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的博厄斯在夜晚总是寒冷的。即使壁炉里点了火，依然无法驱散寒意。克鲁泽裹着毯子向着壁炉，脸上的面具已经摘下来，侧脸完全的展现在阿斯兰的面前。一条深刻的伤痕从额头穿过他的右眼，一直贯穿到了他的面颊，最后停在颧骨；另一道削掉了右侧鼻翼的一部分。阿斯兰并非没有见过上司面具之下的模样，也知道他因为更久远之前的战争右眼失明。但是不论几次，他都很难适应这张脸。在他视线里，还是自然的为克鲁泽的面孔添上了无形的面具。
“总之恭喜你，阿斯兰。”面具将军从壁炉前面转过脸，坐进自己的椅子里。那张受过伤的脸被埋入了黑暗里，连同无形的面具也一起被吞没，“军部的晋升命令，今天起我就该称呼你中校了。”阿斯兰这时候才注意到，其实晋升的军衔章盒子一早就经摆在了桌上。他于是走上前去接，盒子却被克鲁泽按住了：“还有一道一起下来的命令，明天起你有新的任务。会有一支旅部归你管辖，你们要在3月31日之前到达帝国的萨瑟里奥城。就和我们上一次去赫罗波斯一样……至于到底是什么任务，我就不知道了。”
失去了面具的阻挡，克鲁泽的表情和眼神在终于明确起来，阿斯兰能明白看见上司眼神里细微的犹豫。
上一次。
赫罗波斯……
阿斯兰站在原地打了一个冷战，一些回忆才起头，被捏着拳头生生压了回去。克鲁泽的眼睛里，壁炉的火光有节奏的跳动。阿斯兰强迫自己看那只眼睛，似乎这样就能找到支撑：“是需要我们和上次那样潜入进去吗？”虽然脑海里千头万绪，但是最终跑到嘴边的问句却如此的公式客套，甚至可以算作不痛不痒。阿斯兰自己都很惊讶自己为何会这样问，然而他的自我怀疑终究似乎并未引起克鲁泽的一丝波澜。面具将军轻微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重新走到壁炉前面向着火。无形的面具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毕竟一直有斥候跟着那只‘白鸽’，我想应该是有些信息确凿了。不过出发时间你们自己决定。维萨留斯的修整到4月6日，就算我有些想，但是也是不能和你一起去了。”克鲁泽调整了一下肩上的毯子，把它盖到了自己头上，就这样毯子遮住了阿斯兰的视线，无形的面具和那张他永远无法适应的面容，就都如此简单的被毯子遮去。现在他就算想尽办法，也就只能看到小半截失去鼻翼的鼻尖，让他无端想起传说中战马之神在兜帽下的面容。
面具将军就以这样的姿态，下达了自己的逐客令：“时候不早了，之后等你接管了那支独立旅我也就不再是你的直属上级了。保重吧阿斯兰。“
最终，这一次会面在他们彼此的记忆里，都变成了永别。
试阅完

不了解相关剧情可移步本人Lofter：
【旧文重发】维萨留斯的五人小白-泉州宫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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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架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