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一次在学校上完了八节课,虽然只是安静坐着不出门。
差点把老师吓一跳,幸好我把晚自习逃了。
这是我第二次踏入BS酒吧,管事的知道我才是最不能得罪的人,一把子拒绝了众多点销冠的老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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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我昨晚坐的位置,那里被提前清了出来,只剩下一个穿着制服露背的男人跪在地上。
我有点想笑,这男的不会在酒吧就没怎么站起来过吧。
他微微分开腿,低头露背跪的模样确实好看,只需要几万或者十几万块钱。
啧。
本来以为是遥不可及的,结果是触手可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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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老实,听到陌生的脚步声靠近就转头看我,看清楚我之后也发愣——他也认识我。
毕竟看他打架我也是老观众了,他偶尔也能瞥到我。
一身高奢的女学生踩着树叶哼歌,偷瞄打扮得同样精致的“少爷”踩人骂,我真是越想越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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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舔舔嘴唇对我笑:“老板好。”
他真的好看,眼角的泪痣告诉我他哭得比笑得美。
“老板眼熟吗。”
我坐下,随手摸摸他的脖子。
“老板想眼熟就眼熟。”
他低头用脸蹭蹭我的小臂。不痒,怪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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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了杯度数比较低的酒,却不喂给他。
他笑笑,用手扶住我悬在半空的手腕,低头用舌头舔舐杯中酒液。
我很满意他的识趣,他要是不扶我的手腕,我可能因为乏力坚持一分钟就放下了。
他舔了一会儿觉得这么着真没意思,带着酒意的唇低头吻住我的手指,一寸又一寸。
湿漉漉地,像是小狗的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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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放开了手中的酒杯,酒杯砸到了他跪坐的大腿上,他的制服裤又湿了一块。
他可能已经习惯了,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我又逗了他两下,起身准备回家睡觉。
他笑吟吟地,每次劝我买酒我都会下单,可能内心在感叹富人的钱真好赚。
因为我包了他,所以他现在下班不算早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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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之前看见他他大多数都精神不好的样子,我应当能让他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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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起来我也不想在学校坐着了,逃课去老地方也不顺心。
但心里排斥着,我戴上口罩鬼使神差地依旧去了那个地方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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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还是来了,不过今天打人轻了些,他没有踩着人放狠话,只是轻描淡写把所有人都吩咐走,转头对着我的方向挑眉。
我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这下子老板不得不眼熟了。”他双手插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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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没有人,他要是再嚣张一点,我也不介意让他在这里跪下。
“我一直想问,白同学怎么干这行。”
“缺钱。”
包了他之后他就不再对我吝啬笑颜,如今也坦荡表示自己的困处。
真乖,我现在觉得包了他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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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别去BS了,我包你到高考。”
他笑了声,以为我想在高考前玩点特殊的:“都听老板的。”
“需要我去买个项圈吗,您报销就是了。”
“不是。”
我打断他,走近他两步拍拍他的脸,他仍笑着舔舔我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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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缺多少钱,伺候好我一切都不是问题。”
“好呢。”
“好好准备高考,你不想当一辈子鸭子吧。”
他一时没回话,多笑了两声,听起来涩涩的。
“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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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很少在巷子里看他发泄压力,不过能巷子转角看他背书。
我让他学他就学,偶尔想闹他就把书放一边任由我踩他来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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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一年多已经很难补了,他聪明却不能创造奇迹。
拿上二本录取通知书那天,他敲响我独居公寓的家门。
按规矩,这是我们关系结束的第一天,我去开门,看见他依旧是帅气的样子,嘴里叼着的玫瑰被他拿下来,行了个绅士礼:“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