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佩多顿时笑得狂打滚,揉揉发酸了的肚子,想不到最混的六道骸也有今日,果然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么╮(╯﹏╰)╭,他装作淡漠地和阿诺德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而局势一边倒时却发现攻击对象由云雀恭弥直接转到自己身上,他正诧异为何云雀不发招才发现六道骸像春哥保佑般奇迹复活,顿时了然于心,而两人彼此读懂了默契,同样保持着缄默。四人齐心,没过一会,任务完美结束。
把最有潜力的,留在最需要的时候用。有时候不予理睬不一定就是对你失去兴趣,而只是淡淡地,却从不表露在肤浅的表面上,是真正的由心而发。
就像阿诺德和斯佩多,就像云雀恭弥和六道骸。前者是不动声色的源远流长,后者是无论痛苦欢愉都显山露水的清澈明快。就如云与雾,彼此和谐地存在着,相依相偎。
斯佩多也许是懂了点什么。时间本就是流淌着像哗哗的流水,怎么着也别妄想留住,而同样地人也是如此,但只有珍惜眼下的人才是王道。生命本就了无意义,只是赋予了它一个意义生活才过得有滋有味,就算是虚度着这光阴这年岁,只要不后悔也照样可以活得坦坦荡荡。
他想起自己和阿诺德度过的点点滴滴,积攒下的光年把月光都浸透得发了皎洁的白。他随手扯一个人想把快乐传递给他人,殊不知真正的感情无需言表就可领会,只有用心体会的人才能感受得到。他想起自己曾做过的傻事,无论是挂了之后躺在原地不退出游戏弄得阿诺德无法收回他身体底下的装备也好,或者欺负六道骸以及被六道骸欺负也好,或者在这种时刻领悟到一些从前被忽略的事实道理也好,都让自己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他用阿诺德的号登陆,密码还是从前的那样一直没有改过。
那是年代久远到,他自己都快忘记了的一组密码。
但他知道,无论到什么时候,只要他们还存在在这个世界上,那么那组密码就不会被人忘记。至少他冥冥中知晓,有那样一个人,是那般清晰地记住了它。
他在第二天同一时刻用阿诺德的号收到云雀恭弥发来的讯息:
“想了想,死皮赖脸的缠着,干脆就答应他好了。”没头没尾让人捉摸不透。
当然是在同时,六道骸乐得屁颠颠地刷起了喇叭——
“云雀恭弥是六道骸的!=V=”
“云雀恭弥是六道骸的!=V=”
“云雀恭弥是六道骸的!=V=”
“云雀恭弥是六道骸的!=V=”
“云雀恭弥是六道骸的!=V=”
…….
这是一个有关他和他,他和他,以及他们的故事。
故事的最后,累得腰酸背疼的斯佩多瘫倒在床上,对门的阿诺德在同一时刻熄了灯。他闭着眼睛,睡梦中仿佛有一只白轮船,在大雾里漂行着,很远、很远,直到黎明的星辰熠熠生辉,照亮了黑暗的海面,彼岸仿佛唾手可得时,它才缓缓停下。
次日阳光明媚,风云旖旎。他迷迷糊糊地闭着眼。摸索着,抱紧了怀中圈住自己的人。
“所以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