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击的时候我居然还结巴了!
太悲愤了,难道我就该杵在中间做夹心饼干,我越想越悲愤,只可惜想不出再恶毒些的话来反击,愣了一会儿只好灰溜溜提着水瓶咣当咣当跑了。
跑出开水房,一扭头,偷偷看去,远远的那位阳光娃娃脸正朝着我冷笑,见我回头看他,稍稍眯了眯眼睛。我鼓足勇气,站在那里和他凶猛对视,他的眉头挑了又挑,似乎很惊诧于我大无畏的对视,然后,我看见他朝着我的方向迈了一小步,作势要冲过来一般,我立刻给惊到了,恶狠狠地朝他吐了一口口水,不敢看他的表情一溜烟儿跑了。等到我再提着水瓶去打水,早已经过了打水的时间。
晚上想起这事,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慨,又拆开信纸,将这一段无比酣畅地写了三百字,信件写道:我今天没有热水用,其实凉水冲澡也挺好。真是颇有阿 Q精神,写到这一句忧伤无比地戛然而止。
然后依然是郑重签名:您的挚友:禾满。
叶朝陵的信回复得很快。
这次他写了自己的一篇读书报告,通篇都是专业术语,我断断续续看了三遍都看不下去,倒是小凤很认真地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然后娇羞地怒斥我:“小满,你这个二愣子,怎么连洗澡用冷水这种隐私的事情都告诉人家!”
啊?我抢过信纸,通篇看下来,没有一个字提到我洗澡用冷水。
我抬起头,有些困惑:“你怎么知道我跟他提了?”
小凤瞪了我一眼,食指夹着信件一翻,哎哟,叶师兄太闷骚了,居然用一行银白色珠光的笔芯在信件的反面小小 PS了一下。PS:女孩子最好不要用冷水洗澡,对身体不好!切记!
纸张是白色的,笔迹是珠光银白的,如果不是像小凤那样一字一字地读过去,有谁能够洞悉这个玄机。我默然,纠结了半天,觉得自己太没有情趣了,有些郁闷地问小凤:“我是不是也要买点彩笔在信件反面 PS?”
小凤对于我这种本末倒置的提问方式早已见怪不怪了。
她瞪了我一眼,一副便秘的郁闷样。
“禾满,作为女孩子要矜持!”她又说。
“洗澡洗澡的……像什么样子。”她嘟囔。
这样再三说我,我有些慌了,仔细检讨自己的言行,终于也觉得洗澡这个词有些流氓了。
“我错了,小凤,我不该对叶朝陵说这种耍流氓的词儿!”
我这个人有个好处,知错就改,“下次我写的时候,一定会提高自身的精神层次!”
“……”小凤默默无言了。
我觉得她这是默认了我的意思。
晚上的时候,她竟然给我买了一本《康熙字典》,我万般惊喜,觉得赚大发了。一边是人文气质的信件,一边是人文气质的盟友,我觉得我的人生圆满了。
于是,在寄信与收信中我又忙忙碌碌过了一周时间。
这周来,我和叶朝陵的信件逐渐开始有规律了。信件来往比较频繁,几乎是隔一天有一封信,有的时候,我吵不过别人,或
者是在外面受了气,还会加上一封,那么到达他那里的就是隔一天有两封。好在他说他的,我发泄我的,倒也相安无事。
“小满,你觉得没,叶朝陵的信渐渐越写越长了!”晚上的时候,宿舍的其他两位都去约会了,只剩下我和小凤,她睡在床铺上,看着我最近收到的一封两页长信有些感慨,表情很是深奥,食指在信件上来回摩挲着:“我一直以为他不会回你的信呢!”
我打着哈欠,回答她:“他以前只写流水账外加法律法规,现在是读书笔记加法律法规,当然会越来越长!”
之前他就像是写日记一样,把每日的所学所想记录下来,完全是自说自话,比如每日一则法律法条,我经常读得满头雾水,现在渐渐能有些其他内容了,不过也没有多少起色,大抵是他这几日又看了什么书,或者是什么课程他比较适应。
“小满,你今天跟他说了些什么?”她转过脸来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虽然心里对每日汇报信件内容有些抵触,但是看她那双热切的眼眸,我立刻就心软了。
“我把我加入学校纠察大队的事情告诉他了!”
“……”小凤无言了。
纠察大队号称学校光棍联盟,里面的成员必须过五关斩六将,统统都是老师们慧眼识来的,成员不是感情受重创极度厌恶情侣的,就是长相崎岖,困难到找不到情侣心理发生畸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