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高吧 关注:4,317贴子:23,557

【荆高/片段灭文】归途有殊(全完结,附脑补图)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1楼喂摆渡


IP属地:澳大利亚1楼2010-08-29 23:05回复
    没审核完之前我先放图吧OTL
    脑补背景章6
    如果小小高在琴馆里被学长们欺负怎么办?!
    


    IP属地:澳大利亚2楼2010-08-29 23:11
    回复
      第二天喷嚏连天不幸病倒的人却是荆轲。
      高渐离架着对方离开山洞时,心里有些甜蜜有些酸楚。
      为了不肯脱下湿衣的自己,对方坐了一夜的风口。
      (3)
      “为什么你总要给自己留下那么多破绽呢。”
      一天高渐离很认真地问荆轲。
      对方一盏酒仰头落肚。
      “有破绽没关系,赶在被对手利用之前解决掉对方就行。”
      高渐离微微皱眉。“所有对手你都是这么处理?”
      荆轲瞥见他眉头紧锁便笑了笑。“有时候顾虑太多,伤人伤己。”
      荆轲把自己的酒盏斟满,轻轻一推滑送到高渐离面前。后者垂睑望着盏里冰冽的烧酒
      ,端至唇边又犹豫片刻。
      “高手对决,破绽致命。你可否想过?”
      “当然想过。”
      荆轲望着那只滞在半空的酒盏,忽然伸手取下一饮而尽,重新斟满一盏递到一脸错愕
      的高渐离面前。
      “高手对决,快上一分也很致命。心里挂念的东西越多剑就越重,反而容易丢了性命
      。就像是喝酒,你犹豫了就会被我夺去一杯。”说罢嘴角一勾,瞳中笑意莫测。
      高渐离淡淡望着他,接过酒盏仰头饮尽。盏沿尚残留着谁唇边的温热。
      “大哥。”
      “嗯?”
      “……你好大的自信。”
      “噗————”
      荆轲一口酒没敢冲着对方去,尽数回头喷在了地上。心有余悸地揩干净嘴角,一抬头
      正迎上高渐离低低压下眉头。
      “……贤弟你不要说的这么突然。大哥我心脏不好。”
      高渐离紧紧追问:“你怎么知道舍弃防守,就一定能快过对手?”
      荆轲支肘在案上,歪头一笑。
      “因为我相信我的剑,已经替我作出了选择。”
      高渐离眼神很疑惑。
      荆轲忽然大笑起来,一只手疾速指来。高渐离猝不及防,竟怔怔被点中眉心。
      那两根手指轻轻抚平琴师皱紧的眉,被高渐离微恼地躲开。
      “皱眉不好看。你知不知道直觉这东西?”
      高渐离沉吟片刻,决定默不作声表示抗议。
      荆轲笑道:“直觉是一个剑客的天赋。而利用直觉,则是建立在对自己的完全信任之
      上。”
      高渐离略扬起头,直截了当地表态:“我不懂。”
      “换句话说,”
      荆轲敛起笑容,压低了声音,“你相信的事,想做就不要顾虑其他。对手比你顾虑的
      多,心念上就留下了破绽,即便看似出手比你快,实际已慢了一招。”
      高渐离仔细咀嚼,忍不住又锁紧眉头。“放弃防守,你不怕受伤?”
      荆轲忽而一脸粲然,乐呵呵地拖过酒坛子。“……当然怕。光靠直觉你大哥早就不知
      挺尸在哪个荒郊了。怕受伤才是件好事,能让你在出手之前多为自己考虑考虑,不那
      么早把自己的性命丢了。”笑容却隐隐透着几分沉重。
      “刚才的话只是说笑,没想到你这么认真。”
      高渐离淡淡望定荆轲,真正沉默了。
      荆轲的心思他不懂。这一不懂便是整整十年。
      此刻高渐离站在白凤的漫天飞羽之中,忽然有些清醒。
      易水寒舍弃防守取其攻快的悲壮,其实是荆轲最不愿看到的。只可惜他当年说了一半
      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本想开个玩笑糊弄过去,不料被高渐离牢牢记在心头,咀嚼了如
      许年。
      他没有想到高渐离竟认真至此,就同他也没有想到他们之间原本相互慰藉的情感,竟
      也在高渐离心中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荆轲不希望看到他受伤。所以荆轲不愿让他继承自己那样舍身的剑法。
      高渐离现在回味那些话,渐渐摸透了对方当年的心思。
      所以荆轲本来想告诉他的东西,是即便留下破绽放弃防守,也不是为了伤人而受伤。
      一个剑客不该抱着受伤的觉悟上战场,这本身就是一种顾虑。
      只可惜荆轲没有说完,本是为了保护他,却让他在偏执中越走越远。
      高渐离淡淡抬眼,凤舞六幻正从六个方向揶揄地瞥着他。
      “有句话,我可以提前告诉你。”
      伤口传来血流枯竭的阵阵刺痛。
      “这一次,我用的还是你看得出破绽的易水寒。”
      风萧萧兮易水寒。
      


      IP属地:澳大利亚4楼2010-08-30 00:00
      回复
        高渐离紧紧反握回去,顺着手臂一路向上,直摸到荆轲拼命憋笑的唇角才忽然有些羞
        恼地松开了手。
        “不要开这种玩笑。”
        高渐离说得很认真也很难过。
        人在这种时候更需要另一个人陪伴在身旁,甚至需要那人滔滔不绝的絮聒,至少可以
        缓解一下突然失去光明的失落无助。
        荆轲摸头一笑:“抱歉,现在我把灯熄了陪你。”说着却淡淡皱眉。
        灯其实早就熄了。
        荆轲想亲自体会一下高渐离的感受,所以在黑暗中独坐了整整一个时辰。这些高渐离
        不会知道,他也不打算让高渐离知道。
        荆轲现在只是起身去关窗,关完又摸索回高渐离身边坐下,轻轻握住琴师的手。
        高渐离想象得出对方脸上欠扁的揶揄笑容,却看不到荆轲眼中的忧虑和心疼。
        窗外突然刮起冷风,枯枝窸窣得有些瘆人。燕北的狂风呜呜咽扫过旷原,分外有些凄
        厉的味道。
        看不见的人对声音格外敏感,通感也比正常人来得强烈。高渐离默默攥紧袖口向榻内
        又缩了缩,身上有些发冷。
        荆轲摸到桌前,拎起酒坛往榻上一窝,伸手把浑身僵硬的高渐离揽了个满怀:“听说
        瞎子听觉特别敏锐,琴师听觉也很敏锐。这两种人究竟谁更敏锐些呢?”
        高渐离没开口,却犹豫着往他怀里钻了钻。
        荆轲忽然生出些恶劣趣味,继续道:“但是有一点琴师肯定比不过瞎子。瞎子的触觉
        也特别敏感。”说罢一只手伸进对方领口,高渐离顿时在他怀里崩紧。
        “大哥!”
        “玩笑而已。”
        荆轲撤手作投降状向后贴在墙上,一脸坏笑。
        只可惜黑暗中他们看不见彼此的表情,不然高渐离早就抛出寒意逼人的一瞥。
        既然没用也就没有那一瞪的必要。高渐离闷闷别过头去,心里有些委屈。
        荆轲灌了口酒,淡淡一笑。“你怕么。”
        高渐离皱眉。“什么?”
        “失明。”
        高渐离垂头沉吟半晌:“什么样的人不怕?”
        荆轲望着眼前一片荒芜的黑暗,牵了牵嘴角。“如果一个人,发现他看见的是一个战
        火连天尸横遍野民不聊生的乱世,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是不是看不见会更好些?”
        高渐离沉默了。
        荆轲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眨眨眼道:“你真信有这样的人?”
        高渐离微微皱眉。荆轲描述的人到有几分熟悉,他思前想后忆不起是谁。
        于是高渐离问:“如果是你,你们墨家,发现这浑噩的乱世已经不可拯救,你要怎么
        做?”
        荆轲笑着摇摇酒坛,“我嘛?既然看见了,就没有不出手的理由。”
        高渐离顿了顿,又问:“拯救不了,你可甘心?”
        荆轲淡淡一笑。“你怎么知道你做的事就是在拯救呢?”
        高渐离一愣,竟没有可以反驳的理由。
        荆轲继续道:“这天下永远不会是百姓的天下,我们能做的不过是去改变它。至于能
        不能改变,变好了还是更糟,只有天知道。”
        荆轲喝了口酒,垂头轻笑:“不管是救了它还是毁了它,生在这个时代,我们都只是
        些牺牲品。只有帝王啊,才是真正的赢家。”
        “可是这样的世道啊,不去改变一下,又怎能甘心。”
        高渐离轻垂着头,心里隐隐有些替谁难过。
        同荆轲比起来他的想法单纯太多。他只是单纯地憎恨着为这世间带来侵略战火的赢政
        和他的秦国。
        所以他早就忘了七国争雄,根本没有谁对谁错。
        “……喂。在不能摘下白绢的日子里你要不要练练听音辨位?”
        “……嗯?”
        “来抓我试试吧?”
        (6)
        “我一直很奇怪。”
        他们并肩走在易水旁,荆轲忽然开口问道。
        夕晖将天空映得透亮。易水的粼粼波光如碎金般眩目,苇丛绒绒一片,随晚风漾漾起
        伏。
        “嗯?”
        高渐离淡淡应了声继续前行,荆轲从一旁赶上。
        “你一个琴师为什么要练剑?”
        问题很到位。高渐离放慢了脚步。
        “不得不练。”高渐离的语气平淡如常,抚在胸口布结上的手指却微微蜷起。
        “练剑可以没有理由。但是你这样干净利落一击致命的剑法却不是人人都去练的。”
        


        IP属地:澳大利亚7楼2010-08-30 00:00
        回复
          但是高渐离突然间出手,寒光一闪。
          盖聂站在原地没动,反倒是高渐离身后的围观群众发出不同程度的惊呼。
          那柄剑稳稳插回他的剑鞘。盖聂想了想没把“多谢”二字说出口。
          盖聂犹记得咸阳宫的大殿上,荆轲箕坐在一滩血泊中望着他微笑。
          殿上百十人中他离荆轲最近,其余人自动退守到赢政身旁,隔了他们三丈远。
          荆轲忽然动了动嘴唇,盖聂内力很好也略懂唇语,字字听得分明。
          ——真不好意思,天明就麻烦你了。
          盖聂没有点头,荆轲却安心勾起嘴角。
          ——我还有个朋友,你也许会碰见他。
          ——天明不能托给他。我儿子的路要由他自己来选。
          ——但是那位朋友也……麻烦你……
          盖聂微微皱眉,大殿上他不好问出口那位朋友是谁,荆轲的朋友实在太多,他却只有
          荆轲这么一个朋友。
          荆轲终于断断续续地喃喃出一句话:……不要让他跟我做一样的选择。
          这时围观的卫士觉得没了威胁,一拥而上架起了刺客。
          盖聂的视线被戈戟挡住。从此他再也没有见过荆轲。
          现在盖聂端坐在墨家机关城的石室中,一个时辰前高渐离亲自关下了石室外的铁栏。
          盖聂淡淡盍上双眼,脑中全是荆轲那张笑容粲然的脸。
          有些话当年他没有听懂,现在却忽然想通了。显然有些事荆轲同他讲了却没告诉高渐
          离,盖聂觉得自己有必要和高渐离谈一谈。
          荆轲从没将改天换地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从一开始他就比谁都清楚,杀了赢政也
          并不能改变秦一统天下的结局。但是他还是要去。
          荆轲只是想向自己证明有些事他做不到,但是肩负上了一国兴亡的责任他仍要去做,
          没有明确的否定性结果出现之前他仍要去做。
          而他的儿子没有这个责任,高渐离更没有。
          创建大秦的是一位帝王,接替它的也将是一个帝王。荆轲只是没能等到值得辅佐的新
          的帝王出现,却希望高渐离能耐心地等下去,而不是盲目地仇恨赢政。
          盖聂想,这一点上荆轲倒和自己更有几分相似。
          只是盖聂只有这么一个朋友,还有一个被朋友托付给自己的朋友。
          朋友已去,朋友的朋友编织了一个悲壮忠义的笼子把自己紧锁了进去。
          这些话又能说给谁听?
          (8)
          “小高,你睡了吗?”
          “嗯?”
          高渐离轻轻应了声。
          窗外夜凉如水,月光在窗纱上晕开一片,朦朦胧胧,明亮却淡淡氤着燕北的清冷。
          荆轲的手从背后环着他,下颌轻磕在少年曲线柔和的颈窝上。
          “我要去秦国一趟。”
          半晌,又补了句:“迟早是要去的。”
          高渐离没有立即回应,在榻上蜷了蜷,同身后人贴得更紧。
          琴师背部的肌肤仍保持着少年的光滑紧致,淡淡透着初秋暧昧的温热,同荆轲胸口纵
          横的伤痕和炙人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
          荆轲轻声笑了笑,将怀中人搂得更紧。
          “你看起来总是想得太多,是因为你什么都不说。可是你想的事却都很简单好猜。”
          高渐离微微启唇,沉吟片刻又默然。
          “我猜你现在不服气,肯定要让我说出一两件你的心事。”
          高渐离没有否认,荆轲笑意更深。
          “之前你在想我为什么要去秦国。”
          荆轲的手在琴师平坦的小腹上顽劣地流连,没有任何情.欲的意味。少年也不制止那只
          手,轻轻点了点头。
          荆轲继续笑道:“你在想这是不是和太子丹殿下有关。”
          高渐离略微沉吟,终于开口:“太子丹殿下他,让你去了?”
          荆轲用一根手指卷起少年铺散在榻上的细纱般的发丝,“还没有。”
          少年琴师淡淡皱眉。“你觉得他会让你去?”
          “一定会。”荆轲低笑着轻啄了口少年的肩头。“从他邀我到门下时我就知道。”
          高渐离不再言语。
          过了半晌,高渐离忽然问:“你什么时候动身?”想了想,追道:“……你的直觉判
          断?”
          荆轲摇了摇头,微微松开手。高渐离翻了个身,两人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高渐离的眼神很认真,荆轲笑得一脸粲然。“不知道。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明年,也
          


          IP属地:澳大利亚10楼2010-08-30 00:00
          回复
            许永远都没有机会。但是我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启程。”
            对面那双淡淡泛着银蓝光晕的眸子定定望着他,一瞬似乎闪过些什么,荆轲没有看清

            荆轲抬手摸了摸头,咧嘴一笑:“别这样,我在秦国还有一位朋友,是个无敌的剑客
            。不过只比你大哥强一点点而已啦,哈哈。”
            少年的眉头锁得更紧。
            荆轲被盯得有些无措,匆忙环住少年安慰道:“这是你大哥这辈子做的最重要的事,
            做兄弟的难道不该说点鼓励的话么?”
            无论成功与否他都不可能再回来。
            如果一别,即刻便成了永诀。
            这些高渐离怎么会不知道。
            高渐离心里想的事很多,除了刺秦还有咸阳宫里的荆轲的妻儿。
            荆轲也很明白,所以难得保持了沉默。
            半晌,荆轲说:“别想那么多了。”声音平静得像另一个人。
            背德的是他而不是高渐离,更何况高渐离当初根本不知道丽姬的事,荆轲不想让这个
            少年背负上那么重的罪恶感。
            高渐离垂眼凝视荆轲胸口,仍然没有开口。
            荆轲苦笑。“你看,每次我们独处时都是我在说话,你几乎不怎么开口,但是我们聊
            得还是很热闹。”
            “你在想些什么,大哥我太了解了。”
            高渐离突然轻推开他从榻上撑起身子,两手支在荆轲两侧,从正上方紧盯着荆轲双眼
            沉声道:“大哥,你一定要成功。”
            不成功便成仁,终归一死。
            只是如果失败了,那么这一死也就没了意义。
            荆轲抬头望着他,淡淡一笑,笑容中有些东西高渐离看不懂,却觉得有些沉痛。“大
            哥可不敢跟你做这个保证。”
            “这是天下苍生的希望。”
            高渐离死死咬住颤抖的下唇。
            “这是燕丹的希望,也是你的希望。”
            荆轲说得很平静。
            “你觉得,这么做能真正拯救谁?”
            “你觉得赢政死了,燕齐两国就能携手夺回天下?”
            “你觉得秦不去统一天下,世间就能长久地保持和平?”
            这些原本都是高渐离坚信不疑的东西,被荆轲这么一问却突然有些动摇了。
            难道不该是这样么?
            高渐离疑惑的眼神让荆轲怜爱地笑了笑,伸手揽过少年的后颈向胸口压下,紧紧抱住

            “有些事我必须去做,但这些事并不一定就是对的,并不一定就能实现,即便是对的
            也不一定该由我去实现。”
            荆轲继续笑道:“成功了固然好,即使失败了,只是证明我做不到。”
            少年听不懂。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懂。所以少年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高渐离突然从他胸口挣扎着起来,捧定他的脸狠狠吻了下来。
            “那么至少让我为你送行,大哥。”
            一年后的易水之畔大雪纷飞,少年琴师坐在冰封的河面上为远去的背影击筑送行。
            荆轲自始至终不曾回头。他知道即便所有人都开口挽留他,高渐离一定不会。
            高渐离仍然会对他说:大哥,你一定要成功。
            荆轲对自己笑了笑,笑容中淡淡氤了些遗憾。
            他们心中总有些东西比彼此更重要。这就是悲剧的源头。
            (9)
            高渐离觉得自己脾气大有长进,只可惜现在没人来表扬他。
            他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乖乖坐在赢政身边击筑。事实是他不仅坐了,而且一
            坐就是三年,规规矩矩踏踏实实,没有用匕首丢谁用鸩酒毒谁用灌了铅的筑砸谁。
            当然,现在他的筑里依然灌了铅,只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也许他会找个机会扔出去,也许不会。
            这些年赢政离他越来越近,一不留神已经过了安全投掷范围。进宫时就被散了功的他
            如果此时动手,恐怕刚举起筑就被赢政扎个对穿。
            他们实在太近了,早已越过君臣应有的距离。
            这真是太讽刺了。
            高渐离想,一只手轻抚上白绢覆着的双眼。
            如果他不认识荆轲,那么他还有选择刺秦或者臣服。
            正因为荆轲是他的大哥,所以他不得不屈身在赢政的臂弯间。
            赢政在这方面要求意外地不高。
            高渐离冷冰冰地板着脸不迎合他没关系,他也没指望被自己灭了国杀了挚友毁了师门
            


            IP属地:澳大利亚11楼2010-08-30 00:00
            回复
              的人能回心转意,只要高渐离不每天动着刺杀他的歪脑筋就可以,不然他发现一次天
              牢里的墨家余党就拉出去车裂一个。
              但是余党人数总归是有限的,而且高渐离已经被他熏瞎,根本看不见那些人,常常对
              他所谓的墨家余党身份持疑,所以赢政给自己留了个后手。
              赢政在咸阳宫里又造了个地宫,让月神星魂把空旷的地宫彻底收拾成豪华升级版迷宫
              ,然后把荆天明放了进去,舒舒服服地圈养起来。
              赢政忘了让月神干脆把那小孩弄晕睡在里面,所以成了年的天明成功逃亡那是后话。
              高渐离真应该感谢他的百密一疏,但是现在不行。
              赢政有时会做些心血来潮的事,比如把他捉进宫来听了一场筑忽然就不想杀他了,为
              了留他又从天牢里拎出本该处死的荆天明丢进了地宫;有时做完了突然又会反悔。
              高渐离不能让他有机会反悔。
              他可以去死,但是荆轲的骨肉不行,他曾经向天明承诺过要让他活下去。
              所以高渐离从不违背赢政的任何命令,也渐渐学会不再给赢政摆脸色。他既不能让赢
              政对自己太有兴趣又不能让他失去兴趣,那样对天明对他自己都是莫大的危险。
              但是他曾经信仰过的东西,即便已经证明了无望,也决不会动摇。
              有时候一个人在宫里抚琴,高渐离会想起十几年前的那些夜晚。
              那时候他眼上也覆着白绢,只是拨弄琴弦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抱着琴到处跑的荆轲

              咸阳宫中不会有人为他做听音辨位的训练,更不会有人悄无声息地将他面前的障碍物
              统统挪开、清理出一条他日常惯走的路,所以刚失明时他常常跌撞。
              高渐离忽然觉得有些落寞。
              十几年了,荆轲当初的那些话他已经懂了,但是懂了也没用。
              少年时的他所信仰的东西被现实削减了又削减,最后只剩一样绝不能退让。
              墨家被赢政围剿溃散的时候盖聂曾找他谈过一次。在那之前他已经把自己的性命许诺
              给荆轲的骨肉和这个男人,要他们好好地活下去。
              “他说‘我儿子的路要由他自己来选。’”
              “他提起一位朋友。”
              “他最后说,‘不要让他跟我做一样的选择’。”
              盖聂把荆轲当年的话原封不动地讲给高渐离,没指望高渐离能真正理解荆轲的心情。
              高渐离点点头,平静得不像自己。
              “多谢。”
              高渐离想,至此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荆轲恐怕要失望。
              荆轲来过咸阳宫,他也来了。荆轲来刺秦,他也是。只是荆轲失败了,他还没有。
              荆轲不希望的看到的全部都发生了,高渐离也没打算就此回头。
              即便所有人都有回头的余地,他也是唯一没有的那个。
              他自始至终不能原谅赢政,他恨赢政没能让荆轲死得其所。
              荆轲临死前希望高渐离能充满希望地等待世界改天换地,却忘了一个事实。
              他,他的小高,他们想刺杀的赢政,永远属于被彼此阴影笼罩着的时代,并终将随着
              这个时代一起腐朽毁灭。这与年龄身份无关。
              只有天明、少羽、以及他们身后忠心耿耿的团队才能顺利走入下一个纪元。
              一开始就选定的相同的路、相同的终点,走到这里是不是已经有些不同?
              赢政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高渐离甚至能听见十二旒碰击的脆响。
              琴师微微颔首,面前是他早已看不见的古筑。
              如果下一刻他掀起铅筑向前砸去又会怎样?
              但是抬手便是一声弦音,悠悠回荡在赢政的寝宫中。
              ……归途有殊。
              END


              IP属地:澳大利亚12楼2010-08-30 00:00
              回复
                又是虐心文荆高HE文真的好少......


                13楼2010-08-30 13:09
                回复
                  我还没看,想问一下。。。是HE吗?


                  IP属地:辽宁14楼2010-08-30 15:31
                  回复
                    其实这篇文不是真正要虐谁OTL
                    借用风月里阿咩姑娘的回复,“这是一个时代的散场”。
                    秦时里的荆轲和历史的荆轲并不能对号入座,个人的感觉秦时里的荆轲刺秦只是出于一种责任感和自我证明。
                    荆轲比较成熟,应该清楚刺秦并不能解决问题,但是他接受了燕丹的请求,就肩负了一个国家的期待与责任,所以他没有选择必须去。
                    小高不一样,小高和燕国普通民众有着一样的信仰,顶多在和荆轲相遇后又多了一个信仰,所以小高最初只是单纯地恨赢政和秦国的侵略,但是国家灭亡、天下统一后,这些就都没了意义,只剩下对于荆轲被赢政杀死的怨念吧= =a
                    他是那个时代的人,生在那个时代,他的爱恨纠葛也都在那一个时代,所以注定他不能融入下一个时代,所以他的一切都要在这里终结,这里面有着历史的必然。
                    所以说虐么……其实我倒觉得写出来很释然。荆高彼此能够相互坦诚,相互理解,尊重彼此的选择,我觉得这是旁人无法企及的一种另类幸福,所以整体来说他们应该还算是HE。
                    如果两人对于某一方的做法一生不能释怀,或者对谁的情感怀了一生的遗憾,那才是真正的BE。
                    第9章里有隐藏的政高,结尾小高也并没有把筑砸出去(看得出来么?OTL)。
                    在这篇故事里是没有小高刺秦的,作为笔者我也私心希望小高最终也没有砸筑,而是一直活下去,活到赢政死在外巡的路上,然后随着这个朝代一同毁灭。
                    胡言乱语一通,望海涵> <


                    IP属地:澳大利亚15楼2010-08-30 15:40
                    回复
                      HE就好【舒一口气。。】


                      IP属地:辽宁16楼2010-08-30 16:07
                      回复


                        17楼2010-08-31 20:21
                        回复
                          阅过,顶一下


                          18楼2010-08-31 23:23
                          回复
                            虐啊,揪心啊~~~~~~~~


                            19楼2010-09-01 20:48
                            回复


                              20楼2010-09-01 20:48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