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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推荐一部斗智悬疑类的小说——《胜负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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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楼2011-06-01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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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场内却发生了一点小小的骚动。托姆出镜宫后,并未重新戴上连衣帽,以至于他的面貌被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了。这里云集着各国的优秀特工,其中不少人一眼就认出了托姆是曾经的美国总统首席幕僚,此等大人物以U.N队的身份匿名参加这次游戏,这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议论。但托姆却对此充耳不闻,只是一味向前走着。现在这个场面,似正是他所想得到的效果。“前菜我上完了,接下来就由你们上主菜吧!”走到一个黑衣人身边,托姆低声耳语道。“知道了,葬送[爱神]的菜肴,就由我们来烹制吧!”黑衣人回罢,摘下了她的连衣帽,一张清秀的亚洲美女的脸展现在了众人眼前。已等在镜宫门前的来栖光不禁大吃一惊:“黄芳小姐?!”当然,更加吃惊的要数李鸣,他的目光聚焦在坐在托姆身边,那个仍未取下连衣帽的黑衣人身上。既然黄芳都出现在了这里,那么此人是谁,已不言而喻了。
         “黄芳小姐,你怎会在这里?”光不解的问道,他的眼神也很自然的飘向后方,“你们。。。那个人难道是。。。李。。。”还未等光的话说完,黄芳就竖起一根手指,放到嘴边:“嘘,这个秘密还是先别说出来吧。光,好久不见了。”黄芳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接下来,还要请多指教哦!”
         二人一起进入镜宫后,半层楼高处的贵宾席中,大流士和保罗已是面色惨白。黄芳出现于此意味着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虽然大流士早猜测过U.N可能会与[白夜]有关,但真当看到黄芳的这张脸时,他心中仍觉甚是惊讶。果然,托姆真是和[白夜]勾结一气。那么,导致[爱神]逐渐陷于被动的元凶自不是别人,正是三年前亲手杀死丘比菲·哈克的那个恶魔。顿时,大流士感到气血倒涌,三年前的一幕幕,以及自己未能保护好丘比菲的悔恨,都一齐袭上心头。大敌当前,仇人当前,难道还可无动于衷?指望一直缩着头不肯出来见人的本·哈克,此时已成一句空谈。该到做出决断的时刻了!
         “December,叫狙击手准备!”


    261楼2011-06-02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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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都是李觅的计谋!光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既然李先生已有了全盘的计划,那我们只管跟着计划走就是。可是,如果U.N真想把晋级权拱手相送,那托姆又为何要在第一局赢过鲁斯呢?直接让落人队两连胜岂不更加方便?黄芳似是看出了光心中的疑虑,说道:“你们队里那个叫鲁斯的人,李先生事前已详细调查过他的背景。李先生发现,这个鲁斯有着异于常人的睿智,他是你们落人队里最大的财富。若他的智谋能稍微更进一步,将成为连本·哈克,甚至李先生自己也望尘莫及的存在。也正是因此,李先生才有信心把与[爱神]的决战权交托给你们。但是,鲁斯现在还有欠成熟,必须给他吃一点苦头,来激发他更大的进步空间。这就是李先生安排托姆打第一战的原因。”原来如此,没想到连李先生这样的人都会鲁斯有如此之高的评价。光点了点头,他开始期待一睹李觅计划的全貌了。而他心中,又不知为何,隐隐传来一丝不安——虽然黄芳此前一直保持着迷人的微笑,但从她眼中却能依稀看到若隐若现的泪光。
           这真是一场奇怪的比赛。本来,中弹数越多,反而越有优势的枪战就够悖于常理了;这一局,更演变出了比赛双方争相让出晋级权的局面。这场游戏,已不能以单纯的胜或负来评断。第三局,究竟还会发生什么颠覆常理的事,已非一般人所可想像。光低头看了看身上那三块弹痕,想起了进入镜宫前,鲁斯对他说的那一番话——“这轮游戏无论过程如何,其结果都只会是我们的晋级。”“U.N对这场游戏有着不同于常人的理解,在这小小一轮镜子游戏中取得晋级,并不是他们的诉求。他们还有着更大的目的。”现在,光开始渐渐理解了鲁斯的话。这轮镜子游戏,早已不是落人和U.N之间的对垒了,而是[白夜]向[爱神]发起的终局之战。
           “镜子游戏,第二局,胜者,Gray!”两人走出镜宫后,裁判宣布了游戏的结果。在负者晋级制下,裁判口中的胜者即是负者,这一轮是光赢了。论实力、论智谋,光恐都远非黄芳的对手,但鲁斯和李鸣却并未对这一“意外”的结果表现出过分的惊讶。鲁斯,早已大略猜出,U.N不会以单纯的晋级为目的;李鸣,在看到这个化名为Gray的女人的真面目时,也隐隐发觉此次游戏的非同一般。二人虽无从窥见李觅全部的计划,却也在无形中跟随了其计划的步伐。这,或许也算是一种默契吧。
           “李鸣。。。”光走到李鸣的身边,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单单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李鸣则如心领神会,向光点了点头,然后摇着轮椅朝镜宫游戏的最终章“行”去。“接下来,你认为会怎么样?”坐回椅子上的光向身边的鲁斯问道,“对方还会像让我一样,直接让李鸣赢么?”鲁斯看了看光衣服上的弹痕,说:“恐怕不会这么简单。也可能。。。比这更加简单。”
           “现在的赛况是双方各取一胜,请第三局出赛者入场。”
           “李先生。。。”“李兄。。。”黄芳和托姆各坐在黑衣人“White”的左右两旁,分别将手搭在他的手上。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的话语已不再需要了。计划进行到这最后一步,已不能回头。“接下来,就由我,直捣[爱神]的核心!”黑衣人站立起来,取下了连衣帽,一头银丝豁然而出。
           “果然是你,爸爸!”李鸣沉着地说道。李觅则只是微微一笑,径直朝儿子走去。
           此刻,贵宾席中的大流士已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火焰。看到李觅的这张脸,其感觉已绝非和刚才只看到黄芳时可相提并论。杀心顿起!仇人堂而皇之的站到了自己眼皮底下,这是何等的好机会啊!“本·哈克,此事我要先你一步了!”大流士脸上露出了悲怆的笑容,这是一种扭曲的、畸形的、极端的笑,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的怨恨尽于此笑中宣泄而出。大流士在等,等着李觅摘下连衣帽,等着确认此人就是李觅无疑,等着看到李觅横尸于血泊之中!他此刻的心境,已不再是简单的愤怒和悲伤,而变成了一种纯粹的对血的渴望!
           “动手吧!”——大流士朝身旁的保罗使了一个眼色。保罗则向早已埋伏在别处的狙击手打出了行动的暗号。李觅的头颅,已出现在了狙击枪的瞄准镜之中。此刻,只待抠下扳机,便万事皆休了!只需小小一个眼神,就可杀死暌违多年的仇人,这是何等的快意,大流士的胡子已随其嘴角抖动起来——“无聊的游戏可以结束了,接下来,就由我,直捣核心!”


      263楼2011-06-04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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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李鸣和父亲再次见面了。这是和上次见面相隔最近的一次,而且,父亲这次站在了“敌人”的角色上。李鸣本以为自己会想很多,孰不知,当他看到黑色连衣帽下,父亲的脸庞时,他的心中却骤然变得一片空白。很多想说的话,想问的事,都懵地蒸发了。眼前这个男人,宛如变成了一团空气:在,而又不在。李鸣还在思考着,有关父亲的一切。他却不知道,这次见面将为父子二人十余年来的牵绊画上一个最终的句号。
             “又见面了啊。”镜宫之前,身着黑衣的李觅率先开口道。“是啊。”“腿好些了么?”“恩,逐渐变得有些知觉了。”“哦,那就好。”父子之间似乎在寻找着某个话题,却怎么也找不到。诡异的气氛,到达了冰点。这时,李觅突然说了一句和现况全然无关的话:“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的,舍将保卒么?”“记得,是在下棋时吧。”“恩。。。记得就好,记得就好。。。”李觅似还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进去吧,比赛要开始了。”李鸣转开话题,看着镜宫的入口,说道。“不,还需要等一下。”“等?”“是的,等一个让我不必进入镜宫的理由。”
             约一日前·U.N队房间——
             “在最终的总决赛里,[爱神]若取得了负位,按照他们的规则,他们就胜了,届时他们会利用媒体向世人展示这五天来的游戏录象,让世人知道这是一场以负为胜的智慧游戏,以证明他们是当之无愧的胜者。而万一他们在总决赛里取得了胜位,相反的,他们一定会将录象尽数销毁。只要他们湮灭掉一切能证明游戏采取了负者晋级制的证据,世人就只会以为我们这五天内所进行的,是一个正常的、争胜的比赛。也就是说,无论最后与[爱神]对局的是谁,无论最终决赛的胜负如何,结果都只会是[爱神]的胜利。”
             李觅,在向黄芳陈述着本·哈克那个天衣无缝的布局,同时,也在述说着他针对此局想出的破解之计。“若不破解这个局,我们所做的一切将成为泡影,只能眼睁睁看着[爱神]坐拥胜利。而要破此局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死!”当“死”字从李觅嘴中说出时,黄芳并没有表现得非常惊讶,因为他已从李觅凝重的表情中看出了些端倪。“[爱神]能凭自己的意志,操控最终的赛果,这一招非常高明。但是,这一招能否成功,关键在于比赛的录象。我们只要逼得[爱神]无法放出比赛的录象,这个局就破了。”李觅顿了顿,继续说道:“[爱神]对外宣称,这是一场光明正大的游戏,他们不会加害参加游戏者的性命。本·哈克举办这次游戏,其目的是一举击溃所有反[爱神]势力,光明正大的向全世界证明[爱神]是不可战胜的。届时,他就可不费吹灰之力的把美国纳入囊中。所以,‘光明正大’这一点对[爱神]的全局计划来说格外重要。一旦在进行丵游戏的五天内,有参赛者死亡,且是死于[爱神]之手,则他们‘光明正大’的说辞就会告吹。届时,这五天的比赛录象就会包含[爱神]杀人的部分,他们绝不愿把这样一个自掌嘴巴的录象公诸于世。也就是说,只要有人死,[爱神]就不会公布录象;而只要录象不公布,[爱神]那个胜也是胜、败也是胜,进退皆可得益的完美天平,其中一方就会坍塌。”
             “[爱神]不能公布录象,也就意味着。。。他们无法向世界证明负者晋级制的存在,无法证明这五天内是在进行一场以负为胜的游戏!”黄芳心领神会道。“是,只要录象这个左右胜负的关键砝码失去,最后一场决赛将不再受他们操控,变成一场争胜的、正常的比赛。只要决赛中[爱神]的对手能无视‘以负为胜’的规则,战胜[爱神],则[爱神]在无法举出录象的情况下,将只有低头认输。我们所要做的,是改变最终决赛的性质,将其变成一场只可胜,不可负的游戏!”“恩。。。这样一来,本·哈克的如意算盘确实就打不成了。”黄芳点头道。“是,所以为了让[爱神]不公布录象,我们就必须在录象中渗进一个污点——制造一个死亡,我的死亡。[爱神]不会在这五天内主动杀任何人,因此我必须引诱他们来杀我。我是[爱神]的大敌,也是他们的仇人,一旦我摘下连衣帽,将我的脸孔暴露在他们眼下,他们的杀心将会油然生起。到时,心思缜密的本·哈克会怎样,我不敢断言;但是,[爱神]内部还存在着许多意气用事的冲动之徒,他们不会有诸多顾虑,看到仇人出现,他们将不顾一切,只按照本能行事。只要我在众目睽睽下死于[爱神]之手,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多么可怕的一个计划啊,竟然把死做为前提,竟然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摆到死人的角色上,黄芳哑口无言。
        


        265楼2011-06-04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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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先生,真的必须如此么?”“是的,要破本·哈克的局只此一途。”“既然关键在于录象。。。那我们可否在录象上动手脚,或是像之前一样用网络卫星屏蔽[爱神]的录象发布?”黄芳小声问道,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显然,她并不愿接受这个计谋。“不可,[爱神]对此次游戏非常重视,你有办法屏蔽他的录象发布,他也有办法不惜一切手段,去发布这个录象。”“那。。。[爱神]会否自己在录象上动手脚,删改您死亡的那一段,然后再发布呢?”“不可能,[爱神]不会做出如此愚劣之举。我的死亡是经所有参赛者亲眼证实的,[爱神]若靠改动录象否认这个事实,也无法堵住悠悠众口。”“李先生。。。难道您真的必须得死吗?”黄芳提出的意见被一再驳回,她的眼泪几乎都要流了出来。她是真心不希望眼见李觅就这样死去。“是的,别无他法。芳,不要伤心,我死后,你把这些事告诉李鸣,他会继承我的思想,代替我,继续陪在你身边。”“明天的游戏,您打算让落人队晋级?”“恩,我死之后,他们是与[爱神]进行最终决战的不二人选。我已为他们提供了胜利的可能性,你剩下来要做的,就是一心冀望这个可能变成现实了。”“好吧,也只能如此了。”黄芳低下头,终于,她还是无奈的默认了这个疯狂的计划。
               “舍将保卒,乃不得以时制胜之兵法。何况,我相信,落人队这个卒,绝非一般的卒。”李觅撩了撩头上银白的发丝,“我已不再年轻,就算继续活下去,也做不成什么了。与其垂垂老矣的死去,不如主动去死,用我的死磨出直插[爱神]心脏的利剑,用我的灵魂去激励还可大有作为的年轻人。能够这样死去,比晚年挣扎着死在病榻上有意义得多,余愿足矣。”“李先生。。。我会。。。我会代替您照顾好公子的,我会代替您。。。去见证[爱神]的破灭。。。”黄芳终于无法忍耐心中的悲伤,俯在李觅膝上,哭了起来。
               人人都想死得有意义,然而,又有几人真正能做到?死,仅仅只是死而已。死亡来临时,人总是无力的,哪还顾得上意义与否。以死为剑,舍将保卒,这是何等华丽而壮绝的死啊!李觅为此感到骄傲,他想将此做为踏上黄泉路后,向死者们炫耀的资本。但是,对于孤苦伶仃留在世上的儿子,他又真的能完全放下吗?李觅微笑着,同时,也在矛盾着。
               现在时刻——
               “等?等什么?”李鸣还在为父亲的话感到一头雾水时,一个红点已悄然游移到了李觅的眉梢。“我等的东西到了!”李觅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儿子,这场游戏爸爸就不陪你玩了!接下爸爸送你的这份大礼吧!”语言,此时也显得混乱。李觅有很多话想和李鸣说,用一整天也说不完,他多么希望能和儿子促膝长谈,把十余年来亏欠儿子的父爱全部补完啊。但是,时间已不由得他慢慢交代遗言了。就在这突兀而又混乱的一句话之后,血红在李觅眼角延伸、炸裂——他倒下了,含着微笑倒在了鲜艳的血泊之中。他很欣慰,[爱神]的狙击手用极准的枪法牢牢落入了他的局中。
               看到这一幕,李鸣呆住了。他突然理解了,“舍将保卒”的含义,知道了爸爸为何会在此时再次把这个“歪理”提出。现场,顿时一片混乱——李鸣从轮椅上摔倒,匐在父亲身边;黄芳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溢出;光和托姆也冲了上来。在场所有人,都张大了嘴,无比惊愕,谁也没想到,一直表现得无比中立的[爱神],竟会突然杀人。鲁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这一幕使他心中对U.N的各种猜测连到了一起,嘴角浮起了一丝微笑;贵宾席的大流士,则呲开满嘴的牙,抖动着胡须,露出了近乎癫狂的狞笑。
               比起他们,李觅此时的笑,却是最灿烂、最纯粹的。他仿佛还在说着平日里最喜说的那句话——“一切,都在我手心之中!”


          266楼2011-06-04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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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从今我们将踏上不同的道路?”  
                 “是,下次相见时,我可能已是您的敌人。”
                 “哦?那时,你会怎么做呢?”
                 “。。。。。。做我该做之事。”
                 “老师。。。我最终还是亲手杀死了您啊。。。那天,我似乎听到了您的挽歌。而今天,终轮到我听到自己的挽歌了。呵,男人的挽歌原来听起来都一样呢!”
                 已四十出头的李觅倒在自己的血泊中,尽管他眉梢的弹孔还余温未消,但他的嘴角却浮着圆满的微笑。此时,他已是一具没有心跳的尸体了。但长年累月思想的积淀并没有随着生命消失,他和丘比菲在此世的因缘已画上句号,却还将在另一个世界继续纷争,继续论战。作为一个男人,李觅用一生贯彻了自己的思想,安然的微笑永远也不会从他脸上逝去。
                 “爸爸!”“李先生!”“李兄!”——
                 这些声音李觅再也无法听到,现场却因他的死陷入了暴走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爱神]杀人了!”“恐怖分子始终还是恐怖分子,我没说错,这游戏只是一个幌子,把我们引到这里来全部杀光才是你们的真正目的吧!”“兄弟们,不用再和[爱神]玩无聊的游戏了,我们动手!”观战的各国参赛者见到李觅的暴毙,心中的愤怒顷刻间尽数爆发,全部开始摩拳擦掌。李觅的死仿佛是一个号声,让所有人都激愤了起来,现场已完全失控。
                 “全都给我收声!”这时,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大喝,紧接着,数十支枪口一齐对准了场内所有人。暴走的人们皆是手无寸铁,看见[爱神]已把他们团团包围,霎时安静了下来,哑然无声。说话者是大流士,他打开贵宾席的隔窗,以一副高姿态居高临下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上方的这几十个枪手,是[爱神]为了防止突发状况,事先埋伏于此的。此时只需大流士一个手势,枪手们就会血扫全场,使得尸横遍地。
                 “大流士大人,还是收手吧。”身旁的保罗低声建议道。“恩?”“如果现在把他们全杀了,我们进行至此的游戏就前功尽弃了。”“哦?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忘游戏么?”“不,只是。。。这游戏是哈克先生的布局,一旦我们最终胜出,就能坐拥美国乃至整个世界。这个结果比您现在杀光他们要好得多啊。”“哼,December,你什么时候也胳膊肘往外拐,心向本·哈克了?”“不,我只是就事论事。”“好,我相信你的忠诚。我本也没打算杀光他们,一个李觅就够我胃口了!哈哈哈哈。”刚刚大仇得报,意气风发的大流士虽然很想一鼓作气,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屠丵杀,但他也并不打算将已进展了三天的游戏彻底打乱,他认为,现在比起杀光所有人,更是一个展现他威严的绝好时机。“各位,请稍安勿躁,我们[爱神]是讲道理的。我们说过,要和大家玩一场光明正大的游戏就绝不会食言。”大流士对场下众人大声说道,“我[爱神]承诺过,这五天内不会伤害任何一个参赛者,这一点至今未变,请诸位相信。刚才我所杀的那人,名字叫李觅,是与我[爱神]有不共戴天大仇的死敌,而且,他也并非是联合国(U.N)人士,杀他,只是我[爱神]内部的家务事,与游戏无关。我在此再次向诸位保证,[爱神]绝不会动你们分毫,大家尽可宽心。”
                 这样一番粉饰之辞,当然不会令已然怒火中烧的各国探员信服。但无奈,在大流士重兵包围的强势之下,他们也只好忍气吞声。“好了,现在矛盾都化解了,一片和气,多好啊!”看着场下诸人的表情,大流士自觉此刻的他已超越本·哈克,成为了[爱神]实质上的统领,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当众大笑起来。此时,李鸣、来栖光、黄芳等人还扑在李觅尸体旁,沉浸在悲痛之中,只有鲁斯冷静的观察着局势。他拉住旁边,仍惊魂未定的裁判,低语道:“现在是一胜一负,这个人又突然死了,那我们这轮游戏的结果该怎么算?”裁判苦恼的抬起头,用眼神向大流士求助。这么重要的事,哪是他敢轻下决定的。
            


            269楼2011-06-04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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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游戏还得继续。但是,U.N队已人员不齐,可视为失去游戏资格,这轮游戏,就算落人队晋级吧!”大流士虽然对鲁斯心怀畏惧,但此种畏惧和他对李觅的畏惧比起来,终是九牛一毛,若要在鲁斯和李觅之间选择一人为敌,他退而求其次,也肯定会选鲁斯而不选李觅。大流士的目光移向会场的另一边,同是半决赛,MOSSAD和DGES两队的胜负已经决出:以色列的MOSSAD队连取两败,成功晋级。“好了,明天决赛的两只队伍现在都已确定了。落人队和MOSSAD队,你们回去好好休养,静待明日的到来吧。其他人,现在可以退场了!”
                   “大流士这个蠢材。。。中了敌人的圈套了!”面对大流士一连串无理的行动和独断的决定,场下仍有一人恨得咬牙切齿。此人是MOSSAD的队长,一个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年轻人。他就是经过化装易容之后的诺伊诺斯,MOSSAD队正是除NSA队之外,本·哈克暗藏在对阵表下半区的第二只[爱神]卧底队。“可恶。。。哈克先生天衣无缝的布局,就这样被打破了。”世人皆醉我独醒,现在的[爱神]方,只有诺伊诺斯一人真正看清了局势。从李觅中枪时起,诺伊诺斯就心下大喊不妙,一旦有参赛者被[爱神]杀死,本·哈克布在最终决战的必胜之局就会幻灭,这一点他心中甚是清楚。只是没想到,大流士这蠢货竟会经不住敌人的诱惑,妄自采取了如此不智的行动,若不是碍于现在身份所限,诺伊诺斯真想冲到贵宾席去狠狠地抽大流士一耳光。“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诺伊诺斯心中有着无尽的悔恨,早知事情会变成这样,真应该从一开始就把大流士软禁起来,限制其行动。对于这个无用之人,实在是给予他太大的自由度了。现在大流士的脸上还满溢得意之情,竟连自己被人操纵,沦为傀儡,坏了大事都浑然不知,这是何等的愚劣啊。看着大流士的这张蠢脸,一圈又一圈的近视镜片之下,诺伊诺斯眼中的恨意已经爆棚。他同时又在不断告诫自己,现在不是悔恨的时候,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必须得考虑下一步行动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大流士“紧张有序”的安排下,场下大部分人已由[爱神]人员“护送”离场。场内只剩下镜宫旁,仍守在李觅尸体边的落人队和U.N队的五人。悲伤的气氛一刻也未曾从场内消失。看着他们一双双泛红的眼睛,看着李觅的死容,大流士心中有着说不尽的快意。然而,他未发现,其实李觅的计谋中还隐藏着异常关键的一环——
                   李觅的黑色风衣下,隐约闪烁着一星暗红色的光芒,忽明忽暗。似是代表着李觅生命的残火,嘲笑着、戏谑着落入他圈套的愚人。
                   与此同时·美国·华盛顿·白宫·战术会议室——
                   “总统先生,收到信号了。”美国副总统迈尔斯对施洛斯总统说道。“恩。。。这就表示,李觅已经死了。”施洛斯听到这个消息,神色显得有些黯然。“是,李先生用他的死‘毁灭’了[爱神],总统先生,请看,这就是[爱神]总部——丘比菲城的坐标图。”“原来是在耶路撒冷的地下。。。没想到以色列居然会背叛我们!”施洛斯看着大屏幕上的坐标点,自语道。
                   “为了防止卫星定位,[爱神]禁止每个参赛者携带有GPS功能的仪器,并有严密的搜身和检查。可惜,你们终究还是棋差一着。李觅在自己身体里装有微型心跳控制器,这个沉睡在内脏包裹下的小机器能完美的避过你们的安检,一旦他心跳停止,心跳控制器就会一对一的朝我们这台战术电脑上发出强大的信号,足以让我们确定你们的坐标。[爱神],从现在开始,你们再也无法躲在暗处了!”“不只如此,心跳控制器在向我们发出信号的同时,还会在[爱神]总部的内部发出大范围的干扰波,使得[爱神]的核丵武器暂时进入休眠状态,无法使用。这,为我们争取了绝好的时机!不愧是李先生,如三年前一样,不仅智慧超群,运用顶尖科技的手段也丝毫未变!”
                   “只可惜。。。这个人才已经不在了。”施洛斯仰天长叹道,“美国亏欠他的,实在太多。”“总统,李先生既用自己的死成就了如此精密的计谋,我们也当赶紧行动!”“恩。。。李觅用他的死,给[爱神]奏响了末日的挽歌。。。李觅,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
                   “各位,到我们出手的时候了!现在,我们就去耶路撒冷,为吾等伟大的军师·李觅,举办一场空前的葬礼吧!”


              270楼2011-06-04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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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他而言,丘比菲·哈克有着超越了父母的再造之恩,无以为报。但同时,思想上的分歧又使得他在内心深处逐渐走向了老师的对立面。这种矛盾,近日来使得李觅无比痛苦。“啊,下课了,我们走吧。”日本人站了起来。无数学生也都蜂拥起来,团团围住了丘比菲,似在求教授解答疑问。“你先回去吧,我想等一会儿,把这一个月来心中的淤积告诉老师。”“恩。。。”日本人不再多言,只是轻拍了一下李觅的肩膀,就率先离去了。
                     尸田一西和李觅有着很多相似点,也有着巨大的不同。每次下课后,很多学生都会缠着丘比菲问个不停,迟迟不肯离开教室。尸田和李觅与这些人不一样:下课铃一响,尸田往往会毫无留念的起身就走;而李觅却是留到最后的一个,他往往会等到所有人都走卝光后,再单独和老师倾谈。
                     “啊,李觅,你又留下了啊!”
                     大约半个小时后,人几已全部离去,丘比菲发现了仍坐在原位上的李觅。“一西那小子又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人吧?”丘比菲一边收拾着桌上的教案,一边调侃道。“是。。。不过老师您不要怪他,他其实是非常尊重您的。”“哈哈,我知道。我很喜欢那孩子的性格,他前途无量啊。对了,今天留下,又有什么事要问我?”丘比菲提起包,走到李觅面前,示意让李觅和他一起走,边走边说。
                     “老师,这些日子以来,我心中一直很困惑。”“哦?终于找到你喜欢的姑娘了?”二人走在校园的大道上,丘比菲言语间仍不失幽默。“不。。。是关于意识形态的问题。老师,我觉得开始渐渐不能认同您了。”李觅斗胆说出这句话后,丘比菲先是脸上一黑,很快遂又转回了笑脸。“哦?你以前不是我最坚定的支持者么?”“人是会成长的,从老师的课堂里,我学到了很多,同时,近日来我也产生了很多相反的想法。”“怎么?被资本主卝义的糖衣炮弹腐蚀了?说这话可得小心啊,现在的朝卝鲜和你们国卝家文卝革时并无二致,这话如果被人听到可不得了。”“我知道。。。可这是我心里的真卝实想法,我必须说给老师听。”李觅坚持道。“恩。。。我一向喜欢有自己想法的学生,我不会强卝迫你一定要跟着我。说说吧,今后你打算怎样,回国去建设社卝会主卝义,已经不大可能了吧?”三言两语之间,丘比菲就窥透了李觅的内心,虽然李觅言语上并未表现得非常激烈,但他知,这孩子已和自己产生了莫大的分歧,不可能再为[爱神]所用了。“这个。。。我还没有想好,可能继续留在朝卝鲜一段时间,也可能和尸田一起去日本。”“哦,尸田家是大财阀,以你的才智跟他在一起,或许真能创出一番事业来。甚至。。。还有可能与我为敌呢!”丘比菲侧过脸,用他那恍如蒙着一层灰尘的双瞳紧紧盯着李觅。
                     气氛一度变得僵硬卝起来。正在这时,校园里的广播突然响起——是一首挽歌,雄浑而悲怆。听到广播声后,路上行人无不止步,恭敬的低下了头,面部尽显悲凄之情。入乡随俗,丘比菲和李觅也停止交谈,加入了默哀的行列。待广播完全结束后,行人们才敢继续前行。“原来今天是金卝日卝成同志的81年忌辰啊,这种事居然都被我给忙忘了。”丘比菲说道。丘比菲并未表现得如朝卝鲜人一般悲伤,他对于金卝日卝成并无很深感情,只是从他的“职业”角度出发,此类纪卝念日,他都当谨记于心的。相反,听过广播中的挽歌之后,李觅沉默了起来。挽歌那凄凉的旋律仍回荡在李觅心中,结合他此刻的心境,这哀悼“伟人”的挽歌,在他听来别有一番滋味。
                     恰在此时响起的挽歌,似是预示着李觅和丘比菲分道扬镳的必然性。这挽歌是在为丘比菲奏响,抑或是在为李觅奏响?人,终有一死。若日后真如丘比菲所言,二人成为了敌人,则李觅将如何看待丘比菲的死,又如何定义自己的死呢?挣扎的涟漪,再次于李觅心中漾起。
                     那天,李觅向丘比菲表明卝心迹之后,他还是持续去听丘比菲的课,但二人再未说过话。直到尸田一西决定回国的那一天,李觅才去拜访了老师,与其做最后的道别。那段令李觅至今仍刻骨铭心的话,就是在那时诞生。那是他和丘比菲之间的约定,也是二人作为思想者的诀别:
                     “你已决定要离开了么?”
                     “是的,老师。我已无法再认同您的思想,这里不再是我的归宿。”


                274楼2011-06-05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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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从今我们将踏上不同的道路?”  
                       “是,下次相见时,我可能已是您的敌人。”
                       “哦?那时,你会怎么做呢?”
                       “。。。。。。做我该做之事。”
                       “老师。。。我最终还是亲手杀死了您啊。。。那天,我似乎听到了您的挽歌。而今天,终轮到我听到自己的挽歌了。呵,男人的挽歌原来听起来都一样呢!”
                       已四十出头的李觅倒在自己的血泊中,尽管他眉梢的弹孔还余温未消,但他的嘴角却浮着圆满的微笑。此时,他已是一具没有心跳的尸体了。但长年累月思想的积淀并没有随着生命消失,他和丘比菲在此世的因缘已画上句号,却还将在另一个世界继续纷争,继续论战。作为一个男人,李觅用一生贯彻了自己的思想,安然的微笑永远也不会从他脸上逝去。
                       “爸爸!”“李先生!”“李兄!”——
                       这些声音李觅再也无法听到,现场却因他的死陷入了暴走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爱神]杀人了!”“恐怖分子始终还是恐怖分子,我没说错,这游戏只是一个幌子,把我们引到这里来全部杀光才是你们的真正目的吧!”“兄弟们,不用再和[爱神]玩无聊的游戏了,我们动手!”观战的各国参赛者见到李觅的暴毙,心中的愤怒顷刻间尽数爆发,全部开始摩拳擦掌。李觅的死仿佛是一个号声,让所有人都激愤了起来,现场已完全失控。
                       “全都给我收声!”这时,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大喝,紧接着,数十支枪口一齐对准了场内所有人。暴走的人们皆是手无寸铁,看见[爱神]已把他们团团包围,霎时安静了下来,哑然无声。说话者是大流士,他打开贵宾席的隔窗,以一副高姿态居高临下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上方的这几十个枪手,是[爱神]为了防止突发状况,事先埋伏于此的。此时只需大流士一个手势,枪手们就会血扫全场,使得尸横遍地。
                       “大流士大人,还是收手吧。”身旁的保罗低声建议道。“恩?”“如果现在把他们全杀了,我们进行至此的游戏就前功尽弃了。”“哦?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忘游戏么?”“不,只是。。。这游戏是哈克先生的布局,一旦我们最终胜出,就能坐拥美国乃至整个世界。这个结果比您现在杀光他们要好得多啊。”“哼,December,你什么时候也胳膊肘往外拐,心向本·哈克了?”“不,我只是就事论事。”“好,我相信你的忠诚。我本也没打算杀光他们,一个李觅就够我胃口了!哈哈哈哈。”刚刚大仇得报,意气风发的大流士虽然很想一鼓作气,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屠杀,但他也并不打算将已进展了三天的游戏彻底打乱,他认为,现在比起杀光所有人,更是一个展现他威严的绝好时机。“各位,请稍安勿躁,我们[爱神]是讲道理的。我们说过,要和大家玩一场光明正大的游戏就绝不会食言。”大流士对场下众人大声说道,“我[爱神]承诺过,这五天内不会伤害任何一个参赛者,这一点至今未变,请诸位相信。刚才我所杀的那人,名字叫李觅,是与我[爱神]有不共戴天大仇的死敌,而且,他也并非是联合国(U.N)人士,杀他,只是我[爱神]内部的家务事,与游戏无关。我在此再次向诸位保证,[爱神]绝不会动你们分毫,大家尽可宽心。”
                       这样一番粉饰之辞,当然不会令已然怒火中烧的各国探员信服。但无奈,在大流士重兵包围的强势之下,他们也只好忍气吞声。“好了,现在矛盾都化解了,一片和气,多好啊!”看着场下诸人的表情,大流士自觉此刻的他已超越本·哈克,成为了[爱神]实质上的统领,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当众大笑起来。此时,李鸣、来栖光、黄芳等人还扑在李觅尸体旁,沉浸在悲痛之中,只有鲁斯冷静的观察着局势。他拉住旁边,仍惊魂未定的裁判,低语道:“现在是一胜一负,这个人又突然死了,那我们这轮游戏的结果该怎么算?”裁判苦恼的抬起头,用眼神向大流士求助。这么重要的事,哪是他敢轻下决定的。
                  


                  275楼2011-06-05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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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游戏还得继续。但是,U.N队已人员不齐,可视为失去游戏资格,这轮游戏,就算落人队晋级吧!”大流士虽然对鲁斯心怀畏惧,但此种畏惧和他对李觅的畏惧比起来,终是九牛一毛,若要在鲁斯和李觅之间选择一人为敌,他退而求其次,也肯定会选鲁斯而不选李觅。大流士的目光移向会场的另一边,同是半决赛,MOSSAD和DGES两队的胜负已经决出:以色列的MOSSAD队连取两败,成功晋级。“好了,明天决赛的两只队伍现在都已确定了。落人队和MOSSAD队,你们回去好好休养,静待明日的到来吧。其他人,现在可以退场了!”
                         “大流士这个蠢材。。。中了敌人的圈套了!”面对大流士一连串无理的行动和独断的决定,场下仍有一人恨得咬牙切齿。此人是MOSSAD的队长,一个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年轻人。他就是经过化装易容之后的诺伊诺斯,MOSSAD队正是除NSA队之外,本·哈克暗藏在对阵表下半区的第二只[爱神]卧底队。“可恶。。。哈克先生天衣无缝的布局,就这样被打破了。”世人皆醉我独醒,现在的[爱神]方,只有诺伊诺斯一人真正看清了局势。从李觅中枪时起,诺伊诺斯就心下大喊不妙,一旦有参赛者被[爱神]杀死,本·哈克布在最终决战的必胜之局就会幻灭,这一点他心中甚是清楚。只是没想到,大流士这蠢货竟会经不住敌人的诱惑,妄自采取了如此不智的行动,若不是碍于现在身份所限,诺伊诺斯真想冲到贵宾席去狠狠地抽大流士一耳光。“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诺伊诺斯心中有着无尽的悔恨,早知事情会变成这样,真应该从一开始就把大流士软禁起来,限制其行动。对于这个无用之人,实在是给予他太大的自由度了。现在大流士的脸上还满溢得意之情,竟连自己被人操纵,沦为傀儡,坏了大事都浑然不知,这是何等的愚劣啊。看着大流士的这张蠢脸,一圈又一圈的近视镜片之下,诺伊诺斯眼中的恨意已经爆棚。他同时又在不断告诫自己,现在不是悔恨的时候,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必须得考虑下一步行动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大流士“紧张有序”的安排下,场下大部分人已由[爱神]人员“护送”离场。场内只剩下镜宫旁,仍守在李觅尸体边的落人队和U.N队的五人。悲伤的气氛一刻也未曾从场内消失。看着他们一双双泛红的眼睛,看着李觅的死容,大流士心中有着说不尽的快意。然而,他未发现,其实李觅的计谋中还隐藏着异常关键的一环——
                         李觅的黑色风衣下,隐约闪烁着一星暗红色的光芒,忽明忽暗。似是代表着李觅生命的残火,嘲笑着、戏谑着落入他圈套的愚人。
                         与此同时·美国·华盛顿·白宫·战术会议室——
                         “总统先生,收到信号了。”美国副总统迈尔斯对施洛斯总统说道。“恩。。。这就表示,李觅已经死了。”施洛斯听到这个消息,神色显得有些黯然。“是,李先生用他的死‘毁灭’了[爱神],总统先生,请看,这就是[爱神]总部——丘比菲城的坐标图。”“原来是在耶路撒冷的地下。。。没想到以色列居然会背叛我们!”施洛斯看着大屏幕上的坐标点,自语道。
                         “为了防止卫星定位,[爱神]禁止每个参赛者携带有GPS功能的仪器,并有严密的搜身和检查。可惜,你们终究还是棋差一着。李觅在自己身体里装有微型心跳控制器,这个沉睡在内脏包裹下的小机器能完美的避过你们的安检,一旦他心跳停止,心跳控制器就会一对一的朝我们这台战术电脑上发出强大的信号,足以让我们确定你们的坐标。[爱神],从现在开始,你们再也无法躲在暗处了!”“不只如此,心跳控制器在向我们发出信号的同时,还会在[爱神]总部的内部发出大范围的干扰波,使得[爱神]的核丵武器暂时进入休眠状态,无法使用。这,为我们争取了绝好的时机!不愧是李先生,如三年前一样,不仅智慧超群,运用顶尖科技的手段也丝毫未变!”
                         “只可惜。。。这个人才已经不在了。”施洛斯仰天长叹道,“美国亏欠他的,实在太多。”“总统,李先生既用自己的死成就了如此精密的计谋,我们也当赶紧行动!”“恩。。。李觅用他的死,给[爱神]奏响了末日的挽歌。。。李觅,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
                         “各位,到我们出手的时候了!现在,我们就去耶路撒冷,为吾等伟大的军师·李觅,举办一场空前的葬礼吧!”


                    276楼2011-06-05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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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个人心中生起杀欲之时,亦是其恐惧透支之时。
                           你会下定决心去杀一个人,恰证明你除“杀”之外再无应对此人的方法。“杀”是你被此人逼到绝路,最后仅存的一个选择。如“不杀”,则你将继续面对恐惧;而“杀”能让你暂时从恐惧边逃开。故,“杀”并非主动,而是被动;并非胜利,而是屈服。杀人,只是一种逃避;最后,你终需面对死者的嘲笑。
                           从你杀人的那一刻起,“弱者”的烙印将永不离身。
                                                                ——萨伊德·大流士《犯罪心理学探究·第四章·杀人论》
                                                           第八十六话   杀人论
                           李觅死后的几个小时,爱神大厦恢复了平静。镜宫旁地上的血迹,已被清扫干净;玻璃亦被擦得明亮晃眼。一切,一如往常,宛如未有任何事发生。然而,在这表象之下,大局已产生了不可挽回的根本改变,这个事实给所有后知后觉的人心中,都投下了一根芒刺。
                           整个下午,大流士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复仇成功后的喜悦,终究只是短暂的。作为心理学家的他,很快在自我调节中恢复了理性,很快认识到,自己已在负面情感的操控中犯下了弥天大过。李觅确实该死,但绝不当现在死,绝不当在这里死。他的死,使得本·哈克辛苦布下的必胜之局不复存在,[爱神]的绝对优势已在李觅死亡的那一瞬间流失了一半。“可恶,临死前也要玩我们一把!”几小时前,大流士刚发觉自己中了圈套时,曾这样愤愤的骂道。但现在,他已恢复了冷静——不能再让心绪被一个死人操纵了,现在必须得考虑的,是更切身的问题。
                           大流士的桌上,摆着一个已可见底的咖啡杯,还摊开着那本他自己所写的《犯罪心理学探究》。他的目光,停留在翻开的那一页上,半晌都未有移动过。那一页的标题是“杀人论”。此书除了分析研究包括开膛手杰克案件在内的一些经典心理犯罪案例外,还记述了很多由案例本身所总结出的理论。“杀人论”正是这些理论中的一个核心。书中这样写道:
                           “杀人,是弱者的行为。当你想杀一个人,是因为你不得不杀,除‘杀’之外,你别无第二条道路可选。杀人者,总是可悲的、渺小的,一切冠冕堂皇的借口都不足以掩盖这个铁一般的事实。因此,在必不得以时,我宁愿做被杀者,亦不愿做杀人者。
                           犯罪学界有一个观点,说谋杀是一项艺术。顶级的谋杀,是能使得一切侦破手段都只能望其项背的完全犯罪,这无异于创造了一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但是,这个观点我不敢苟同。单纯从犯罪学的角度来说,或许确实如此。可在心理学看来,杀人,始终只是杀人。无论手法多么美妙、神奇,杀人,也还是杀人。杀人者,可能能逃过刑罚的制裁,却永远逃脱不了弱者的烙印。即使其对自己弱者的身份仍浑然不知,其内心深处终究还是会本能的鄙视着自己,终生被禁锢于屈辱的牢笼。杀人,无异于对自己最大的羞辱,此等苟且污秽之事,毫无美学可言。因此,我认为真正顶级的犯罪者,是不杀人的。他往往能通过‘杀’之外的手段,克制自己的敌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即使是备受某些偏激的犯罪学家推崇的开膛手杰克,褪去其身上所有的神秘色彩,其终究也不过是一介弱者,一个被逼到绝路的杀人犯。开膛手杰克之所以连续残杀女性,其根本的原因,是因为他无法忍受女权主义带来的混乱和所谓‘两性平等’的谬误,无法忍受违背其世界观的女性淫笑着游走于伦敦街头;他的内心世界与外界现实产生了极大的、不可调和的矛盾,正是这种矛盾使他痛不欲生,最终选择了以屠杀女性的方法来获得心灵的一席安宁。因此,就算是开膛手杰克这样的犯罪翘楚,也绝不是艺术家,只是一个可怜人而已。
                      


                      277楼2011-06-05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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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0楼2011-06-05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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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死了。
                               但是,我还活着。
                                                                第八十八话   传承
                               由于本·哈克身上流着一半犹太人的血,又和以色列政府高层有着密切来往,故而才得以将以色列政府层层渗透,使其背离美国,最终完全置于[爱神]的掌控之中①。又由于本·哈克与前苏联素来有旧,故而才得以纠集苏联残余的科技力,为己所用。无论是在耶路撒冷地下的丘比菲城,还是足以震慑美国的核武力——[爱神]之所以能有今天,可说尽是本·哈克一人的功劳。如今看来,丘比菲·哈克先生将本·哈克定为继承人,确是高瞻远瞩的明智选择。但事情,又绝非一句“慧眼识英才”那般简单。这其中,还隐藏着一个无比深邃的秘密。今天,我终于知悉了这个秘密的全部。
                               但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现在的我,已不过是一具静待腐烂的尸体了。
                               大流士的眼,一直睁着。或说,是他不舍得闭上。然而,即使再不舍,他也无法让心脏再度跳起,让脉搏再次律动。他的尸体,被拖出了办公室,永恒拖出了[爱神]的舞台,等待着被一群无名小卒焚烧、埋葬。一个时代,结束了。那么,新的时代,是否又将到来?
                               冥想室内,本·哈克正在盘腿静丵坐。大流士那扭曲的面容,恍惚还在眼前。本深吸一口气,半躺在了一张铁制长椅上。是的,大流士的死虽给本的内心造成了些许波动,但这些波动丝毫不会影响什么,该做的,还得继续去做。天衣无缝的布局已被李觅打破,但这,似乎也在本的预料之内。为应对此种突发状况,本早已准备了一套补救方案。这些天来,他一直足不出户的冥想,正是为了开启这个方案;大流士的死,也是这个方案的小小前奏。一个计划被破,立刻再补上一个新的计划,这是本一向所贯彻的方针。
                               冥想室,是一个几平米见方的狭小房间,仅为一个人最基本的活动空间。这几日,本正是蜗居于此。这个房间内没有灯,只有一盏烛台摇曳着微弱的火光。烛台边,一个国际象棋的棋盘摆在地上,棋子零散的分布其上。棋盘旁,有一个装满混浊液体的水杯和一支医用注射器。在其后,就是本所坐的那张长椅了。长椅背后似乎还连动着一台机器,依稀可见一些细密的电线盘绕在椅边。这些东西,即是冥想室的全部。几日来,也只有这些东西陪伴着本·哈克。
                               此时的本,似已调整好心境,不再去想大流士那令人怜悯的死状了。他坐起身来,拿起脚边的注射器,从装满混浊液体的杯中抽起了一些。随即挽起左手的袖子,将针管插进静脉。本的呼吸声,开始变得急促,嘴角开始颤抖,裸露的上半身开始不断往外冒汗,暗红色的双眼也随之上翻。这种状态维持了大约两分钟,他才逐渐平静下来。他从椅边扯出了四根像电线一样的东西,分别粘在太阳穴和额角上。所有动作完成后,本极其放松地躺在长椅上,合上了双眼。
                               ——“冥想开始,继续搜索频率。”
                               此时·U.N队房间——
                               一具冰冷的尸体,脸上蒙着白布,横躺在房间正中央。几个人围在尸体旁,似在商议些什么。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使整个房间的气氛显得异常沉重。今天,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永远难以忘记的悲伤之日——他们的擎天之柱在今天倒下了。
                               “你是说。。。李先生的死,是为了我们?”来栖光看着李觅的尸体,仍有些怅然若失。“是的,一切,都是为了打破本·哈克布下的死局,为了你们能在最终的决赛中获胜。”黄芳说道。她的眼眶红红的,显然,她已连续哭了好几个小时。而现在,她的泪,业已流干了。对于作为女人的她来说,多年形影不离的李觅在今天骤然死去,无疑是一个最大的打击。本·哈克的计划,李觅的计划,黄芳已在刚才悉数告知了落人队的三人。对此,光显得最是积极,不断在详细询问;李鸣则一直低头不语,似是仍沉浸在不可逾越的彻骨伤痛中。鲁斯和他们都不同,单是蜷坐在墙角,紧闭着双眼,整个下午没有说过一句话。好像是在闭目静思,也好像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284楼2011-06-06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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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方面的对话,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光、托姆把注意力都转到了李鸣身上,现状也没有丝毫改变。此时的李鸣,无疑已成为牵动整个团队的核心,但他的默然,却只能换来无奈的叹息和摇头。“哎,罢了。这件事。。。实在把公子伤得太深了。”终于,黄芳也放弃了。她站起来,朝门外走去。正当她的脚步即将迈出门槛之时,耳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芳,我没事。”黄芳回头,发现李鸣的头竟抬了起来,眼神似也恢复了生气。“公子,你。。。真的。。。”“是的,刚才我一直在思考。现在,我已想通了。父亲的遗志,由我来继承。不论后天的决战我方会否有援军,我们落人也定会倾尽全力,战胜[爱神]。”李鸣的声音铿锵有力,恍如变了一个人。难道真如他所说,刚才那种失魂落魄的状态,仅仅是在沉思?
                                 “公子。。。”黄芳知道,李鸣口中的“思考”,不过是一个托辞。今天下午,李鸣确实一度陷入了极深的迷惘之中,但他现在,已凭借自己的力量徒手从伤痛的深渊中爬了出来。这几个小时内,李鸣的心境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狂风暴雨,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看到他能独力挣脱枷锁,黄芳感到莫大的欣慰和感动。也许,今日正是李鸣的重生之日。“公子。。。我。。。”一时间,黄芳的喉头哽咽了。李鸣,投来淡淡一笑,“现在,还只是叫我公子么?”
                                 是的,“公子”这个称呼是时候该改变了。黄芳一边拭泪一边回道——“是,李先生。”
                                 一个李先生离去了,另一个李先生却又诞生。这并非是单纯的新旧交替,而是一种时代的传承,两个灵魂的融合。白夜的时代,从来不曾终结,不论今天,还是明天。
                                 爱神大厦·原大流士办公室——
                                 夜幕降临,纷扰的一日行将结束。大流士的办公室内,已是人去房空,一片狼藉。站在办公桌前的保罗,正翻看着大流士死前所看的那本《犯罪心理学探究》。其中的文字,是那样熟悉,而又那样陌生。保罗睁着他干涩的双眼,心中似在思考着什么。几小时前,保罗的一个举动,使他彻底和大流士划清了界线。现在的他,已正式加入了本·哈克和诺伊诺斯一党,奉命前来整理大流士的遗物。但是,这些皆非他所愿。
                                 今日这场拙劣的政变,虽然来得突然,完得迅速。但大流士也并非是毫无计划的。早在决定开始行动之前,大流士就曾和保罗有过一番密谈。
                                 “December,如果今日之事失败,你会怎么办?”“属下自当与大流士大人一同赴死。”“蠢材,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大流士厉声斥责道。“我应教导过你,无论做什么事,最后都必须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大流士大人,您的意思是。。。”“恩。。。我不希望,万一今日失败,随着我的死亡,我所有的势力都被清除出[爱神]。所以,一旦被本·哈克或诺伊诺斯占到绝对优势,必要时,我要你亲手杀了我!”“这。。。这怎么可以?”“笨蛋,还不明白么?到我必须得死之时,你杀我和旁人杀我没有任何区别。如果你一时冲动,和我一起死了。那么我这些年来的苦心经营就都可能会付诸流水。相反,你若是杀了我,即可顺利打入本·哈克集团的内部,取得他们的信任。然后,再静待时机,以卷土重来。我的终点,将不会是我们的终点。我要把我的终点,变成你的起点。”“大流士大人。。。我。。。”“不必多言了。你是我最信得过的人,我才和你说这些话。你记在心里就好。且祈祷这个预言不会成为现实吧。我更期望能在成功杀死诺伊诺斯和本·哈克后,和你一起喝一杯庆功之酒。”
                                 短暂的话语,就这样结束了。那杯庆功之酒,最终也未能摆上飨宴的餐桌。那条疯狂的命令,保罗没有轻易应下。但在眼见August和艾桑双双背叛之时,眼见身上已弹孔满布的大流士奄奄一息时,保罗还是采取了相应的行动。尽管他没有亲手杀死大流士,目的却还是达到了。保罗作为大流士最后的一颗复仇之种,保留了下来,深深植入了本·哈克的权力体系之内。这,或可算作是被埋没在大流士今日诸多失误中一星小小的成功吧。
                                 “背叛。。。哼!我怎会背叛!”当大流士的临终之言回荡于保罗耳畔,他愤怒的将手中的书甩在了地上。“这只手指!就是这只手指!是你想开枪杀死大流士大人的,你罪无可恕!”极度的矛盾和挣扎一直被囚困在保罗的痛苦深处。现在,只有这样做才可一解他心中淤积——保罗从怀里抽出他随身携带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斩断了右手的食指。“大流士大人。。。你的遗言,我会谨记的。静待时机,以伺再起。August、艾桑、诺伊诺斯、本·哈克。。。届时定叫这些人血债血偿!”
                                 “痛吧!尽管去痛吧!今日的痛,将会变成明日的乐!”保罗近乎疯狂的将他的断指举过头顶,他的双眼中充满了仇恨和哀伤,“大流士大人,那杯庆功之酒,我们留到他日再饮!”
                                 是的。
                                 我死了,但是我还活着。
                                 李觅和大流士,这样一对死敌的生命,非常讽刺的在同一日走到了尽头。他们的灵魂却都得到传承,分别找到了新的凭依,得以继续置身在这斗争的浊流中。旧时代的结束是否预示着新时代的开始?不,那终究也只是旧时代的延续而已。
                                 我死了吗?
                                 不,我当然还活着。
                            注①:本·哈克的父亲是波斯人,母亲是犹太人。
                                   所以,文中说他流着一半犹太人的血。


                            286楼2011-06-06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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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游戏,猜中一次可获一分,猜错则不能得分。依以负为胜的规则,两队都需尽量多的猜错,最后比分较低的一方将获得晋级资格。故,尽管现在双方的比分还是0比0,落人队却已然处于落后了。
                                   “下面,请落人队猜骰。”裁判把脸转向鲁斯,说。“话说。。。这个游戏还真是奇怪啊!”靠在椅子上的鲁斯无精打采地开口道,“前两轮游戏,比智慧比判断我倒能理解,可是这次的游戏比的是什么呢?难道只是运气?”鲁斯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对面的三人。裁判并不理会他的自言自语,单是催促道:“落人队,请快猜。”“好吧好吧,我现在可以问问题是吧。。。那边的近视眼,请问骰子在你手里么?”比赛刚一开始,鲁斯就挑中诺伊诺斯提出了一个如此直接的问题,这令诺伊诺斯感到有些小小的意外。不过,他还是微笑着回答道:“不在。”
                                   “哦。。。这句话是真话还是假话呢?”面对对方的提问,每一个人都有一次说谎的机会。一旦用掉,就不可再用。说谎与否将成为影响对手判断的关键,因此,按常理推断,这仅有一次的说谎机会需慎之又慎,留到最紧要的时候再用。由这个推理想开,任何人都不大可能在游戏刚一开始时就急匆匆把说谎的机会用掉。因为,一旦下轮再被对方问到同一个人,而那人的说谎机会又已用掉,那他就必须据实回答,这将会使整个队伍陷入极其被动的局面。
                                   “裁判,我还可再问他一个问题么?”“不行。每轮仅能提问一次。”“啊。。。这实在是难猜啊,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近视眼,你应该没有在说谎吧?正常人是不会这么快就把说谎机会给用掉的。”鲁斯用疲惫的眼睛看着诺伊诺斯,似是想从其脸上看出些什么。可诺伊诺斯脸上只是堆砌着他那惯有的微笑,厚厚的镜片完全遮住了他的双眼。不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让人看不出一点端倪。“好吧,我想你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说谎。就猜在你手里了!”鲁斯的口气虽甚是肯定,表情上却似还存有几丝犹豫。“呵,很遗憾,我说谎了。”诺伊诺斯笑着张开了手,一颗骰子稳稳的出现在他手中。“你猜对了,我就是我们队的藏骰人。”鲁斯呆呆地看着诺伊诺斯手中的骰子,一时哑然。看来,他身体的不适确是极大的影响到了他今日的状态。
                                   “落人队猜中,得到一分。第一轮的比分是1比0。”裁判大声宣布道。这是何等的荒诞,刚一开局,落人队就连失两成,立刻陷入了不利的局面。看着落人队面如苦莲的三人,诺伊诺斯得意地笑着,他心里早就清楚,现在这个局面是必定会到来的。因为,从比赛一开始,他就设下了一个只胜不败的死局。他不仅给MOSSAD的三人各戴了一副特制的隐形眼镜,还给MOSSAD的其余两人各分发了一颗骰子,让他们在赛前就把骰子紧握在手中。是的,MOSSAD队的三人手里其实是各握有一颗骰子的,无论鲁斯猜测藏骰人是谁,那个人只要一把手掌张开,其中就必然会出现一颗骰子。即是说,现在1比0的比分,是早已注定了的。游戏的每一步进程都被诺伊诺斯完美的掌控着,落人队,只不过是三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玩物。
                                   在确保己方不得分的同时,不断使对方得分,如此将比赛进行三局。。。诺伊诺斯恍如已经看到了胜利。两个简单的计谋,联合起来筑成了MOSSAD队不败的铜墙铁壁。李觅破了哈克先生的天衣无缝之局又如何?落人队再难缠又如何?这些,丝毫不会影响到既定的局面。只要有我在,我就会让所有阻挡在哈克先生面前的障碍——
                                   全都灰飞烟灭!


                              290楼2011-06-07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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