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啊!我看你们啊都差不多了!强撑着呢!无一幸免!”易小川指指周围,留下的都是些武功高强之辈,脸色明明发了白却一言不发,恐怕都知道躲不过。
离歌笑闻言又笑了:“是啊!恐怕今天就栽在这里了!”
贺小梅拿出百宝箱:“这我也没法子,我这里的药一个都不对症,难道今天我们就死在这里了吗?”
“梅梅,你怕了?”燕三娘白着脸问道,“人总是要死的。”
“诶呀!死了就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柴胡一下子拍在贺小梅身上,惹得后者一个踉跄,“娘娘腔,别怕,我们这些人都陪着你呢!”
“死什么死!我这不是没事呢么!”易小川神气活现地跳了两跳,脸色依旧红润。
离歌笑坐着,易小川站着,从他那个角度看,光逆下来,镀上一层光晕,易小川的脸宛如骄阳,眸若星子,点点灿烂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一想到这么美好的人就此毁灭,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还不快离开!找死吗!”离歌笑生气地吼,他很少生气,这回是真的动怒了。
易小川吓了一跳,离歌笑如此横眉怒目他还是第一次见,细碎的发被风吹得哗哗作响,颇有怒发冲冠的样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姓离的!你别嚣张!”说完从贺小梅的箱子里随便拿了个不知道装什么的碗碟,“这是什么?”、
“人参粉。”
易小川走了两步转过去蹲下:“不许偷看!”
离歌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看了眼张忠,两人都只是摇了摇头:“一会他回来把他打晕了扔出去。”
大概一炷香左右,易小川拿着碗回来了,碗里粉末换成了七八颗血红色的丸子,每人扔了一颗:“吃了就死不了了!剩下的我给他们送过去。”
也不等他们回答,易小川就带着碗和水壶走了。
还是这里比较惨,易小川皱着眉看着被排斥出来的一堆人,没有人怨言,心下也有些佩服,把剩下的药丸给了几个病的较重的,然后撩起衣袖,手腕上的血痕还湿漉漉的没干,咬着牙又划了一刀,集了半碗血再和着半碗水,一个个喂过去,瘟疫感染时间不长,平均每个人喝个几口就够了,如是反复好几次,好在身子底子好,只是有些头晕而已。
离歌笑一行人都觉得好了很多,坐了会就恢复了元气,贺小梅很是奇怪:“小川怎么有药?这药有股血腥味,只是被人参的味道盖住了。”
张忠正想说什么,易小川从树丛中钻出来,脸色发白,唇也失了颜色。
“怎么样?”
话音刚落,易小川手腕上一阵刺痛,伤口正被人抓个正着,而罪魁祸首就是可恶的离歌笑:“你干嘛?”
离歌笑手腕一翻,就把他小半截衣袖扯下,腕伤就被曝露在空气之下。
“我的衣服!”
“回去我送你一件。”离歌笑头也不抬,扯下衣摆就替他包扎,伤口很深,应该是割了很多刀所致,旁边的肌肤玲珑剔透红了一片,心下怪这人不懂得爱惜自己,“你的血怎么能治瘟疫?”
易小川浑身不自在,手被一个大男人握在手里,要命的是一点都不反感:“我早说过了,我活了2000年,我吃过长生不老药,我的血就是灵药。”
“你还不说真话!”
“我说的是真的!当初秦皇迷恋长生,四处搜罗长生不老药,我认识神医崔文子,这药共有三颗,一颗给了太监高要,一颗给了皇妃玉漱,一颗给了我。玉漱被困在天宫,高要死了,而我阴差阳错来到了这里。”
“我不懂你说的什么。”张忠道。
“你们不会明白的,可笑朱厚熜还想长生不老,长生不老是怎样的折磨他不懂,见证亲人的离开,历史的变迁,一切一切都化作尘埃,而你还活着……,所有的都已经不再。”眼中染了忧郁,长睫也垂下遮着点点星光,忽而又喜笑颜开,“好在一切都可以重来,我还有机会改变!”
“我虽然不知道你说什么,但是这次是你救了我们!”柴胡大手一挥,“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过去,过去没用!重要的是现在!”
“哎,胡哥,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哲理了?!”贺小梅扯过话题,又添了一份欢快。
易小川失血失了力,全靠离歌笑托着,无意间他从颈间松垮的衣服看去,见他肩头有一伤疤,看上去不是刀剑所伤:“喂,你那伤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