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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万物的花园外传:望乡——血色情人节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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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1楼2024-02-14 23:13回复
    作者按:标题可能是陌生的,我总还是习惯写一下前言来为写作找一个合适的着眼点。故事来自敝人早古《维萨留斯五人小白》作为番外建立的框架,而后又有雪凝寒太太的《冷雨》做了另一视角的补充。所以正文的写作虽然艰难,但是也在缓慢的爬动。
    这篇是为了2.14先抽取出来的外传。
    作者:Salehi’s Thor
    2024.2.14
    于上海
    此地附上地址:
    维萨留斯的五人小白:https://quanzhouordos.lofter.com/post/376e5d_1c60657d4
    冷雨:https://glasscatglasscat.lofter.com/post/1d480f0b_764124d


    IP属地:上海2楼2024-02-14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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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阿斯兰·扎拉的人生轨迹,在伊扎克·玖尔流传后世的著作里有着接近两年的空白。这当然不能怪伊扎克,他在704年4月博斯平原那场血流漂杵的大战之后,要直到706年6月才再一次见到阿斯兰。这两年时光里,他被各种因为战争导致的事情塞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闲暇时间,也很难去关注自己那个军校同学在帝国过的如何。
      但卡嘉莉不同。她总在阿斯兰的身边,却又总觉得抓不住这个人。她无数次的回想着博斯平原终于寂静的那一夜,她陪着阿斯兰为战死者们举行火葬。战争的死难者之多,柴堆反而显得少起来。河流被清洁尸体洗下的血水染红,往生者们无奈的将就着,十几个人挤在一座柴垛上。他们生前或许为同袍战友,或许为誓死仇敌。死后却迎来了这种意外形式的和解。这些最终被迫不分彼此的人们中间,也有他们认识的人。但卡嘉莉的思维在这一层就自动停止,她逼着自己不要再想下去。身后的基拉一直哭个不停,拉克丝一直在安慰他,她身边的阿斯兰却面无表情的举着火把。走上去逐一点燃已经打好的柴堆。
      并非所有的人都只能这样别扭的去往彼岸,帕特里克·扎拉仍然得以独享单人一份的柴火。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泽斯滕议会的议长,更主要的是他的死亡才最终为这场空前惨烈的会战画下终止符。配得上这样的礼遇。
      阿斯兰举着火把,在那具熟悉而又陌生的遗骸前呆站着。帕特里克的头和身体重新归于一处,被清洗过的面容终于褪去生时的忿怒和不甘,只是平静的合着眼。但是阿斯兰的视线始终无法从那条脖颈上致命的断口处移开。他凝视着那条绝无可能愈合的伤口,仿佛凝视着自己所有的罪恶,眩晕感又从脚底冒了出来。卡嘉莉察觉了他的不对劲,冲上去扶住他的脊柱,才让他不至于直挺挺的倒下去。
      “该躺在那里的是我啊……”卡嘉莉听见他喃喃自语。她顾不得那么多,一只手环过他的肩膀让他站直,另一只手抓着他举火把的手,贴着阿斯兰耳边忍无可忍的吼了一句:“呆子!”
      他如梦初醒,手一松,火把从他手中坠落。摔在帕特里克的胸前。
      这样的回忆总时不时的从她脑海冒出来,搅乱着她本来就不太稳当的睡眠。诚然那天之后,阿斯兰·扎拉到底没有再做什么傻事。他恢复冷静在火葬结束之后收敛了帕特里克的骨灰,却也没有就地掩埋——如同其他大部分人那样——他把那个匣子捆上马鞍,从此成为他行李的一部分。陪他从博斯平原的尸山血海一路向北,从一无所有的风景,终于走进诸神之战马眷顾的圣特拉尔城。
      很长一段时间,那个匣子被阿斯兰供奉在战马神庙里。这点卡嘉莉百思不得其解。不论是帝国人还是泽斯滕人,其实都有着魂归故土的情节。卡嘉莉不知道阿斯兰为什么要将他那个固执的父亲带来这样遥远的北方,她也从来不太想问。帝国的首都距离雷泽尔千里之外,卡嘉莉从没听过阿斯兰提及他的故乡到底在泽斯滕的哪座城市——关于他自己,他总是说的很少。即使去深究,有些时候也会被他巧妙的岔开话题。
      那些在圣特拉尔的日子平稳异常,他们暮鼓晨钟的过着按部就班的日子。战争结束并不意味着军人的职责结束了,阿斯兰和卡嘉莉一样被卡尔二世赋予了新的责任。那段时间他一直都和卡嘉莉住在一起。尽管皇帝也曾慷慨赠予阿斯兰一套宅邸,位置绝佳。但是阿斯兰到底只是接承下来,到死也没有进去住过一天。
      对于阿斯兰自己来说,他并不介意自己被别人怎么看待。从过去到现在,许多光环荣誉和骂名都一道道枷锁一样按在他的肩膀上,反而当他躲到了圣特拉尔,远离了遥远的钢铁之国,纯粹的安宁也如约而至。卡嘉莉总觉得自己抓不住他,怕他像风筝一样突然绳子绷断,自万里高空被风裹挟不知所踪,阿斯兰却很清楚自己是被心甘情愿绑在这里的。
      所以704年夏天的时候例行休假,他们两在二层露台的安乐椅里躺着,露台的阴影遮蔽掉无情的阳光,反而还有阵阵凉风从角落里窜出来打转。手边堆着皇帝下赐的贡品葡萄和其他水果。也多是因为这些消夏果品,圣特拉尔的苦夏才不至于如此难熬。休假期间的话题并不会包含工作,他们两从最近天气,聊到两地差异。最终话题兜兜转转,落在了阿斯兰身上。
      她今天不打算放过这个人。
      “你从未跟我说过雷泽尔。”卡嘉莉看着他,语调里有些抱怨,“你在那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对故乡就没什么记忆吗?”阿斯兰手里捧着一本《亚瑟···马伯恩探案集》,本来有些昏昏欲睡,被她的问题惊得睁开眼睛:“不……雷泽尔不是我的故乡。”卡嘉莉茫然的看着他,脸上的不可置信已经堆到了下巴上:“所以其实你不是雷泽尔人?你……我……基拉跟我说的是错的?”
      她之前确实跟基拉求证过,只可惜基拉白白和阿斯兰当了三年同学,也没去了解过对方到底出身何处,又不好含糊过去就顺口糊弄了半句:“大概是雷泽尔。”卡嘉莉信以为真那么久,今天却没想到被本人给否决了。阿斯兰一听她这句话,又好气又好笑。知道基拉这个不论知不知道都先胡诌一下的毛病又坑了人,他一只手把看到一半的书按在胸口,另一只手抓来一颗葡萄塞进嘴里:“他从来没有问过我,只是这个想当然的答案不能算全错。”
      当然,肯定也不对就是了,因为就连阿斯兰自己也说不清他到底是哪里人。这个问题他也不知从何说起。


      IP属地:上海3楼2024-02-14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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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故乡到底在哪里呢?阿斯兰自己也是犯难的。如果按出生地来算,他其实应该算有万攻不落坚城雅号的博厄斯人。但是从军生涯他无数次在这座要塞内外战斗,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关于生活的记忆。博厄斯是被钢铁和鲜血铸造的,参不进一点点家长里短儿女柔情。他心想着,那里或许只承载了阿斯兰·扎拉这个生命的开始,却终于没有在他目前这十九年的轨迹里留下什么痕迹。
        基拉的答案或许是正确的,他三岁跟随升迁的父亲前往雷泽尔,从此和母亲分开了许久。但是雷泽尔重重的阴雨之下,并没有能安慰他的东西。转眼七年后,母亲陪着他在三年大海对岸的留学时光不过一瞬,他又被丢进博厄斯这个铁血的熔炉里。等他终于被国仇家恨重新塑造成一个索命修罗的时候,很难注意到被他辗转腾挪的轨迹覆盖掉的故土——早已被废弃的尤尼乌斯城。
        “啊……”卡嘉莉看着他沉默良久,发出一个单音节。以为他要给出答案,急忙翻个身凑过去:“所以你是哪里人?”然而她没得到下半句,只看到阿斯兰抬头望着天花板,陷入更深一层思索的表情。她觉得自己碰了一鼻子灰,很自然的生起气来,给了他一拳:“你啊什么啊!这问题那么纠结吗!”阿斯兰被这一拳砸在胸口,幸亏那本《马伯恩集》挡了一下,饶是如此也足够让他吓一跳:“我没有。我只想起来了一些事情而已。”
        话题本来应该在此刻就这样沉默下去,但是卡嘉莉既然今天不打算放过他,那么这个问题也不会被如此简单的糊弄过去。她从平躺的安乐椅里坐直了身体,转过脸来看着阿斯兰。而他浑然不觉,碧绿的眼睛沉在阴影里,视线穿过了露台的栏杆。落在更远的天空之上。
        尤尼乌斯吗?
        那座以上古君王的姓名命名的城市,阿斯兰知道自己身上流淌的血液和那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在国王仍然统治着泽斯滕的时代,它是扎拉亲王的封地。奥古斯都王为了补偿他没有留下后代的兄长尤尼乌斯,将自己的四子瑟丹出继到他名下,为他看守坟墓前的长明灯。尤尼乌斯也与多数城市不同,其他城市往往建立在流水、道路之上,唯有它在圣君的坟茔之下支起城墙,为被迫放逐人们找到了庇护之所。
        自从先祖瑟丹开始,他的家族也经历过战火升平。从王亲宗室变成一届普通的公民。祖父一脉兄弟异爨后,这支稀薄的血脉落在他的身上。此时十九岁的阿斯兰·扎拉无法预知未来,他当然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会被以怎样拐弯抹角的姿态,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终点。
        只是卡嘉莉对他沉默的状态早无耐心,她从椅子上起身,抓起阿斯兰按在胸口的书对着这呆子的脑袋拍了下去:“你老只是想,什么都不说!你不说我怎么能知道!”卡嘉莉下手本来作为军人少有分寸,力气直接能从额头透入脑髓。亏得是封面拍来,阿斯兰额头只是一道红印,要是包铜书角怕不是要头破血流。他被这一下打得眩晕了一会儿,放弃了卧姿支起身子来,没头没尾的呢喃自语:“卡嘉莉……陪我去一次尤尼乌斯吧……”
        空气被他这句话冻结了几秒钟,卡嘉莉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这个结论到底经过多少思考唐突从他嘴里蹦出来。突然她明白过来他的意图,于是又躺回了自己的安乐椅里:“可以啊,什么时候?”阿斯兰揉着额头跟着一起躺了回去:“春天吧……最好是2月14日能到……”终于,这个关于阿斯兰的家乡的话题被这个特别的日期叫停了。卡嘉莉无法拒绝——这是换任何一个认识他的人都无法拒绝的要求。她只能把还在手里的书拍在茶几上,从果盘里抓起一颗大青枣,故意咀嚼得嘎吱作响,才让整个空间免于被沉默征服。
        一晃眼,705年元旦刚过紧接着光复节的假期。卡嘉莉把一切公务交割给部下,跟着阿斯兰一道南下。他们出发那天在门口收拾行装,跟前来送行的基拉和拉克丝道了别。他们的目的地过于特别,基拉实在说不出一路顺风这句话来,又实在是一副想要说什么的模样,终于被自己憋得满脸通红。阿斯兰在马背上低头整理缰绳,看友人如此模样有点于心不忍,就朝着基拉略略挥了挥手:“没事的,三月就能回来。”
        只有拉克丝看着阿斯兰的眼睛,微微笑了一下:“走之前你是不是还有地方要去?”他闻言也笑着点点头,然后踢了踢马腹。卡嘉莉看着他们两打哑谜一样的交流,没有想法去深入了解,她冲着忧心忡忡的基拉做了个鬼脸,也抖了抖缰绳追了上去。
        他们两个就在圣特拉尔的大街上走着,卡嘉莉不知道阿斯兰在出发之前那个“还有地方”到底在哪里,就一直跟着他,直到战马神庙映入眼帘才恍然大悟。阿斯兰郑重的捧着那个匣子,如那次从博斯平原归来时那样仔细捆扎到马鞍上,才如释重负的攀回鞍座上。
        “你曾经对我说过,让我把他火化之后,送他回到我们的故乡去。”
        “是的。”
        “我不知道他的故乡在哪里,就像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哪里。”
        阿斯兰咬着牙,每说一个字都用尽全力,几乎要把自己的牙齿咬碎。
        “但是我知道母亲在哪里,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在战马之神和其他诸位神明安护下,静静在圣特拉尔等候了十个月光阴的帕特里克·扎拉的骨殖,到底应该被送回故土,回到他一生挚爱的雷诺娅·扎拉的身边。这件事是无法假他人之手的。唯有他,唯有他们独一的骨肉阿斯兰·扎拉才能肩负起这项责任。
        现在他终于可以走了。


        IP属地:上海4楼2024-02-14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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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越向南就越湿润越温暖,当他们步入泽斯滕边境的时候,一二月不多见的暴雨追着他们一连下了四五天。关隘的士兵们因为天气的关系也有些懈怠,入境手续并没有花多久,尤其听说他们要去尤尼乌斯祭拜之后,负责的长官不仅命令士兵停止盘查,还向他们行军礼送行。
          钢铁永不忘却。以铁为名的泽斯滕也永不忘却。
          博斯平原只是终结了他们的一时之争,没有办法将永恒不歇的仇恨之轮彻底停下来。卡嘉莉知道她身为局外人,没有资格妄论西南三国和铁之国那自古代延绵至今的恩恩怨怨。但是这又同尤尼乌斯的死难者有何关联呢?一座城市,几乎没有多少驻军的边境之城,毫无征兆被全副武装的正规军洗劫一空,屠杀到流血及膝,最后付之一炬夷为平地。
          此般兵燹又有何道理呢?
          所以她理解阿斯兰的愤怒,理解属于他的一部分记忆,被这个梦魇一样的日子困在了701年2月14日。再也不属于他。
          他们俩经过边境时,刚过二月。从边境到达尤尼乌斯的废墟需要的时间不过七天。所以阿斯兰并不着急立刻就赶到目的地,他在整个战争期间一直都在西南边陲作战,随后又为了追基拉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因此而被迫几乎走遍了整个故国的重要城市,他却实在说不上熟悉,不如说陌生得很。他们俩也就蜻蜓点水一样,从泽斯滕的城市、乡村、荒野、林地、草原之间悠然而过。只是此行的目的实在特殊,到底不是悠哉的一趟旅程。他们依然不得不去注意时间,终于在2月13日清晨的浓雾之中,尤尼乌斯城那黢黑的,孤独的残垣出现在他们目视可见。
          作为三年连绵不绝战争的纪念碑,尤尼乌斯城只能作为一处永不被遗忘的,不成型的凭吊处,再也无法保留一丝生者的气息。阿斯兰顺着直觉和记忆,在被永恒凝固的残垣断壁里转悠着。卡嘉莉跟在他的身后,他们两人两骑是来自异界的访客,突然闯入了这片属于死者的寂静之城。它已不可能被重建了——也不会被允许重建。那场惨案的遇害者们被就地火化,掩埋在他们被发现的地方。原本围绕着圣王陵寝形成的城市,自身也化作一片巨大的墓所。仿佛某种诅咒。
          马蹄声在一片不成型的残骸前停了下来。
          他们到了。
          卡嘉莉随着他扑下马鞍,看着他把那个装着帕特里克骨灰的匣子解下来。本来还有一些担心,但是阿斯兰表情却是冷静的。他一早便知道的,这里什么都没有。曾经属于他和母亲的家早已失去模样,也许这里也曾经属于父亲,但是终究是战争把他们三个都推向了互不可及的境界。一个在信报的字里行间凝固成篇;一个经由破开空气的剑刃,被他亲手送抵了永恒的不可触与不可知。
          阿斯兰走进那片已经坍塌的空间里,思考着他究竟是否替父亲找到了故乡,哪怕他知道这是一种无解的自欺欺人,但总比面对一个无法解答的问题来得好——即使他并不属于这里,但是他先祖的血脉来自这里,他曾经的誓言落在这里,他想要保护却没能守住的珍宝也终于还是留在了这里。
          阿斯兰掀开那个被时光和他的回避封存了接近一年的匣子,灰白色的骨灰混杂着遗骨残片,像极了帕特里克那头发灰的头发。
          “我回来了……妈妈,我也把父亲给带回来了。”
          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阿斯兰抿了抿嘴唇,眼眶突然一热。他一次次的向着自己以为的出口奔跑,却发现自己只是在原地打转。甚至到了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再追逐些什么才能平定他始终彷徨的灵魂。
          阿斯兰的把匣子高高举起,然后一翻,骨灰和残片倾巢而下,洒在焦黑的残骸之上,变成一片不和谐的灰色污垢。然后他俯身下去,抓起一把抹在了自己脸上。
          传说中,弑亲者会被自己杀死的亲人骨灰诅咒,直到他死去那天。
          然而卡嘉莉实在无法认同他这么自说自话,她自阿斯兰身后扑到他身前,给了他一巴掌:“你答应过我的,不再一个人去背负那么多东西。”卡嘉莉解下自己的领巾,一面替他擦脸,一面嘴里说个没停,“世人只记得帕特里克·扎拉被我所杀,不会有人把弑亲之罪按在你的头上,你又为什么要自寻烦恼呢!”
          “你骗过了世人,我就能骗过自己吗?”这是偶然会困扰阿斯兰的问题,这时候却不适时宜的跑到了他的嘴边,卡嘉莉的手停在半空,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只好继续为自己的问题增加新的注解:“我不能,至少不能在这里欺骗自己。”
          这里只有他了,在这座寂静孤独的巨大坟冢之中。他可以卸下一些日常的必要伪装,从帝国军号令千军万马的执符,重新回到阿斯兰·扎拉的样子。短暂的被这个姓氏和它背后那些层层叠叠的故事覆盖。
          这是他自找的。
          如同706年10月31日早晨,阿斯兰看着伊扎克的眼睛。微微笑着摇了摇头。
          是啊,是我自找的。
          那些抓不住的,注定要失去的东西是追不回来的。他一早就知道,却还是拼命的去追了,去找了,然后遍体鳞伤。多数时间他能哈哈大笑把它们忘掉,只是这次他不能。
          卡嘉莉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也俯下身子,抓起那把属于帕特里克的骨灰,抹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如果真的有诅咒,那我陪你吧。”
          一直追赶着他们的雨如期而至。
          万物的花园外传:望乡 完
          Salehi’s Thor
          2024.2.14
          于上海


          IP属地:上海5楼2024-02-14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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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传还在写作中,这里填补一些背景知识:
            泽斯腾王室并不姓扎拉,他们的开国国君是“铁狼”鲁伯斯·塞斯坦,而泽斯腾就是从他的姓氏转化为名词形式而来。
            这里需要正意一下。瑟丹亲王的封号是扎拉,点烛的意思。所以这一支也被称为秉烛亲王。这是他被封为尤尼乌斯领主时的首要职责:为尤尼乌斯王看守王陵的长明灯。虽然在议会时代扎拉家世代从军,但是更古老的时候,他们会在每一代国王驾崩后,被召唤去雷泽尔,为大行国君操办丧礼。
            后代在议会改制后,当时扎拉家的祖先不愿意继承赛斯坦这个富有争议的姓氏,就用祖先的封号作为姓氏。


            IP属地:上海6楼2024-02-15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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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篇真的是十分适合214的凭吊文啊……
              正好在LOFTER重温了冷雨,真是充满短暂温情和长久叹息的平行时空啊……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4-02-15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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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中的卡嘉莉,不会觉得她抓不住阿斯兰,因为那么爱着卡嘉莉的阿斯兰,已经无数次回来卡嘉莉的身边,虽然曾经担心,但因为A已经回来太多次了,她已经不用担心了,就像迷途指津里面说的“我会在你一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但是小白和冷雨让我明白了,A为什么不会再回到plant,因为他已经做了他能做的了,不再有执念,往后余生,他可以拥有新的生活了。
                很多分析说阿斯兰的人生是从他母亲的去世改变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一直信奉每个人都注定是孤独地走完自己的人生,我一直不能共情这种分析,我反而觉得,雷诺雅的去世是对老帕影响最大,是老帕所做的一切影响了阿斯兰的人生,如果他走出了老帕的阴影,那就可以摆脱那种厄运了。所以我觉得,从plant再次回来,他可以拥有新的人生了。
                不是……我看冷雨没有把老帕的死实锤在A身上啊,虽然寒大写了那种可能,但那么善良的寒大只是为了表达这是C对A的爱,你这是想实锤?你真的是A的亲爸?我好像听到A在xxoo。(题外话,好像A厨都有种A一定要战损,一定要人生黯淡郁郁而终才是圆满,是因为粉A的时候就是因为他这个气质?我这种是沙漠阳光C一眼入坑的实在同情A且无法共情,可以解释下吗?)
                最后看到你微博说有喜欢把角色写死在笔下的做法,我??????写他们诈尸从此幸福快乐不香吗,你不是说只有凛冬是be吗?小白算哪门子的he,多年后子孙代的he是he?诈骗是要被关小黑屋的!!!快还我的he!!!另外,像是推理系列的那种ooc敷衍的he我是不会收货的!骂骂咧咧!如果是我看漏了没看到he那当我啥都没说……到时候你再来批评我没好好看然后罚写评论咯。
                最后,人生已经够苦了,我能理解有些be是理想无法实现的控诉,那是一种解脱。但无病呻吟不如心怀希望,毕竟人生苦短,我们终将归于黄土,我们的笔墨为何不去书写途中可能出现绚丽景色。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4-02-16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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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萨留斯的小白本体是2005年或者2006年写完的。作为一种对当时的我来说全新的年表形式,也就是把发生的大事件经由伊扎克的视角记录下来。
                  冷雨成型是我和雪凝寒太太本着“小白”的巨大框架,算上百年之后的后人组合出来的一种粗糙尝试。
                  所以,为什么年表,外传,甚至同人的同人都有了,本体居然是新建word文档?
                  原因是很复杂的,本体的框架是英雄史诗。虽然看年表不过只是在我的世界把seed剧情又给演了一遍。但是却又不能单纯的去描绘主角们的挥斥方遒,而避开战争这件事内核的残酷性。进而当我在19岁设计这个故事的时候,几乎用尽了力气。成品也只能是小白这样的隔靴搔痒。
                  但是你总是想完成它的,你知道它老就是在那里,翘着二郎腿。英雄史诗如果不包含他们的结局,或许会在最高峰时达成一个平衡。而这里我把故事延续到了走过高峰的方向,四个主角最终被一些人或事送到了不同的方向,从神话回到现实,又从现实变成传说。
                  所以这篇HE不了的。
                  当然不是没有HE。天际还有个写了一半的龙裔的炉火还没挖完,而万物的花园写作是需要SAN条的,烧完了就休息。它会来的很慢很慢。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4-02-16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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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一颗泰诺林撑过了走五场亲戚的一天终于结束了,快乐地打开帖子~
                    希望你能尽快和2005的你和解吧~不知道是不是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呢~但是我对于曾经的理想,被现在的自己实现,我感觉虽然还是那个理想,但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毕竟人不能重复踏入同一条河流。
                    不过还是想叨叨一句,真的不能死盾吗?我知道当年是有无限的遗憾,可是现实是在发展的,20岁的A在20年后已经和18岁的自己和解了?虽然死盾会让小白显得很奇怪,可是历史书上又有多少是真实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要流传下去还需要一点幸运。
                    不管了!反正给吧主打call就对了!就是如果能在文章一开头就打个tag,预防一下雷点就更好了(突然理解为什么要写摘要),如果是这种意外型的be我会愉快地点赞然后右上角叉叉的~
                    期待大叔不occ的he!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4-02-16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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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蛋了,我感觉要糟 (-__-)b
                      为什么再读一遍《望乡》的时候,我想象里那个用着他人的名字,隐去了自己面目,在大地上,在阴影中巡游的阿斯兰,像有所感应的宝剑,嗡嗡震动。这货想活过来,是吧?
                      你干妈我现在真没空奶你 (-__-)b
                      大概因为,那也是一个没有“故乡”的人,不知道终点的旅程吧。阿季卢尔福从他的故乡出发,只是为了能变成别人,变成自己的反面。在这旅程中,他到底会看到什么,又会抵达何处?
                      但他不会消失。阿季卢尔福出于自我的意志,要扮演古尔杜鲁的角色。于是,他终会得到一副实在的肉身,最后从克里特岛,飞出神话和回忆的双重迷宫。
                      这的确是一道很有诱惑的证明题。难,但是优美。我知道我欠他一个敏捷的、向上飞翔的故事。但特么能不能挑挑时候,祖宗? 凸(艹皿艹 )


                      IP属地:美国11楼2024-03-04 0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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