抑止力便会联合,竭力封闭通往虚妄幻想的空洞,清除危害现实的现实模块,不抹杀乌洛波洛斯现界的一切可能性决不罢休——从而确保秩序的世界不被那无声蛰伏、紧附于其【外部】的庞大存在所毁灭。
                                这就意味着,乌洛波洛斯的正体无法披露于世,永远流于缥缈不实的概念,只有抽象描述而无立体形象,被压迫于二维平面而不能跻身三维位面,既无知觉亦无交互,即无动能亦无感触,犹如凭物之影一般,永远都不真实,永远都沉湎于虚伪的梦境——
                                但这宝具使现实(Reality)变为梦境(Fantasy)。
                                在神秘满盈世界、未知之雾氤氲的时代,星之意志毫不吝啬地施展着奇迹,藉以随心的幻想不断创造超乎想象的生物,亦即象征自然造化、演绎怪奇传说的幻想种(Stranger Things)。其存在本身便是迷乱现实、扭曲常理的体现,是以想象力为本源、与进化相悖的【异类】——而此世非存的乌洛波洛斯,亦曾被描述成止存旧日的幻想种,而今不再的旧日残韵(Extincted)。
                                在大源枯减、神秘衰退之时,幻想种们为逃避灭亡而遁入了星之内海,那是由世界的梦呓所堆积起来的恒古之梦,位于现实异侧的永久乐园——然而,对于与星球对立的乌洛波洛斯而言,所谓幻想乡绝非救赎之地,只是另一个无法兼容的异世界而已。
                                但是,唯有幻想的精灵(Fairy)能够开启的、那通往异界乐园的无名道路,却俨然成了乌洛波洛斯侵犯世界、改变现实的撞角、不可多得的捷径——
                                碧落无垠既不容我,那便以异象将其涂抹/撕裂/竭染,直至奕奕苍空皆熠吾之神采。
                                坤仪无尽既不容我,那便以异状将其倾覆/崩解/加工,直至广博万地皆现吾之完形。
                                浩海无边既不容我,那便以异动将其升华/腐化/质变,直至涌浪翻澜皆蕴吾之真气。
                                如果说改变现实的方法分为三种:扭曲现象、替换真实、篡改法则——那这一宝具便是将其串联并用到极致的有界领域,通过扭曲现实世界而确立乌洛波洛斯之存在的强权结界。
                                当宝具启动之时,乌洛波洛斯便会将视觉、听觉、触觉等认知世界的感觉渠道全部激活强化,其范围向着四周无限扩散,以【创世纪】的七天为限而覆盖世界——当乌洛波洛斯眺望月亮之时,其知觉便会径直穿透天幕而辐射至月球表面。然而,藉由抑制力的干涉与星球秩序的钳制,直击无限的【∞】被偏转成了横亘既定的【8】,使得这一宝具的直径被控制在8公里之内。
                                当乌洛波洛斯现界时,这一宝具便会自发启动,进入第一阶段。充盈其身的原始神秘将活化为扭曲现象的认知模块,将周围一切有形的物质全部覆盖,通过篡改其外在印象(Exterior from),使事物异化成【自定义现实(Random Event)】。
                                任何进入此模块场域、拥有观测能力的主体,其视界中的一切都会脱离现实、背离客观,变成不切实际的主观假象:事物的内在本质被固定于里侧而无法改变,外在印象则会转化成不稳定的虚像、随着观测者大脑中想象的画面而连续变化——
                                当颙望摩天大厦时,这楼宇会回应想象而瞬间增高缩小、变形移位甚至悬浮坍塌,犹如模拟游戏中的自定义建筑物;
                                当凝望高山流水时,这风景会回应想象而瞬间换色、迁移、扭曲乃至变异,甚至使得山峦化作流体、河水变成鲜血;
                                当注视其他生物时,这目标会随着想象而瞬间变身、易容、转性、暴起甚至癫狂,或者使其瞬间暴毙而又登时复活……
                                死者苏生,化石复原,昨日重现,异军突起,神力附体,天变地异——【当帷幕揭开之时,在此的一切皆有可能发生】。将生物感知中的现实世界改写成随意变动的全息影像,乌洛波洛斯所创造的正是无限的【虚拟现实】,字面意义上的梦想成真。
                                通过【扭曲现象(Distort Phenomenon)】而篡夺了世界的表象后,认知模块便会读取观测者的思想、由此模拟被观测者的动态,使其认知被困缚于自我的幻想世界。当被观测者发生预料之外的行动与变化之时,覆盖其身的虚像便会迅速破碎、重置而回归实际状态——随即根据观测者的进一步想象而再次变化。
                                在自定义现实之中,一切发生的事件与变化的物质、都会因【自定义(Haphazard Choice)】的属性而流于表面,无论是粉身碎骨还是斗转星移,当冲动退却、移步换景时便会迅速幻灭而复归现实,在错愕之中被【撤销】——万事皆允,万事皆虚。
                                同时,哪怕认识到自己正身处假象,也无法从中脱离:这一技能并非所谓幻术之流,而是直接扭曲现实的动态结界——【当看清舞台之时,在此发生的一切皆不真实】。直到其主观认识了何谓【自我毁灭】、经历了潜意识的死亡为止,观测者将在虚像的世界中无尽地徘徊,在真实与错觉之间摇摆困厄、永无宁日。
                                在进行真名解放之时,这一宝具便会示现真性、进入第二阶段。乌洛波洛斯将解放贤者之石与真以太的概念属性,将自身化作周围一切物质外部的【环境要素】,将磁场、湿度、温度、酸碱性、气压、摩擦力等构成现实环境的材料(Texture)完全替换,切断万物接触自然、区分物我的知觉通道(Presence),将个体的认知对象从世界变为乌洛波洛斯,由此打通直达世界核心的道路,实现完全的【真实替换(Situation Displace)】。
                                在完全掌握物质世界的结构形式之后,乌洛波洛斯便会从概念意义上抵达世界的核心,与其融合而跻身世界的真理。宝具内的现实环境随即被解构,运转现象的规律被完全打乱,使所有物质都被扭曲而异化成【未界定现实(Ghosting Cognition)】——
                                以尚未到来(Yet to come)为基准,事物将被修正至尚未确定(Yet to comfrimed)的状态,受到时间流的直接辐射、使知性个体的直觉冲动迅速活化,产生强烈的【既视感(déjà vu)】,使视界中的光景化作间歇闪烁的失真幻影、充斥着视觉噪点与无序噪音的干扰现象,不断为其呈现破碎的过去与未来:
                                精准预知对手的行动与思路,梦寐中的怪奇图景忽然映现,追悔莫及的道路再度重启,渴望重逢的某人不约而至,怨恨回响的诅咒瞬间鲜血四溅,趋之若鹜的殿堂敞开大门,猎奇的冲动使得身体失去控制,想象的世界将眼前的景象扭曲……
                                一切曾经发生、可能发生、将会发生的命运节点,对过去与未来的回忆与幻想,将会撕开通向不同可能性的境界线、创造出有着无限分支的时空裂境(Alternative)。它们在观测者的认知中反复闪灭切换,犹如信号错乱的电视屏幕般、扭曲成破碎冗长的幻域。思维越活跃、思考越敏捷、思想越广博,既视感就会愈发频繁,分辨率与时间跨度也愈发增加,使得精神负荷不断加剧。
                                同时,以【错误知觉(Illusion)】作为桥梁,笼络点阵、平面和立体的三维空间将与【不可视】的高维位面联通,通过扭曲生物的感官逻辑、以超现实主义的撞锤击碎现实的结构阈限,使规范状态的定语(What it is)混淆紊乱,限制对象的宾语(How it is)解体崩坏,观测者的感知产生联觉(Synesthesia),使得万事万物在庞大的错觉中彼此混同而紊乱:
                                圆即是方,点即是线,多即是少,上即是下,远即是近,清即是浊,黑即是白,红即是蓝,善即是恶,神即是魔,水即是火,锐即是钝,密即是疏,精即是劣,聪即是愚,爱即是恨……
                                当物理、情理与法理都因主客体的混乱而变为无意义的堆砌,现实本身的特征与内涵都变得可以随意置换和改变:逆转向量的莫比乌斯环,引发悖论的潘洛斯阶梯,歪曲内外的克莱因瓶,逻辑断裂的祖母效应……凡是存在概念、可以想象的事物,无论是多维空间、矛盾构图还是因果乱象,都能够通过设想成为现实。
                                通过自定义与未界定扭曲现实,将亵渎世界的矛盾现象不断激化,并扩大其造成的认知障碍,其所导致的后果便是——
                                一切皆由【我】来界定。


                              IP属地:河北23楼2023-09-23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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