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
在静灵庭一天忙碌的工作后,白哉独自坐在大院里,品着清茶,独享月光。此时的白哉着了一身朴素的白色浴袍,一头黑发因为取下了牵星箝而随意的散落下来,和平时的他相比虽然少了些许威严但是却在这月光下显得更加迷人。也许平时那个他是六番队队长,而现在这个才是朽木白哉吧?
一片樱花驾着风飘落到了白哉的茶里,荡开了一圈小小的涟漪,但又很快碰到杯壁而消失,白哉看着着涟漪想到了自己,难道自己不就像这涟漪一样么?每当心里有了感触但是很快就会因为各种规矩而当然无存。想到这,白哉冷笑了两声,就好像在嘲笑自己无能又仿若在感叹这个锁住自己的牢笼——朽木这个姓氏。他竟然平生第一次出现了想抛弃朽木这个姓氏的想法,但是转念一想他就抛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他不能抛弃作为朽木当家的荣耀,这也是锁住他一辈子的斩不断的锁链。
有时候对于白哉而言,他也不知道想要追求什么,想要保护什么,就是这种时候他会忽然变得十分迷茫,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队长,你等下想吃什么?”
——“队长,你的后背由我来保护。”
——“队长~”
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会想起那个只会乱吠的红毛犬?
为什么想起他心里总是暖暖的?
为什么和他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安心?
为什么他在身边的时候我不会像现在这样迷茫?
为什么……
忽然恋次的一言一语和傻傻大笑的样子堆满了白哉的脑海,这诸多的为什么死死的压在了他的心口,闷闷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感觉让自己觉得小心翼翼,害怕失去又不愿意伸手接受。
白哉想着走回房里拿出千本樱,随后在樱花树下盘膝而坐,将刀平放在膝盖上。也许这个时候与千本樱交流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过几次呼吸的时间,白哉就进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
白哉再次睁开眼所看到的是一片白茫茫的冰原,但惟独在这冰原的中心长着一颗茂密的樱花树,樱花随着寒风四处飘散,与这冰原呈现出一种独特的美。
“千本樱,回应我的召唤。”话音刚落那四处飘散的樱花慢慢在白哉面前聚集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穿全身铠甲戴面具的日本武士。
“我的主人,您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不知如何形容。”
“就算您不说我也知道,因为我是由您的心而生,您的感受就是我的感受。正如您现在的心境一样,这个世界变成了冰川,只剩下了一棵樱花树,您现在很迷茫,甚至连自己都想要否定,但是心里却还有那么一丝希望,但又不知道那一丝希望在哪里。”
“希望?”
“没错,那一丝希望离您很近,您也知道,对于您而言,爱是您唯一的希望。这种希望自从绯真大人离世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可是这次我看到了希望的幼芽。”
“谁?”白哉此时此刻心里很明白千本樱说的是谁,但是他不愿接受,他宁愿等别人亲口说出来。
千本樱默默的摘下了面具,就在白哉看到面具下脸庞的瞬间,他惊讶了,因为那张脸庞竟是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恋次的脸庞。
“这下您明白了么?”
“放肆!区区一介副官怎能取代绯真在我心里的位置,真是荒谬。”
“不管您信不信,这就是您的心声。”
“可是我……”白哉刚想说什么,可是刚看到千本樱那张脸又把话咽了回去。
“您的心意您已经明了,我希望您不要再迷茫了,因为我不喜欢寒冷的天气,我还是飘满樱花的您。正如您在我这儿获得的力量一样。”说罢他再次化为樱花飘散开来。
“就算是再小的幼苗,也总有长成苍天大树的一天。”千本樱的声音在浩瀚的冰原上回荡。
白哉低头正好发现一株小幼苗在自己脚旁努力地绽放那一点绿色。
那一刻,白哉好像悟懂了什么,看透了什么,明白了什么。
“我明白了,那他呢?”白哉对着旷野问道。
“我只是您的内心,不是他的,但是您至少找到了您想要的希望。”
白哉满意的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恋次那黑色头巾,红色的束发,怪异的眉毛已经担心的脸庞。
“队长!你醒了?”恋次看到白哉睁开眼立刻把本来就躺在自己怀里的白哉给顺势给紧紧抱住。
白哉一时之间还没清楚状况,于是没有反抗的靠在恋次肩膀上,在他耳边问:“我昏睡多久了?”
“一天。真的吓死老子了。”
“别担心,我没事。”白哉感觉到了此时此刻的恋次整个人都在颤抖。
恋次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抱着冰山队长,刚打算放开白哉,可是白哉却伸手轻轻揽住了恋次的腰,说:“我累了,就这样休息一会,很温暖。”
恋次脸有点发烫的说:“嗯,您想多久都可以。”
随后粉色的樱花模糊了所有的视野
……