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看到你的笑。--汤川
第二章
汤川的脑海中仍清清楚楚地记得去年与她度过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圣诞节的情景。那时的内海不顾自己的生死,无论如何都要自己先离开实验室。看着她处于如此危险的境地,他的心开始慌乱起来。
那是对一个人有多在意,当她处于危险中时才能产生如此不安的情绪。但是为了不让她更加担心,所以便装着平静得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开始拆除炸弹。直到危机解除的那一刻,他那一直悬着的心菜慢慢地落了下来。
在与内海拥抱的短短的几分钟里,他仿佛经历了从地狱到达天堂的惊险旅程。
感受着她温暖的体温,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汤川扬起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从回忆中抽身,借着月色,汤川看了看手表。零点十分,圣诞节已经过去了。他摘下表,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盖上被子寐去。
汤川躺在床上,可睡意却迟迟没有袭来。他闭上眼,却想起几小时前与内海一起看电影的情景。
闷在黑暗的电影院里两个小时,汤川却对电影情节只知道个大概。说实话,要他看一部爱情电影,他宁愿看十部科学纪录片。他甚至从未看过爱情片,也不愿多花时间在这些事身上。这一切他所不感兴趣的事情,却为了内海而打破了这一规律。
电影里的男女主角的相遇诙谐搞笑,结局却悱恻悲伤。虽说是老套的剧情,内海却对此很受用。
不过很明显,我们的准教授对于研究内海的兴趣远远大于看电影。在长达两小时的观影过程里,有几乎四分之三的时间,汤川都在观察着内海的表情。
因着她展开笑颜而觉得高兴,因着她伤心落泪而更加绷紧了石板的脸。汤川的心,第一次被一个人的一颦一笑牵动着。
在走出电影院时,内海问了他一句:“老师,爱情一定非得像刚才电影里说的那样轰轰烈烈的,才叫爱吗?”
“你的说法真不合逻辑,电影不是生活,就算在现实中,爱情也一定要像电影一样演绎吗?况且,爱情这种非理性的事物,不在我的研究范围之内。”
“不合逻辑?老师,刚才的电影那么感人,你都没有一点感触吗?还是,你根本没有用心去看!”还带着哭腔的声音此时却盛了点生气的意味。
还真让你猜对了啊。汤川在心底里感叹,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你有什么依据证明我没有认真看电影?难道又是凭你作为**的直觉?”
内海张了张嘴,想反驳,可最终因词穷而噤了声。她气鼓鼓地看了汤川一眼,越过他的身侧独自走了...... 不知不觉中,汤川睡着了,在进入睡梦前的最后一刻,他的脑海里闪过的,是看电影时内海灿烂如花的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