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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任平生---我自己写的,过去小哥跟张家的一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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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写长篇小说,也是我第一次写同人,其实也不知道算不算同人,因为是盗墓笔记的衍生故事,有不少我自己创造的盗墓笔记人物。
一开始以为写出来只会有一些,是要写来自己开心的,但是写到后来怎麼好像会变成很长的篇幅...可是自己的作品自己总是感觉不出好坏,这麼长的篇幅要写完也很累,所以我想把前面一些作品给喜欢盗墓的大家看一下,这小说是不是有完成的价值,如果其实是我敝帚自珍的话,我可能不会把这个小说写完了。如果大家觉得不好请鞭小力点>"<
因为太喜欢盗墓笔记,所以我第一篇同人小说就献给盗墓了,三叔,爱你!



1楼2012-02-18 20:59回复
    1 盗墓
      一开始,他们发现这片看似平常的岩壁上竟隐藏一个暗门时,都高兴得简直快发狂,几个大男人挤在前头一探究竟,一副生怕晚看到几秒这门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但现在,一干人等同样在暗门前,只剩一个人在前头端详著,想找出什麼蛛丝马迹。
      「这次我们找对了吗?」一个秃肥佬问,语气明显不抱希望,看来一路上中过不少暗桩。
      「一路上怎麼开都是假门,乾脆这次就当作来冒险,凑足第二十个门就回去算啦!」一个带著玳瑁圆框眼镜的瘦子没好气的说道,心情显然相当浮躁,可能跟一眼镜片几乎全毁有点关系。
      「二十个!?这样我们还有七个门要凑!那要是我们在第二十个门之前被第十七十八个门里的机关给做了,那该怎麼办?」秃肥佬吓了一跳,他胖归胖,墓道里的寒气却还是让他直打哆嗦,一秒也不想再待下去,也不想再碰到什麼奇门遁甲之类的东西。戴眼镜的见他认真了,也懒得跟他解释。
      另一个平头壮年男子只是坐在一旁呵呵笑,边上还有一个年约七十的老头在打瞌睡,睡到头都靠在平头男子肩上,这景象看起来有点恶心。
      「我说老大,这二十个门——」
      「安静,别吵!」门前的灰胡子老大皱著眉用刀割破手指,顺著一处石缝摸了过去,不一会儿,石缝传出细微声响,一大群尸蟞逃也似的远离了那个巨门。
      这时原本睡在一旁的老头立即醒了过来,眼神涣散的盯著灰胡子老大看,那灰胡子一招手,老头就走上前了去。
      「我数到三,两人一起发力。」老头子点点头,灰胡子一声令下,两人将暗门往上一抬,几吨重的巨大暗门马上被机关牵引上去。
      一行人在阴暗的墓穴待得太久,眼睛早已适应黑暗,巨门还没完全打开,他们就被目眩神迷的反光照得睁不开眼。定睛一看,里面是个偌大的石室,堆满了成山连见都没见过的财宝,几个人目瞪口呆,心说这下就算刚刚眼睛被这财宝给闪瞎了也值,甚至几个人门才开了一半,便顾不得是不是有机关的冲进石室去。
      秃肥佬身上戴满各种珍奇首饰,兴高采烈的从一座宝山上滑溜下来。戴眼镜的看了大骂:「**!你这死肥佬到底有没有长脑啊?要是溜到一柄刀子上屁股刮花了,我可不负责背你出去!」
      秃肥佬一点也不在意,当下这世上有什麼是比把一堆财宝压在屁股下来的痛快的呢?「这不劳烦大爷你操心啦!老子我的屁股可是坚硬如铁、哎呀—!」
      戴眼镜的心说这世上竟然还有这肥佬知道他却不知道的东西,正想问什麼是铁哀牙时,却听见秃肥佬接著一连串的哀叫声,戴眼镜的恍然大悟,骂道「看吧,早告诉你!」
      「不…不是…!这儿…有尸体…。」
    ----------
    作者的话:对不起,因为不太熟悉界面,每次贴上来个段落之间就会弄好几行,所以我都必须逐一删减,那麼久才发上来真对不起(对了我是女的,我刚刚太开心跟三叔表白怕吓到大家)


    8楼2012-02-18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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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什麼意思?
        听到秃肥佬惨叫,戴眼镜的一个大惊跑上前去,果真看见宝山旁有几具蜷缩的乾尸,身上跟他们一样戴满了首饰。
        肥佬声音还在发颤:「你…你看,这儿会不会有机关?」说著眼神还害怕得四处游移,刚刚冲进门的疯劲现在竟全没了。
        戴眼镜的骂道:「就说你笨还不服气?这几具死尸都好好的缩在这像给观赏的似的,那儿像给机关弄死的?倒这麼多年斗都倒哪儿去了?」秃肥佬听了挠挠光亮的头,很不好意思,便问:「那这麼说来,这些尸体是怎麼回事?」
        戴眼镜的端详了一下,回道:「这些尸体的服装看就知道年代久远,破烂轻便,应该不是陪葬的人会穿的,大概是参与建筑墓室的人的衣著,这些人八成是封墓时来不及逃出去的倒楣鬼。」
        肥佬一拍脑瓜子说:「对啊!我这脑袋真是怎麼了!听你这样一说我到放心了!看他们死前一定无聊得发慌,还写了字儿呢!」
        戴眼镜一听便问:「什麼字?」
        「喏,不就在这儿?什麼去留的。」肥佬识字不多,戴眼镜的骂了声没用便凑过去。一看,那字似乎是用血书写成的,年代过久,字迹有点发黑剥落,但还是可以辨认,那字迹是:
        "速去勿留″
        正当戴眼镜的摸不著头脑,想招呼其他人来琢磨琢磨时,背后传来令人心跳停止的声音,这时,戴眼镜的明白了,不只是这血书的意思,还有一路上种种的疑问,都在他听见石门关闭的声音时得到了解答。
        肥佬焦急的大叫朝石门跑去,戴眼镜的只是瘫坐在原地,看著石门剩下不到一公尺便完全关闭的隙缝渐渐消失。


      9楼2012-02-18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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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阳光透过窗口直射在身上,连日高烧不退却让他一点也感觉不到阳光的炙热。他身上多处裹著代替绷带的布条,包扎手法相当粗糙,破旧不堪的花被早已被身上的汗水浸湿。
          他的伤势早在几天前就已感染得很严重,早就超出这个落后村庄所能治疗的范围,三不五时就有好奇的村民跑来一探究竟,看这半死不活的外来客死了没有。
          又有人来了,他隐约能听见窸窣的说话声,但他听不懂这里的语言,也根本不想听懂,他头晕得厉害,只希望那些人赶快离开。
          他的手臂突然被轻轻触碰,身体的高热让他觉得那触碰相当冰凉,甚至冰凉到刺痛的地步。
          「与祈,我带你回家,好吗?」那人柔声说道。
          家?哪还有家…?
          他在内心回问,挤不出一丝力气说话。那人似乎也不打算等他回答,查看了一下他的状况,便一下把他肩起。
          抬不起铅块重的眼皮看看这个人,他索性睡去,无论那人要带他到天堂或地狱,都与他无关了。


        10楼2012-02-18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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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深山上的巨门
            「唉!想不想进去看看?」两个姑娘背著竹篓,在林子树丛里观望著远方的铁闸门,照理说在这种偏僻的深山是不会有这种大型电气设施的,特别是这麼冷的地方。
            「问这做什麼?难道说想就真可以看?」扎麻花辫的姑娘推了一下绑头巾的姑娘。
            「是没错,但是拥有这一片山,这山主人肯定很了不起吧?要是有办法从这铁门给它翻过去…」绑头巾的姑娘眼神如梦,但这白日梦一下被浇醒。
            「想什麼呢!要是真给你翻过去又如何?你知道山主人住在哪里?不知道的话就算你翻几千遍、翻得比翻猪肠还好也没用!」麻花辫边说边用手上的镰刀指著绑头巾的鼻子,绑头巾的被说得很不高兴,却无法反驳。
            麻花辫说上瘾了,正打算继续往下说时,前方突然传来巨大的金属碰撞声,将两个姑娘吓得花容失色,定睛一看,不得了,眼前的巨大铁门竟往旁边缓缓移动著!虽听家里老长辈们说过,有时候山主人的下人会下山置办东西,回程的时候阵仗吓人的很,要将那些物资运进这种深山决不是一般人说做便可以做的,可没人看过几次,这次竟然让她们碰著大铁门打开的时候,就算很走运了。
            接著她们很是兴奋的等了老半天,却不见有人从铁门中走出来。乖乖,难不成让她们碰上回程了?但是也没看到老长辈们所说的吓人的阵仗,她们心说该不会铁门故障了?难不成老天听见她们的心愿,让她们连翻都免了好进去遛达遛达?
            就当绑头巾的按捺不住冲出去,半个身子都露在树丛外了,麻花辫突然飞快的把她往后一扯,绑头巾的被这样猛力一扯,一下子摔回树丛里,绑头巾的吃痛,想破口大骂时,眼睛却不自主的被铁栅门前的景象吸引过去。
            没看到期待中的大阵仗,只见三个衣衫褴褛的人缓缓走向铁门开口,浑身脏污到看不清相貌,像乞丐似的,这时几个衣著体面、像是守门的人突然出现,竟把那三个乞丐迎了进去!两姊妹虽然莫名其妙,却更加好奇了。
            那奇怪的三人一走进门内便突然停住,其中一人向后看,原本蹲在树丛后的麻花辫被吓得向后倒爬,她们自小在山里长大跑跳,自认为已像山中动物一样无声无息,竟还是被发现了!
            那人的眼神飘过来,却迟迟没有向这里靠近,忽然"碰———!!!″的一声巨响,那人翻身一踢,吨重的半开铁巨门竟然就这样被他踹阖了起来,两姊妹跟那些怪人在一秒内被那门阻隔在两边,她们呆愣在原地,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什麼事。


          11楼2012-02-18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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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天杀的要债的
              下面的来通报时,我正在院子里下棋。
              「再来一盘。」
              我平时在大宅里活忙得跟狗似的,只有在有人出宅的时候才能稍微清闲下来,但说起来有点可悲,平时忙惯了,现在清闲下来却不知道能干什麼,下下西洋棋似乎是我在这个老派大家族里唯一的解闷之道。
              「将军。」我将君主吃下,毫不犹豫。
              小顺搔搔头,说:「李哥,咱不玩了吧?依我看再下一盘也是一样啊。」
              「胡说!」我喝叱道,「这你就不懂了,这下棋就跟打仗一样,只要捉准时机呢,就随时可能绝处逢生!我这是在锻鍊你!你若不下好棋,怎麼能打好仗呢?」
              「我又不是打仗的!」小顺抗议,但是我装作没听见,重新摆好棋盘要再开始下一盘。
              这时候有下人来到身边:「李爷…」又是来通报的,我不耐烦道:「让他们多等会儿是又如何?去去去!别碍事!」
              本以为还有两天以上的假,虽说就算放假也只能和小顺乾下棋,却也还是我难得的空闲时间啊!不再多讨一点我接下来这几天绝不会好过!
              让小顺再输一盘棋以后,看著离赶走下人时已过了半个钟头,我便起身去迎接那三个来要前世债的。
              小顺坐在椅子上,脸色非常难看。这小子愈来愈讨厌输的感觉,这是好事,不过这麼久了他的棋艺也不知到底有没有进步,枉费我这个留英的高材生当他的老师。
              我下了通关证放他们进来,三个老头浑身肮脏不堪,我一手摆在脸前,做出细细打量的样子,长有灰胡子的老头一号旋即转身离去梳洗包扎。呵呵,不愧是做老大的,一下子就看出来我是受不了他们身上的臭味。另一个平头的老头三号不识好歹,竟还想跟我寒暄,但他咧嘴笑著才走进一步,我就被薰得快吐出来,他看了我的反应才笑著走开。
              待老头三号走远后我才敢大口呼吸,要是他能像二号一样还没见到我就先乖乖去打理,那该有多好。
              没多久,老头一号换上家常的唐装走进我书房,我看著帐本,头也没抬便说:「放著就好。」
              这时的老头一号已经变回张起临,他见我这态度,也只是笑笑,接著把三张面具放在我桌角便离开。
              说起来他相当有张家长子的风范,接二连三的挨了我闷棍他也只是笑笑,不过我也不会因此自惭形秽。
              张起临离开后,我招呼了小顺,指了指桌上三张破烂油腻的面具,说:「烧了!」
              每次家里人出宅回来后,几乎都要这样干上一回,虽是小事,却很重要,万一这面具给流到外面去可不是开玩笑的。在外头,悬著高价想取得张家人任何线索的人,可是同沙滩上的沙粒一般多。
              我看著那三张面具在铁制的火桶里慢慢融成一体,接著焦化。我合上帐本后拿下眼镜,接著将头向后仰,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12楼2012-02-18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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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目前好像没什麼人有兴趣@@
              那我去休息,今天先这样好了
              谢谢大家^^


              13楼2012-02-18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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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隔壁的山头
                  「真是够倒霉了!」阿财默默低声骂道,尽管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这时已是午夜,阿财挥著镰刀斩开前面的芒草,冒著冻人的气温在深山里摸黑前进。四周除了他自己踩过芒草的声音外,就只有呼呼的风声,阿财把自己的斗篷给抓紧,免得给风吹跑了。
                  这种时候没有一个人敢来巡山,但是主人交代下来的事情不能不做,在下人一连串的推让后,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任务就落到了脾气好的阿财身上。
                  府里下人都在传言,隔壁山头最近闹鬼,敢情是李家先祖知道张家有难,都从地府里爬了出来,要来抓想对张家不利的人。
                  「怎麼可能会有这种事?」阿财听了觉得荒谬。
                  「不信?那今晚就你去巡山!」
                  现在想想,那时那些人说这句话时几乎是异口同声,自己根本就是被算计了,阿财却也只能怪自己笨。
                  他打著手电照著地图找路,这里是张家的私人领地,白天的时候没事,或许还是个郊游的好地方,但是一到晚上连个路灯都没有,一不小心可能会摔到某个深坑里,或是被路上设好的机关给射成蜂窝。阿财眯著老花眼,盯著有看没有懂的地图,不禁摇头,在自己的家里设陷阱?真不知道这张家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阿财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前进,不时用手中的木杖敲敲前面的草丛跟地面,生怕中了这地图上标示的任何一样东西,不过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什麼东西冒出来,除了一些被他打扰睡眠的蛇。
                  突然「铿!」的一声,木杖在草丛里敲到了什麼东西,阿财吓了一大跳,赶紧滚倒抱住头部,如果身体出事倒还好,要是头部中招可就绝对没戏了。
                  等了半晌,阿财发现并没有箭弩飞来把他射成肉酱,脚下也没有出现下面满是尖刺的深坑,他踌躇了一会儿,决定鼓起勇气翻开那草丛,一探究竟。
                  他摸到草丛前面站起身,紧张得停止呼吸,接著将双手伸入草丛中间,慢慢将草丛往两边拨。
                  他用手电一照,突然一张巨脸出现在离他鼻子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巨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阿财吓得往后摔倒在地,连滚带爬的逃开,也顾不得膝盖都给磨破了皮。
                  但是又过了半晌,他发现那东西一点也没有要靠近的样子,便鼓起勇气拿手电一照,乖乖!那是一个相当巨大的墓狮!阿财一般见到的墓狮顶多只有一尺高,现在在他眼前的这个墓狮,可是足足有一个人高!这麼大的墓狮可不是一般人用的呀!他又往附近草丛一拨,发现这巨大墓狮竟有好几个!
                  这个发现让阿财起了好奇心,之前的害怕也扫得一乾二净,他开始在草丛里到处翻找,想翻出个墓碑,看看这不得了的墓主到底是谁。
                  阿财在附近翻找了将近半个钟头,发现这附近的坟不竟不下数十个,而且年代有新有旧,各种型态都有,但是只有一个共通点,就是墓主都姓李。
                  跟自己猜想得没错,平常这个地带下人是禁止出入的,这里果然是李家的群葬地,难怪会有那样的传言出现!
                  阿财为自己的发现感到高兴不已,回去可有的吹嘘了!既然是李家的墓,那麼有这麼多如此气派的墓狮镇墓,那也倒不奇怪了。
                  这时他脑子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既然是李家的墓,又是群葬墓,那麼里面藏的东西…」
                  「阿财啊,阿财,你叫了这个名字这麼久,终於有机会给发财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这麼说,随即发了疯似的找著看起来最气派的墓,最后,他的眼睛落在一个上面建了大楼房的坟上,他见猎心喜,马上跑了过去。
                  但是才跑一半他就停了下来,他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他突然感觉到一股视线,正从楼房旁边的角落盯著他。
                  阿财想起下人们口中的传闻,开始背脊发凉。
                  他很快的朝那个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黑影,就伫立在他看过去的方向,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对著自己,正当阿财吓得想要拔腿就跑时,他想:「刚刚遇到这麼多事都是自己吓自己,没准这次也是一样呢。」,接著就直直的朝那个黑影走去。
                  阿财走近那个黑影,走到离那个黑影两米处,他就看到那东西的真面目,那是一只雕刻得活灵活现的墓狮,两只眼睛似乎是用黑玉髓做的,在黑暗中闪著光芒,规格比刚刚看见的那几个墓狮高多了,看样子是这个大楼房坟墓的镇墓狮,阿财不禁得意自己眼光不错,被自己选中的墓主果然不一般。他心满意足,转身就要去撬撬那个大楼房。
                  才一转身,突然阿财整个人就被按趴在地,力道之猛让阿财的脸碰的一声,直接给撞在坚硬的墓地上,顿时鼻血直流,手中的手电也被甩了出去。阿财给吓坏了,一下翻转过身来想要推开那人,没想到那人就这样顺势把双膝跪在他肩膀上,两手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阿财快被掐断了气,在地上不停的挣扎,但那人力道之猛让他无法起身。
                  阿财慌忙之下抓起旁边的石块,往那人脑袋上一砸,那人闷哼一声放松了手劲,阿财趁机起身,没想到下一秒他就被抓住脑袋,狠狠的往那玉髓眼的墓狮上一砸,随后就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失去意识前,他看到那个黑影,正慢慢的朝自己走过来。


                15楼2012-02-19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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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大花苑,太二老爷正坐在中间草坪上的西式庭院椅上,他的孙子临大少爷和他并排坐在一起,中间隔了张西式桌子,我伸长脖子向前看,发现桌子上的两盏茶都给放凉了,心里一抖,便估摸著该不该吼小厮去换上热茶,但是最后想了想还是作罢。
                    我来到跟前,太二老爷似乎没发现我就站在他前面,闭著双眼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我微微欠身,轻声叫道:「太二老爷,少爷。」
                    这时太二老爷才睁开双眼,他双手摆在手杖的金拐杖头上。太二老爷是目前张家现存的老长辈里辈分最高的,平时身体欠佳,不常见人,就连我待在大宅里这几年也难得见上几次,多数还只是看见,像这样被叫来单独面对面谈话的次数更是少得可怜。他到现在还留著长长的辫子,让他看上去更威仪慑人,他视线向我一扫,连我都不由虎躯一震。
                    这时我看见张起临正用一种很沉稳的眼神投向我,好像在示意我不用紧张,我这才安心下来。虽然我知道太二老爷不是这麼可怕的人,但是见著时还是会说不出的紧张,不过每次看到张起临沉稳的眼神后,我就会有种安心的感觉,如果他算不上是可靠的人的话,我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谁是靠得住的了。
                    静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欠身的动作也僵持了好一段时间,太二老爷终於开口:「李良生。」一开头就直叫全名,我又开始紧张起来,他问:「手上的事,都告一段落了?」
                    我听了额头直冒汗,看来我是真的迟到太久了。
                    我回答:「是,太二老爷,有何吩咐?」
                    他长出一口气,说:「一家人是该聚聚了,就在下个望日。」
                    我一听心里惊讶:聚聚?说的是祖聚吧?不是上个月才聚过吗?怎麼现在又要聚了?
                    「诶,是,良生马上去办。」我低著头,语调卑恭的回应。虽然我满腹疑问,但是主子既然下了决定,下人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张家人虽然住在一起,但是族系过於庞大,人跟人间难免会有亲疏远近之别,平时可能不常见到面,所以张家自古以来,每隔段时日就会有整个族的大聚会,说简单点是为了连络连络感情,不过有时候也会为了共议家族未来的动向而开启聚会,算是家族大事之一。这个聚会之所以会被称为祖聚,是因为聚会时也会把祖上先灵算在内而得名,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张家相当重视血脉传承,宗族意识极强。
                    这时太二老爷望了张起临一眼,张起临点了点头,摸出了个形状像盒子的东西,外层用青色的布包著打了个结,他说:「这东西就麻烦你收著了,别跟任何人提。」
                    我看了一眼,一定是上次他们出宅带回来的,为了这东西,他们三个厉害成这样还能弄得浑身血淋回来,想必是重要的东西,我低头回道:「良生知道了。」说完便上前接下盒子,质量不重。
                    接下来想说没事了,原以为会被差退,不料太老爷问道:「良生,你到这儿,有多长时间了?」
                    我恭敬的回道:「约莫三年了,太二老爷。」
                  「转眼就过了三个年头了呀…。」他再度闭目长思,叹了口气,一会儿又往下说:「李良生,你们李家一直以来的付出,张家都看在眼里,张家本该在你这代的时候放开你们李家了,但你现在仍然深陷於此,老夫想听实话,你可否会有怨怼?」太二老爷一句句慢慢的说,好像每句话都在心里演练过几次似的,老一辈的人好像都是这样。
                    我一惊的抬起头,但身体还保持微微弯腰的姿势说道:「张家对李家恩重如山,李家为张家臣是无上光荣,绝非身陷於此。」
                    太二老爷微微一笑:「听你此言,老夫倍感宽慰。现在的时势对张家而言,已愈发艰难,裕庆去得太早,张家不能再失梁柱,让你跟随先人脚步,实在是不得已啊。」
                    「李家是多亏当年张家的挺身保护,才得以幸存至今,良生接替亡父为张家尽心尽力,自属当然,良生没有怨言,请太二老爷宽心。」我忙回道,深深的低下头。
                  


                  18楼2012-02-19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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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二老爷点头微笑,接著站起身,张起临也很快站起来上去搀著他,一直等到看见张起临对我点了点头,意思是这场面谈结束后,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我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份子,但是跟超长命的老长辈进行文诌诌对话,对我这个后来几乎只喝洋墨水的年轻小夥子来说,还是勉强了点。
                      一直到张起临搀扶著太二老爷离开我的视线后,我才整个人放松下来,之后边走边思索该怎麼处置这个盒子。
                      大约在明朝的时候,我们李家被卷进一庄大案,绝大部分的人都死於狱中,有的被发配边疆,极少数逃出的幸运得到张家的保护,甚至让张家险些受到牵连,之后李家人便发愿世代为张家臣,成为张家的一部份,我们李家也不负所托,一直以来都忠心耿耿,承担许多重责大任,为张家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有的在东北本家镇守大小事,有的在其他地方为主子尽心力,地点随历史推进不停变化,身居幕后、无人知晓亦不悔。
                      这种经典的「臣主」关系,一般人只会在小说啦、古装戏剧电影里看到,但是这在现在的张家是真实存在的,只要知道张家是多麼历史渊远、几乎串连整个中国史,你就能理解这是很自然的事。
                      一直到我爷爷那一代开始,张家人开始萌生放开李家的念头,原本决定在我这一代的时候正式结束臣主关系,谁知道我爸死得早,早得连我都不记得他的样子,再者,大家虽没有明说,心里却都多少有感觉到,原本自古因为血脉而紧紧相连的张家,近来底下开始暗潮汹涌。张家跟李家关系密不可分,李家这时候离开的话铁定会出大事,所以我爸一死,还有我爷爷顶著,但我爷爷死后就没人顶了,於是就在我三年前愉快的从牛津大学毕业,回国正要在政商界大展身手时,我就迅速被"召回″东北,操持老家大小事,一切都是这麼措手不及。
                      我揣著那盒子离开大花苑,把它踏踏实实的收好,确定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以后,便蹑手蹑脚像小偷一样走出仓库。
                      「你这个样子,是藏了私房钱吗?」
                      一出仓库我就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大叫出声,一看果然是张起恒这畜牲,我大怒:「**你爷爷的跟鬼似的,来之前不会清个喉咙什麼的啊?」我气极了,压根没想到我把自己主子的祖先也骂了进去。
                      张起恒被骂了也不生气,双手抱胸,身体斜靠在墙上:「我只是提醒你,这次的事儿真的很重要,不要弄砸了。」
                      难得看他正经八百的,一点也不像接下来要捉弄我的样子,又看他身上也不少带出那东西的时候挂的彩,我也不好意思再生气下去,便说:「放心吧,不是我自夸,我李某人做事一向滴水不漏,难道你以前看过我弄砸什麼了?」
                      他维持一样的姿势,低声说:「我们这次下斗比过去艰险上几倍,我有预感这阵子会出大事。」
                      我疑惑,出大事?这干他们下斗艰险啥事了?这人的脑袋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
                      我说:「说艰险上几倍,你们还不是出来好好站在这?还有,这跟接下来出大事根本无关啊,难道斗理作祟的鬼跟著你们出来了?」说完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没想到张起恒脸色一沉,用极慢的速度点了一下头。


                    19楼2012-02-19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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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天我都在准备祖聚的事,虽然有不少伙计可以使唤,但是负担还是很重。
                        我还记得刚到这儿第一年,被太二老爷嘱咐要操办祖聚的时候,我可是手足无措,幸好让我在我老爸过去用的房间找到一份他亲自写的物品清单,在加上张起临他们的帮忙,那次祖聚才勉强过关。幸好这种事不常有,不然那时候我非订了船票逃回英国不可。
                        我看著物品清单,三年下来我又在上面增减了一些东西,太平猴魁、铁观音、顶级大红袍、御前龙井…,要准备的东西,光是上好的茶种就要超过十样,至於酒,女儿红上次祖聚就喝了不少,现在的存量根本不够,酒窖里存放的大部分还没到开瓮期,我想跟张起临商量看看能不能用上好的洋酒来代替,让他们尝试一下西洋的东西也好,也好让我这半个洋人解解思乡之苦。
                        我带著清单走出李家宅,看见有人在屋旁的井边,正在打水上来。
                        我没好气的说:「你愈来愈得寸进尺了,以前出宅回来都会告诉我一声,现在都不打声招呼就直接去外面遛躂了?」
                        他穿著素色粗布衣跟黑布制的鞋,满身脏污泥泞,把包丢在一边,正缓缓打水上来,那个样子跟我比起来,看起来就像个下人。几天前下斗时是老头子,拆了面具的他现在是李家少爷李与祈,算起来是我的堂表弟。
                        他抬起头看著我,说:「对不起。」说完便把往后束起来的头发拆了,接著把打上来的水往头上倒了下来。如果是张起恒的话我倒还有办法对付,但是遇到这种我真的拿他没办法。
                        我叹了口气,看他又把第二桶水往头上倒,我一眼瞥见他的手指,吓了一跳,马上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右手,他手中的木桶给撞掉了,也吓了一跳。
                        我质问:「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他看著我愣了一下,才说:「前几天在斗里弄的,没事。」
                        他的右手上布满细小的伤痕,明显较长的食指跟中指用布条绑在一起,有个部份微微肿起,看上去是骨头裂了。
                        我皱眉,看来那讨厌鬼说这次到墓里比过去艰辛几倍,看来真有其事。李与祈虽然不是张家人,但无论是身手还是倒斗功夫,跟那两个爷比起来,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算是我们李家之光,连他都搞成这样,看来那时在斗里的状况还真够呛的,不过八成是他又自己一个人解决了大部分的危险,才弄成这副德性。
                        我不禁摇头,放开他的右手,念道:「弄成这个样子还不说一声就跑出去,到底把我当什麼了?要是上面追究下来又说我没管好你,那我该怎麼说?」
                        他很认真的点点头,说:「下次不会了。」我心想,说不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却也没办法,只能催促他赶快回去休息。
                        他应了一声,接著确认身上都冲乾净了,才提起地上的包湿淋淋的走进李家宅里。他知道我有洁癖,所以每次像这样回来,他都会用井水把身上冲几次才进屋去。


                      22楼2012-02-19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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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家人从小就要开始锻鍊各种盗墓功夫,许多得力伙计也是从小一起培养,其中惯用手的中指跟食指,也因为这样长期锻鍊而练到力量极大、长度比一般人要长,尤其张家人寿命奇长,练到最后双指更是会长到不可思议。要练成那样的功夫,过程必定是痛苦不堪,我听说过某些锻练过程,听得我额头直发汗,不禁庆幸还好我生下来就没被选作要倒斗的伙计,不然那过程真够赏我一顿饱的。
                          以前听张起恒说过,有一次他跟家里人下斗,也是遇上些波折,那时候他的功夫还不够到家,指骨给撞裂得疼得不得了,回来后被张起临知道,要他把手给他看看,他手伸过去后张起临只看了一下,竟突然啪的一声,把他那两根裂了骨的手指给掰断了,过程快得张起恒连大叫都来不及。那时我听了表面大笑著说他活该,手却在桌子底下偷摸自己的手指,心里暗想张家真是恐怖,裂了骨头的手指反正暂时是不能用了,横竖都要等的话乾脆就给弄断了,长回来还更强韧,这种作法真够极端的了。现在只希望张起临发发慈悲,不要对我堂表弟故计重施就好。
                          我堂表弟李与祈大约两年前才来到老家这里,听张起临跟家里长辈说,因为本来预定在我这代的「放生计划」的关系,李与祈还没几岁的时候,就被他父亲、也就是我叔叔带著离开老家,到河北的小村庄独立生活去了;但是张家树大招风,自然也有些敌人,李家人自然也会成为标靶,一直到他大概十八、九岁的时候,也就是两年多前,他们被张家的仇人找上,叔叔给打死,李与祈下落不明,一直到事发几个礼拜后,李与祈才在附近河流下游的破烂村庄被找到,让张起临大少爷给亲自带了回来,说起来也怪可怜的。
                          记得他刚到这里的时候身上伤得几乎只剩半条命,幸好张家在各方面都有出顶尖的人,自然也有出厉害的医生,不然李与祈可非一命呜呼不可。大概是因为都姓李的关系,上面的便要我多关照关照他,不过当时他一回来就被关在房里养身子,过了一个多礼拜我才在屋外看到他,当时他对周围的戒心高的像刺猬似的,害我吃了不少苦头。虽然他到现在话还是不多,但是能到今天这样跟我自然说话的地步,真的还是要谢菩萨保佑。
                          回到老家以后,他就三不五时会像这样离开宅子,到处去看看,一直到现在。这也难怪,当初他离开这里的时候年纪太小,这麼大了也该不记得了,对其他人来说这里是家,对他来说却是个陌生的地方,想来也是很悲哀的。
                          我看著他消失在走廊远处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接著便照原定计划到主宅找张起临去。


                        23楼2012-02-19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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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好像没什麼人看,因为梗铺太长了吗@@
                          请问有人知道怎麼编辑已经发表出去的回复吗?


                          26楼2012-02-19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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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假的?
                              我低头看著那个巧夺天工、价值不斐的玉玺,张大著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什麼昂首的麒麟、各种型态的鬼,一下子在我眼前灰飞烟灭,张起临还将脸靠近那堆碎糊糊的玉石粉末仔细端详著,就在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它往地上砸了以后。
                              张起临静静的坐在旁边看著我,大概是在等我冷静下来。我惊呆了半天,好不容易能挤出一点连我自己都听不懂的字语来:「你…搞…」
                              「抱歉,一时情急,忘了跟你解释。」我疑惑,正想说怎麼回事,他就自己说了开来:「没关系的,这玉玺是假的。」
                              假的?我听了更不明白了:「假的?」什麼跟什麼啊?「你当初紧张兮兮的把假的东西拿给我,叫我一定要好生保管,这就已经够怪了,现在好端端的拿出来又自己把它给砸了?这是干嘛?」
                              他说:「不是,我刚刚那动作是为了验证。」
                              我质问:「既然这样当初干嘛叫我保管啊?一开始就验证不就得了?我说张大少爷,你现在演的到底是哪一出啊?」
                              张起临摇头,解释道:「当初我给你的玉玺是真的,现在这玉玺是掉包了的假货。」
                              「掉…掉包?」我的神经又绷紧起来,我第一个想法是这怎麼可能?但是张起临又不像是会乱开这种玩笑的人,我自认为一向行事缜密周到得过人,这次竟然弄丢了好像非常重要的东西,自己都想不透问题到底出在哪,这下祸可闯大了。
                              他点点头,说:「真正的玉玺硬度比一般的玉石坚硬,我刚刚那个动作,就是在测试玉玺的真伪,我刚刚砸下的力道是真正玉玺所能承受的最大临界点,这个玉玺被砸碎得这麼彻底,就说明了它是假的。」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刚刚玉玺好好的时候他没怎麼看,偏偏摔碎了才在那看得眼睛快凸出来。
                              终於把状况大致上搞清楚了以后,我便凑近他问道:「那你觉得是谁干的?」既然事情都搞砸了,纠结在到底出了什麼问题也无事无补,不如快点理出到底是谁这麼有本事,能从李爷我这里把东西偷走。
                              张起临脸色突然变得很凝重,回答:「这个目前还不知道,只能知道跟斗里的鬼绝对有关系。」


                            27楼2012-02-19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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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次更了好多章,不过也是一下就沉了,因为没有胖邪等正角的关系吗?真难过QQ
                              今天先这样,晚安~


                              28楼2012-02-19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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