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20世纪60年代初,我正访问拉美。当时与咱们中国建交的国家不多,使馆很少,只能由新华社担起使馆的责任。新华社的一位老领导很爱京剧,常把演出团接去观看演出。在新华社,我看《人民日报》时,瞧见盛戎演《林则徐》的戏报,就很渴望回国去看看。
回国后我俩见了面,我就对盛戎提到想看《林则徐》。
“咳,甭提了。收喽。”没想到盛戎如此说。
我问他:“内容多好。为什么不继续加工呢?”
“不是加工的问题,是我扮上不合适,太瘦。演《虎门烧烟》一场,我往中间一坐,不像禁烟的,都说我像去搜罗烟的……”
“你可以请电影厂的人给你化化装呀!”
“化装了,怎么化我也胖不了。拍电影时,可能有办法。在舞台上,没辙。最后,好嘛,给我往腮帮子里搁上海绵,这海绵在嘴里头,它哪听使唤哪,我一念词一唱,它就往出跑,那叫个难受劲儿。别受罪啦,算了吧。你回来正好,老三,我瞧这个林则徐你来吧,你这形象适合去禁烟。扮上林则徐,准有相儿!”
“那太好啦,咱们哥儿俩换换。我出国之前人家送我一个剧本,叫《三请姚期》,你唱白胡子姚期已经脍炙人口啦,你再来个黑胡子姚期。”我兴致勃勃地推荐。
“什么内容。”
“就是《上天台》,刘秀所唱的‘孝三年改三月’的那段故事。刘秀发现姚期是人才,要其跟着走。姚期说:‘老母在堂不能远离。’不能跟刘秀走。姚母认为刘秀是汉家有出息的根苗,姚期该当保着他去。可是自己年迈又连累了姚期,使得姚期不肯远行。怎么办哪,于是就上吊自杀了。”
“太好啦!我这姚期能连上啦!”盛戎对这戏真挺感兴趣。
回国后我俩见了面,我就对盛戎提到想看《林则徐》。
“咳,甭提了。收喽。”没想到盛戎如此说。
我问他:“内容多好。为什么不继续加工呢?”
“不是加工的问题,是我扮上不合适,太瘦。演《虎门烧烟》一场,我往中间一坐,不像禁烟的,都说我像去搜罗烟的……”
“你可以请电影厂的人给你化化装呀!”
“化装了,怎么化我也胖不了。拍电影时,可能有办法。在舞台上,没辙。最后,好嘛,给我往腮帮子里搁上海绵,这海绵在嘴里头,它哪听使唤哪,我一念词一唱,它就往出跑,那叫个难受劲儿。别受罪啦,算了吧。你回来正好,老三,我瞧这个林则徐你来吧,你这形象适合去禁烟。扮上林则徐,准有相儿!”
“那太好啦,咱们哥儿俩换换。我出国之前人家送我一个剧本,叫《三请姚期》,你唱白胡子姚期已经脍炙人口啦,你再来个黑胡子姚期。”我兴致勃勃地推荐。
“什么内容。”
“就是《上天台》,刘秀所唱的‘孝三年改三月’的那段故事。刘秀发现姚期是人才,要其跟着走。姚期说:‘老母在堂不能远离。’不能跟刘秀走。姚母认为刘秀是汉家有出息的根苗,姚期该当保着他去。可是自己年迈又连累了姚期,使得姚期不肯远行。怎么办哪,于是就上吊自杀了。”
“太好啦!我这姚期能连上啦!”盛戎对这戏真挺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