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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圣园未花的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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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健美体魄,始有健美心灵。——雷蒙勒里
我之族人,向来以瑰丽奇魄、热情洋溢的幻想而著名。人们常唤我做疯子。
疯子的是否,想必要是经过极细微的诊断和分析,断不能是任意决定的。我虽然还未曾有勇气踏足家乡十里之内的医院精神科一探究竟,但我为了书写下文,也姑且算我作疯子好了。
疯子起码也不会时常发疯,我必须以这为前提——因为我毋庸置疑的有着神智清醒、欢快活泼的一刻,他取得我迄今为止与一位少女的故事的记忆;而另一种模糊而不甚明晰的便是当下的情况。因而,行文中我将首先交代第一个时刻的事,至于后半段,后一阵子的,读者姑且认为几分可信就信几分吧,否则权当我发了疯,也没什么不妥。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4-04-03 01:23回复
    我来到基沃托斯上任联邦学生会夏莱的“先生”一职的时候,有一位情人,名叫圣园未花。她是七大学院里出身高贵的三一学院执掌最高权力的茶话会的主持人之一。
    想当年,在清爽的阳光下,我们两人一直住在夏莱。夏莱在基沃托斯相当市中心的cbd附近,靠近基沃托斯最大的铁道学校所管辖的交通大动脉,毫不费劲地可以从站台上眺望到夏莱的大厦;即使是以高技术派建筑为主导的核心商务区,夏莱也以简洁而清爽的蓝白色大厦清楚地被阳光照的透亮。附近的街道车水马龙,要走到我们那幸福的家的门口,免不了经过香榭丽舍大道般的繁华,每日迎接戛纳红毯般的浪漫。我,还有她,我们就这样独自生活在这大天地的小房间里,基沃托斯尽在眼前。
    夏莱的北边,商务区的背后有着堪比哈德孙河齐名的运河,狭窄但够深,太阳下波光粼粼,比一切都要清澈,只是不如未花的眼睛。河道繁华,运船往来憧憧,称奇的是河底铺上的明珠那样的鹅卵石纹丝不动,块块卵石安居原位,太阳下永远闪烁着繁星般的光辉。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4-04-03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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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边有公园,全都是一层层茸茸可爱的青草,厚实短平,有着香草的芬芳,点缀着鹅黄的毛茛、雪白的雏菊、猩红的紫罗兰、艳红的日光兰,那无比的美景仿佛在我俩席地的装载着她亲手妆点食物的午餐垫的周围发出声音,向我娓娓道来,上帝对我们的恩赐,对我们的爱。
      夏莱路旁的绿植,肆意生长,好像梦境中的荒野,长着怪树,虽然根系明确,却也姿态婀娜,迎接着透过幢幢写字楼间投射的阳光。树皮上星星点点地闪着光,像象牙略呈亮黄,有时又是广寒宫之地的银白,光滑细腻,只不过也不如未花的脸蛋。迎着风,树梢也和葱翠的大叶,颤巍巍地起舞,不免的让人联想到叙利亚的蟒蛇对着太阳神的朝拜。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4-04-03 0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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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她,曾在圣三一相伴,手挽手在古教堂边徘徊,我听到埃罗斯的细语,我和她就被丘比特神箭穿心。我搂抱着她,坐在残存的圣母像下,我们始终默默无言,快乐的一天却也被傍晚的彩霞召回。以至到了翌日我们的谈话依然颤声抖气,不过三言两语。我们从教堂请来了圣母,如今全感到天使在我们的身边点燃了生命的爱火。霎时古教堂衰败的一切都掀起了疯狂的极乐。教堂的残垣断壁突然长出珊瑚兰和玛丽球兰,绿茵更香,雪白的雏菊和艳红的日光兰从枯叶中开出。教堂边早已枯萎的溪流如今随着艳丽的彩鸟,在眼前卖弄的猩红的翎毛,恢复生机。金鱼银鱼在河里戏水,那潺潺流水愈来愈愈来愈响,合奏竟成了催眠曲,比欧鲁斯的竖琴还要美妙,只是不如未花的和声。清晨消散过去的那一大卷云彩,如今也浮游过来,红里透金,形状好像最宏伟的教堂,泊在我们的头上,愈来愈低,昏暗的古教堂就此金光灿烂,仿佛要把我们永远囚禁于这个富丽堂皇的魔牢之中。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4-04-03 0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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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园未花美过撒拉弗,要阿芙洛狄忒也要嫉妒,但这位少女却是纯洁无瑕,如她在夏莱度过的短促时间。后来,有天,她噙着热泪,说凡人终究难逃一劫。她早已看出,我被迫的离开。好像冥冥之中有股恶寒掐住心口,犹如蜉蝣。
          有天傍晚,她透露出了这件心事。她生恐我离她而去,永远离开夏莱和基沃托斯,不再对她迷恋,而去爱上外面世俗中的某一位少女,想到这件事,就不免要心碎。我听她一说,忙不迭当场跪倒在她跟前,指天发誓,绝不重娶,绝不负心,将她忘怀,她那深情使我幸福,我不忘情,我以求全能的上帝,万物主宰,证明我的这番誓言定当至诚。我请求万物的主宰,上帝和他的十二门徒,祈求他们,如果日后背誓,必将堕入无尽地狱永世要遭受恐怖透顶的惩罚。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4-04-03 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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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不过几天,我被迫离开了这。
            这便是第二时代,我只感觉一片糊涂,但说无妨罢。
            我梦到房间的鲜花缩回了支茎,不见踪影,公园的绿茵渐渐不翠了,一朵娇艳的日光兰凋谢而成十朵漆黑一团的紫罗兰。金鱼银鱼再也没有出现,河底的卵石改换了紫褐色的水草。催眠曲愈来愈柔和但再也不如未花的歌声。终于成了寂寥,云彩也收回了所有的壮丽美景。
            我来到了陌生的城市。未花许下的诺言始终没有忘怀。每逢寂寞时,我的心头就会砰砰悸动,沐洗着我的微风幽幽低言,晚风时时夹杂了说不清的咕哝声,终于有一次———唉,但也只有一次!
            我突然觉得有两片无形的唇按在我的嘴上,顿时从酣睡中,死一般的酣睡中惊醒了。
            但我亦是众生芸芸,要被迫到繁华和虚荣的名利俗世去了。我没有遇见新的圣园未花。我的一部份还在燃烧,可惜我已经失去了另一部份。
            很久很久之后,有一位少女,不知道从什么遥远的国土,来到我要尽职侍奉的岗位,极力引诱着我。要我毫不挣扎地跪倒地上,要我狂热地拜首在欧曼迦德脚前。仙子般的欧曼迦德有多美妙呢!
            我只是注视她的嘴唇,她喃喃地说了一句:愿君安眠!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4-04-03 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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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感而发,抄袭自爱伦坡。
              人终究有一天会离开一个地方,也终究还会遇到下一个人。到底是来过重要,还是留在哪里重要,我想不明白,到头来也是被生活推着走吧。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4-04-03 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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