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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有一次我在广场溜达,信步走进一家露天茶亭。在挡住东面骄阳的一角坐下来。这地方时髦人物是不来的。 新长出来的树叶在轻风中摆动,轻风也在半秃的枝条下不断悄悄地吹拂;麻雀与鸽子在草地上寻觅着面包屑;所有淡褐色的椅子和小小的大理石三脚圆桌以及厚厚的倒放着的杯子和孤零零的瓷碗,发出它们多少有点凄凉意味的邀请。每间隔短暂的一阵,传来的池水那边喜雀的啼声,仿佛是这个春日从内心发出的呼唤。 不久沿着公路从右到左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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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他一点儿也没有那种富于感性的人常常遭遇的生存艰难感。这是令人惊异的。他不曾知道自己的感受与外界、与他人、与社会之间的冲突。他的感受性只是如同一个手段高明的小偷,趁着无人察觉之际悄悄地撷取和剪贴起恰如他意的绘画。他从不曾被自己的丰饶所折磨过,只是不断地感受到一种清澄的匮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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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我的眼珠是一片闪耀的空白, 布谷鸟在我臂中产下 一颗焦虑之卵。 ——“心变得柔软是很危险的。”一旦恋爱了,你就容易坠入爱河。难道这不是一个可怕的悖论吗?难道这不是一个可怖的事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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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这是分裂的季节,从六月到九月, 他不怀好意地编织情节 在朋友们的个性里穿行。 有时候像无名的恐惧无所归依 像因循守旧的日用水空虚寥寂。 有些年份他会枯坐四月 一无所获 只是静静研习色彩, 和寄居一室的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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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一棵树也有流淌着的血, 树干的里面, 血站着睡着了。 然而,总有一天,睡着的血势必也会醒来,然后它会探寻树的历史。假如一切历史令它感到幻灭,那么树唯一的选择是变为将自己砍倒的斧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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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此时在西边,核爆过的天空看起来尤其可怕,让人不安,靠近地平线的地方有种抽搐的、剥掉眼皮的眼球的效果——充血,像得了红眼病一样。粉红的眼睛。天上那个东西,我有的时候会怀疑,它也许看上去就像个眼睛,浸满了痛苦的泪水,一直盯着,充满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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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当时,她站在浴室投过来的一道光里,也站在她自己的丝绸睡衣映出的一道柔光或雾蒙蒙的光里。她站在那里,活脱脱就是健康之神的化身,像青春一样,还自带打光,眼睛、嘴、头发、上小下大的喉咙上的凹窝和曲线。丝裙落到了她脚边,酒杯也从我手里落到了地上,还有别的东西在我心里一沉或者说直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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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浪子是作嗳时夜色未至或屋内灯火不熄的人。在学校中-我仿佛陷入了一个不断使人变小和取消成人资格的梦境里面。逃离后:我在自然中越变越大,不断成长,,也变得越来越脆弱,就像被人剥得一丝不挂地摆在大自然巨大的原野的餐盘里给端了出来,显示出全部人性的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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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大海吐出了一口沉重的热气。阳光很强,照着我的脸,就像抽了我一巴掌。我想得越多,就越会从记忆中挖掘出更多忽略和遗忘的东西。然后,我意识到,一个人哪怕只活一天,也能轻易地在监狱里待一百年。他有足够多的东西可以回忆,不会觉得闷。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算是一个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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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现在你已经把一个没有冰凌的春天与一次走入其灰烬历程的大屠杀的飞沫互相结合,在岌岌可危的远景下收割逐渐累积的庄稼,把它归还给诞生时环绕它的希望。 愿时光在铁砧上用它洁白的愤怒支撑着你! 你口中呼唤那呼吸刀具的绝迹。你余温尚存的滤嘴朝向自由奔逸。 在你靠近纯真之杏仁的途中仅相隔一个季节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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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个男人,怎样去判断女孩子的漂亮与否?答案是看她的耳朵和隐秘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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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浣溪沙 细雨黄昏访杏花,芬芳初沐正无瑕。沾衣欲语却成嗟。 长忆红裙共翠伞,翻怜霜鬓怯清嘉。今宵幽梦去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